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塵在附近找了個咖啡廳,要了一個包間。
不論粟寶要做什麼,他都是全部寵著,不管有沒有道理,從不懷疑。
蘇一塵在一旁坐下,忽然眼前發黑,他立刻隱晦的拿出一瓶藥,倒了五顆吃了。
粟寶皺眉,大舅舅怎麼啦?
藏得很好,可她還是看到了哦。
季常道:「你大舅舅身體不好。粟寶,先解決眼前的事,回去再說。」
粟寶只好說道:「阿姨你好!我叫粟寶。」
辛梓萌只覺得怪怪的。
大的在一旁吃藥。
小的跟她聊天?
她問道:「你好粟寶你找阿姨到底有什麼事?」
粟寶小臉變得嚴肅,「阿姨,粟寶是來幫你抓」
季常在一邊捂住她的嘴:「說溜了不是?你說是來除霉運的。」
粟寶憋了一口氣,這才說道:「粟寶是來幫阿姨除霉運的!」
辛梓萌:「」
嗬?現在神棍這一行也這麼卷了嗎?
才幾歲啊,就出來上班了。
她看向一旁的蘇一塵——這也不像啊!
辛梓萌道:「那個,這倒不用,我挺好的」
粟寶直接問她:「辛阿姨,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好累,做什麼都力不從心呀?」
辛梓萌呃了一聲:「是吧」
現在在城市生活的,誰不是這樣。
粟寶又問:「是不是晚上睡覺,睡著睡著忽然被冷醒?」
辛梓萌:「」
粟寶:「雙眼發懵、腦瓜嗡嗡,哪哪都不順,連大便都不順。」
「臉色暗沉,黑眼圈加重,吃飯沒滋味。」
「後背重重的,感覺背著好大一隻鬼。」
辛梓萌:「」
其他的不說。
晚上睡覺經常被冷醒,大便不順這種隱秘的事粟寶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不是騙人的?
辛梓萌遲疑道:「對現在都已經四月,晚上十幾二十度,應該不會冷醒才對,可我總是被冷醒。我還換了棉被,還是一樣。」
甚至還開了空調。
她老公還說她有病,天都這麼熱了,蓋棉被不說還開空調。
然後讓她去書房睡了。
粟寶:「哈?為什麼是讓你去書房睡?」
辛梓萌道:「我晚上不是碼字麼,反正就是剛好在書房。」
季常:「嘖嘖。」
辛梓萌說到這裡,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
她抱怨道:「我們家現在住的房子雖然不小,但只做了三房。我婆婆住一屋,我和老公孩子住一屋,還有一間屋子是我的書房。」
粟寶問道:「那你就自己睡書房啦?」
季常:「你老公讓你去睡書房你真去啊。」
粟寶:「你老公讓你去睡書房你真去啊?」
辛梓萌一臉無奈:「哎,算了,我不想說話。小孩不也跟著我們睡嘛,我開暖風小孩也熱的。」
粟寶和季常:「」
就因為這件事,她決定買個大點兒的房子。
她寫書幾年,賺的錢不能說很多,但除去一家開銷外,還是存下了幾百萬。
在漢市這個小地級市,一百多萬就夠買個大房了。
「我特別無語你知道吧?我們買房,我老公今天帶這個去看,明天帶那個去看。都是他們家親戚,這個說這不好那個說那不好,主意都比我這個出錢的多!」
「剛剛我們又去看了,一堆人在那說說說,我感覺我好多餘,我就是個出錢的。」
剛剛她看上了一個戶型,兩百多平,總價兩百萬。
她覺得不貴,大一點也好,可以做個書房、兩個小孩長大後各自有個房間,還能多出一個客臥,家裡來客人了也寬裕一點。
但她老公的二嬸一聽,就覺得太貴了!
說買那麼大的幹嘛,買個一百四十平的就行了,也有四房的戶型啊。
兩個小孩各自預留一個房間,她婆婆一個房間,她和她老公一個房間,還要什麼書房,隨便有個桌子也可以工作啊。
還有學區,別追求什麼學區,那都是房地產炒的!說她那孫女不還是在鎮上讀書的嗎?就沒有什麼學區,學習好的哪裡都學得好!
然後出主意,讓她去另外一個小區買,那個小區是安置回遷房,特便宜。
辛梓萌氣憤道:「我肯定要書房的,我就是專職碼字的,很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結果他二嬸說我矯情!」
「還有安置回遷房,周圍都是工地,我婆婆還真聽她的要去看,我一生氣就回來了。」
粟寶皺了皺鼻子,問道:「那他們沒回來?」
辛梓萌泄氣的趴在桌上,一臉生無可戀:「他們自己過去看了。」
「全都是他們在說,一點都不考慮我,我在想是我買房子嗎?真的無語了。」
「第一天其實是我和我老公去看,第二天我老公非要拉上他媽,他媽看了,然後開始帶親戚看。」
「前段時間他表姐也來了,主意特別大,這個不行那個不好,而且她還說啥了你知道嗎?她說我們買了房子,就讓我平時節約點,別買什麼護膚品化妝品,那種東西沒用,人都長這樣了你還指望護膚品能把你變美。」
季常才是真的無語了。
「那不高興你就說啊!」他道:「不喜歡就說啊!」
粟寶傳話翻譯:「那不高興你就說呀!不喜歡就說呀!」
辛梓萌:「算了,我不想說。」
粟寶:「」
季常:「」
這不叫活該這叫什麼。
自己不高興,又不想說,那她想怎麼樣。
辛梓萌繼續說道:「敢情我賺的錢不是我的呀,管我買房不說,還管我不許我花錢!」
粟寶:「」
季常:「」
一旁連蘇一塵都忍不下去了。
「而且」辛梓萌還要說。
粟寶立刻捂住她的嘴。
「行了,辛阿姨你別說了。」
好奇怪,她越聽越生氣,雖然不明白大人們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但就是聽著讓人生氣。
季常也不能理解。
按道理來說,辛梓萌的老公不上班不賺錢,老人孩子都是她養著。
怎麼還這麼憋屈了呢?
粟寶想了想,問道:「那阿姨你為什麼不和叔叔好好說?」
辛梓萌抱怨:「我老公那人特別大男人主義,回老家別人都以為是他賺錢,他年薪百萬知道吧,他也不解釋。」
「他什麼都要拿主意,要是不順著他讓他拿主意,他就會不高興。」
「過年的時候我們回他老家,就是因為一點小事我們吵架了,我賭氣說回城,他真的讓我走。」
「我一個人從村里走回市區,走了兩個小時,那時候是晚上,都十一點多了,過年一個車都沒有,我走回到市區就已經一兩點了」
粟寶明白了。
估計就是那個時候,鬼才纏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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