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村長 第十七章不變的位置永遠在變的人

    北方夏天栽植樹木最大困難的就是保濕,當然也怕洪澇。四蛋僱人栽種綠化樹苗,在短時時間完成種植效果是非常的好,當天栽種上的灌木枝葉十分的生機盎然,但是經過兩天的高溫蒸烤,四蛋的家人發愁了,全家人商定,購買自吸式高壓噴灌機。

    葉正忠負責在水井旁邊挖砌水池,葉國旗和四蛋去穂縣買噴灌設備。四蛋哥倆在回家的路上,經過雙旗村西邊方向的鄰村後樓村時,坐在拖拉機後面的四蛋發現後樓村的主幹道快要出後樓村的東段處有幾個村民在打架,圍觀的人群堵住了出村的去路,葉國旗開著拖拉機到了跟前停了車。

    四蛋問葉國旗說:前面那幾個流氓不是西後樓村的嗎?他們怎麼跑這鬧事了?

    後樓村比雙旗村還要大,它分東、西後樓兩個小村子,這個區分只在後樓村有區分,外人不怎麼區分它。後樓村不直屬於象市,它屬於象市下轄的穂縣,四蛋的外婆家就是西後樓村的,所以四蛋知道東西後樓村的區分。

    葉國旗回答四蛋說:這些個流氓就是這一片的禍害,咱們少上前去,別招惹他們。

    四蛋說:哥,你怕他們嗎?

    葉國旗說:那兩個壯點的(流氓)我認識,我中學畢業時,打過他們倆,他們不敢去咱們家找事、天天額咱舅舅家你不記得嗎?看著就行,別管閒事。…

    四蛋聽葉國旗的話不去向前站在車上觀看。四蛋看到三四個流氓在旁邊站著,一個比較壯的大個子流氓正抓住一個比他矮半頭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二人拉拉扯扯、推推打打,很顯然那個矮個子不怎麼敢動手。

    被調理的小伙子是此地本村人,流氓們也不怎麼敢隨便在這裡動手,一個大隊的分東西就有忌諱之處。四蛋看著沒有一會,這時來個和那個小伙相貌個頭差不多的壯漢,壯漢走到前去,對這個被刁難的小伙子說:怎麼了老四?

    小伙子說:二哥,是他們找事。

    這個壯漢多年後四蛋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張義忠,張義忠對著那個大個子流氓說:石老三,鄉里鄉親的算了,別在鬧了…

    村民們都希望看著這個本村的壯漢張義忠給村里人出氣,起鬨架秧子、譏諷流氓們。流氓們雖然面子很是下不來,也不干和張義忠動手,他們知道這個張義忠的力氣大的出名。

    當張義忠來的時候,以張義忠口中石老三為首的流氓已經自然的鬆開了拉扯張義忠四弟的手,石老三被村民的譏諷,石老三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他又上去抓那個張義忠的四弟,張義忠上去伸出雙手扭身抓住石老三肩下上臂,張義忠的雙手像一雙大鉗卡住使得石老三不能動彈,張義忠像挪空氣一樣的將那個石老三擺在張義忠身後半米,這一個轉身扭動的動作,後面幾個流氓原本想上前又立刻止步,他們被張義忠挪回的石老三撞的後仰,差點沒站住,他們也是很畏懼張義忠的。

    張義忠挪了石老三後,看著石老三說:有什麼事說事,別動手,動手不怎麼好看。

    石老三愣愣的說:啊,我想和你家老四(那個小伙子)說沒事了,招呼下就走,不是動手,你誤會了…

    流氓遇到壯漢裝b認栽,村民一陣鬨笑。石老三就是一條惡狗,欺善怕惡,此時的行為很是不符合他現實的心態,石老三等流氓們裝模做樣的走了。

    站在拖拉機車上的四蛋看著這過程也是一樂,然後四蛋看著想著面前不遠的這個貌不驚人、看樣子老實巴交、安守本分的張義忠怎麼那麼厲害,四蛋奇怪的思想出現了,『我要是和他這樣的人打,我怎麼去贏他呢?』,這個想法四蛋想了很久,最起碼這個回家的路上,四蛋就像著了魔的去設計如何和張義忠這樣的人打架。

    四蛋不單是喜歡研究學問,研究打架招式也是他的愛好,張義忠有一段時間竟然意外的成為了四蛋的假想敵,還對他有了實際的行為鍛煉,但是,在次見到張義忠以後再重逢那已經是在多年後遙遠的他鄉。

    四蛋這個研究打架招式的愛好,這與他日後能成為無敵打架王有絕對的好處,打架靠腦子更厲害,身體強化也是有必要的。

    四蛋和葉國旗買來的噴灌機很簡單,它不是很專業的產品,它是由個小型柴油機、高壓水泵、輸水管和高壓噴頭組成,設備多不方便運輸,葉國旗和四蛋直接的把噴灌設備拉到了自己家的樹苗地里。四蛋和葉國旗組裝噴灌試行很是順利,家人很高興,有了這設備對樹苗的成活率就有保障了,但是四蛋必須是住在地里看管、澆灌的主要一人,因為葉正忠和葉國旗還是要去上班的。

