李承德話音剛落,林臨抬頭看了看那位灰袍少年,果然,他已經收拾好東西朝著廣場之外行去,在臨走之時,還不忘對著林臨投向一記冰冷的目光。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ШШШ.xinm
淡淡地望著灰袍少年緩緩而行的背影,林臨揉了揉額頭。
媽蛋,又招惹了一個有本事的對手!
順著人流,出了廣場,林臨抬頭深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氣,緊繃的精神略微舒緩了一些。
望著觀眾席上不少雙眼睛冒火地盯著自己的年輕少女,林臨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欲抬腳而走,一陣悅耳的柔聲,忽然從身後傳來:「林臨先生,恭喜了。」
轉過頭來,正是剛開場的時候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三個少女。
李淡雅、慕容嫣然還有趙青川。
瞥了一眼笑顏如花的慕容嫣然,林臨搖了搖頭,客氣道:「運氣好罷了。」
這姑娘該不會就是慕容谷想要拉皮條的對象吧!
「林臨先生,方才我們商量了一下,想為這次闖進決賽的十幾為位選手設宴慶賀一下,就在今晚,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慕容嫣然笑著邀請道。
這三個女的領頭的應當就是慕容嫣然,其他兩個姑娘應當扮演的是陪伴的閨蜜的角色。
慕容嫣然三女的美貌,在整個帝都,都是排得上號,如今三人站在一起,優美的身姿互相印襯著,當真是人比花嬌,此時廣場門口,已經有著不少人視線直直地射了過來。
聞言,林臨卻是一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歉意道:「抱歉了,今日實在太累,明日還有最後的考核,所以恐怕是分不出時間前去酒宴了,告辭。」
說完,林臨對著慕容嫣然拱了拱手,不待她回話,轉身大步行進街道,然後在一眾錯愕的目光中,擠進人流,消失不見。
……
順著街道,林臨朝著宗府方向走去。
沿途上,周圍那些指指點點的議論,崇拜的目光,讓他有些頭疼,不得已加快了腳步。
連和安德烈都沒有打招呼,林臨直接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推開房門,林臨將房門關好。
背靠著房門,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
臉龐上略微有些疲倦,方才那輪考核,看似簡單可暗藏的玄機讓林臨大為傷神,再加上最後與那灰袍少年比拼度,更使得疲憊加深了一些。
制符,本就是一件極消耗犧牲心神的事情!
甩了甩頭,林臨走進練功房。
這麼多年的修煉,林臨早已得出結論,疲憊狀態下的修煉方才能更好地刺激修為!
隨著林臨逐漸的進入修煉狀態,略微起伏的胸膛,也悄然變得安穩起來。
半晌之後,周圍密布的靈石開始慢慢消耗而空,一縷縷肉眼可見的能量氣流,隨著林臨的呼吸,灌注進身體,最後經過煉化。
在精粹能量的滋潤下,林臨清晰的察覺到精神上的疲憊正如潮水般退卻。
忽然,心念一動,他睜開了眼!
……
天空上,銀月高懸,淡淡的月華傾灑而下,照耀著整座城市。
藉助月光,林臨卻未在屋頂上尋見哪怕一個人影。
微眯著雙眼,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番,在月光的照耀下,周圍即使百米之外林臨也能瞧得清楚,可卻依然沒有現半個人影。
皺著眉頭,林臨輕緩行走在屋頂上。片刻後,他忽然蹲下身來,望著那一塊破碎的瓦片,眼瞳微縮,只見那瓦片斷裂處,紋路清晰可見,明顯是斷裂不久
手掌刨開瓦片,些許燈光從下面照來,正好對準林臨所在的練功房!
「監視我?」
陰寒著臉龐,略微用力,林臨手中的瓦片瞬間化為一堆粉末。
半晌後,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心中暗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恐怕對方實力不在我之下,至少是開竅期頂峰,會是誰呢?」
「給我滾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鳥人?」沉吟中的林臨豁然轉頭,對著一處方向冷喝道。
喝聲在屋頂之上盤旋著,片刻之後,方才緩緩消散,可周圍,依然沒有半點動靜。
「沒人嗎?」
好尷尬!
林臨聳了聳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目光再次在周圍轉了一圈,最後只得躍下了房頂。
隨著林臨的躍下,屋頂之上,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然而寂靜並未持續幾分鐘,林臨的身影又是猛然閃掠而上,他向周圍打量,依然是空無一人的房頂,林臨苦笑了一聲。
算了,估計那窺探之人,早已離去。
嘆息著搖了搖頭,不得不死心地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隨著林臨這一次的正式離開,房頂之上,寂靜再次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忽然,一塊背著月亮位置猶如牆壁倒影的漆黑陰影詭異地動了起來。片刻時間,陰影便躍起直上,最後居然凝固成了一個人形模樣。
人影渾身包裹在漆黑的袍子之下,隨意地瞟了一眼林臨消失的的方,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略顯黝黑的蒼老面孔。
藉助月華,清晰可以辨認此人的面孔。
有些猙獰,甚至算得上恐怖,很難想像居然有人能長出這般模樣!
而且,他的眼睛赫然是一片湛藍!
……
回到房間的林臨,再也沒有修煉的興致,反倒坐在桌子旁,抬頭死死的盯著屋頂,直到脖子有些酸了,這才無奈地低下頭,揉了揉脖子。
「嘎吱。」
就在林臨捶著肩膀時,房門忽然被推了開來。
是安德烈,老傢伙緩步走了進來。
看了眼還未睡下的林臨,笑著來到桌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著茶杯猛灌了一口:「小傢伙,今天很有本事嘛!給我長臉了,竟然搞的連李承德那老傢伙都吃驚不已!」
臥槽!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住所?
算了,這不是重點。
摩挲著下巴,林臨遲疑了一下,忽然問道:「安老頭,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才呀,怎麼了?」
放下茶杯,安德烈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林臨。
「你沒什麼發現?方才我感覺到有人在監視我!」
「監視?」
聞言,安德烈先是一愣,旋即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帝都還沒人能在眼皮底下監視你呢!就是金丹期的老妖怪也做不到!」
這倒是實話,以林臨的靈魂強度,他的神識感應範圍絕對超過金丹初期的修士,一般人怎麼可能隨便監視他?
微皺著眉頭,林臨舔了舔嘴唇,慢慢將先前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真的?」
望著林臨那不似開玩笑的神色,安德烈的臉龐也是逐漸凝重了起來。
乾枯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
半晌之後,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低聲道:「小傢伙,告訴你一個事,不過這事,我也不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