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樂悅月下蠱的傀儡人當然不會像個人機一樣破綻百出。他們依舊還是有著自己的思維性格和本領,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但他們只會無條件聽從持有母蠱人的命令,哪怕與他們的理論相悖,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反抗之意。
而五條悟持有的母蠱也會在每隔一段時間內,孕育出新的子蠱,如若五條悟有需要,甚至可以自己嘗試著給人下蠱。
不過由於對蠱蟲的掌控率低,成功的幾率取決於他下蠱的手段和被下蠱的對象是否能扛住咒蜃蠱第一階段的洗腦。
但這都跟已經將蠱蟲送出去的樂悅月來講沒有任何關係了。
此時的她雖洗腦了高層,但卻還有一個咒術界的終極boss是她還未曾了解到的存在。
「天元大人的存在對整個咒術界有著巨大的影響,高專各校,以及咒術界各個據點的結界,大多數輔助監督的結界術,都是藉由了天元大人的力量進行了加強。」
「他的結界術很強,甚至創造出自己的結界空間,也就是薨星宮。結界術也是他獲取信息的主要手段,他可以通過結界網絡來監控咒術界和咒靈界的動態,從而達到全知的效果。」
「雖然說天元大人有不死的術式,但卻並非不老,為了保持自己的人性和理智所以需要與星漿體進行同化來重置自身。」
「嘛,不過在十一年前原定的星漿體意外死亡,之後送去的備用體是否真的成功....看現在咒術界平安的樣子應該是成功了....吧。」
樂悅月靜坐在沙發上安靜聆聽對面的兩個男人一人一句的給她科普有關天元的情報。
卻在說到星漿體的時候,哪怕一個人正往嘴裡塞著甜食,一個淡然的仿佛什麼情緒都無,但兩人周身的氛圍都不約而同的降了一個度。
樂悅月端杯喝茶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垂下眼,輕輕吹了吹茶麵上的熱氣開口道:「所以說,從我落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開始直到現在為止,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都被他看在眼裡,是嗎?」
夏油傑愣了愣,沉默後回答道:「啊...大概吧。」
五條悟端著甜點跨著長腿,擠著樂悅月的單人沙發坐下,兩手圈著她強制分享+投餵
「月月醬~這個超級好吃哦~快嘗嘗看,嘗嘗看嘛~」
避無可避的樂悅月想要起身轉移陣地,卻被修長的手臂牢牢的固定在原地。
無奈的她只好穩住手中的茶,額角鼓起青筋的盯著對面的夏油傑道:「你不能管管他嗎?」
夏油傑眨了眨那雙狹長的小眼睛,歉意的聳肩攤手:「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認為我能管得了他?」
「是哦是哦~」五條悟曖昧的湊到樂悅月的耳邊輕輕呵氣道:「現在能夠完全支配我的只有月月醬一個人哦~」
「不過身為主人的月月醬可要好好維護保養我啊,否則我可是會腐朽壞掉的喲~」
莫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變態氣息,讓樂悅月不由的想起了另外兩個白毛。
樂悅月:「......」她這是造的什麼孽...
無視掉身邊不停騷擾她的五條悟,樂悅月漠著一張臉,陷入沉思
一個正負極不平衡的世界,一個破碎極不穩定的世界,在交匯點分開後,時間的流速也回到了他們本來的進度。
如果說文豪世界是圍繞著橫濱的中心向外延展轉動著,那咒術界的呢?
如果說『書』是文豪世界的基墊,那咒術界的基墊又是什麼?會是天元嗎?
如果天元真的能知曉咒術界和咒靈界的所有動態,那為什麼對她的各種行為選擇了無視與不作為呢?
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口中了解到天元後,樂悅月也有嘗試過在不驚動校長的情況下去咒術高專的薨星宮見見那位天元大人。
可薨星宮是一個隔絕外界的空間,即便東京的咒術高專有通往薨星宮的通道,但如若沒有本人的同意與引路,樂悅月根本就無法繞開那些結界進入天元的地盤。
它在躲避她嗎?為什麼?
可如果天元真的是咒術世界的基墊,在無法將書頁與之牽連上關係之前,她又要如何將兩個世界融合呢?
或者說,在沒有足夠誘人的條件能打動天元從烏龜窩裡現身,她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將世界融合。
如果另尋他法...那是否只能通過獻祭其他重要的東西或者....人?從而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嗎?
先前兩個世界之所以能融合是靠著『書』的能力,與太宰治和她的鏈接才能相互交匯。
如今若想再次鏈接兩個世界是否需要更穩固的東西來替代他們呢?
