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解開手機,直接就看到他們的聊天記錄,一邊翻一邊看著低頭悶聲吃喝的幾十個人。筆硯閣 m.biyange.net
等翻到他們說著要策劃怎麼將他給搞死搞殘,再不能阻止大家逃離的時候。
他的嘴角終於扯出了一絲殘忍猙獰的笑,看上去整個人周身的氣壓都變得低沉了。
「你們都說外面的基地更安全,要去人多的地方,多個人多一份力量。
那我問你們,當初在初始醒來的房間的時候,那時候的人群是最多的,當大家被怪物追殺,那個時候有人護著你們嗎?
在這裡,你們不愁吃不愁喝,生命安全也不用每天每夜的擔心,還可以安心的玩手機,不好嗎?
真的出去,你們誰能保證,那個基地,就真的是你們想像的美好樣子?
你們看看我!我的臉就是在那裡毀的……」
「那是你!」終於有一個人還是忍不住了,是張懷,就是當初幾次逃跑,然後被抓回的。
到了後面,他就像個木偶一樣,再不說話,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瘋了。
張懷猛地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你就是渾身被人傷成這樣,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不過是想要回到正常的社會關係里,那裡可以自由地吃飯,自由的走動,自由的呼吸每個地方的空氣!」
「可自由地代價,可能就是死!」
「誰在乎?!」張懷一聲暴呵,也沒有引來怪物的動靜,他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你也說了,可能,那只是可能!這輩子誰不會死?!
相比死,人還有很多其他的追求!」
他有些憤怒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怒聲道:「你看看我們!一個個的和原始人一樣,頭髮長了沒有辦法打理,想吃點別的,就一天三頓的燒烤!
我要吃飯,我要穿正常的衣服,我要洗澡,我要洗頭,我要過正常人應該有的生活,你知道嗎?!!!
你問問他們,來這裡時間長的得以一年半載了吧?
我們除了吃飯睡覺玩手機,就是呆在一間間起身轉轉都嫌難的,狹小的房間裡,抬頭就是黑乎乎的房頂,一盞燈沒有,一盞燈都沒有!!!
我們就在那樣的時間裡,拿著手機度過一天又一天的漫長難熬的日子,難熬的就像自己時時刻刻是一頭被悉心養著的待宰的豬!
不是像,而是就是!
我們!就是一頭頭待宰的豬!!!」
說到氣憤處,這個男人的臉都開始氣的通紅,他有些語無倫次:「你說外面的基地里有怪物,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它,長得高高大大,渾身冒著紅呼呼的毒氣。
你說,它是不是怪物?嗯?它是不是怪物?!!!
我們如今,天天和這個怪物待在一起你,你居然告訴而我,基地里有怪物!
哈哈哈!!!
我看……你也是個怪物!把我們全部囚禁在這裡的大怪物!
你不殺我們,卻讓我們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一日一日無比枯燥有心驚膽顫的時光;
你不殺我們,卻讓我們比死了還難受!」
「我在基地真的見到過!所以我的臉變成了這樣!」
男人也有些慌張,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可真的沒有想到大家的情緒已經反抗到了這個地步。
看他這副模樣,張懷突然開懷大笑:「我說了,那是你!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人抓了打一頓還不夠,非得毀了你的臉!
怎麼別人都沒有事,就只毀了你?
怕是你偷偷爬了人家的牆,還是上了人家的床的啊!!!」
「你給我住口!不許你侮辱我的人格!我毀容完全是因為撞破的了別人的陰謀!
有人在基地里用還活著的普通人去豢養一個長相奇怪的怪物,所以我才會被滅口的!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其他的戰友護著他離開,他怎麼會在里?!!!
毀容的男人一拳直接擊倒了張懷,似乎也失去理智一般,一圈一圈打在了張懷的臉上。
「人格,這裡只有一頭頭被怪物養著的豬,你又能有什麼人格?!
就是基地里真的有人豢養怪物又怎麼樣?至少人家給了別人無知無覺做人的幸福。
你敢說,你現在的行為就不是在把我們困在這裡,當這個怪物的食物嗎?」
張懷被打得滿嘴是血,滿臉的高腫的紅印子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悽慘。
他也不反抗,就像是真的瘋了,想要一心求死一般,大聲的叫著笑著,巨大想響聲終於引動那邊的怪物。
原本還要繼續動手的毀容男這時卻用力對著男人的脖子微微一用力,窒息的感覺立即讓張懷整張臉充血,他就像一條瀕死擱淺的魚一樣,無助的張著大口試圖呼氣。
而毀容男也像是沒事人一樣,起身來到怪物的面前,對著他鎮定的說了一句:「老闆,我們剛才吃東西吃的太開心了,鬧騰起來了,不好意思,這是一點賠償您拿著。」
也不知道他是給那個怪物遞了一張什麼過去,似乎那東西的身形也被紅霧隱去了行蹤。
而原本正睜大了眼睛,期望這個怪物立刻發火,一巴掌把這個醜八怪給抓起來一口吃掉的眾人,卻像是受驚了一樣,看著怪物聽完這話後,便安心的轉頭離去!
「你還說你不是和它是一夥的?!」張懷像是一個抓出軌的妻子午夜酒店通女*乾的證據一樣,直直地堵在了他面前。
誰料,男人完全不在乎的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然後面無表情的蹲在他的臉龐不遠處:「是啊,我知道怎麼對付這個傢伙,但是你不也是一心求死嗎?
現在,我不攔著你,只要往那個出口走,只要你敢,你看看你能不能出的去!
還有你們也一樣,現在都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出的去!」
其他人起初一聽這話,眼睛通通冒起希望的光芒,隨後卻一個個黯淡下去。
這個男人和那個怪物是一夥的,有他在,他們怎麼可能出的去?
說不定還不等他們走到門口,按個本來就只會做燒烤吃食的怪物就突然發怒乍起,將他們一個個抓起來吃掉。
而這個男的,就像所有最初見到他一樣,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裡,一直等待下一批新人的到來。
是的,所有人都不大相信這個男人是第一個在這裡的人。
以他對這裡的了解情況,他們甚至懷疑,他臉上的疤痕就是因為和這個怪物結盟才留下的。
說不定,早在他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有過很多被吃掉的人也說不定。
要不然,這裡的像監獄一樣的房間是哪裡來的?床上用品一應而足,唯獨少了本應該睡在上面的人。
沒有人,床上的東西又是怎麼具現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