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也別藏著掖著,趕緊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啊!」
智奇的話語剛落音,王霸便輕咳一聲,悠然接口。
「我這也是聽山莊裡的那些侍女們說的,聽說這位小小姐曾在小教主年幼的時候救過他一命,於是小教主就把自己家傳的玉佩送給了對方!」
「後來小教主因為拜入教主門下,和這小小姐分離了很多年,可就在兩月前,他正好遇到了流落風塵的小小姐,於是他英雄救美……」
「等一下,你說流落風塵?意思這個小仙女原來是青樓…」
智奇的話語尚懸於唇邊,王霸便已急不可耐地打斷,搶過了話頭。
「不要亂猜,小小姐是因為家中遭了變故,失憶後被歹人賣到風塵做了藝伎,而在她登台獻藝的那天,小教主恰巧看到了她佩戴著那枚玉佩!」
「嗯,聽起來還挺浪漫的,青梅竹馬的救命恩人,在某個不期而遇時候突然出現!」
正當白月連連頷首之際,一個笑著流淚的表情忽地在她眼前綻放。
「你的男主和別的女人浪漫,你在這點哪門子的頭啊,你沒聽說過竹馬比不過天降,你就應該…」
小1的話剛起了個頭,就被白月乾脆利落地晾在了一邊,徑直轉向了王霸智奇。
「你們說的我都已經了解了,那小教主派你們來保護我又是什麼意思?」
「小教主吩咐,山莊裡有一位月小姐是羅剎護法的寶貝疙瘩,所以命我們時刻守在你左右,以示對護法的尊重!」
「哦,原來是做給羅姨看的啊!」
白月輕輕聳了聳肩,王霸見狀,眼中不由得泛起一抹好奇,張口便問。
「對了,仙女大人,你這左半邊臉是…」
「這個吧…」
她剛要開口向兩人解釋當前狀況,不料二丫揮舞著菜刀,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花廳。
「仙女大人,您不要傷心難過,我這就替您去報仇,我也要讓那臭女人知道,被毀容是什麼樣的滋味!」
女孩朝她盈盈一拜,隨即如離弦之箭般沖向廳外。
「快快快,趕緊攔著她,她現在去找小小姐,不純粹是送死麼!」
白月對著王霸智奇高聲呼喚,兩人聞言,連忙上前阻攔了二丫的衝動,就在這時,大丫一身喪服,悄無聲息的踏入門檻,她膝下一軟,跪倒在白月面前,哀聲泣訴起來。
「仙女大人,求您讓我家小妹去吧,您是我家的恩公,如今遭此劫難,我們怎能袖手旁觀,放心,二丫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我也準備…」
「好了,夠了,都別鬧了,我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你們也不用尋思著為我報仇了!」
白月一聲厲喝,打斷了兩人那近乎愚蠢的忠誠之言,隨即幾步並作一步,翩然站到她們跟前。
「可是,您的臉都…」
二丫話音未落,白月左邊那張猙獰恐怖的臉竟奇蹟般地緩緩癒合,不過眨眼之間,又恢復了往昔山澗明月般的美麗容顏。
「天吶,月小姐,您,您真的沒事了!
大丫與二丫歡欣雀躍地撲向白月,淚光閃爍中帶著無盡的喜悅,一旁,王霸與智奇目光交匯,彼此心中暗自篤定,這白月,定是謫仙降世,是他們誓要追隨的絕世主子。
「嗯,按照今天王霸智奇提供的信息,要顛覆這魔教的話,就得先從這一教兩護法下手了!」
夜幕低垂,白月坐於桌前,細細復盤著白日種種,昏黃燭火搖曳,將她左側臉頰又悄然浮現的猙獰疤痕映得陰森可怖。
「這麼丑,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就不怕晚上的時候嚇到別人麼?」
倏地,一個鑲嵌著斑斕寶石的黃金面具,精準無誤地砸在她眼前的桌上。
「保護你的人我已經派了,替你遮醜的面具我也已經準備,一會我會派人送來一萬兩黃金,這些錢夠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窗外,花穆安傲然倚於樹梢,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窗邊的白月。
「哦!」
白月對他的言語置若罔聞,自顧自地拾起面具,在臉頰邊勾勒輪廓,對方的目光落在她略顯熟悉的右頰上,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低聲開了口。
「喂,夫人說你對我一見傾心,那咱們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安少爺,那是我姨媽說的玩笑話,咱倆根本從未見過面!」
「不對,你這張臉我有印象,應該是半年前在武烈……」
「哎呀,武烈國我倒是聽說過,可惜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白月心中暗驚,生怕對方勾起對自己的回憶,連忙急中生智,添枝加葉地說了起來。
「小女叫白月,家裡在百花國世代行醫,因為我從小喜歡武功,於是就慕名來到武林盟想要拜師學藝!」
「沒錯,你的這張臉和那個百花三公主有六、七分相似,而且她也叫白月!」
花穆安微微頷首,白月卻像被觸了逆鱗,瞬間滿臉委屈,忿忿開口。
「安少爺,你怎麼可以罵人呢?我和那蠢笨如豬的三公主哪裡長的像了,本來和她叫相同的名字就夠丟人了,沒想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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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夠了,本少爺沒心情聽你一個無知女子在這裡抱怨!」
花穆安望向白月的目光里滿是不屑,隨即又挑剔地追問起來。
「既然你是百花國人,為什麼夫人會說你是她的外甥女,還有你身上為何銬著鎖鏈,不要告訴我這是時下最流行的裝扮!」
「這個麼……」
白月眼珠輕轉,靈光一閃,打算藉此良機,將羅剎說她喜歡花穆安的言論撇得一乾二淨。她猛地蹙起眉頭,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啟齒輕言。
「踏入武林盟的那一刻,我邂逅了命定情緣,卻不幸因一場意外,與他天人永隔,絕望中,我步入自我了斷的不歸路,正是這時,羅姨救我出苦海,她心疼我的經歷,毅然將我視為至親!」
白月輕捂胸口,秀眉緊蹙,痛楚之色溢於言表。
「羅姨生怕我再尋短見,便用鎖鏈束縛住我的手腳,但她怎會明白,自阿毅離去的那一瞬,我的心便如枯木,再無生機!」
「阿毅,你何其忍心,阿毅!我的阿毅啊!」
白月模仿起苦情劇中的女主角,賣力地演繹著每一個情感細節,當她悄悄抬眼,卻發現花穆安早已如來時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這應該算是矇混過關了吧!」
白月將面具貼合在左頰,對著屋內銅鏡低語呢喃,然而,話音未落,花穆安的身影竟突然浮現在鏡面之中。
喜歡糟糕,萬人嫌公主被男主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