無限城內。
一個特級咒靈正在樂悅月的腳下消散,而她的手中除了一根意外收集到的宿儺手指,還有從文豪世界帶回來的珍稀道具。
書頁是屬於文豪世界的基底,可它對這個世界又是否能起到作用樂悅月不知道,但也不敢浪費實驗。
大指令倒是能試一試,可先不說這個世界沒有異能者,即便真的起效了,那這個支配下位者的範圍真的是全世界的士兵都皆需聽從指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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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又該下達怎樣的指令才能讓她知曉士兵是否有按照她的指令真的在去做,畢竟樂悅月又不可能為了驗證結果,去主動發動戰爭。
難不成要全世界的士兵集體跳極樂淨土上熱搜???
樂悅月的思緒莫名停頓了一瞬,幽紫眼眸突然閃過一道不可言喻的光芒。
各種稀奇古怪的點子隨著她逐漸上揚的邪惡嘴角,一個又一個的蹦躂了出來。
手中宛若咒靈長相的對講機用著它那三隻紫底紅瞳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握著它的人,仿佛正在嚴厲的譴責她內心毫無節操的各種想法。
樂悅月:「......」
沉默的嘆口氣,將大指令重新收回空間背包。
算了,她是個正經人,這篇文也是正經文。
何況這裡是咒術世界,起不起作用先另說,大指令也是用來融合世界非常重要的物品,以防萬一,還是別亂來了...吧
從空無一鬼的無限城裡出來後,樂悅月臉色也沉了下來。
今日特意出門,也是順著微弱的感應來到神奈川縣調查童磨的蹤跡,可自她從橫濱回來後,童磨連樣子都不裝了,直接人間蒸發。
回想起當初立下束縛時難怪童磨會那樣乾脆,原來是早有後路可走。可原本就不受她控制甚至在無限城內還壓她一頭的童磨又為什麼要跟她立下束縛呢?
而手中的意外得來宿儺手指樂悅月並不打算上交給五條悟,也未想過拿去投餵虎杖悠仁,她甚至還覬覦著咒術界收集的其餘六根手指。
聖靈蠱的吞噬能力她並未完全掌握,因此哪怕是在鬼滅世界也是利用蠱蟲先汲取他們的力量再吞噬掉。
宿儺的手指更是承載著千年的詛咒之力,連五條悟都沒有辦法將其摧毀,咒術界的人也只能將其封印放置在各個地方保存。
只是漫長的時間讓咒術界的人丟失了封印手指的地點,現在也只能靠虎杖悠仁這個容器的感應四處尋找。
樂悅月今日意外得到一根,自然是想留下來好好研究一番,也是為了融合世界做出的可能性獻祭的備用方案。
但是一根絕對是不夠的,最保險的情況是將其餘的十九根全部收集。
可虎杖悠仁已經吸收三根手指,他死了,宿儺的三根手指也會跟著一起消散。
樂悅月哪怕將他開膛破肚分解成細胞也挖不出來宿儺的那三根手指。
看來....只能先去找五條悟一次了...
一想到要去見五條悟,樂悅月的心情就異常鬱悶。
對她產生情感的人發色各異,唯獨白毛是最棘手的存在,也是最麻煩的存在。
文豪世界的俄羅斯小丑,鬼滅世界的惡鬼童磨,以及....咒術世界的五條悟。
他們雖然長相不同,性格不同,對待她的態度也不同,但卻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總喜歡動手動腳沒有一點邊界感。
雖然太宰治也會黏黏糊糊,但樂悅月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如今的他在與她相處時動作雖然親昵,卻也隔著一道疏遠的距離感,更不會莫名其妙突然襲擊的親上來。
比起主動襲擊,他更擅長誘導她去主動靠近,從而引誘她一起沉溺進這份情感。
但這次的橫濱之旅讓樂悅月能明顯察覺到他的改變。
他是膽小鬼沒錯,卻也是一個極其聰明,頭腦清醒的膽小鬼。
對於太宰治來講,探清她的為人本質更是輕而易舉。
雖不清楚他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才會被虛妄的男女之情麻痹了那顆精明的大腦。
但哪怕已經一隻腳踏入其中,他也仍舊能憑著頑強的意志力與本能的自我保護機制,一點點的掙脫陷阱。
太宰治似乎也很矛盾,他無法自控的想要朝著樂悅月靠近,也忍不住想去證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同時又在謀劃著該如何將她推離自己的世界。
他把控著她的心跳,調動著她的情緒,再確認她真的沒有計較他的謀算時所放鬆嘆出的那口氣,究竟是慶幸她的沒有真的生氣,還是遺憾她沒能對他產生怨憎呢?
