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真的?」
萊恩回到了李幸身邊,帶著確鑿無疑的證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出生證明、dna鑑定、出生時的照片。
哪怕只有一個,都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看到李幸陷入沉默,萊恩慢慢地走出房間,剩下的事情與他無關,他只做李幸交代給他的事情。
在此之前,李幸還有一絲希望——李氏夫婦也許不是拉奇·李的父母。
而現在,他必須要面對這一切了。
卻說賽場上的事——猛龍令人意外地以4比1擊敗騎士,拿到東部唯一一張總決賽的門票,而在西部,雷霆和勇士打得鬼哭神嚎。
天王山之戰,庫里一發剛過油漆區拔起就射的遠距離炮彈決定了最後的勝者。
比2,勇士拿下了賽點。
雷霆好歹也是在常規賽拿下70勝的球隊,為何會被勇士拖累至此呢?
這與他們內部的矛盾脫不開關係。
杜蘭特不是那種一言九鼎,威懾全隊的領袖,他更沉默,因此,哪怕隊裡出現了變故,他也不會站出來解決問題。
哈登抱怨球權不夠,因為大部分的球都集中在威斯布魯克的手上。
為了成為大o之後首個完成場均三雙的球權,威斯布魯克的球權占有率達到了一個相當誇張的比例。
他要得到這個榮譽,其他人必然要犧牲。
哈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甘為其佐的最佳第六人了,他以有限的球權打出了遠比威斯布魯克的效率。
哈登證明了自己有可能是比威斯布魯克更好的持球手,即使不能得到比他更高的地位,也應該有相等的球權,但主教練諾瓦克並不這麼看。
他取代了布魯克斯成為雷霆的領袖,只是,坐擁三大巨星,如何平衡彼此的球權是他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他更喜歡威斯布魯克,可哈登一樣不差。
作為主教練,他沒有解決這個問題,只是用和稀泥的方式遮遮掩掩,緩和矛盾。
矛盾最終在分區決賽上爆發。
哈登依然高效,但他打得不興奮,威斯布魯克則打出了一場場數據可怕的比賽,至於杜蘭特,二弟三弟內訌,最受傷的人是他。
他不是持球手,他是終結點,哈登與威斯布魯克相互慪氣,他接不到球。
這五場比賽下來,雷霆隊可能只發揮出了不到50的實力,勇士抓住了機會,在第五戰把他們逼到了懸崖邊。
只差一點,他們就要落入深淵。
他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外界不管。
天王山之戰結束後,東部的戰局沒人討論,全世界都在討論庫里那記在不可能的位置投出的不可能的三分。
至於猛龍隊,他們枕戈待旦,保持訓練,每天都要開兩個小時的研討會研究西部決賽上的兩支球隊。
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哪支球隊晉級,他們都將面臨嚴峻的考驗。
如果要在這兩支球隊裡面做個選擇,斯奈德和他的隊員都會選擇勇士。
庫里雖強,卻比不過齊心協力的雷霆三將。
一旦把他們逼入絕境,即使有矛盾,他們三人也會齊心協力,同仇敵愾。
這一天訓練完,斯奈德沒讓眾人回去。
猛龍隊在埃斯比約中心開了一場小型的派對。
因為賽季還沒結束,球員不能飲酒,因此,飲料代替了酒水,至於其他的垃圾食品則一應俱全。
眾人一邊吃,一邊觀看西部決賽第六場。
從頭到尾,猛龍隊一直在給勇士加油,希望他們可以打敗雷霆。
杜蘭特讓人失望了,他一開場就是死神模式。
雷霆利用換防把庫里逼出來,只要遇到庫里,每個人都要單打。
杜蘭特開局連打五個。
接著是哈登,然後是威斯布魯克。
他們不為別的,就是要在進攻端把庫里打爆,他們確實做到了。
防守端被爆,令庫里在進攻的時候失去了之前的信心,投籃完全失准,下半場,雷霆打出一波流,終結了對手,把比賽拖到第七場。
「狗屎啊!怎麼能這樣?」
巴尼亞尼失望地說:「我這麼支持他們!」
「也許就是因為你支持他們的緣故,你把衰運帶給了他們。」埃文斯吐槽道。
巴尼亞尼咬了口火雞肉;「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只會帶給他們好運!」
「基本上可以確定了,總決賽的對手是雷霆。」
李幸起身,毋庸置疑地說。
卡爾德隆問道:「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那三個人已經決定先贏球,再論其他。」李幸說,「只要他們齊心協力,金州擋不住的。」
斯奈德道;「不錯,我們要做好準備。」
一會兒,李幸回到林肯公寓。
