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伊青蓮買完了她想要的東西,沐寒煙這才把伊青蓮送上她家的馬車,囑咐她乖乖回家並答應她明天再來找自己玩。送走了伊青蓮,沐寒煙才帶著韓經綸,去了南煙商會,這個時候,沐南多半還待在商會,不過沐寒煙卻沒有急著去見他,而是先在市集上逛了起來。
沐南已經將相臨的幾間宅院都買了下來,經過擴建,南煙商會更具規模,面積足足以以前大了三倍不止。
空地上搭建起來的市集也更是熱鬧,南來北往的商販顧主也多出了幾倍,貨物檔次也高了不少,有的連沐寒煙看了都暗暗心動。
所以沐寒煙想好好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把合適的佩劍。
「沐公子,你是想選佩劍?」見沐寒煙絕大多數時候都留連於出售兵器的攤位,韓經綸猜測著問道。
「嗯,可惜都差了一點。」沐寒煙有些失望的說道。
一路下來,她已經看過不少的長劍,也有品質不錯的,但是比起寒霄劍,卻始終差了一截,難入她的法眼。
「這一把你覺得如何?」韓經綸拿起一把長劍,對沐寒煙說道。
「你說這一把?」沐寒煙有點哭笑不得。
別的長劍好歹還用獸皮做個劍鞘,這一把,卻連個劍鞘都沒有,造型倒是莊嚴大氣,比一般的長劍還要寬厚稍長一些,也有些悠悠古意,不過劍鋒黯淡無光,上面鏽跡斑斑,看起來就跟沒開過鋒似的。
這樣的劍拿來幹什麼,當古董收藏嗎?
也只有韓經綸這種沒什麼修為的人,才會看上這樣的長劍。
「客官好眼光啊,這柄劍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一處上古戰場遺蹟中發掘而出,你看這劍鋒劍鍔,一看就是上古強者的護身神兵,只是以在下的眼力,卻實在看不出這劍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所以只售萬兩紋銀。」那名商販一見來了主顧,馬上口沫橫飛的吹噓道。
市集上很多商販都是新近才來的,只聽說過沐寒煙的大名,卻沒見過本人。如果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黑石城第一紈絝,估計他也不敢這樣吹噓了。
「萬兩紋銀,這麼貴。」沐寒煙吸了口涼氣,雖說以她現在的身家,倒是不在意萬把兩銀子,可是這一麼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劍都要賣一萬兩,他真當這是古董嗎?
「一萬兩,是貴了一點。」韓經綸說著就將長劍放了下去。
「要不八千兩,八千兩,這個價錢總算公道吧。」那名小販聽韓經倫的話中之意,似乎還有點興趣,馬上打起精神,主動降了兩千下來。
「太貴了。」沐寒煙說道,別說八千兩了,一千兩她都嫌貴。說完,便毫無興致的朝另一家攤位走去。
如果韓經綸現在也轉身就走,估計那名商販就不再多說了。雖說他的話有些吹噓的成份,但這柄劍卻也的確是從一處上古戰場的遺蹟得來的,只不過不是發掘出來,而是在遺蹟邊緣揀來的,但為了進入那處遺蹟,他冒了不小的風險,所以太便宜了還真捨不得賣。
不過,韓經綸卻猶豫不絕,似乎還捨不得走,明顯是心動了。
「這樣吧,五千兩,不能再少了。」商販咬咬牙,直接又降了三千兩,吐血大甩賣了。
他得到這柄已有些時日,本以為靠著上古戰場的噱頭能賣個好價,卻一直無人問津,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有點興趣的。賣得太賤他想不通,但五千兩倒也說得過去。
就這還賣五千兩?沐寒煙撇了撇嘴,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他了,可是韓經綸卻象很心動的樣子。
「真的五千兩肯賣?」韓經綸輕撫著長劍,問道。
「你真的要買,五千兩買這麼一把劍,可不便宜。」沐寒煙怕韓經綸上當受騙,忍不住提醒道。
「這可是上古強者留下的神兵利器啊,五千兩算什麼啊,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你要說法五千兩拿去,不然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了啊。」那名商販生怕好不容易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趕緊說道,就恨不得把劍塞給韓經綸直接從他懷裡搶錢了。
一聽這話,不止沐寒煙,連旁邊的商販都一窩峰的笑出聲來。
「還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老袁啊,你說你這把破劍都擺了多久沒賣出去了。」一名商販探過頭來,打趣的說道。
「是啊,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識貨的。」另外一人也跟著說道,識貨二字明顯充滿了調侃之意。
「是啊是啊,還是這位客官眼力好。」老袁被他們說得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的說道。
韓經綸卻卻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話一樣,拿出五千兩銀票就交了過去,老袁正怕他聽到周圍眾人的調侃改變主意呢,趕緊接了過去。
看到韓經綸的舉動,沐寒煙倒是有點奇怪了。
照理說,他經營客棧幾十年,也是見多識廣了,就算不識貨,也不可能聽不出這些人話里的調侃之意吧,怎麼還是毫不猶豫,甚至還有點迫不及待的意味。
聯想到韓經綸很可能並不平凡的出身來歷,沐寒煙心中一動,細細朝那柄長劍看去。雖然劍身黯淡無光,甚至還鏽跡斑斑,但若是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劍柄劍鍔打造得極為精細,用料也比劍身貴重得多。
沐寒煙再次接過長劍,凝聚神念朝其內部探視而去,驚訝的發現,那劍身象是被施展了什麼禁制一樣,連她的神念都無法探入其中,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沒能第一眼發現其中的奇異之處。
有點蹊蹺!雖然不知道這劍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但是沐寒煙卻知道,韓經綸之所以買下這把長劍,絕不會是眼界不夠,相反,他正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才下手的。
就連先前那副猶豫不絕的樣子,估計也是裝出來的。即不會出價太過爽快讓這名商販發現異樣,又不會表現得毫無興趣讓他連討價還價的興致都沒有。難道撿漏了?而且還撿到了一個很大的漏?
又試了幾遍,沐寒煙還是無法將神念探入其中,便知道那禁制比她預想的還要強大得多,懷著滿腹的疑惑,又將長劍還給了韓經綸。
「不必了,這把劍是我買來送給沐公子的,你收下吧。」韓經綸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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