    四蛋和葉國旗買噴灌設備途中遇到張義忠,張義忠給四蛋的影響,促使他在林地里玩起了花樣,四蛋的目的就是想鍛煉自己打敗張義忠那樣的假想敵。

    四蛋在林地里的『花活』首先是壓水,四蛋扎馬步一樣側跨,單手握壓水井把手壓水。四蛋剛開始動作很慢,右手累了換左手,有節奏的壓著,後來,四蛋像是跟壓水井的把手有了仇一樣,手按動把手上下翻飛,四蛋有誓不把把手壓斷不罷休的勁頭。

    四蛋在林地里其次的『花活』是鋪放輸水管,四蛋雙手拿著二三十斤一節輸水管子(塑膠絲帶管)像電影《少林寺》裡的少林和尚打水一樣的拿著管子鋪放,四蛋在這一大片林地里來回鋪收管子,獨自一人反覆有序的那樣拿著管子來回跑,四蛋的家人都有說四蛋『你有病吧,大熱天你鬧個什麼?』。

    而四蛋卻回答家人的話說:你們都不要再來,我練練胳臂,這裡不需要你們幫忙,這裡我一個人就行了。

    中國的主要河流大多自西往東流,而雙旗村一帶的雙旗河河水則是由東往西流,它是不是叛逆呢?叛逆的河水養大的四蛋會不會也是叛逆呢?

    雙旗河由東往西進入雙旗村境內,進入之前雙旗河的北岸邊有個高崗村,它曾經和雙旗村是一個地界的分枝村落,或者說高崗村曾經就是個雙旗村裡的一個小自然村,解放後沒有多少年它們的行政早早分開了,它們都屬於西山鎮下轄村子。中國歷史有特點,歷史讓雙旗村地界上生出高崗村,高崗村分走原來的雙旗村的部分土地、自立門戶,中國歷史有特點,分久必合、它們還會在一起的。

    雙旗河在出了雙旗村的地界後,河道走向有點變動了,但是主體還是約成東西走向;出了雙旗村境內的雙旗河有個明顯的拐彎處,後樓村的東、西後樓村依次也與雙旗河不遠相鄰,河道彎角處不遠是象市下分三個區、縣的交界處。

    後樓村屬於穂縣,四蛋的外婆家也在後樓村,四蛋也是經常會去的,因而四蛋對穂縣此地沒有區域感之芥蒂。雙旗村上下相當一段雙旗河的流域階段也就是四蛋除了雙旗村之外認同的故鄉,在他鄉,四蛋不承認的老鄉很多,這一段距離內,四蛋和他們同樣在一系山脈同飲一河之水,生活和語言口音無異,所以這裡一段都是四蛋的故鄉。

    象市直轄區內也有四蛋不認同的老鄉,西山鎮也有不認同的人,四蛋對人系差距芥蒂很深,因為他很孤傲,他為自己是雙旗村一帶本土人太自豪,他的眼光高傲無比,那些人為什麼不能是四蛋的老鄉呢?比如人系貧富差距屬於不類似,比如人們生活差距不同,比如吃麵的和吃米的根本就有很多不同…有不同能是同鄉嗎?不能,一方水土養育的一方人,那方水土上生長相同的人才能是同鄉。

    四蛋一人在林地里照顧綠化樹木,幾天下來,四蛋曬的很黑,黑的是那麼誘人。葉國旗家的這塊地和筒子房,都靠大路邊。此時雙旗村里雙旗河上只有一個大橋,這座橋是雙旗村人去西山鎮、去象市或者更遠更大地區的不二選擇之出口,人們不會捨近求遠另尋他路。

    這個大橋南北橫跨,往北過去的道路與葉國旗那塊地邊上的東西路垂直相交,這相交處是一個三岔口也可以是十字口,因為這個出村路和這個東西路同樣寬、相交之後東西路北端有一條田野的道路,這個路方便人們去莊家地里勞作,它是一個純粹的土路,它把葉國旗的那塊地和四蛋家的筒子房分開在東西大路的北邊十字路口十字角上的東西兩邊;這條和雙旗村出村路相交的東西路也就是日後的象市人民路、人民東路的原址,四蛋蓋筒子就是想等到人民路建設得到巨額賠償款。

    人民東路雙旗村段的葉國旗家土地邊的這條東西走向的老路,它生成於象市建市時期,但是它那時還不算城市的近期主要線路;它往西連接著一個更寬大的土石路,這個土石路屬於那時城市主幹道,雖然它多年生成以來都顯得破爛。

    那個大的土石路通往老市區的南端,它此時已經是連著市區內的幹道,象市此時正在開始城市大規模擴建的初期,先修出主幹道是正常的,所以四蛋急著建了筒子房。

    人民東路雙旗村段這個老路原本走向比較直,往東經過高崗村邊,過了高崗村沒有多遠,就是這個路(葉國旗地邊上的大路)的盡頭,盡頭t字路口相連著一條南北走向的同樣級別的南北大路;這個南北的大路北端駛向西山鎮,南端過了雙旗河不遠就進入一條東西走向的也是同樣級別的大路,這個東西大路就是穿梭雙旗村中間蜿蜒經過而出村的鄉村幹道,它出了雙旗村往東延伸第一連接的村莊是西山鎮下管轄的前山村,這條穿插雙旗村的東西路在象市境內只在雙旗河的南岸,這條路是一個在地圖上都可以見到的、連接很遠的鄉村幹道,四蛋經常通過它去彭市等更遠的周邊省市;這個鄉村幹道在雙旗河南岸、它離著雙旗河時遠時近,出了雙旗村往西就連接後樓村的那條通往穂縣的老路。

