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顏本想掙扎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與其在這幾個人手中受辱,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受縛為好。
昂吉爾舉刀高呼道:「乃顏被擒,王爺大勝——!」
四千精兵齊聲歡呼:「王爺大勝——!大勝——!大勝——!」
昂吉爾下令道:「各軍打掃戰場,跟我回營,向王爺稟報!」
「是!」
眾軍迅速打掃完戰場,一路歡快,奔向程越的大營。
夜深時分,王帳的後帳里,程越睡得十分香甜。婉兒和阿嬌睡在程越旁邊,盡心盡力地照顧他,眾妾也不時探望,包括讃岐局在內的五位夫人守在帳中,隨時聽候吩咐。
昂吉爾等四人趕回大營,打馬就跑到王帳前面。
昂吉爾跳下馬,低聲問帳門外值夜的護軍道:「王爺醒了麼?」
護軍小聲道:「回軍長,王爺回來後一直睡著,沒醒來過。」
昂吉爾點點頭,道:「那我就求見公主吧,不知道方便麼?」
護軍道:「完澤公主在帳內值夜,軍長和各位可以直接進去稟報。」
昂吉爾笑了笑,回頭道:「王爺已經睡了,不過完澤公主還在值夜。」
乃蠻帶、圖古勒和阿塔海三人聞言俱為之感嘆——王爺的軍令之嚴,竟至於此!
昂吉爾推開帳門,率先進帳,三人忙跟在後頭。
帳內燈火通明,完澤面前攤開著一本厚厚的書,嘴裡念念有詞,手上還拿著一支鋼筆在不停地寫著什麼,看起來忙得很!
昂吉爾一怔——這可與他想像中的值夜不一樣,他本以為完澤公主一定閒得發慌呢。
完澤聽到聲音,抬頭一看,見是昂吉爾等人回來了,放下手中的筆,笑道:「昂吉爾、阿塔海、乃蠻帶、圖古勒,你們給我帶回什麼好消息了?」
四人齊向完澤行禮,完澤也回了禮。
昂吉爾笑道:「完澤公主,這麼晚了,公主還沒有休息啊。」
完澤微笑道:「大戰還沒有結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消息傳來,帳里離不開人。」
圖古勒道:「公主在忙什麼?」
完澤嘆了口氣,道:「你們也知道王爺一直在做西征的準備,剛才三個威尼斯人才走,我正在複習法語呢,這幾天又學了點兒波斯語,累得很。」
四人大吃一驚,乃蠻帶欽佩得五體投地,贊道:「王爺高瞻遠矚,人所不及,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
阿塔海讚美道「臣一生見過的人太多了,沒有一個能像王爺這般縱橫捭闔的。」
完澤笑道:「你們別夸王爺了,他反正懶得聽,你們有事就說吧。」
昂吉爾面容一肅,道:「公主,臣等確是有要事稟報。」
完澤道:「講。」
昂吉爾道:「是。臣等四人,按照王爺的部署,將乃顏半路截住,活捉了回來,人已交給護軍,請公主示下。」
完澤眼睛一亮,笑道「哦?做得好,王爺會給你們記上一功,過程很順利麼?」
昂吉爾道:「王爺布下天羅地網,乃顏怎麼能跑得掉?」
完澤點點頭,道:「圖古勒、乃蠻帶,你們的死傷重麼?」
圖古勒道:「回公主,一點都不重。王爺命我們與對手周旋,不急著決戰。等看到王爺的信號時,乃顏的兵馬立刻潰不成軍,我們的繳獲都很大。」
完澤笑道:「好,那就好,你們先去休息吧。昂吉爾,你負責安排,就這樣。」
昂吉爾敬禮道:「是!」放下手又問道:「公主,追擊殘敵的事情,臣已下令由張弘范領兵一萬去了,料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捷報傳來。」
完澤道:「此事我已知曉,張弘范精明強幹,不會誤事的。」
「是。」四人恭恭敬敬地向完澤行了禮,退出帳外。
剛出帳,乃蠻帶就感嘆地道:「王爺才是要做大事的人啊,處處不同凡響!」
圖古勒嘻嘻笑道:「乃顏真是可笑,再有一百個他,也不是王爺的對手!」
阿塔海道:「這一來重設遼東行省再無障礙,王爺居功至偉啊!」
昂吉爾哈哈一笑,道:「三位請跟我來,到我帳中飲酒慶祝!」
三人一齊拍手笑道:「好,正想如此。」
四個歡聲笑語,漸漸遠去。
程越這一覺睡去,睡得天昏地暗,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程越一睜眼,就看到一大群侍妾幾乎都在身邊守護。季子剛好瞪大了眼睛在看他,見程越醒來,樂得嬌呼一聲,撲到程越身上,撒嬌道:「王爺,你睡得好香啊!」
眾妾聽到聲音,連忙圍過來,欣喜地看著程越。
程越抱住季子,在她的小臉上輕輕一吻,笑道:「我睡得香還不好麼?什麼時候了?」
張淑芳道:「王爺,已經過了中午,王爺餓不餓?」
張淑芳不說還好,一說程越的肚子馬上叫了幾聲,笑道:「餓,怎麼不餓?快上飯來。」
張淑芳道:「是,已經吩咐下去了。」
片刻後,程越便坐到桌子旁大快朵頤,完澤等妻妾都陪在一邊看著他吃飯。
完澤道:「王爺,昂吉爾他們昨晚活捉了乃顏。」
程越停下筷子,道:「沒受傷?」
完澤道:「我上午去看過,一點也沒受傷。另外,失兒不海、忻都、琪都被生擒,只有忻都受傷比較重,兩隻胳膊都廢了,但也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程越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們都是被誰捉住的?」
完澤道:「失兒不海被郭侃老將軍一槍打昏,忻都為脫歡所擒,至於琪,是由包師長和吳副師長聯手拿下。」
程越拍手笑道:「有意思,脫歡立下大功,我要為他請功。」
完澤笑道:「是啊,脫歡興沖沖地來找王爺,一心想讓王爺誇他幾句,結果沒得逞,我看他還是高興得很。」
程越笑道:「這件事我記下了,還有呢?」
完澤道:「張榮實和脫溫不花分別率兵去追勝納哈爾和勢都兒,呂師夔和夏璟則去追哈丹,說是不取回哈丹的人頭,誓不回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