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日裡讀書,還是要多練練騎射才好。君子六藝不可缺,騎射也能強身健體。你身板瘦弱,還是得練得強壯些,到底是兒郎。」
四皇子上下打量著江宥幀的身板,這一看,感覺江宥幀整個人都好小。
不及他下巴處,整個人瘦成一條,給他做餡兒他都嫌小。
忽然聯想到之前打探過江宥幀的家世,江宥幀兒時家貧,聽說讀書之前到處干苦力,農忙之時還要下地幹活,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態。
難道是兒時沒有吃飽,因此長不高,身板也不壯實嗎?四皇子頓時心中有些憐憫。
只是……兒時日子艱苦,卻能養出這種白瓷般的肌膚和出塵的氣質?
四皇子有些疑惑,不過片刻之後便沒再多想,也許是之後養好了吧?
看著四皇子投來憐憫的眼神,江宥幀只覺得莫名其妙,你這什麼眼神?
「在下騎射一般,不過方大哥技藝倒是不錯。咱們比一比,如何?」
江宥幀為了賣方忠義人情,可是打算今日藏拙了。
「人多熱鬧。」四皇子立刻答應下來,其實他覺得方忠義看起來有些本事,不禁有了些心思。若是本事不錯,那就收入麾下。
江宥幀也沒換騎裝,正好她今日穿的窄袖,也不妨事兒。四皇子府也不可能有她穿的衣裳,與其不合身,不如穿自己的。
張守成也沒離開,跟著一起去湊熱鬧了。
不得不說,四皇子府是真大。一路行走過來,就連花園子都比她家一進的院子大,難怪四皇子府占了整整一條巷子。
從巷口進來,江宥幀坐在馬車上看到的是延伸出很遠的圍牆。馬車都駛了半刻鐘才到西角門。
皇子府內雕樑畫棟,江宥幀邊走邊在心中暗罵。果然投個好胎比什麼都重要,這就是所謂的含著金湯匙出生吧!
心裡羨慕嫉妒,不過她現在靠著自己也不差了。雖然這輩子肯定住不了這麼大的宅子了,因為即便是一品大員,也不可能比得上皇子府的規模。
但她覺得這麼大的宅子,若是住的人少都嫌空曠,一點也不熱鬧。每年修繕花費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難怪這麼窮呢!
帶著隨從,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靶場。江宥幀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喧鬧聲。有策馬奔騰的聲音,還有少年們的呼喊聲。
「這裡邊兒是個西邊開闢出來的校場,本宮平日裡就在此習武。場地不大,但練騎射倒也無妨。」四皇子忽然開口介紹道。
原尚看著自家主子,心中有些怪異。堂堂皇子,用得著給江宥幀一個從六品解釋?
他怎麼覺得,自家殿下怪怪的,他居然看出了討好之意?
她江宥幀何德何能,讓殿下這麼放下身段啊?真是倒反天罡。
整整走了一刻鐘,他們一行人才到了校場。
一進去,江宥幀便看到有兩人騎著馬在內追逐,其他人在不遠處看二人騎射,時不時還取笑幾句。
江宥幀看著如同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校場,不禁抽了抽嘴角,這叫不大?
「殿下到!」一聲唱喏,那群嬉鬧的少年總算消停了,紛紛朝這邊走來。
江宥幀粗略看了看,有五個人。不過,這個當先走過來的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等她定睛一看,頓時無語,這不是榮國世子趙馳嗎?
啊呸!她收回之前的話,原來這裡並不只是少年。
上次在船上遇襲,容國世子那貪生怕死的樣兒記憶猶新。沒想到這貨居然也在,難道他的騎射也不錯?
其他四人走近,江宥幀發現其中還有個熟人,竟然是晉安侯府二房嫡子李棟升。
上次李棟升和他們一起在船上遇襲,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過,沒想到這貨居然和榮國世子搞在一起了。
另外三人面生,江宥幀並不認識。不過看穿著,應該都是世家子弟了。
「見過殿下!」幾人來到四皇子面前齊聲行禮道。
「不必多禮!本宮晚到一會兒,給你們引薦一下。」
四皇子指著江宥幀,「新科進士江宥幀!」
「哈哈!本世子和狀元郎可是熟識呢!沒想到在此處遇見。」榮國世子哈哈一笑,看向江宥幀。
「狀元郎,好久不見啊!」
江宥幀拱了拱手,「久未見,世子爺風采依舊!」
「算你小子會說話!」榮國世子指著江宥幀笑道。
「狀元郎,咱們也是許久未見,還未恭賀你高中狀元。」此時李棟升上前來,朝他眨了眨眼。
「原來你們都認識?」一旁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湊了過來。
「豈止是認識啊?簡直就是過命的交情。」榮國世子感慨了一聲,想到那日的兇險,不禁有些後怕。
「本世子還備了一份大禮呢!大恩不言謝!」
「世子爺客氣了!」
接下來江宥幀又得知了另外三人的身份,一人是禮部尚書府二房嫡子羅晉秋,也就是羅晉書的堂弟。,難怪看面相有些眼熟,原來這對堂兄弟長得有幾分相似之處。
其中還有一位穿著艷麗又富貴,身材微微圓潤的少年竟然是淳郡王世子趙寅。
淳郡王在江南有別院,他身子骨不好,每年有大半時間會留在氣候宜人的江南休養。
郡王府就在北城,不過趙寅卻偏偏喜歡常來四皇子府久住。然而,淳郡王卻是三皇子黨,與三皇子走得頗近。
江宥幀之前派阿三打聽過京城世家之間的關係,一些明面上的派系還是知道的,淳郡王已經是明牌了。
不過皇上將羅書柔賜婚給了趙寅做側妃,這倆不就成了小舅子和妹夫?難怪也能玩在一起。
最後一人相貌端正,一身書卷氣,乃是戶部右侍郎張顯文之子張浩倫。
江宥幀提出的烈酒消毒法要推廣,戶部肯定要插手此事,而這位的父親已經被江宥幀劃分到四皇子一脈了。
眾人對江宥幀還算客氣,不知是因為江宥幀的官職品階,還是因為四皇子明顯對她青眼有加。
至於方忠義和張守安,眾人只是淡淡地客套了一句,便沒再搭理。
二人也自知身份配不上,不敢有怨言,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人多了,不如咱們來點彩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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