    筒子房和葉國旗的那塊地之間的那條土路,它是田間耕種的小土路,小路的兩邊也喝其他大道一樣,兩邊有溝,只是溝相對的窄點;路口邊上的土路是可以直接進入筒子房那一大塊地的,葉國旗的那一塊不能直接進入,但是也可以創造連接,私人自建一座小橋即可,只要小橋不堵塞土溝就行,土溝是用於排灌的。這個土路原本是雙旗村人去往西山鎮最直接的道路,它不能直接到西山鎮鎮上,不過不能到達也不遠了,它在西山鎮旁邊不遠連接一條約南北的斜路,斜路連接西山鎮,斜路往南也會連接到人民東路,此時這個斜路也是建市時的主幹道,它和那個東西大土石路級別是一樣的,它們拐角相連;雙旗村段的人民東路也是在那拐角出連接、在那拐角形成三岔口,雙旗村人去西山鎮拉遠重點的貨物都會走那個三岔口,因為那個土路沒有什麼保障,陰天下雨會很難走的。

    通往西山鎮的那條斜路三岔相交人民路,那時往南是沒有路的、就是個有點斜的t字路口,不過後來有了路,這個斜路也就是日後的象市外環路,此段叫做東外環路。有了外環路,雙旗村人再去西山鎮就沒有幾個走那個土路的了,那土路也會消失不見。

    四蛋自己一人在林地里忙活照顧樹木,幾天後曬黑很多。又一天,由象市市區方向經那條土石路來了兩個人,她們乘著那時很新型的踏板150小架式摩托車,駕駛者是林莉莉,後面坐著的是張珊。

    林莉莉和張珊快到筒子房東南的十字路口時,張珊說:莉莉,你看前面那樹林裡的人是不是葉國輝?

    林莉莉說:我怎麼看不到,那麼密,要是有人八成就是他,這裡除了他家種樹好像沒有別人。

    張珊說:我剛剛能看到人,看到一下就跑進去了。

    林莉莉四處看了看,然後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人民東路的老路,此時這路雖然也不小,但是那時只是一個很原始的土石結構的路面,坑窪突起,駕駛技術不行的林莉莉,她是很不容易有時間觀察路上以外周圍環境的。二人來到了葉國旗地邊路旁,她們看到的正是四蛋,四蛋正在玩花樣鋪水管。

    林莉莉大聲說:葉國輝,你這樣玩的是什麼呀?

    四蛋看到二人笑著說:是你們啊,剛剛我看到了你們,沒敢相信是你們,來這邊說話…

    二人來到四蛋身前樹蔭下,張珊說:你這樣拿著跑著,不累嗎?

    四蛋說:我這叫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放假悶,練練唄,你們是來找我玩的嗎?我可是沒有時間去找你們玩了,你們在這等等,我去給你們拿瓜吃。…

    四蛋跑出不遠,拿來幾個瓜交給二人,四蛋說:這是我家菜地中的,菜瓜、甜瓜,很好吃的,嘗嘗吧。

    林莉莉和張珊一路顛簸,雖然不是很遠,但能力不足,她們對路途也是生疏,象市人一般不走這條道到西山鎮,因為此時以前很早、西山鎮正西面已經有一條很好的大道了;林莉莉和張珊早就又渴又餓了,她們接過了就吃,嘴裡說著『好吃好吃』。

    片刻後,四蛋對她們說:你們先吃著,我去給樹噴水。.

    四蛋去忙了,林莉莉和張珊二人也跟在後面,林莉莉邊吃邊說:這路真難走,我剛剛學會騎這車,葉國輝,你上學不會走這條路吧?

    四蛋說:我沒有車,我怎麼自己去?這路也沒通車,我都是從西山鎮坐車,哎!你騎的那車是新的吧?林莉莉,是你家的嗎?多少錢?

    林莉莉說:一萬八,我選的。

    四蛋說:那麼貴,等等我去試試。…

    四蛋一邊幹著活一邊和林莉莉、張珊聊著天,不大會,三人忽然聽到有人喊『四蛋,這是雪梅給你買的衣服』…

    喊話的是李三妮,她喊完放下給四蛋的東西就跑著走了,四蛋『哎!哎!』叫了兩聲,李三妮像沒有聽到一樣;四蛋預要問個清楚,他不知道李三妮今天是怎麼了,也許是女生發個脾氣,四蛋也沒有當回事。

    李三妮回家,她不可能是一人回來,因為四蛋知道他們幾人的打算,李三妮和宋雪梅他們說要回家的日子已經是晚了幾天,四蛋雖然沒有去象市找過他們玩,但是電話能聯繫,李三妮的樣子是發了脾氣一樣,四蛋不當成什麼事只是一瞬間不當成,四蛋必須要弄個明白。

    四蛋往前走了幾步,透過樹林,看著李三妮的背影,接著看到路口邊上停了一輛三輪車,車頭往雙旗村村口方向停著。四蛋也看到了劉分田在三輪車旁邊站著,李三妮和劉分田先後上車,四蛋只能看著他們上車,宋雪梅應該在車上,這是為什麼呢?四蛋遲疑了一會繼續幹活、繼續和林莉莉、張珊聊天,四蛋能想到點為什麼是這樣。

