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此盤在寅國居然如此神秘,似是知道它的神奇功效()。//www.yibigЕ.com/但是,這盤子,我今日是要定了!
於是,我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獨孤聘婷倏然擰眉,看向獨孤翼:「皇兄!」
獨孤翼雙手交握在下巴之下:「此物雖為國寶,但也並非不可送……」
「皇兄!」
獨孤翼揚手打斷:「皇妹,我知你想說什麼。但是……本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守承諾。此盤的確是我寅國國庫之中寶物,而本王當初也承諾簫司樂任她在國庫中挑選,既然……她知此寶物,必是與此物有緣。皇妹,你忘了祖訓嗎?」
獨孤娉婷在眾人越來越好奇的目光中低頭一嘆:「此盤非凡物,識此盤者,必是此盤之主,當歸還天神……」
沒想到……寅國還有這樣的祖訓。這對我是大大的幫助。
「獨孤國主。」龍墨焎終於忍不住問,「請問簫司樂討要的這隻盤子究竟有何神奇?」
獨孤翼轉向龍墨焎,龍墨焎溫和而笑:「若是不便,不說也可。」
「不。」獨孤翼坦然而語,「將此盤特帶來聖龍,也是因為傳聞與此盤相關的其它神物皆在聖龍,故而帶來。因為昨日才到,尚未與龍國主細說。其實,本王手中只是半隻盤子,此神物當有兩隻能相合的盤子,以及九顆神奇梭形晶石。據說這些神物聚到一起,將會產生神奇的力量。」
心裡開始嘀咕,獨孤翼知道地真多。還好都只是朦朦朧朧的描繪,不然今日龍墨焎他們豈非知道我的目的了。
「梭形晶石?」龍墨焎替眾人問,一旁的銀冰做出手勢:「是像女子織布的梭子?」
心裡安了心,估計這條「烏龍」的線索是怎麼也不會讓人聯想到那九子吊墜了。
獨孤翼點點頭。
龍墨焎垂眸不再相問。眾人也處在對梭形晶石和神奇盤子的揣度中。
「那簫司樂。」忽然間。墨焱直接朝我陰陰看來,「你要這盤子何用呢?」
看到墨焱陰沉冷淡的目光,和低沉的語氣。心目中曾經的草原王子變成今日陰雲中的黑暗天使,倍感哀傷。可是,我又該如何相助?若是親近。我又算什麼身份?只會讓我,墨焱。墨刑還有獨孤聘婷陷入又一次糾纏不清的糾葛中。
垂臉淡淡地答:「天機……不可泄露。還是請諸位聽琴吧。」抬手,抽去了髮簪,將長發放落,一陣大風忽然平地揚起,鼓起了我絲絲長發,那一刻,我在風中「岑」一聲()。快起快落,乾淨利落,然後隨著忽然而起的風,拉起了《viva》,他們在我越來越快的節奏中,神情陷入凝滯。
忽然間,陰雲密布,滂沱大雨驟然而下,我在雨中繼續忘情演奏,雨水在琴弦上跳躍飛濺。每一個琴音都溶到雨滴中,清脆滴落。
盤子,我的盤子,我就要回家了!和墨刑。一起回家!
我要回家!
這次我一定要回家!
陣雨在我最後一個音中倏然收起,手指都依然發麻顫抖。陽光從陰雲傾瀉落在我一人身上,空氣宛如徹底凝固,時間在我的琴聲中停滯。
他們沒有因為突然的陣雨離席,而是隨我一起淋了個透濕。
久久的,無人喘氣出聲,銀冰紅唇大張,表情凝固,呼吸停滯。
我轉向驚詫的神情呆滯的獨孤翼:「國主,可能將那盤子賜給微臣了?」
眾人宛若沒有聽到我的話,依舊沒有回神。
我只能再喊一聲:「孤獨國主!」
獨孤翼終於回神,連帶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我笑看他,他的眼神依然有些呆愣:「那隻盤子。」
「哦,好,好……」他頻頻點頭,似是忘記還在宴會地起身,「隨我來。」他是真的聽出神了,連本王都不說了。
「皇兄!」獨孤娉婷立時拉住他,他才似真的回神,神情轉為嚴肅:「娉婷,我不可再食言了。那盤子……」
「皇兄,我是想說你和簫司樂就這樣著濕衣而去?」
獨孤翼看向濕透的華袍。
「我不介意。」我立刻說。夏天衣服少,幹得快。
獨孤翼聽罷輕呵一笑,目光中也透出一絲瘋狂來:「那本王也不介意。簫司樂請隨本王來。」
說罷,他已經在沒有全然回神的眾人中離席。我對眾人匆匆一禮,龍墨焎只是看了我一眼,似又因何事而陷入出神。
我緊隨獨孤翼之後,眾太監宮女才紛紛到各位主子身旁,提醒他們回房沐浴更衣()。
獨孤翼走得快,似是有意不讓人跟隨。我手拿琴盒在他身後跟得緊,心裡是想要盤子的急切。
