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修無際奉司馬景文之命去廣陵郡,如今也與游擊將軍王慶,帶著琅琊王的親兵來到了吳郡城外。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無際讓王慶先在城外五里紮營,他自己先行進城去見琅琊王。
第二日,司馬景文換上金絲莽袍,外穿金色鱗片筒袖甲,頭帶三珠冠,顧榮也換上了官服,早早的駕著顧府的車出了城。
王慶派人到吳郡府衙向胡沖通報琅琊王的到來,胡沖聽聞琅琊王到了,慌亂的整理官服,與李肇一起出城迎接。
到了府衙,司馬景文坐在正堂之上,修無際、顧榮、王慶分別立於左右。
而李肇、胡沖及李肇的主簿、副將、府衙各主簿、都尉等分別立於下面兩側。
司馬景文開門見山的對胡沖道「胡太守,本王奉旨到江南查案,聽聞胡太守治下各郡縣的田戶鬧事,拒絕納徵,有甚者搶奪征糧,便過來看看情況如何」
太守胡沖聽聞慌忙下跪「回琅琊王,下官治下不嚴,確有幾個刁民因不滿朝廷征糧,拒絕納徵,與官兵有了些許衝突,不過下官已經派右督尉處理了。」
「胡大人起來說話。」
胡沖抖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用衣角擦著額頭上的汗。
「聽說,還請石歷派兵進行鎮壓了」
「回琅琊王,那些刁民目無王法,公然違抗朝廷命令、聚眾鬧事,搶奪官倉,下官怕引發民變,與李大人協商,是李大人建議請求刺史大人派兵進行鎮壓,以防世態擴大。」胡沖小心翼翼回道。
「胡大人也算盡責,但是如果強行鎮壓,一旦引起大規模暴動,那可真是引發民變了。如今朝廷北郡邊關戰事吃緊,西北流民又需要安撫,倘若江南再出事端,各位怕是成為朝廷的罪人了」
「是、是,琅琊王說的極是,下官無能,下官治下有失,請琅琊王降罪責罰。」胡沖應承道。
李肇最是看不上胡沖這副怕事的窩囊樣,眼裡儘是鄙夷之色,他嘴角微微一揚道「琅琊王此番是奉旨前來查案的,而本官是朝廷親派的督糧御史,琅琊王此番貿然來到吳郡插手朝廷征糧,怕是不合適吧」
「積駑將軍此言也怕是不妥吧,琅琊王乃世襲的安東將軍,宣帝司馬懿曾孫,就算石崇、石歷在此,怕也不敢如此講話」
看著李肇仗著有賈后做靠山的氣勢,對司馬景文言語中儘是不敬,顧榮大聲斥駁道。
胡沖深知李肇為人,聽到顧榮如此說,恐怕生出事端,忙站起身來「顧大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
隨後,顧榮又緩和了語氣說道「琅琊王雖是奉旨查案,若揚州治下郡縣發生民變,琅琊王身為安東將軍,朝廷問責下來,怕是也難免被人質疑琅琊王失察、負有督管不利之責。」
李肇聽聞不再說話,而胡沖不斷的點頭稱是。
司馬景文瞥了李肇一眼,又看了看胡沖道「麻煩胡大人派人下去,到各縣將煽動田戶鬧事的首惡拘押回府衙,其餘田戶已按朝廷規定納徵者,既往不咎」
「下官遵命,下官馬上安排左右都尉」胡沖應道。
「胡大人還是親自下去吧,下面的人有時不分輕重,就麻煩胡大人親自跑一趟,切以安撫為主。」
「是、是,琅琊王說得是,下官親自督辦,不麻煩、不麻煩,」胡沖擦著額頭上的汗道,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李肇看著胡沖唯唯喏喏的窩囊樣,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沒有作聲。
「王慶帶一隊人馬跟著一起去吧,且注意分寸,不可將事態擴大。」
「屬下遵命」王慶說完。
便走到胡沖面前道「胡大人,請前面帶路。」
「好好,王大人,請」說著便走在前面,而左、右都尉及相關武將也跟在後面一併離開。
司馬景文問道「官驛在何處」
其中一個吳郡府衙的主簿忙上前道「琅琊王,小的這就安排驛丞迎接」