    當四蛋和林莉莉張珊聊天的時候,宋雪梅、李三妮等三人在西山鎮坐的三輪車正好在這路口停了下來,劉分田先下了車,往林子裡看,宋雪梅拿著袋子也隨後下車,劉分田有看到了路邊林莉莉的摩托車,劉分田說:雪梅,好像是四蛋的兩個同學來了。

    宋雪梅下車後也往林子裡看,她也看見了什麼,聽到劉分田說完後,她把袋子給了劉分田,宋雪梅說:分田,你幫我送給他去。

    劉分田接著東西宋雪梅上了三輪車,劉分田看著臉色急劇變化的宋雪梅,劉分田說:你們在車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此時李三妮跳下車,奪過袋子,她搶先一步去給四蛋送過去。李三妮知道劉分田去送東西會發生什麼事情,劉分田對四蛋是做不出什麼有效的事情的,四蛋他們六人會相互幫著掩護,但是此時未必,因為他們都長大了,劉分田去很有可能會和四蛋打架的。打架打不散他們,但是解決不了事情,他們都大了,打架能打出面傷的。

    柳樹下的人們看到自己的夥伴和外人親近,且傷害了自己原本的夥伴,夥伴不能忽視,李三妮面無喜色地擱下東西回車裡,當然這個有過錯的夥伴四蛋是清楚很多的。

    三輪車裡的宋雪梅失魂似的默默無語,劉分田和李三妮卻無從開口,二人將宋雪梅先送回家、後調頭回雙東村。

    劉分田和李三妮二人似乎也因為宋雪梅的變故沒有什麼話可說,他們到了雙東村後,劉分田才開口說:你下午去看看雪梅,看樣子,情況不好…

    李三妮當然知道劉分田說的不好。宋雪梅到了自己的家強扭歡顏和媽媽說了幾句話就去了自己的房間,宋媽媽看的出宋雪梅不高興,她要去宋雪梅的房間詢問,但是到了宋雪梅的房門前吃了個閉門羹,也許緩緩就好了,宋雪梅的媽媽只能這樣想著。

    傍晚,四蛋在村口送走林莉莉和張珊,二人回去的路上,林莉莉說:張珊,葉國輝騎著這個車帥吧,我喜歡他風馳電騁的樣子…

    身後的張珊聽著林莉莉的話啞然了…

    四蛋送走林莉莉和張珊後,四蛋就直接的來到了宋雪梅的家,宋媽媽客氣的和四蛋說:雪梅在屋呢,你去吧。

    四蛋到了房間,宋雪梅和李三妮正聊著什麼,看到四蛋進來,李三妮說:你來做什麼,你朋友走了?

    四蛋聽著李三妮帶刺的話,陪著笑臉說:走了,不走我還得管飯,你以為我情願啊?

    李三妮走到四蛋身旁,使勁打了四蛋兩下,四蛋不躲,李三妮笑著說:那我也走了。

    四蛋只能揮手致敬送走李三妮,宋雪梅對四蛋說:明天我去你家地里找你,你先和三妮一起回去吧,這不太合適。

    四蛋不想走,他有點無奈,這畢竟是宋雪梅的家裡,關係不透明的情況下是不便的,四蛋只能說:那好吧,明天見。…

    紅紅的太陽藍藍的天,白白的白雲沒看見,不用去想、不用再看,今天一定是個大晴天。這個晴天夏日的清晨,田野里到處都是人們勞碌除草的身影,綠化樹木林地里的蚊帳里的四蛋睡的正香,宋雪梅來到旁邊,她輕輕地坐在小床床頭,她不想四蛋被自己吵醒,她沒有目的看著遠方。

    熟睡中醒來的四蛋,揉著眼睛看著宋雪梅說:你來多久了?

    宋雪梅說:有一會了。

    四蛋洗把臉回來說:你怎麼不叫醒我,你給買的衣服很合適,這次回來就不去了吧?

    宋雪梅像沒有聽四蛋說什麼一樣,宋雪梅說:四蛋,我們會好一輩子嗎?

    四蛋惘然的看著宋雪梅,四蛋說:你怎麼問這樣的話?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因為我的那兩個同學?你別亂想,我和她們只是同學。

    宋雪梅說:我就是害怕,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四蛋說:怎麼會呢?…

    宋雪梅把自己父母的教誨等等和四蛋說了一遍;,她接著又說:四蛋,我很相信你,可是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就很害怕。

    四蛋說:雪梅,既然你相信我,那又怕什麼呢,不用怕,咱們是一起長大的,我不是那種人,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宋雪梅很相信自己的愛人,但也一直都很聽父母的教誨她,當她看著兩個比自己各各方面都出色的張珊和林莉莉,宋雪梅不由得自卑心升起。宋雪梅的自卑像是個魔咒緊緊的套在她的腦海里,宋雪梅對四蛋的愛漸漸地產生了一中病態,四蛋是她一生的愛,直到她洞房花燭的那天晚上、直到很多年以後她的心裡依然深深的愛著他,這樣的人、這樣的愛是可歌還是可泣呢?

    夏天裡的雙旗河的水中央,此時雙旗河河水很深,劉分田和鄭滿月兩人在馬拉松式的漫步游泳。他們一邊游著一邊聊天,話題只有一個:柳樹下的人們。


    劉分田說:滿月,你說我們幾個誰會先變?

    鄭滿月止住遊動前進的步伐浮在水中,疑惑的看著劉分田的樣子,鄭滿月說: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你有毛病是嗎?

