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行聞言一愣,那麼,就是說號鍾拿不回來了?她想了想,算了,還不如成人之美。
白自行:「算了,既然暫時拿不回來,這樣吧。」她從身側拿過號鍾赤色的刀鞘伸到兩個黑白……無常的面前,道:「那把匕首雖是上品,也不易生鏽,但,還是得好好保護。這是那匕首的刀鞘,你將這送給你家公子吧。」
兩個小哥俊俏的臉上一愣,白衣小哥率先走到前來,接過白自行手上赤色的刀鞘,手上還提著一個人,彎腰行禮道:「如此,就替公子謝謝小姐。」
白自行風輕雲淡:「不必。」其實,她也很肉疼。
……
翌日,白自行破天荒早早地就醒了,屋子裡依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白自行吩咐正將洗漱盆端進來的珠兒,道:「珠兒,去外邊剪些梅花回來,打開窗子,去去這些個味道。」
珠兒知曉,低頭:「是。」然後快步走出去。
白自行宛自推著輪椅到窗邊,將窗子打開,頓時,一股冷風朝著她的臉龐吹來。吹得她臉上一陣冰涼。
幸好白戰氏沒有早早就過來喊她,不然,這血腥味全讓她給聞了。待珠兒將梅花剪了回來後,白自行便讓珠兒推她過去白戰氏的禪房。
不過,白戰氏甚是驚訝,從她微微一愣的眼中就可以看得出她驚訝她的女兒起的如此早。
白戰氏擱下手中的佛經,走到白自行身旁,接過珠兒手中的輪椅手柄,緩緩問道:「元姑今兒怎麼這麼早?」
白自行頓首:「睡不著了,就醒了。」
白戰氏關切問道:「昨晚睡得不好?」
白自行循序漸進:「不是,只是發生了一件事情,昨兒睡得不踏實。」
白戰氏皺眉,半關心半調侃道:「什麼事能讓咋們元姑連覺也睡得不踏實?」她推著白自行到軟榻旁,親自斟了一杯熱茶給她。
白自行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微燙的茶水從喉嚨滑下胃裡,將她有些發冷的身體暖了個透,隨後她放下茶杯,緩緩道:「母親,昨晚,行兒差點遭遇不測。」
白戰氏聞言深深皺眉,心立馬被白自行的話提了上來,急急問道:「什麼意思?」
白自行輕描淡寫:「昨晚有賊人去到行兒的禪房想殺了行兒,幸好昨晚護衛拼命保護行兒,才倖免於難。」
白戰氏聞言拍案而起,怒道:「到底是誰,三番兩次地針對我家元姑!」她安慰白自行:「元姑,你莫擔心,回家母親就將此事同你父親說,定要他找出這不要命的賊人!」
白自行點頭,其實白戰氏不傻,連接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包括喜樂被打,黃嬤嬤被殺,昨晚的被刺,如果還不知道是針對她而來那麼就是傻子了!
白戰氏深深皺著眉頭,沉聲道:「元姑,我們立馬啟程回太尉府,此事,定要早些解決!」
白自行點頭,終於提到正事兒:「不過,還有一事沒有解決。」
白戰氏皺眉,關心問道:「是什麼事?」
白自行面帶抱歉:「昨晚,護衛為了保護行兒,將性命丟了,如今,遺體還在行兒的住的禪房裡。」
白戰氏不可置信:「什麼?」
白自行點頭,道:「確實是的,行兒很抱歉。」
聽到她的話的白戰氏,嘆了一口氣,道:「太尉府的護衛忠心耿耿,也是有家室的,逝者已逝,如今,只好送些錢財物資去慰問了。」
白自行點頭,道:「行兒也是這樣想的。」她頓了頓,繼續道:「行兒希望母親不要將此事被人宣揚出去,否則,那些賊人怕是不死心,還想著要報仇。」
白戰氏點頭:「此事,母親心中有數。」她又問道:「不過,那些賊人可是逃跑了?」
白自行一本正經的脫口而出:「是的,昨晚護衛死去之後,那些賊人便跑了,怕被寺院裡的僧人知曉。」
白戰氏:「如此,我便去吩咐一番,讓人將死去護衛的遺體搬回去,待查清楚之後,厚葬了吧。」
白自行點頭:「母親說的有道理。」
白戰氏往外喚:「福兒。」
福兒快步進來,行了一禮之後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去將護衛叫過來。」
「是。」福兒疾步匆匆出去,畢竟,主人的命令,總得快些完成得好。
過了半會兒,剩下的兩個護衛站在了白戰氏的面前,白戰氏手中拿著一封信,心有餘悸、面有戚戚,道:「昨晚,太尉府的兩個護衛因為保護小姐而不幸失去性命,這封信你們拿著。」白戰氏將信伸出去給其中一個護衛繼續道:「你們現在立馬就啟程回去稟告德全,讓他告訴大人此事。讓大人快些派人過來將護衛的遺體運回去。」
兩個護衛面面相覷,頓了一下後抱拳:「是!」
待兩個護衛走了之後,白自行道:「不如,讓寺院裡的僧人為兩個護衛念念經吧,好早些去往極樂世界。」
白戰氏點頭,道:「如此也好,畢竟在寺院裡發生這等事情,況且,兩個護衛又是因為你而丟了性命,確實應當為他們念一番往生咒。」
白自行頓首:「母親心善。」怎麼說,確實是她才讓護衛憑白丟了性命,無論她見過了怎樣的生死,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只能,為兩個護衛念念經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