隨他一路回西宮,無意間發現他所住的宮殿途徑太子宮。腳步在那一堵高牆下減慢。龍墨刑,曾經獨寵金宮的太子殿下,現在,金宮的人卻用一堵牆將他的一切掩蓋隱藏,讓大家漸漸淡忘那個晚上,那段往事。
「我聽說這牆後是太子龍墨刑的太子宮。」獨孤翼也停下了腳步,仰望那堵高牆,身上的衣服已在烈日下半干。
「獨孤國主真是對不起,讓您濕衣而行,微臣真是該死。」
「呵。」他並不在意地笑,「相對打仗時的惡劣天氣,這並不算什麼。本王能聽到那樣叱詫風雨的琴聲,濕身也願意。」
「撲哧。」
「怎麼了?」他疑惑於我的笑。
我搖頭笑:「沒什麼,難得國主也願陪我這瘋婦發瘋。」
「呵……」他悠然而笑,再次看向那堵牆,目露惋惜,「本王此生最大的遺憾,恐怕就是未能與這位百戰百勝的太子一戰。哎……聽說……夫人與太子交情也是極好。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看向我,充滿著對墨刑的好奇。
沒想到獨孤翼會對墨刑感興趣,幽幽一嘆:「他……是一個極好的人,福德公主是最了解他的人,只可惜她這幾個月都在養胎,不然,今日您定能見到她。」
「看來傳言未必是真。」獨孤翼感嘆,「皆說太子荒,淫無度,好色成性,當初耳聞這些傳言之時,我無法相信。這樣的人怎能帶兵打仗,百戰百勝?今日聽到夫人的評語,越發感到未曾與他相識,實在可惜。哎……」
他又嘆了片刻,再次走了起來。
離那堵牆越來越遠,回想起在太子宮和紫菱一起守護他醒來的那一夜,還有那中秋月宴前的小宴,當時他請我將眾人請來,現在才明白他是想和弟兄姐妹們,最後一次聚會,好讓自己了無遺憾地離開金宮。
獨孤娉婷的嫁妝還未放置到墨焱的西宮中,全部存放在現在獨孤翼所住的宮殿寶庫內。侍衛打開寶庫,裡面是大大的數十隻箱子。
獨孤翼領我入內,來到第一隻箱子,打開,裡面只有一隻雕工精美的桃木盒,他小心翼翼地捧出,在我面前緩緩打開:「夫人要的,可是這隻盤子?」
當布滿線路回紋的青銅色盤映入眼帘時,我內心的喜悅已經無法用激動來形容()。我立刻放下小提琴,將盤子從桃木盒中取出,盤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桃木香。
「不錯,就是這隻!終於找到了!」
在我激動地觸摸盤子之時,獨孤翼看看門外,輕聲問:「此處沒有旁人,夫人可否告知實情,夫人要此盤究竟何用?」
「回家。」我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將盤子小心翼翼地再次放回盒中。合上桃木蓋抬眸看獨孤翼時,他的眸中依然透著深深的不解。我笑道:「若是駿王妃問起來,請國主替我保密。國主若想知此盤的神奇,可在空暇時來我簫府,我自會讓國主親見。」作為我這次能夠回家的大恩人:獨孤翼。我願意讓他看到此盤的神奇,讓他解開心中一直困惑之謎。
「好!」他真誠地,與我承諾。
我抱起桃木盒,再次對他千恩萬謝。他反倒是有些拘謹起來。說此盤在他寅國也有百年,一直無人知道它到底是何器物,也不知他的神奇之處。若非祖訓,只怕早將此盤扔出國庫。
將出獨孤翼的宮門,卻遇上了急急而來的獨孤娉婷,而墨焱,也陰陰沉沉地跟在她的身邊,他們二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獨孤娉婷正要攔住我的去路,獨孤翼將她拉過忽然噓寒問暖起來。我便匆匆低頭,從墨焱身旁急急而過。身後宛如有人盯視許久,讓我感覺芒刺在背,隱隱不安。
因為這份不安,直接將盤子帶離宮,像是怕獨孤翼又被獨孤聘婷說動,將盤子帶回。
家僕見我下午突然迴轉,頭髮衣衫甚至還有些半濕,都深感意外。
「老爺在嗎?」我一邊走,一邊問,出來的急,甚至連龍墨焎的琴都沒放回。現在龍墨焎他們應該都是沐浴更衣,顧不上我。
老陳小心點頭:「老爺在書房。」
「好,你退下吧。」
「是。
一路疾走到後院,遇上琅琊把門。如果是別人,他會發出警報,好讓墨刑去易容,畢竟夏天,戴著人皮面具太熱。所以無人時墨刑都會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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