    劉分田說:我有不好的預感,我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

    鄭滿月說:說不出來別提!咱們六個多少年了,打了多少回,早就說過,只要人還在,閉嘴都是兄弟,不開心的事情不要提。

    劉分田此時鼻子發酸的喊著說:滿月!不游到躍進閘不回來!

    鄭滿月『啊』!了一聲說:我光著腚呢。

    劉分田說:我穿著了嗎?…

    躍進閘離雙旗村大約30多里地,兩人在水中不停的泳,他們更小的時候柳樹下的六人就去過那裡,不只一次的去過,今天,這大晌午的,劉分田和鄭滿月犯渾一樣的耍起了性格。

    四蛋來到河邊,看到鄭滿月的摩托車,就走到了河邊,『人呢?』,四蛋只看到河邊的的衣服,四蛋又貼近水邊,上下河道四處張望,四蛋心裡想『他們摘瓜去了?』,又看了在地上的衣服,二人內褲也在,四蛋否定了他們去摘瓜的可能。四蛋拿起鄭滿月的車鑰匙就去騎車,往上(游)找,四蛋騎車騎的很快,他的心裡想著『沒事,他們水性不差的』…

    四蛋騎出六七里地,四蛋的心裡有點發毛,老人常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四蛋越想越不敢想。騎出十四五里地,停下車,到河邊,四蛋大喊了一聲鄭滿月和劉分田的名字,喊得不由得鼻子發酸,上車繼續找,在又一個河灣過了沒有多遠,四蛋的眼淚嘩嘩地流,手死按著喇叭,向前走,水中的劉分田二人仿佛聽到喇叭聲,回頭看了看,劉分田說:上去吧…

    劉分田光著屁股上到水邊看著是四蛋來了,四蛋也看到了他們,四蛋停了車就往下跑,上了岸的劉分田看著說:你來接我們的?你這是怎麼了?…

    四蛋說:接你媽…

    劉分田看清楚了四蛋眼中的淚痕,嘭!,劉分田挨了一拳,鄭滿月撒腿就想跑,四蛋追上就在後背屁股上踢打,鄭滿月哎呦亂叫,劉分田說:別打了,停停停,四蛋,你想打死人嗎?使那麼大的勁。

    四蛋停住手,鬆開鄭滿月,四蛋說:你們自找的,誰叫你們游那麼遠…

    四蛋指著自己的眼睛繼續說:老子眼淚下來了…

    劉分田、鄭滿月他們自己想也是,只剩衣服不見人大晌午的是有點慎得慌,劉分田說:是我們不對你也不能這麼使勁。

    鄭滿月說;他這些天,天天練,長勁是不小,全用給我們了,看在眼淚的份上算了,不和他計較,咱們怎麼回去,反不能再游回去,四蛋,給點衣服穿。

    四蛋脫掉上衣丟給鄭滿月,四蛋說:你個子小點,穿上做中間,分田穿著我大褲衩…

    四蛋他們三人就這樣上了摩托車回到雙旗村的河邊,三人穿好衣服後來到那顆柳樹下,劉分田說:四蛋,我已經和滿月說過了,你也知道,我和三妮明天就去燕子那打工,你們知道就行了,這就是告別了。

    四蛋說:你們昨天才回來明天就走,急了點吧?

    劉分田說:你還說,不是因為你我和三妮早去了,這會去那邊有現成的工作,不急著不行。

    四蛋說:讓你幫我照顧雪梅還要我謝謝你是嗎?

    劉分田說:我不稀罕你謝我,照顧宋雪梅不是為了幫你,你少臭美,四蛋,我得給你說點正經的,我們都走了,滿月在家,宋雪梅可是再也沒有誰能照顧她了,宋雪梅那是真的對你好,什麼事都先考慮你,她是心裡可以沒有她自己但是不能沒有你的那種人,和你在一起都不知道先邁哪條腿走路,你少和你那些女同學在一起,她可不是因為吃醋,三妮說她是性格使然、沒有知心人幫她早崩潰了,你好好想想吧。

    劉分田說的這些話四蛋本是不知,但是四蛋也聽的很明白也很清楚情況,這清楚只需要想想就能肯定。宋雪梅和四蛋最近在一起的時候,宋雪梅的變化是越來越明顯,四蛋不夠關心宋雪梅,宋雪梅是什麼人從劉分田這類人嘴中說出來四蛋從不懷疑,他不用多想之前,四蛋頓時愣住了。

    劉分田看著四蛋愣住的樣子繼續說:我和三妮早看出點狀況,所以遲遲沒有去找燕子高恆他們,你去市里上學沒有時間陪著她,暑假是個好機會,只有你能讓宋雪梅正常,我們相信你,你也得讓宋雪梅相信你,你怎麼做,我們沒有人能給你出主意,好自為之吧,我和三妮明天走,就此告別,你好好想想吧。…

    劉分田說完拉著鄭滿月回家吃飯去了,四蛋『咦呀』的不知道說著什麼和二人道別了,他一個人在那顆柳樹下想著。上午四蛋和宋雪梅說的不少話也透漏很多,怎麼能打開宋雪梅的心結呢?打開不了了,四蛋認為打不開了,他覺得自己和宋雪梅在一起會害了她,自己能做到不變心、自己不在宋雪梅身邊,宋雪梅能自拔嗎?剛剛劉分田說的不錯,宋雪梅的性格也會害了她自己,她本來就沒有多少主張且心思不再圍繞著她自己,這是有點可怕的。

