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李輝降臨奴場已經六天。? ? ?
在這六天當中,林六和韓五二人全力幫他控制奴場上的奴隸。
這些人成分複雜,有江洋大盜,有邊境逃兵,有江湖殺手,還有半人半鬼的旁門修士。雖然實力不高,可是讓一個臭小子騎在頭上自然有人不服,不過他們並未輕易表露出來,暗中觀察伺機而動。
「九哥!不,九爺,這是今天開採的礦石。」十幾名頭領畢恭畢敬站在小九面前,經過整飭和打壓,九爺成了圈場近萬名奴隸的老大。
「嗯,知道了,晚上巨甲族慶祝節日,你們都給我老實些。」小九踏在礦車上,煞有威勢地掃視一圈,讓這些頭領唯唯稱諾,然而其中三人眼神不對,暗自深思。
奴圈中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李小九現在統領公奴,也就是部落的公共財產。那些私奴已經被領走,像是布置祭壇,準備酒水,搭建篝火等工作全由他們來做。
有私奴的巨甲族位高權重,今天節日特殊,他們為了表示尊重不會動用公奴。另外也是防著公奴造反,這麼多人奴是筆可觀財富,帶到更遠的草原可以換來許多角馬,那是部落強大的保障,不容有失。
巨甲族載歌載舞,他們崇拜長生天,那是世間唯一的神,那是他們強大的源泉,今天的節日是為了讚美長生天,同時要為神獻上三千生靈做祭品。
眼看著就要燃起部落中最龐大篝火,林六和韓五急了:「那小崽子怎麼還沒有動靜?」
忽然,奴場方向燃起火光,隱隱約約聽到叫喊聲,林韓二人大喜:「成了,趕緊叫心腹鼓動那些私奴作亂,我們好趁亂帶著財物從地道離去。」
就算心腹也分成兩群人,真正有心帶離此地者不足五十人。
「吼,吼……」巨甲族權貴大怒,今天出亂子是對長生天的不敬,是對神的褻瀆,必須施以重手給予懲罰。
林六和韓五看著越燒越旺的火光,臉上露出會心微笑,揮手帶著財富鑽入地道。
等到巨甲族跑馬懲罰不順,現只是奴場中幾處無人居住的茅屋失火,他們趕到時已經把火撲滅。私奴那邊除了兩百人趁機作亂,其他人還算老實。
忽然,巨甲兵前來通報:「酋長大人,有人奴偷走了中央大帳的寶物。」
「什麼?他們去哪了?」
「目前沒有找到,五十名私奴不知所蹤。」
「啊啊!該死,去請祭司咒殺偷走寶物的人奴,今夜我們不能離開部落,等到明天再去追擊肯定晚了,而且咒殺有著範圍限制,過兩百里就會失效。」
「是!」傳令兵離去。
時間不大,部落中響起祈禱聲,側耳聆聽感覺無比怨毒,似有絲絲縷縷怨氣流竄,讓很多人無端端心慌。
奴場之中,李小九負手而立,最近六天收服的心腹用尖刀逼住八十多人,其中一人破口大罵。
「姓李的,你背叛了林六哥和韓五爺,你這條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我們等待多年,今夜之後就能回家。是你,是你抹殺了這裡所有人的希望。」這句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就連剛剛收下的心腹都看向對面負手而立的身影。
良久,現在的奴場老大李話了:「你們想回家?好啊!有多少人可以在六個時辰之內趕到山區?又有多少人可以抵抗祭司咒殺?當然,人數多的話,共同承擔咒力,只是變得虛弱罷了,可是這樣一來你們如何在六個時辰內趕到山區,並且在巨甲騎兵殺到前找到那幾條秘道?林六聰明就聰明在反其道而行之,他們向草原方向挖地道,現在應該逃出去百里了。」
「地道?百里?」眾人錯愕。
這時候遠處傳來呵斥聲,巨甲族將所有私奴押入奴場集中看守,許多弓兵登上寬厚的鐵柵牆警戒,他們使用的弓箭好似攻城弩。
等到私奴進入,大家這才知道林六和韓五卷了巨甲部落的寶物跑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失去寶物後,這幫大塊頭會殘暴到何種程度,他們必然血洗所有人奴,而剿殺過後,林六和韓五早已遠走高飛。
「啊!他們……林六和韓五好惡毒的心思。」
「九爺救了我們,九爺是我們的恩人,從今往後一切聽九爺的。」
人心易變,有多少人真心歸附就不得而知了。事實上李小九也就是李輝,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他在等,等待一個重要時刻來臨。
部落中那些祭司全力咒殺敢於盜取寶物的奴隸,今天還算幸運,只是一小撮奴隸鬧事,如果數千名乃至所有奴隸跳出來,短時間內很難現中央大帳丟失寶物。
「嘶嘶,人族就是聰明,他們盜取寶物後做了偽裝。不過有偉大的長生天保佑,他們不可能逃出我們的咒殺範圍。」
「完成了,殺!」
「殺!」
「殺!」
幾乎同一時間,正在草原上瘋狂逃竄的身影一下子跌倒,林六和韓五瞪大眼睛,感受到一股龐大力量降臨。
「不,抵擋咒殺!」
他們二人都有準備,轟然之間身邊所有心腹的胸口爆開,血淋淋心臟從胸中滾落下來,還在噗通噗通跳動。
「噗噗噗……」所有心臟破碎,林六和韓五重重喘息著,慶幸自己又能動了,要是沒有這等殺手鐧,他們哪敢鋌而走險?
令二人吃驚的是,死掉的心腹和破碎的心臟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幅怪異圖畫,鮮血灑落時自然而然形成奇異符號。
這時,所有符號閃現血光。
不等二人逃竄,咒殺之力再起。
「怎麼回事?運用李代桃僵替死之術,那些部落中的祭司應該以為我們死掉才對。」林六和韓五同時出手,想用對方代替自己去死。
「砰,砰,砰……」二人手段盡出,並未看到自己的胸口和後背出現一圈圈符文,等到他們同歸於盡之時,補全了地面上的血圖。
「嗡嗡嗡!」
地面輕顫,之後恢復平靜,血圖已經不復存在,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不同的是,那些咒殺逃奴的部落祭司感覺心神有些恍惚。
李輝遠遠觀望,露出魔性微笑:「長生天算個屁?道心居然有膽子將本魔君放出來,等老子攢夠魔力必將道心絞殺。哼哼,先對付那個什麼戊土第一神,血符之陣已經侵入了祭司之心。」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