塞隆在沙發上修指甲,看見李幸,直接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拉奇!」
如果家裡著火了,或者兩人很久沒見了,她這麼激動,李幸是可以理解的。
但兩人中午才見過,還在床上纏綿了一番,家裡也沒有著火,她完全沒必要這麼激動。
「出什麼事了嗎?」李幸問道。
塞隆說:「我代表她們,要和你談個話。」
李幸頭一轉,有幾個小腦袋透過牆探了出來。
李幸坐下來問道:「談什麼?」
塞隆把萊恩交給李幸的那幾樣東西擺到桌上:「下午在清理房間的時候看到的,這是?」
「你們都知道了嗎?」
李幸問道。
「我們都知道了!」是戴琳斯的聲音。
「你們想幹什麼?」
李幸問道。
塞隆反問:「不,我們是想知道,你要怎麼辦?」
「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想等比賽打完再說。」李幸說。
「不,不要等比賽打完,拉奇,你不應該逃避。」塞隆道。
李幸看向她:「你覺得我在逃避?」
「難道不是嗎?如果你真的不怕見到他們,為什麼不立刻與他們見面?他們也許找了你很多年,也許只是因為發現你現在成為了人人皆知的拉奇·李想要沾沾光,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見他們。」塞隆的聲音清亮有中氣,每個字都有很深的氣息,即使放到電影裡面也毫無違和感。
突然,李幸也不知如何作答。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們了,我很想他們,但我又害怕再見到他們,我怕他們對我失望。」
「而且,我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李幸的心中突然生出了迫切的心情,他想見一見李氏夫婦。
他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那是發自內心的。
是你嗎?
你想知道嗎?
李幸仿佛可以感受到另一個人的存在。
「拉奇,不要怕。」
塞隆握住李幸的手;「你和他們分開了那麼久,那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難道你就不想讓他們知道,你變成了一個多好的人嗎?難道你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孩子,如今是一個多了不起的人嗎?」
塞隆的話語一下子擊中了李幸身上最柔軟的部分,他的眼眶濕潤了。
「你說得對,我應該見他們。」
這一天,是西部決賽的定鼎之日。
贏下這場比賽的人,將贏得總決賽的入場券。
這一天,李幸沒有和球隊一起觀看比賽,他提前回到家裡,精心布置。
前幾天,他主動與李氏夫婦取得了聯繫,幫他們訂購了機票,並把地址告訴了他們。
今晚無疑是林肯公寓這些年來最隆重的一天。
沒有一個感恩節比今天重要,沒有一個聖誕節比今晚更讓人緊張。
李幸心情心情忐忑,而他身邊的女人們,同樣緊張兮兮。
她們支持拉奇·李玉父母相認,但一下子就要見面,那種感覺簡直了,無法形容。
「拉奇,他們來了。」
巴里特發了簡訊給李幸。
李幸站了起來,就在門口等候。
「他們上了電梯。」
李幸也聽到了電梯的聲音,慢慢的,他聽到了電梯開門的聲音。
腳步輕緩。
一步,
兩步,
他們到門口了。
「叮咚。」
李幸伸出了手,打開了門。
拉奇·李的父親李澗西,摘下了眼鏡,似乎是想要看清面漆的這個男人。
而拉奇·李的母親李玲,他走到李幸的面前,道:「孩子,我可以抱抱你嗎?」
李幸木訥地張開手,李玲抱住了他:「對不起!孩子!對不起!」
在內心深處,有股力量在衝擊著李幸,他抱住了李玲,無比的難過。
之後,他們進入屋內,坐在客廳,細細地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因為一場意外,拉奇·李被遺失在街上。
後來,他們在全美各地找著,但他們找不到自己的孩子。
因為那個時候,李幸已經被抱走他的神父送到了福利院。
「我,叫什麼?」李幸問道。
「你出生那天,你父親剛好升職,我們認為是你帶來的好運氣。」
李玲講述著,李幸的心跳越來越快。
「所以,我們決定了——李幸。孩子,這是你的名字,你叫李幸。」
這一刻,李幸懵了。
塞隆她們準備好了一桌好飯好菜,大聲說:「拉奇,李先生,李太太,一起吃個飯吧。」
「我們」李氏夫婦正想推脫,潘托里亞諾卻上來拽著李玲的胳膊:「李太太,你一定要嘗嘗我做的甜點。」
「還有我做的義大利米餅」
「千萬不要吃那個米餅,熱量高的要死,吃完會和她一樣胖的!」
「哼,難道你做的火雞肉熱量就不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