    劉分田和李三妮打工走後,四蛋一直為宋雪梅的事用心,他也不能割捨得下,他也做出了決定,他不虧是個情種。

    葉國旗地里的樹木在四蛋的精心照看下,成活率如冬末初春一樣,那些樹木已經不需要再費心看管了。

    一天,四蛋去了宋雪梅家,宋雪梅的父母都在,四蛋還沒有開口,四蛋也沒有合適的話題開口,宋雪梅的爸爸說:雪梅去了親戚那,她不在家。

    宋爸爸說話的表情很是一般,他甚至是給四蛋一種肯定的樣子,四蛋是不怎麼被宋家人歡迎的,四蛋對宋爸爸說:叔,我知道她不在家,雪梅去走親戚和我說過,我今天就是來找你和嬸子的,我一直沒有開口的理由,雪梅變了,變的不能理解了,問題嚴重我必須的要和你們說說我和他的事情,雪梅變得不讓人安心了。…

    四蛋把兩個人的事簡要的和宋雪梅的爸媽說了一遍,他沒有避諱自己如今只是一個虛歲16的孩子,而且把事情分析的很透徹,敘述盡顯著年齡的差距,四蛋訴說宋雪梅的情況的話讓宋雪梅的爸爸媽媽都很同感,他們是震驚!震驚。

    四蛋接著又說:這十幾天,我想盡辦法勸她,去勸她的話在雪梅那沒有用,我也沒好辦法了,所以今天我來了,我想請叔叔嬸子幫幫我、答應我。

    四蛋要宋雪梅的爸媽答應什麼?宋雪梅的父母聽到後傻了,四蛋的真誠深深的刺痛了他們,他們沒想到自己女兒的情況會比自己兩口子想像的要壞多了,沒有想到四蛋這個少年會分析的那麼深,沒有想到這個少年願意為自己的女兒做出如此的巨大人生抉擇,四蛋的誠懇令宋雪梅的爸媽一時說不出話來。

    四蛋接著說:我不上學了,我想的很清楚,我雖然年齡小雪梅也差點,我們倆現在在一起也不和常理,但是,我覺得現在就和雪梅結婚是我認為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我這個打算有問過我的爺爺,他要我正面面對,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雪梅的心裡安穩,叔叔、嬸子,你們可以答應嗎?我不去上學我家裡人不會說什麼的,唯一會說的只有雪梅。

    一個十六周歲都不到的孩子,面對面的請求自己將女嫁給他,這本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可是宋雪梅的媽媽難為的掉下了眼淚,宋爸爸唉聲嘆氣後說:難為你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說,也只能這樣了,四蛋,我們相信你說的,我們都認識你、清楚你,也清楚你和我的女兒之間的事情,這可是你人生的重要選擇,我們也不忍心耽誤你的前程,你們家的長輩我們也了解,可是你得想好了,這是一天一地的人生選擇…

    四蛋雙膝跪地,看著宋雪梅的爸爸說:叔,這就是我的態度,我不想的明白今天不會來找你,雪梅好不了了,只要你們願意,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四蛋這突然的一跪,這似乎也荒唐點,宋爸爸伸手急著去拉起四蛋,四蛋不讓他拉自己,四蛋接著又說:叔,不要拉我,我早都該給你跪下說這一切,是您的疼愛讓我這樣無理的向你請求,我是真的喜歡雪梅,我不是因為她不好了我也會一輩子只要她,我選擇不上學絕對不會後悔…

    不上學不後悔,四蛋真的是那樣嗎?不是,他把雙狀元送給別人留下很多次的眼淚,此時,他更是眼淚啪嗒的在宋雪梅的父母前,四蛋眼淚為何?人生之重大一步的跨越與抉擇就在此時定下了,這眼淚飽含著即將失去明朗美麗人生之路抉擇的後悔,吾心已定,這淚水就是後悔流出身體,他將不在後悔,這就是四蛋此時不因為傷心難過而流出的眼淚。

    宋爸爸雙眼也含著淚水了,他見到四蛋如此行為,第一時間將四蛋攙扶起來,淚水灑落四蛋的額頭,宋媽媽抽泣著到四蛋身邊,四蛋起身,宋媽媽像抱住自己女兒一樣抱著四蛋哭了起來,宋媽媽哭訴的也是撕心裂腑的,她嘴裡直說『自己害了兩個孩子』…

    『害了兩個孩子』宋媽媽之所以那麼說,那就是因為她早看出行為未加阻止,當預要阻攔是萬難不能了,讓女兒就錯、讓四蛋斷送美好的前程,宋媽媽把錯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

    宋雪梅回家有些日子了,四蛋認真考慮宋雪梅的事情,宋雪梅的確和劉分田說的一樣,沒有誰能去幫著四蛋解決他和宋雪梅的事情,四蛋去找過他的爺爺葉榮德。四蛋見到葉榮德說:爺爺我不想上學了?

    葉榮德說:為什麼?

