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既然馴服不了殺戮血狼,又何必下此殺手?」
輕歌把一個裝有十萬靈氣丹的空間袋丟給拿著鞭子站在一旁的男人,道「讓我試試。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不知死活的野丫頭。」
壯漢目光陰狠,怒視輕歌,屬於先天九重的靈氣,釋放而出,萬千鋒刃,在空中絞殺,片刻後,鋪天蓋地的朝輕歌襲去。
少女傲然而站,通體如火的小狐狸趴在她的肩上,猩紅的鬃毛與其白皙的皮膚,對比鮮明,顏彩濃烈。
她看著迎面襲來沒有任何留情的靈氣鋒刃攻擊,輕歌勾唇淺笑,黛眉揚起的時候,眸中寒光閃過,無數煞氣自第二十五條筋脈里噴涌而出,匯聚在長空之中,不住的鼓盪,似末世來臨前形成的靈氣風暴,碾壓所有,殺人屠國!
煞氣將壯漢強悍的靈氣盡數吞噬,轉瞬之間,靈氣就已全部消失。
壯漢愣住,雙眼瞪大,眸里蓄滿了震驚之色。
四周之人,也都詫然。
這突然出現的少女,他們感應不到靈氣階級,但看其略顯稚嫩的臉龐容貌,倒也不大,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
可,她僅僅一招,便將壯漢全力以赴的靈氣攻擊,擊碎。
壯漢勃然大怒,似心有不甘,再次將丹田內的靈氣全部灌入手中,自空間袋裡拿出一把火雲刀,他手握火雲刀,當靈氣流入火雲刀時,暗紅的刀身燃燒其熊熊烈焰。
男人望著輕歌,陰狠一笑,眸光凶戾。
輕歌看了眼火雲刀上的焰火,蹙眉,靈氣?
姬月搖頭,「不,不是靈器。」
那是……
「五行中的火!」
漆黑的瞳孔微微緊縮,輕歌虛眯起狹長的鳳眸,戰意沖天。
在迦藍,實力唯有達到先天十重,才能去太極殿測試五行天賦,她實力沒到,無法去太極殿,故此,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五行中的哪一種屬性,又或者是一種都沒有擁有。
「這雖然並非真正的五行火,但也有五行火的成分,小心點。」姬月道。
以他的實力,自然能解決掉這個壯漢。
可他不能。
他懂——
這是輕歌的戰鬥,她是天生的王者,得在承受磨礪,在千錘百鍊後,通往那天之彼端。
王的征途,自然要血的祭奠。
輕歌神采飛揚,笑容邪肆輕狂,眉宇間釋放自信的光彩,絢麗炫目。
她將手伸出,明王刀破空而出,少女手執明王刀,立於獵獵風中,與壯漢對峙。
「螳臂當車,幼稚!」
壯漢見輕歌不退反進,想像中的恐懼慌張並未出現,壯漢冷笑了一聲,一步跨出,刀上的五行之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但見他驀地單膝跪下,手中火雲刀,一刀劈下。
火焰噴薄而出,猶若遠古的凶獸,朝輕歌猙獰的撲去。
輕歌慵懶的側著腦袋,眸色嫵媚,狠戾的殺氣似要吞天沃日,攥著明王刀的手,微微加深了些力道。
眼見著火焰要撲在輕歌臉上,少女身體突地朝後仰,上半身與修長雙腿形成了九十度的角。
雷鳴。
電閃。
颶風四起,戰意沖天。
火焰貼著輕歌的身體和臉往前掠去,火焰一路高歌前進,朝囚牢裡的殺戮血狼襲去,殺戮血狼雙瞳猩紅,似有粘稠的血液流淌,他在囚牢裡散出他的王者威儀,四方誰敢動?
誰又見其低過頭?
血之狼,生而殺戮,古戰場上孤傲的王,傲視蒼穹誰與爭鋒,放眼萬獸唯我獨尊!
然而——
當火焰,要衝去殺戮血狼身上時,身子往後仰的少女,眸中似有涼薄的光閃爍。
輕歌腳掌朝地上一踩,身子旋飛,空翻,明王刀插入堅硬牢固的地里,裂縫蔓延,無規則的擴散,莽莽大地,整個青石鎮好似都震顫了一下。
周遭眾人惶恐的看著英姿矯健身影魍魎的少女,白揚起時,似有大雪紛飛。
明王刀穩穩的插在地上,少女手撐在明王刀的刀柄上倒立著,一記鞭腿掃過,竟是想以,與五行火攻擊硬碰硬。
「瘋了,這姑娘絕對是瘋了,吳有錢雖然才在先天九重,可他天賦異稟,擁有五行之一的火之屬性,饒是先天十重、十一重的人對上,也不敢小覷。」
「火焰一旦沾上,絕對會把她燒得連渣都不剩。」
「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偏偏腦子不行。」
「……」
眾人議論紛紛,小聲的絮說著。
吳有錢站了起來,拍了拍灰,手上的火雲刀,還燃著火焰,他見輕歌想要以肉身,防禦他的五行火焰刃,雙目里儘是譏誚,嗤笑道「不知好歹,不過勇氣可嘉,只是,勇氣再強,實力不夠,也是枉然,廢物一個。」
吳有錢在青石鎮,也算是一號人物。
當然,不是他有錢,他窮的叮噹響。
只因為他擁有極少數人才有的五行,還是攻擊性最強的火,光是靠五行攻擊,便能在戰鬥時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還能抬升自身的實力,越級戰鬥,都不叫事兒。
此時,輕歌的腿,正朝五行火焰刃擊去。
兩者碰撞的剎那,天地好似都在抖,天災不已,絕情,眾人驚愕的看見,強大無比的五行火焰刃,被少女一腳踹滅,化為飛煙。
四下里,周遭的人全都駭然的看著這一幕。
試問,天底下,誰能做到,一腳踹滅五行火焰刃。
少女軟靴落在地面,她把插在地上的明王刀拔了出來,扛在肩上,另一邊的肩上,小狐狸乖巧的趴著,異瞳腹黑,狡黠如慧,一雙爪子緊緊的攥著輕歌的衣領,生怕輕歌戰鬥時候不小心把他給弄丟了。
吳有錢皺眉,緊攥著手中的火雲刀,用盡了畢生的力氣,似要將火雲刀堪堪捏碎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吳有錢不相信,他引以為傲的五行火刃,會被人這麼輕描淡寫的解決。
不僅是吳有錢,其他人也都不相信。
這一切,都那麼難以置信。
「還要繼續嗎?」少女側腦,淺笑,笑意卻未瀰漫進眼底,那雙寒瞳,依舊冷然,如冬末的風——
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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