司馬景文道「不用了,你且前面帶路。」說完起身便離開,顧榮和修無際跟在後面,留下李肇在那乾瞪眼。
是夜,太守府內院的書房,李肇將主簿、三個錄事盡數叫到近前。
李肇慢悠悠的喝著茶,不時的環視著面前的幾個人,半晌不說一句話。
主簿和錄事們都不知李肇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氣氛緊張的皆是大氣不敢出。
主簿憋了半天,終是忍不住,壯著膽子干嗑了兩聲,想要說什麼,李肇抬頭瞪了他一眼,他嚇得嘴角抽動了一下,把話咽了回去。
李肇放下茶碗,目光留在了躲在最後面的張超「張錄事,聽說昨日你出去了一趟」
張超低著頭道「是,小人出去買了些膏藥回來。」
「可是本官聽說你去了如意布莊,進去有一刻鐘的時間,這是要買布做衣裳嗎」
「回大人,小人是去做了雙護腿,小人這腿上的寒疾犯了,夜裡疼得睡不著。」
「哦,那什麼時候去取呀」
「本來今日就可以取,但是琅琊王到來,小人就不敢出去了。」張超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嗯,張錄事跟著本官出來,也是辛苦,這幾日琅琊王在此,就別出去了,我派人去如意布莊將張錄事的護腿取回來。」
「那就麻煩大人了。」張超恭順的說道。
「琅琊王此次怕是來者不善,除了高主簿,你們三個皆是石大人派過來的,當初石大人為何派你們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用本官提醒想必你們也是一清二楚。所以該說不該說的,各位要心裡有數,否則一家老小元辰節無法團圓就不好了。」
李肇說到這,眼裡閃過一絲兇狠,他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掃了一遍,又做了短暫停留,仿佛在告訴錄事們,你們膽敢多說一句,就休怪我不客氣。
幾個人被李肇的氣勢著實嚇到了,立刻指天發誓保證定會守口如瓶。
李肇隨後又換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臉色,拿出了幾個金錠子,讓高主簿分給三個錄事,錄事們千恩萬謝的下去了,只留下了高主簿。
錄事走後,李肇用手將門打開一道縫,向外看了看,見三個錄事已經走遠,關上門對著高主簿低聲說道
「老七,你自荊州跟著我小二十年了,你應該清楚這琅琊王與我的宿怨,當年楊襲死在我手裡,楊襲之女本來聘了琅琊王妃的,此翻怕是要置我於死地。」
「你是擔心琅琊王查到什麼,還是擔心他知道你身份」
「當年楊氏滅門,那個餘孽楊征前幾日跑來殺我,哪有如此巧合之事,我懷疑這是琅琊王在故弄玄虛,怕是要藉機查案,並刺破我的身份。」
「當日我沒在場,事後聽錄事說了,也沒見你提起,只當是一般的尋仇。」
「此事不好聲張,所以我也便沒再提及。征糧用斛這事,琅琊王想查是瞞不住的,這吳郡是顧榮的老家,他的素衣宗本就由孫吳暗衛組成,殺人和刺探情報很是擅長。而今日琅琊王派王慶下去,無非是要拿官斛和人證,怕是鬧事的刁民里早已有了素衣宗的人。」
此時李肇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傲慢和兇狠,完全是一副謹慎的模樣。
「如今我們該當如何,要不要先把賬冊毀掉,除了那三個錄事」高主簿問道。
「且先等等看,若是我們急著除了那三個錄事,便是不打自招,他們現在只有官斛還不能拿我怎麼樣,至於我的身份,他們也無什麼證據,你且留心著便是。」
「明白,大人放心。」
「去吧,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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