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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自己餐盤裡那隻麵包蟹,嫌棄地說了句,「韓家新來的廚子連蟹都不會做?生硬,蟹黃有點腥。每月的家族聚餐目的就是為了聯絡大家的感情,吃個家常便飯。」
「要是每次體驗感這麼差,連飯都吃不好,下次我們來走一趟,飯就不吃了。」
寒沉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背,低下頭去看她。臉上漾起溫柔的笑,「走吧。」
黎相思點點頭,依在男人懷裡,隨著他一起離開了餐廳。
剛出餐廳門,就聽見背後「——砰」的一聲,茶杯甩在地上,摔得粉碎的聲音。
女人眸色清冷,腦袋靠著男人的胸膛,聞著他獨特的氣息。
「……」
——韓振南,你要是毀了我和寒沉,我就毀了你守了一輩子的韓家。
韓振南望著餐廳門口的方向,黎相思離開時斜眸的那個眼神,就是在重複她當日威脅他說的那句話。
行啊,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是個豹子,會咬人。
餐廳里,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也沒有傭人敢去收拾韓振南腿邊的茶杯碎片。
寒茹起了身,試圖去勸慰韓振南,「振南……」
男人起身推開她,箭步離開了餐廳。
安然被嚇到了,韓振南一走,她整個人便伏在餐桌上。韓遇白立馬將她摟在懷裡,皺緊了眉頭,「小然?」
宋怡「然然不會是受驚,動了胎氣吧?」
韓老夫人立馬轉過身,朝傭人喊,「快去把醫生請過來。」
韓青青半天都沒緩過來,印象里,爺爺從來沒生過這麼大的氣,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頂撞爺爺。就連韓家旁系所有的宗親,見到爺爺都是畢恭畢敬,禮貌有加。
剛剛真的,嚇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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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黎相思便拿了本雜誌在看,看得挺認真的,仿佛之前在韓家老宅里流了眼淚的可憐小姑娘不是她。
寒沉握著她的手,把玩著她的手指頭。偏頭看了她一眼,笑「怎麼突然和他槓起來了?」
黎相思低著頭,翻看著珠寶雜誌。
growth這款項鍊耳鑽發售後,heyday公司算是重新起來了,一掃輻射珠寶陰霾。
她一面翻紙張,頭也不抬地說,「就是想看看,要是有一天我和你爸吵架,你幫誰。」
「這麼簡單?」寒沉可不信,黎相思平時話很少,在長輩面前便更加不愛說話,更別說讓她去和長輩抬槓了。
黎相思抬頭,偏過腦袋看著他,「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難道還不能刺激他幾句?」
「僅僅是刺激幾句?」他笑著,「我怎麼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兩個人的視線忽然重疊在一起。
黎相思眸色複雜,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什麼。
寒沉等了一會兒,她卻沒開口,抿了抿唇後,收了雜誌,靠在窗戶上。
寒沉也沒多問,只是笑著說了句,「有什麼煩惱事就跟我說,老公是拿來用的,不是擺著好看的。」
下半夜。
黎相思趴在床上,眼皮都不想抬。
男人穿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掀開被子將她抱了起來,抱在自己身上,讓她躺在他懷裡。
被他這樣一挪動,黎相思擠了擠眉頭,掀開了眼帘。
她望著男人俊美的臉,尤其是那雙桃花眸,柔情似水,溫柔繾綣。
黎相思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心口上。聽著男人穩健的心跳聲,她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臥室里,安靜了好一會兒。
夜風捲動窗外的綠植,樹葉被吹得颯颯作響。
「年華。」黎相思率先打破了這份相對的寧靜,她喊了他一聲後,又止了聲。
像是在考慮什麼。
寒沉也便應了她一聲「嗯,」並沒追問。靜靜地等,等她考慮好了,再和他說。
在一起這麼多年,黎相思有點小心思,他都能看得出來。
「年華。」黎相思直起身子,抬頭看向男人的臉。抿了抿唇,又垂了一下眸子,最終才鼓起勇氣對他說,「永城礦場崩塌前,你父親曾找我談過話,他跟我講了一些你母親和我爸的事。」
男人揉著她的頭髮,摸了摸她的臉,「嗯,說了什麼?」
他氣定神閒,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似的。
「他說,我爸當年卷了你母親的財產,而後你母親就跟了你父親。」她看著他,「他還說,你母親生下你之後,帶著你離開了京城。某一年,我爸從國外帶回來一個女嬰,而他出國那段時間,是和你母親在一塊。」
寒沉的手頓了一下。
他看向她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呼吸急促了些,眼眸中含著幾分期許。
她在緊張。
寒沉心裡輕嘲了聲,韓振南為了讓黎相思知難而退,竟然說出這麼荒唐的理由。
「你父親說,我和你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
「你信了?」
黎相思點點頭,她已經向黎老爺子求證過了。
寒沉按著她的腦袋,將她的臉貼在自己懷裡。他真的被她逗笑了。
黎相思聽到他輕微的笑聲,想抬頭去看他的臉,卻又被他的手給按了回來。她不服氣地掙扎了幾下,「你笑什麼?」
「難怪你想讓我送你一個孩子。」他將她舉了起來,自己也起身,讓她坐在他腿上。
看著她,笑得合不攏嘴,「想著,有個孩子,以後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們都分不開了是吧?」
黎相思抿了抿唇,她確實是這樣想的。
她還想著,就算寒沉介意這種關係,但只要有了孩子,他便一輩子都是她的。
黎相思微微垂下腦袋,「你說了,你介意這種戀人關係。」
他看著她,嘴角的笑容越發大。
黎相思,實在太太太太可愛了。
「我說的是,城城那個好朋友和她親哥的關係不妥當。你早說那個好朋友是你,我肯定是另一番說辭。」
女孩眼睛亮了一下,抬頭,「你不介意?」
「介意什麼?」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難道你想做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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