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陳家只是小富,但也願意跟隨孫家主替朝廷分憂解難。」陳友有現在可巴不得抱上四皇子的大腿,怎麼可能不站出來表態?
「吾等也願意跟隨!」
接下來站出不少人,江宥幀心下思量,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為了商鋪。倘若沒有商鋪,這些人會募捐?
已經站出來不少人都是本地商賈,四皇子端起茶碗掩蓋住嘴邊的笑容,本地大多數商戶都是支持他的。至於那些小蝦米,有與沒有都無妨。
他轉頭瞥了一眼二皇子,卻見二皇子正端著茶碗,仔細在品茶,不禁心下冷笑。
倒是挺淡定,他知道二皇子必然有後手,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他難道能沒有後招?
「既然諸位願意跟隨我募捐,那我必然也不能讓諸位吃虧。新建碼頭之後,朝廷必然還有新建商鋪。具體事宜當由戶部官員為眾人講解規則。」
「而本宮身為皇子,當以身作則,便先捐八千兩吧!」
眾人紛紛讚嘆四皇子大氣,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二皇子。
「既然四弟已經捐了,那本宮便出一萬兩吧!」二皇子漫不經心道。
眾人又開始紛紛讚嘆二皇子的大氣,心中卻紛紛感嘆四皇子會做人。這般既不會越過二皇子去,又不顯得過分張揚。
難怪朝中都說二皇子脾氣古怪執拗,很不好相處。但四皇子卻脾氣溫和,還有勇有謀。
兩位皇子出銀子之後,接下來就看那些商賈的了。
戶部官員終於站了出來,終於有了他的用武之地。
此人是太子黨,戶部左侍郎李為健。他這些時日在府城上躥下跳,就是為了給太子謀奪好處。
只可惜府城這邊有兩位皇子坐鎮,不是太子親自出馬,必然比不得兩位皇子在的效果好。
不過兩位皇子吃肉,他喝點湯還是使得的。
「這是戶部左侍郎李大人,此次受朝廷所託,來處理募捐事宜。」秦蘇再次對眾人介紹道。
「李大人,不知是何規則。」
已經到了眾人最關心的環節,李為健直接了當的讓人打開輿圖。
「諸位請看,這是朝廷最新勘測之後,規劃的圖紙,周邊都可以挖開建造商鋪。」
李為健指著輿圖對眾人侃侃而談,眾人都圍了過去,很是激動。
其實童懷安他們早就看過輿圖了,並且還內定了好幾間鋪子。今日來前,送給江宥幀的鋪子還指給她看了,江宥幀表示很滿意。
臨靠碼頭,但又不是很近,位置很好。
鋪子面積雖然不算大,但兩間合併在一起,完全夠用了。
現在鋪子只有租用權,沒有買賣權。地契都握在朝廷手中,沒有誰有特例。
輿圖傳閱,眾人心中都有了數。那些大戶已經成竹在胸,只等著募捐了。
「怎麼不去看看?」二皇子湊到江宥幀身邊,慵懶地道。
「殿下不是已經看過了嗎?您拿主意就成。」江宥幀才懶得去看位置,反正兩位皇子拿到的鋪子肯定是最合適的位置,這點特權還是有的吧?
「你倒是想得開,我還以為你的雞蛋不可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江宥幀:您還真猜對了,但是我不可能和您說。
「諸位,輿圖大家也看了。咱們這一號鋪子的位置和大小,不必多說。誰募捐的銀子多,那就作為補償。可租賃五到十年,在官府留契。如若時限一到,那就優先租賃。不過前提是租錢合適。」
說的好聽是募捐,其實就是明碼標價,而且是價高者得。
「也不知是誰想到了這個鬼主意,還募捐,簡直就是伸手從咱們口袋裡掏錢。」
有人混在其中,嘀嘀咕咕道。
「可不是嗎?還價高者得,沒點財力,誰敢叫價?反正我是不行了,今兒個來湊熱鬧的。」
「估計是那些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大人們想出來的主意,就是盯著咱們的錢袋子啊!」
「你們就知足吧!若是不用募捐,想必也輪不到咱們了。狼多肉少,你們還不知道嗎?」
江宥幀很是尷尬,這個鬼主意就是她出的。偏偏這些人說的時候,就在她跟前。
李大人說完之後,廳內一陣沉默,頓時氣氛有些尷尬。
「咳咳!既然大家都有所保留,那我們孫家就來拋磚引玉吧!這般,孫家出銀五千兩!」
「區區五千兩,就想租下一號鋪子?」柳家家主忽然道。
「我們柳家支持朝廷,也以心繫百姓的四殿下馬首是瞻。」
柳家家主此言一出,四皇子頓時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原本以為柳家變卦了,還好他是識時務的。
「八千兩!五年!」柳家主喊完話,眾人都是一驚。
已經有人掐著手指算,五年租錢八千兩,一年就是一千六百兩,這租錢高的嚇人啊!
「柳家主,一號鋪子占面極廣,還靠著碼頭,背面環山,無懼風雨,這等好位置,怎麼可能只要八千兩?」
這時陳有德站了出來,他知道朝廷和四皇子的意思。鋪子的租錢越高,那朝廷獲利就越大。
這兩家有銀子,出手卻摳摳搜搜的,那他自然要出來托一把。
「一萬兩!」陳有德昂首挺胸,一臉自得之色。
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瘋了,真的瘋了。不過鋪子確實大,還上下兩層。但竟然要一萬兩銀子租錢,到底是他們太窮,還是銀子成了鐵疙瘩?
江宥幀倒是不覺得驚訝,那一號鋪子的地理位置很好,地勢高,不怕淹,背靠山還能阻擋風力。
碼頭建好之後,過往船只得來補給,大大小小的商船和船上的乘客,這生意不可能差,可以說不管做什麼買賣,都是日賺斗金。
而那個上下兩層的,明顯適合開酒樓。在船上漂泊幾日之後,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菜,還是能令人心動的。
而酒樓生意多賺銀子,江宥幀是深有體會。就連一個小縣城,江宥幀一年的分紅都能拿到少說一千多兩,而這裡是碼頭,因此算下來五年一萬兩,並不算貴。
這個鋪子算是鋪王了,其他鋪子要麼沒它大,要麼比它偏僻。
「一萬三千兩!」柳家主瞥了一眼陳有德,他是看不上陳家這個二世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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