中原中也就更不用說了,紳士知禮,赤誠純淨,是她從第一眼見到起,就在與陰暗的內心作鬥爭的人。
而當她在囚禁與放棄,私慾與理智之間來回反覆橫跳時,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變得曖昧不清。
哪怕她再不想傷害他,可這份混濁不清曖昧不明的情感就已經足夠給他帶去困擾煩憂了。
關於虎杖悠仁,之前對兩面宿儺的那句『你喜歡的人』,樂悅月是完全沒記在心上。
虎杖悠仁不比在橫濱長大思想成熟的孩子,他是純粹乾淨的十五歲真小孩,如今連什麼是喜歡怕是都沒弄清楚,就別擱這兒湊熱鬧了。
再說回白毛。
俄羅斯小丑是意料之外,惡鬼童磨是有意算計,狗卷棘....狗卷棘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棘手。
她不懂,也不理解,為什麼只是短短几日的教學相處,怎麼就能對當初那麼一個弱智的她產生了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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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正值青春期?
而五條悟則是她自始至今都從未想過要去招惹的人。
不管是失去記憶時,還是恢復記憶後,她都在有意提醒希望能保持純潔的師生關係。
誰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了,怎麼就眼瞎的看上了她這個沒良心的渣女。
難道是因為平時經常戴眼罩的原因,所以才沒能看清她人面獸心的本質?
可是不對啊,五條悟不是在很早之前就了解到她手段狠毒,蛇蠍心腸的一面了嗎?
一個好的外貌或許是加分項,也能讓人在第一眼時產生或高或低的好感度。
但樂悅月從不覺得這些人是會被膚淺的皮囊所能蠱惑沉淪的。
他們不是見色起意後就完全拋卻理性的傻子,反而各個都是有著自尊自傲的人中俊傑。
除了涉世未深清澈懵懂的高中生,其他人在第一眼見到她時,拋卻初始那點忽略不計的相貌好感度,實則內心裡都對她有著不同程度的警惕與防備。
可在那之後,除了那個沒有感情,只把她當玩具的惡鬼不提,好像也就只有俄羅斯小丑還保持著想將她殺死的初心,而其他人則在日漸相處中卸下了防備,轉變了態度。
如果說其他人還算有跡可循,但五條悟她是真的沒看懂他的腦迴路。
她不僅對他說過那樣過分的話,本身實力對他的威脅程度也逐漸升高,不說對她心生忌憚,也總該有所戒備吧?
如今這番毫無防備,毫無保留的樣子,到底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才做出的戲?還是...他腦子瓦特了?
對男女之情這方面總是以己度人的樂悅月抓亂頭髮也想不通為什麼,只好學起了費奧多爾的小動作,一邊埋頭走路,一邊焦慮的啃起了手指頭。
一隻肥胖又油膩的手正從樂悅月的身後悄然伸出,她立刻警惕的轉身後撤,卻冷臉瞧見三個油頭粉面的流氓混混。
在一陣呆滯的驚艷后,胖子男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道:「我就說吧!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絕世美人,今天絕對是我的幸運日!」
爆痘男色眯眯的在樂悅月身上來回巡視後道:「這樣的極品可不能一次就玩壞了,拍下照留下聯繫方式,以後還能再約出來玩兒啊~」
竹竿男露出一個油膩又噁心笑容道:「小姐這副呆愣的樣子是被我迷住了嗎~放心吧,哥哥們都是溫柔的人,也只是想教你一點大人的事而已,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就行了~」
有些反胃的樂悅月突然覺得五條悟也不是那麼難以面對的了,雖然他的某些行為也很油膩,可他至少看起來賞心悅目啊
樂悅月此刻甚至寧願再被俄羅斯小丑捅一刀,或者與童磨虛與委蛇的共處一室,也不想再繼續污染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面對這三個人渣。
目光落向他們趴伏在他們身上的扭曲咒靈,樂悅月眸色沉沉的勾唇道:「吶~想要復仇嗎?我可以給你力量哦~」
.........樂子小劇場............
磨磨頭:哎呀哎呀~看來悅月醬是真的很想我啊,要不要滿足你的願望出現呢~
果戈里:如果有比殺了悅月更讓我興奮的事,我也不是不可以放棄初心~畢竟刀在你身,痛在我心哦~
小黃花作者:咳咳,果果你其實可以換個思路的,能活躍增強大腦神經皮層和相應器官機能活動狀態的事情有很多喲~
樂悅月:老實說吧,你是不是看不慣我?
被激起初識回憶的果戈里安靜的陷入了沉思,然後恍然大悟的亮起了燈泡。
果戈里興奮:所以是親親嗎?!
小黃花作者嘖嘖感嘆:果然,我還是太純情了。
樂悅月漠然:......麻煩請有點自知之明吧。
磨磨頭假笑:同樣是變態,為什麼只無視我?有點生氣了呢~
小黃花作者:可能...因為...我對你的愛已經結束了吧....
喜歡糊你一臉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