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收到起點編輯的通知,說我的書本周要上新秀推薦,這是我的第一個榮譽,很開心。特別多更一章,以示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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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蓉問道:「公子要在哪裡做這些事情呢?」
程越道:「南宋在臨安給我準備了一處宅子,過些天我就得去臨安謝恩,正好就搬進去。我打算在臨安的郊外找個地方來做這些,條件也好,推廣也方便。
蘇蓉又問道:「公子進臨安,要帶多少人?」
程越道:「我在在這裡進行軍隊整編,全部結束了之後才能進臨安,不用多,幾千人足矣,再加上我的五百護軍,就算天塌下來也擋得住。這段時間我會把讓你們負責的事情都教給你們,我的事太多,身邊也缺人,只能讓你們來做。再說,我也不喜歡只圈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四人美女很乖地都點頭答應。
吃完飯,程越就開始一個個地講起來。正講到銀行的經營策略時,楊霆求見。
眾妾立刻退到屏風後面。
楊霆面帶笑容地走進來,舉起幾張紙大聲道:「大都督,廬州大捷!脫溫不花趁昂吉爾進攻廬州,與張孝忠兵分兩路,突然襲擊,將昂吉爾一萬五千大軍殺得片甲不留,斬殺近五千人,一萬多人被俘,昂吉爾被活捉,正在往回押送。夏貴已歸順,把廬州城交了出來,願為大都督效力。大都督的槍手和擲彈兵立下奇功,一舉擊破昂吉爾的中軍,昂吉爾才潰不成軍的啊。」
程越接過戰報,並沒馬上看,問道:「我軍的傷亡呢?」
楊霆道:「只有七百多人,陣亡不過四百多。遵照大都督的吩咐,盛在棺木里都往回運,然後統一送回故鄉安葬。我已經讓人去刻靈位。慰靈金已在準備,人到了就馬上送出去。」
程越道:「這還不夠,我這裡有一篇文字,你找人抄一下,每一篇我都要簽名。一起送回他們的故鄉。每副棺木上都要蓋一面旗幟,這是我的設計圖,你去做出來。這就是我們的軍旗。每具遺體安葬的時候,必須有當地的官員從頭到尾出席,但不能鋪張。每人贈地十畝,以後遺屬家中有事,必須優先解決。這是我做為大都督的第一個全國命令,有地方官敢於抗命的,能處置的你直接處置,不能處置的你報上來,我去殺他全家。」說到這裡,程越難得露出森森的殺氣。
楊霆卻是深受感動,這位大都督處處與眾不同,卻又讓人無比的痛快。
楊霆接過程越手中的信和軍旗的設計圖一看。軍旗是一面紅色旗幟,也不知程越拿什麼染的。上面有一隻盤旋的五爪金龍,造型非常精美,與宋朝的略有不同。
楊霆贊道:「這面軍旗實在太漂亮了,都督的畫功真令人嘆為觀止。」
又拿起那張程越讓他們抄寫的信,只覺得與眾不同,不禁念了出來。上面寫道:
尊敬的某某將士親眷:
向您敬禮!
您的某某是最優秀的戰士,在國家面臨生死存亡之際,他挺身而出,披肝瀝膽,捨生忘死,浴血奮戰!全軍上下,以他為傲!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您的某某求仁得仁,國家將會永遠記念他的英勇與奉獻!
