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城監牢內,耳目聰的速度越來越快,劉玄緊隨其後。
劉玄一個箭步,跟耳目聰並排前行,「耳目聰,我們還有多久能到第七區域啊?」
耳目聰笑了笑,突然停住了腳步,道:「小子,誰告訴你,我會帶你去第七區域呢?」
「哦……」劉玄也是停了下來,「你不是我的嚮導嗎?」
耳目聰看了看時間,「小子,今天的嚮導任務已經結束,所以我只能先帶你到這裡了。」
「哦,是嗎?」劉玄朝著四周看去,「這荒郊野嶺的,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不好意思,我已經不是你的嚮導,所以接下來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再……」
這「見」字還沒說出來,耳目聰的身體緩緩升起,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一股窒息感急速而來。
「耳目聰,你這是在找死嗎?」劉玄怒道。
「爺……爺……爺……」耳目聰的臉色瞬間慘白,如同白紙一樣,雙眼圓睜,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他的瞳孔漸漸地在放大,仿佛在這短暫的窒息中,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砰」的一聲,劉玄將耳目聰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耳目聰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他的雙眼猛地閉上。
一息、二息、三息時間而過,他突然再次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
他的嘴角微微顫抖,試圖擠出一絲微笑,但那笑容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又是幾息時間而過,他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看著劉玄一步一步的走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劉玄蹲下身來,用手在耳目聰的臉上輕輕地抽了幾巴掌,「耳目聰,你想死嗎?」
「爺……爺……爺……」耳目聰躺在地上後退了數步,「爺,您就放過我吧!」
「耳目聰,這周圍應該有好幾個人在圍觀吧!我看他們已經將你放棄了。」劉玄說完,站了起來,他朝著四周指了指。
耳目聰驚恐不已,劉玄似乎知道他們每一步的計劃。
劉玄到底是什麼人?明明只有築基期的修為,但是他捏死自己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監牢中周圍布置的金丹期殺手,他們怕也是看出了劉玄的不凡,所以沒有選擇動手。
不然,他們也承受不住劉玄的憤怒,也許明天就是他們的忌日,好死不如賴活著。
「爺,你到底想怎麼樣?如何才願意放我走?」
「耳目聰,你想走?」
「爺,我就是一條爛命,不值得髒了您的手。」
「耳目聰,我最近手痒痒,也不怕髒手。」
劉玄說完,隨手一翻,一把匕首已然在手,他將匕首在耳目聰面前晃來晃去。
「爺爺爺!您就說吧,您如何才願意放過我?」
「耳目聰,你不想死,就帶我去第七區域,不然我立刻送你去見閻王爺。」
第七區域,耳目聰不是沒有去過。
只是他真的要帶著劉玄去第七區域,那他的小命也就不保。
橫豎一個死啊!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爺,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帶你去第七區域,等你走後,我也是死。爺,要不你給我個痛快。」
反正一個死,耳目聰反而變得坦然了。
「耳目聰,我要是帶著你一起離開監牢呢?」
這話讓耳目聰眼前一亮,然而他頓時又絲毫沒有了興趣。
「爺,你就算帶我出去,我也是死路一條。」
「為何?」劉玄問道。
「爺,只要我走出監牢,那追殺我的人就會出現,只要我沒有死,他們就會不死不休。」
「耳目聰,這個監牢中有秘密?」
「爺,那是肯定的。我只知道福榮每年會來監牢一次,並且他每次還會給第七區域送去一大批美女。」
耳目聰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今兒個反正是個死。
「耳目聰,你想活著的話,就帶我去第七區域。」
「呵!」耳目聰苦笑了一下,「爺,那你得跟上我的速度,別到時候跟丟了來怪我。」
「唰」的一聲,耳目聰的身法猶如一道光,直奔監牢的深處而去,劉玄隨即追了上去。
……
城主府書房內,胡姬和福榮的爭吵聲不斷。
「福榮,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胡姬將通緝令扔到了桌子上。
「胡姬,胡生做了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福榮怒道。
「福榮,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想讓我們姐弟倆死,你用不著使這樣的卑鄙手段。」
「哦,不不不!胡姬,要不你先看看這個?」福榮將一張張畫像扔了出來。
畫像上全是胡姬和胡生在福滿樓內的一舉一動,其中包括和劉玄的那次見面。
「福榮,我和劉玄見面,我還不是為三長老辦事嗎?」
福榮又將一張畫像扔了過去,畫像上是福滿樓的密室,福榮是徹底攤牌了。
「福榮,你……」胡姬後退了幾步,她差點摔倒在地。
胡姬沒有想到,自己在隆慶城內的一舉一動,全部在福榮的監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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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胡姬,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我給你們姐弟倆一次活命的機會。」福榮看向胡姬。
「福榮,你要我怎麼做?」胡姬自然不想死。
「你去將胡生找出來,然後你將劉玄的老婆帶來,你們姐弟倆就能活。胡姬,你覺得這個買賣怎麼樣?」
「福榮,你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嗎?」
「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我也不想將事情鬧大。」
不想讓事情鬧大?慶雨村都已經被屠村了,死了那麼多人,事情還不算大嗎?
只是在福榮的眼裡,一個慶雨村被抹殺了,只要他們處理的乾淨,那就如同沒有事情發生一般。
所以林丫兒和林小丫必須死。
……
監牢之中,耳目聰的速度越來越慢,他仿佛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這和以前的反差相當之大。
四周一片死寂,偶爾傳來了詭異回聲、和遠方不名的嘶吼聲。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惡臭,一具具白骨隨地可見,
光線在這裡難以穿透,只有微弱的磷光在黑暗中閃爍。
劉玄朝著四周看去,第七區域的地形錯綜複雜,洞頂懸掛著尖銳的鐘乳石,下方則是深不見底深淵。
「福榮,是你來了嗎?今年你怎麼提前來見我了呢?」深淵之地傳來一道怒吼聲。
這聲音剛落下,「轟轟轟」的動靜隨即傳來。
深淵之上一道閃耀的光芒照射出來,仿佛一座移動的宮殿降落在深淵之上。
等到光芒散去,劉玄朝著深淵看去,一個巨大的封閉牢籠樹立在那裡。
耳目聰顫抖了起來,牢籠的一雙眼睛似乎一直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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