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達的同時,接著是一隻大手摁在他的腦門上,死死地抓著,就好像是籃球高手緊抓著籃球一般,看上去是那麼地特別,伊藤秀吉立即反應過來,他很想把那隻手從腦門上拍開,可當他剛有點反應的時候,那隻大手突然非常有力的扣在腦門上...一動不動。
剛才的問題不回看來是不行的了,「你就這麼對你自己的手下?你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對付你?」伊藤秀吉很有膽識,應該說是問出這個問題的人,多數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然而在聽到這裡的時候,奧多姆聞言一愣,緊接馬上大笑道:「哈哈哈,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愚蠢的新人啊。」奧多姆的這番話有一點刺激的想法,知道這個新人將會在日後飛黃騰達,可是在這種時候也還是要打擊他一下,日後指不定也會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待自己。
那麼說,與其說是留下遺憾去抱怨將來,倒不如現在就給他點顏色看看,可以說這也就是迎接新人的儀式,每個進入到bz內部的新人都會迎來非常的痛苦的儀式,可以說世界上有很多種人就有很多種性格,有些人天生運氣好,進來的時候跟著一位好老大,什麼不懂都有辦法迎刃而解,但是啊,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哪怕是那些擠入聯盟豪強的前幾名,在進入bz初期,也必須為資深者做些奉獻,這就是多數人的命運寫照。
「我會怕這些垃圾,讓我來告訴你吧,新人,在這裡是不會有人和你說這種話的,這也算是我給你的忠告吧,你應該直到bz成立以來的規矩,這個組織是鬼的組織,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不會有人在乎別人在想什麼,但是他們的內心早已被規則築牢,內心也只有向上爬的欲望,人生啊,也就是利用別人,和被別人利用而已,所以他們根本不介意被別人利用。」
「相比之下,只有給予足夠的時間,這一部分人得到充分的鍛煉後機會爬到相應地位置上來的,我現在的職位是中隊長,在我還是分隊長,或者是像他們那種狀況的時候,遇到的危險遠遠比這還要大得多,我們是暗,註定不被人認可的一部分人,所以底下的那幫人為了攀爬高位也會不擇手段,而高處的人害怕位置被掠奪,也會想盡辦法的死守,所以關乎每個人的命運,這裡的情況永遠是你爭我奪的境況。」
奧多姆示意地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然後用力鬆開手掌。
對於這番話,毫無疑問正如奧多姆所說的一樣,其實誰生下來就願意從惡呢?不也都是為了生活才走到這一步,因為過慣了那種富裕的生活,倘若讓這群人再回到以往打打殺殺的日子,任誰都不會再去嘗試。
而就是到了那種時候,唯有的方法就只有赴死一條路。
空氣里飄逸著血腥味,或沒多久,這些血污將會圈養出一批噁心的蛆蟲和蒼蠅,蛆蟲和蒼蠅也並不是非要這樣才能生存下去,然而它們實在弱小,只能寄宿在生活的夾縫之中苦苦掙扎,相比之下,這看上去不正像是大多數人的生活的證明麼?
每個人相互依存的生活,靠這層有效關係,靠種種方法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面前的29人,每個人眼神透出一抹堅毅之色,即使被利用,看上去也都毫不在意,這都是命?
如果不想自己的結局成為一灘粘稠的污漬,只有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的生存技能,還有一點則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豈不就是遇到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十分鐘,我也只能給你們十分鐘,十分鐘之後立刻返回,這座城市看上去也似是不能多呆了,另外帶上他。」奧多姆說完立刻伸手指去一邊,眾人聽完,立刻地回頭,發現另一邊剛被打的昏迷過去的3號探員還趴在地上,雖然滿臉血污,看似給人一種活不長久的期望,但這人的確還活著,不光是活著,奧多姆殺掉一號探員奪回情報,這個三號探員尚且留了一條命下來,把活著的他帶回去,還能套取一些有用價值的情報,這豈不是對組織更有利?
眾人內心無奈了,或者說是莫可奈何,他們也必須要執行上級的命令,幾人來到三號探員的身旁坐下,立刻乘他毫無防備,在他脖子上扎入鎮定劑,然而,當三號探員陷入睡眠,輪流著背他上路,而且時間也剛好十分鐘,奧多姆對於時間觀念非常嚴謹。
凡是逾越他標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所以在他隊伍里呆了有些年頭還沒死的人見他就像見了惡鬼一般,能夠在這支隊伍之中存活下來的人,也不儘是廢物,對於那些沒有抓准奧多姆內心獨白的人,可以說都是剛入伍沒多久,就被那張單純善意的笑容矇騙了。
「我可以容忍你們一再的犯錯,我也可以容忍你們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我最討厭的是那些不守規矩的人,否則這遊戲就不好玩兒了,回爐重造吧。」此時此刻,奧多姆的神情顯得凝重,甚至說話的時候,臉上肌肉緊繃著。
「我們不敢了,知錯了!」
然而說這話的時候,就是兩人自己都覺得有點假,他們知道奧多姆的脾氣,因為跟了這麼久,原以為會念在人情上放過他們,哪怕是一次也行,但是啊,留到現在,並且已經爬到高層的那部分人早就滅絕人性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最怕就是有人不服從。
「哼,你們跟我多久了。」奧多姆神情緩和了下來,突然微笑著問道。
「三...三年。」其中一人搖了搖頭,「可是這一次我是有原因的,我的股在流血,所以...」
「一個禮拜...」另一人回答。
「跟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脾氣,證明你們都該死?如果我放了你們,我還怎麼帶隊,你們放心的去吧,你們的妻兒老小會得到一筆撫恤金,我當你們的兒子會更視如己處,哈哈,把你們的老娘會像自己的老娘一樣供奉著,讓她老人家安享天倫之樂。」奧多姆陰險的笑著,同時已經將手摸進褲子口袋,都知道他的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
也就是在此刻,兩人憤然轉身向後逃命。
「救..救命啊。」
然而話未說完,只聽「彭」一聲,一片片的溶酸飛濺開來,直接將拖拉在後頭跑來的兩人吞噬,骨頭融化,血肉模糊的滲透鬆軟的泥土之中。
「下次我看還有誰...」奧多姆的聲音繼續傳來,伊藤秀吉看著天空,心裡一片牽動的心緒,心臟突突突的狂跳,永遠沒有盡頭。
「繼續往回走,希望後天能回總部,然後我還要參加內部的選拔賽呢,你們可不要拖我的後腿啊。」奧多姆並不理會剛才的死人,什麼當他們的老娘駛入自己老娘,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屁話了,當然了撫恤金這點倒是真的,他滿眼露出得意之色。
伊藤秀吉保持沉默,跟在他們的後頭,他捏著拳頭緊緊跟隨,最後的思緒還停留骨頭瞬間融化的一刻間內,他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這些事對他這個還不到14歲的孩子而言,死亡什麼的原本是那麼遙遠,現在卻...他們漫步的走著,身影很快消在密林入口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