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武館貼出了,首席師傅「侯淼」身亡的消息。新任武館師傅將在半個月後到來。這在雞鳴驛可謂是「重磅」級的。一時之間拉幫結派,山頭林立,在雞鳴驛可是隨處可見。
而此時蕭天晴正坐在酒館之中與人對飲,這人一身麻衣破布裝扮,竟是已經進入了丐幫的周曉軍。
「曉軍兄,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候師傅前腳剛死沒幾天,你後腳就來了雞鳴驛。」蕭天晴笑著說道
「蕭兄可別取笑我了,這也全是托你的福,丐幫別的不說,這打探消息可謂是天下第一。」周曉軍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雞鳴驛說道「才個把月,想不到變化已經如此之大。」
蕭天晴驚訝道「怎麼,難道燕京還比不上這小小的雞鳴驛?」
周曉軍回過頭來,看著蕭天晴道「也不是,只是燕京太大,沒感覺出來。再加上這雞鳴驛....」說到這,周曉軍停頓了片刻,拿起酒水飲了一口,繼續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實則我這次回來是有重大事情,不知蕭兄可否知道,這雞鳴驛暗下早已潮流涌動了。」
蕭天晴拿捏不准周曉軍具體說的是什麼,也就附和說道「當然了,要不侯師傅又怎會在這個時候死掉」
周曉軍嘆了一口氣道「這候淼想當初對我也是極好,私下裡傳了我折風劍法,可惜人為財死,死道友不死貧道啊....想不到這次是真的徹底去了。」接著回過神來說道「蕭兄,那日的包裹里,那丹藥想必你也用了吧...」
蕭天晴聽聞這一句,立馬也來了精神。這多日來關於金針沈家,各種線索混雜。好比霧裡看花,明知道將有大事發生,近在眼前,卻又摸不清整件事情的原委。如今周曉軍主動提起此事,他當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周曉軍看著蕭天晴的樣子也就把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在程都金針沈家,支脈或者外圍弟子死前,會統一時間,各自尋一處地方,種下沈家專屬的草藥,轉下自己的衣缽。此草藥每十年成熟一次,得其傳承之人,只需帶著草藥去程都金針沈家,即可成為新一代的弟子。而前往程都一路上,危險重重,沈家只認可同時擁有衣缽和草藥兩樣東西之人。沈家之所以定下如此規矩。是因為一來這草藥是新弟子入門的關鍵藥引,而生長之地都是千挑萬選的福地,沈家也並未有多餘的草藥給其他弟子。二來這一路上的磨練也是好比大浪淘沙,能安全到達程都的之人身邊也必定有貴人相助,這就是一個藥師弟子日後行走江湖的最大資本。
行走江湖誰又能保證無病無痛,百毒不侵呢,加上大家奪了這草藥無用,還不如交好一位日後的神醫,所以都樂於幫助未來的「沈家之人「。時間一長,這規矩也就心照不宣的定了下來。這奇珍異草的爭奪戰變成了新一代弟子的入門試煉了。
蕭天晴聽聞這一消息以後,不禁奇怪的問道「既然大家奪了這草藥無用,那麼新一代的弟子又何來危險之說呢?」
周曉軍笑著說道「那是因為,這草藥是每十年熟一批,那麼得到衣缽之人如果沒有草藥,又或者草藥枯死被奪,就會盯上其他的人的。」
「那麼聽曉軍兄的意思,就是這雞鳴驛附近有這麼一顆草藥,而且你已經搭上了一位弟子?」蕭天晴疑問道
周曉軍見他的目的達到,也就不在吊著蕭天晴,說道「是的,我遇到了一位帶有衣缽傳承的玩家。他去深山老林之中尋找所謂的奇遇,竟然還真被他找到了。你那日所用的丹藥,就是以前沈家弟子所遺留下來的。」
蕭天晴聽聞想了下再說道「那你這次回來,就是幫他把草藥運到程都?」
「這是當然,不過因為候淼之死,我懷疑武館內有可能已經知曉了什麼。到時候這個消息被他們傳出去的話,雞鳴驛到程都這條路上將會危險重重,所以我更希望得到蕭兄的幫助。」
「我?我一個閒散之人,能幫你什麼呢,曉軍兄說笑了」說著臉還紅了起來,因為蕭天晴想到「雞鳴驛武館是知道消息了...這消息還是從我這傳出去的...」
周曉軍以為蕭天晴害羞,趕忙說道「蕭兄不必謙虛,你雞鳴驛九師兄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只怕你現在的身手,以是雞鳴驛中頂尖的了。況且你放心,參加這次草藥爭奪之人,基本都是年輕一代和我們玩家,老一輩的都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蕭天晴想了下,「現在侯淼一死,《花間心法》的後半部分也得想辦法去拿到。這程都怎麼看都是得去一次的。那到不如順便交好以後沈家弟子」喝完碗裡的酒,蕭天晴站了起來對著周曉軍道「周兄,請容我仔細考慮幾天,」
周曉軍也站了起來說道「此事不急,目前距離「七星海棠」成熟還有一個月左右。希望蕭兄能在半月之內給我一個答覆,半月後還是在雞鳴驛外十里的亂藏崗的樹上,蕭兄只需掛一塊黑布,我再來尋你。如未等到消息,那麼我也只能另尋他人了。」
「好,我有事,先走一步」蕭天晴抱拳道了一聲,離開了酒館。
周曉軍站著看蕭天晴走遠了,等了好一會,付完錢出了酒館,走到了雞鳴驛外的樹林中。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個縮頭縮腦的人影走了過來。
「軍哥,怎麼說?」那人對著周曉軍問道
「驁兮,他已經意動了,只是此事對你我來說,事關重大。保險起見我還得去多尋幾人。你在雞鳴驛內,注意安全,切莫暴露了身份。」周曉軍對著那叫驁兮的人說道「我先走了,「七星海棠」那邊你最近少去,千萬別再這個節骨眼上被人跟蹤了」說完使用輕功飛上樹梢,消失在樹叢中。留下驁兮,滿臉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