    四蛋說:我談戀愛了…

    葉榮德笑著說:這我早有發現,那也不至於不去上學啊?…

    四蛋和葉榮德說出和宋雪梅的一切,包括四蛋說出已經和宋雪梅有了那樣的關係,葉榮德也是愁眉上頭,葉榮德說:你要娶她我沒有意見,上學只能讓你有更多的知識,那個女孩真心讓你放不下,那不去上學也罷,你這樣選擇也不是痴情種,這是一份擔當,爺爺相信你,正面去面對沒有什麼不對,不去上學又能有什麼,是金子永遠會發光、在哪都是一樣,放得下的是爺們、是英雄,知識不光是學校里才有,你小的時候我教你的那些書本里也沒有,我早早的教不了你了,你缺少的就是歷練,你還沒有深入社會就碰到這個事情,正面去面對吧,我這沒有答案,也沒有支持…

    葉榮德不能去給四蛋做主因為有葉正忠在那擺著呢,所以葉榮德最後的話不去給四蛋做出明確的建議,他那是讓四蛋自己去做選擇,人的道路很長也很未知,人自己去做選擇才能無悔,他人,任何他人的建議都不能是好建議,即使建議對當時的選擇是最正確的、最有道理的,人的未來對每個人都是未知的,誰能保證一時的選擇是永遠的對?所以,人生的路需要自己去選擇才能更無悔,旁人不能去干涉,自己去選擇拿得起放得下就是個爺們。四蛋懂得葉榮德的話。

    宋雪梅從市里辭工回到家,這個去市里打工的半年,宋雪梅的變化之大,宋家人看到眼裡的是無奈,這個女兒太讓自己的父母無奈了。兩個孩子的純真之情,純的有點荒唐,四蛋上門深深打動了宋雪梅的爸媽,他們為之感動為之傷痛,善良的人們傷痛之時,理智還是要提醒著他們,四蛋和宋雪梅之間的事的對與錯沒有人去追究,但是作為長輩有些話是不能不說的,四蛋的優秀是個障礙。

    宋雪梅的爸爸說:四蛋啊,好孩子,你家裡人同意你不去上學嗎?這個可不是兒戲,叔相信你是一個好有情意的孩子,正忠大哥(葉正忠)也是一等一的仁義,他有答應沒有?

    四蛋說:我上不上學,我父母不怎麼關心的,上不上都在於我,不去上學和結婚我還沒有和我爸說過,他們應該不會反對。

    宋爸爸說:這就不行,女兒是我們養的,你是你爸爸養的,天下的父母一樣,不能因為自己的孩子苦了別人的孩子,這個事情再做商量,我看雪梅沒有到那一步…

    宋雪梅的媽媽高聲一哭回了自己的房間,哭聲在證明著仁義、道德和謊言,宋雪梅的爸爸能騙到四蛋卻騙不了自己的妻子,善良的人們總是容易被欺負,甚至有時是自己欺負自己,良心讓自己做不出不利他人的事情只能選擇讓自己為難,善良的人們太委屈。

    四蛋和宋雪梅的爸爸又說了一會之後離開了宋家,宋家給四蛋一個大致的信息,沒有這個准信四蛋不會離開。宋家的意思是只要四蛋的家人沒有異議,宋家是求之不得,這促使著四蛋回雙東村葉國旗家先看到了嫂子秦美就說:嫂子,我想結婚了。

    秦美從看到四蛋進門樣子就很是不明白,四蛋是很少有這樣愁雲滿布的樣子的,秦美溫和的說:四蛋,你這是從何說起,是怎麼了,和誰結婚啊?就是結婚那也得等你畢業啊…

    秦美說著話不說了,她看到四蛋掉下眼淚,四蛋的眼淚嘩嘩地不停這讓秦美很心疼。良久,秦美不斷勸慰,四蛋從哽咽著到平靜,四蛋把剛剛到宋雪梅家的事和自己不能沒有宋雪梅的事都說了個大概,四蛋第一次和自己最親人說出了『不只是宋雪梅離不開四蛋,四蛋也離不開宋雪梅』,這似乎也和他的年紀不符,這似乎也是荒唐,劉分田走後的十來天,滿腦子都是宋雪梅的四蛋明白也就這,柳樹下的人還不得知這個情況,秦美得知了。秦美不覺得四蛋還是個孩子,她的心裡早就認為這個小叔子不是一個凡夫俗子。

    秦美對四蛋說:兄弟,有情有意嫂子支持你,可是你,你……

    秦美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往下說,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只是她想不出來。

    晚上,一片寂靜的葉正忠家,客廳內久久不語。

    秦美說:爸,準是不准說個話啊,有沒有更好的主意也說個話,四蛋很堅決,我們都不能不給把握著點,四蛋和我說的多,我是站著四蛋這邊又沒有辦法的。

    葉正忠看了四蛋一眼說:四蛋,十幾歲娶媳婦不新鮮,今時今日也是一樣不新鮮,上不上學本是也由著你,可是你上了這一年一中,我從旁邊人的眼裡也覺察到不繼續上學是可惜的,那個女孩子也不錯、咱們家都知道她,結婚也由你,你要再想想、要想清楚了,你就這樣固執,世上沒有後悔藥賣,差一步錯百步,那是你一生的問題,你明天早上再回話,你做什麼決定都由你,我不給你做主。

    四蛋說:我想清楚了,我不後悔…

    葉正忠怒聲拍著自己的大腿說:不行!我就明天聽你的決定!他娘的我還生出了這麼個玩意。…

    四蛋沒有差葉正忠的種,葉正忠生出了這麼個玩意不新鮮,葉正忠又能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葉正忠撂下一句話後走出了房門去了院子外面,趙雲霞對葉正忠的後影說:你回來,回來!你去哪?