做為指揮官,請允許我奉上最沉痛的悼念與哀傷。國家將建忠靈祠,千秋萬載,敬奉他的英靈。我每年都會親往祭祀。
您和您家庭的損失我們深知不可能完全彌補,些許慰藉,羞愧難當。日後若有生計困難,請持此信到官府求助,也可到軍中求助。事屬合理,決不推託。
您忠實的朋友
程越
楊霆讀完,帳內已是一片啜泣聲。眾妾全都哭了。
楊霆也熱淚盈眶,不能自己。起身大禮參拜道:「我楊霆代天下軍士謝大都督。」
程越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道:「謝我做什麼,這本就是應該做的。我簽完字後,你蓋上章,注意收好名單,不要讓人假冒,也不能讓一些地痞無賴憑此要脅官府。」
楊霆恭聲道:「是,我曉得。」又問道:「大都督這封信從左至右橫著書寫,還有些不知名的符號是什麼?」
程越道:「我一直奇怪,明明這樣寫比較方便,為什麼要堅持以前的寫法呢?那些符號叫做標點符號,具體的用法在這裡。這些是我寫的基礎教材,你拿去找李芾付印,他的活字也應該差不多了。告訴他,不准印佛經,要印的話要付十倍的價錢才行。」
楊霆又接過程越這些日子以來拼命趕著寫出來的幾本書,翻了幾頁,就覺得被吸引了。馬上合上書頁,打算回去好好看看。
楊霆道:「大都督發明的標點符號真是好東西,這樣也不用為斷句頭痛了。只是,以前的經典若是也這樣印,只怕會有各家論戰。」
程越道:「不怕,真理是越辯越明的,那些老學究沒事情做,就讓他們爭去吧。」
楊霆又道:「大都督這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直追前幾日的那首《臨江仙》,屬下欽佩之至。這封信的原稿就送給屬下如何?」
程越微笑著點點頭,道:「你若不嫌棄,就收著吧。」
楊霆謝過,告辭而去。
程越叫人召脫脫前來,吩咐他準備一千副白手套。
脫脫納悶道:「白手套倒是有,但那顏色容易髒啊,大家都不喜歡用。」
程越道:「我要用於迎接陣亡將士遺體,其它的你也去準備,這項比較特殊,才問你的。」
脫脫一聽,也十分感動,連忙去準備了。
脫脫一走,眾妾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都是淚眼婆娑,又愛慕又崇拜地看著他。
程越有些尷尬地道:「你們相公我沒那麼了不起,別用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光看著我。來吧,接著講課。」
四個美女破啼為笑,又過來圍著程越一邊撒嬌一邊聽講。
與此同時,元大都的忽必烈正在商議伯顏送來的和議書。
忽必烈召近臣阿合馬、安童、忽都察兒、耶律鑄、姚樞、竇默、許衡和皇太子真金在偏殿就坐,把議定的合議書給眾大臣傳看。
阿合馬道:「大汗,這個程越要了太多地方了吧?把我們辛辛苦苦占領的地方再送出去,還沒有這個先例,傳出去豈不是弱了大汗的名聲?」
安童道:「和談自然有失有得,表面上看我們放棄了一些地方,但若不放棄,只怕也未必守得住。那些地方程越肯定不會放手,又沒有多大,給他就是了。再者長江天險已經被攻破,現在為我們與宋朝共有,讓出這點地方算不得什麼。休養生息幾年,一舉南下,還怕今天給他幾座城嗎?」
忽都察兒道:「那程越為了自己的安全,這些地方當然不肯放棄,除此之外,伯顏沒有讓什麼出去。既然我們此次無法一鼓而定,還給他們一些地方也無可厚非,臣覺得此議可定。」
其餘眾臣也點頭稱是。
阿合馬見眾臣都贊同,也不說話了。
忽必烈拿出一張紙道:「來,你們看看,這是程越送給伯顏的一首詞。朕看到後驚為天人,程越真是奇才啊,恨不得為我所用。你們有什麼主意嗎?」
安童的漢學造詣不錯,也能吟詩。好奇地接了過去,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全神貫注地反覆誦讀,面上充滿了震驚與激賞,竟是不願再遞給別人。
眾大臣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這首詞寫了什麼,竟然讓大汗遺憾,讓安童失態。但又不敢到安童手中拿,只好老老實實地等在那裡探頭探腦。
安童取過一盞茶,一口而盡,酣暢淋漓地道:「好詞!好茶!可以緩緩醉矣。」
見眾大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哈哈一笑,道:「不敢有勞諸位大人,我來給大家讀一下吧。」
站起來清了清喉嚨,緩緩讀道:「《臨江仙》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安童讀完哈哈大笑,道:「大汗說的對,此子奇才啊。唉,我雖十八歲拜相,不如他多矣。」
姚樞等都是大儒,聽安童讀完,都不禁閉著眼睛反覆咀嚼著這首詞的一字一句,越想就越喜歡。
聽到安童自承,姚樞笑道:「丞相何必自謙。程越的這首詞的確奪天地之造化,可當流傳千古。但丞相以十八歲拜相,輔佐大汗南征北戰,安定百姓,功在千秋,程越是萬萬比不上的。」
安童苦笑道:「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想我二十歲的時候,哪裡有這樣的戰功,這樣的文采呢?」
忽必烈笑道:「安童不必自謙,在朕心中,十個程越也比不上一個安童。」
安童知道是忽必烈安慰自己,忙施禮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