    秦美攔著趙雲霞說:媽,媽,爸不是表態了嗎?你也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趙雲霞沒好眼的看了一眼秦美,這就是母親和嫂娘的差別,嫂子比娘,但還是母親最愛自己的孩子。

    趙雲霞對著秦美說:打小我和你爸就沒問過他(四蛋)上學,不上呢我也挺難受,難受是因為他是個情種,你們姊妹幾個結婚的事我們向來不過問,你們都自己去選擇,好不好怨不到我們,有些時候面前的路只有一條,走了就不由自己後悔,我和你爸,我們兩個有你爸的工資我們也不指望你們將來哪一個養我們,你們關鍵的路該怎麼走,我們只能建議和指出,人的命運只有自己選擇才能不後悔、不埋怨、也怨不了誰…

    趙雲霞看著四蛋接著說:四蛋,你要結婚,宋雪梅和美子(嫂子)進門我一樣的都當閨女看待,你爸說明天要你回話就明天再定,這個晚上你必須的想清楚了,道理說千遍也拗不過你這犟脾氣,你自己選的你後來不能給我提出一個後悔,否則你就不是我們葉家的孩子…

    葉正忠出了自己的家門,他去了自己的爸爸葉榮德家,進了門,葉正忠看著葉榮德就說:四蛋不想上學想結婚了,你有學問,你給看個日子好嗎?我的爸爸!!

    葉榮德看著葉正忠的樣子,葉榮德一愣一愣地,葉正忠愛給葉榮德嗆火,從來都是葉正忠先嗆火,可是也沒有這樣主動過幾次,葉榮德看著葉正忠的樣子分明是他心中窩火來找茬的,葉榮德暫時的把自己的火氣壓了壓、散了散。

    葉榮德和葉正忠父子兩人好像是一文一武兩個脾氣不相同的人,葉榮德文脾氣,聽葉正忠這樣說,他也立刻急了,不過說話的過程中葉榮德就不急了。

    葉榮德看著葉正忠說:老大,你不是故意來找事的,你是特意來氣我是我嗎?給我說清楚點。

    葉正忠看到葉榮德氣了,這個可是少有的,葉正忠的臉上笑著說:爸,我怎麼敢氣你啊,四蛋是你教的,就教出了個這,他在家呢,給你手電,你自己去問吧。

    葉榮德狠狠的看著葉正忠笑的樣子,他氣又上了心頭,葉榮德一把奪過葉正忠手裡的手電氣沖沖的去找四蛋去了。

    葉榮德到了葉正忠家門外,頂頭碰到剛剛走出的秦美,抹黑的秦美一時沒有看清楚葉榮德是誰,葉榮德也沒有理會她,秦美還是跟著葉榮德又回到了葉正忠家。

    秦美在葉正忠的院子中認出了葉榮德,葉榮德進大門就叫著『四蛋、四蛋,你給我出來』。

    秦美告訴葉榮德四蛋在他自己屋裡,葉榮德不進葉正忠家的正房門到了四蛋房間就說:你爸爸給我送喜訊去了,你哪天結婚啊?

    四蛋平靜說:應該很快…

    葉榮德還是大聲的說:你爸爸找我是給你挑個好日子,你告訴我哪天好?你是哪根筋沒有捋直?這就要結婚嗎?

    四蛋大聲的回答說: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哪都捋直了,這是最後的決定,爺爺,這沒有什麼可再說的了。

    四蛋的話後葉正忠沒有了聲音,葉家沒有幾個會插葉榮德的話的。片刻後,葉榮德低聲平靜的說:小子,你真的想明白了嗎?

    四蛋大聲的說:葉國輝想的很清楚。

    葉榮德眯縫著一下眼看著四蛋,嘴笑皮不笑的『哈哈哈!!!』走了。

    葉榮德明白許多,這個葉國輝沒有出問題,但是出了四蛋的房門還是氣沖沖的走了。

    葉榮德到了自己家不遠,頂頭碰到葉正忠,葉榮德哈哈的笑著說:老大啊,我去看過了,他是我教的,可是畢竟是你兒子,日子你選吧,選好了哪天告訴我一聲,我一定的喝喜酒,選好日子晚通知我一天休怪我翻臉。…

    葉榮德好脾氣,他雖然對四蛋的決定有不滿又有贊同,但也沒有什麼可不滿的,這個孫子已經比自己不差了,這個孫子缺的只是歷練和人生閱歷,智者相問不需要直白。葉榮德相信四蛋,可是四蛋這麼早的用了葉國輝這個名字口稱自己葉榮德是很不滿的,這個葉國輝就是四蛋警示葉榮德自己成人的標誌。

    葉榮德再次碰到葉正忠,這天的晚上本是葉正忠給葉榮德不痛快,不痛快的葉榮德當然也不會放過給自己不痛快的人,即使是他的親兒子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是一種傳承,這傳承傳給了四蛋,葉榮德就是四蛋的傳承者。葉榮德面對葉正忠說此番話和臨場的面目表情,葉正忠看出來了,自己的爸爸葉榮德是真生氣了,此時他再和自己的爸爸鬥嘴自己永遠不能站上風了,這是葉正忠的經驗,葉正忠話也沒有說便走了。…



第十七章不變的位置永遠在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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