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後面的捕快則幸運的多,他們身子靠後,對手的餘力所及,只是把他們狠狠地撞開,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一時間呻吟遍地,慘聲不絕,倒了一地的捕快,各個狼狽不堪。
看著躺了一地的捕快,李悠的臉色非常的淡然。
他背著手,一臉冷笑道:「早就聽縣尊大人說過,本縣衙門有胥吏碌碌無為,烏煙瘴氣,甚至勾結鄉間武勇,欺壓百姓,收取份錢,我還不以為意,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難怪縣尊大人要痛定思痛,整頓吏治,還陽穀縣一個朗朗乾坤!」
武松踏前一步,怒聲喝到:「李悠,你勾結江洋大盜,伏擊我等,意圖吞併祝家酒坊,事情敗漏,不但用暴力抗拒朝廷屬吏抓捕,還敢大言不慚狡辯!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李悠呵呵一笑:「真是笑話!誰不知道我李宅乃是良善之家,一向奉公守法,從未拖欠賦稅;別以為你是衙門白役,便可以潑我髒水,哼哼!」
他的管家在一旁湊趣笑道:「大官人,您怕是不知道這人的來歷。」
「哦?」李悠笑道。
「此人喚作武松,清河縣人士,一向喝酒打架,被人不容,跑到滄州柴大官人府上躲避了一年,如今來到陽穀,勾結惡霸,當了一個小小的衙門白役,便以為自己可以在陽穀縣內橫著走了!所以有這個膽子,在這裡顛倒黑白!」
「哈哈……」李悠身邊的人一起大笑。
李悠道:「呵呵,原來如此!全弟!」
西軍漢子中一人回道:「族兄請說。」
「將這些胥吏趕出我家,送到縣衙,交給縣尊大人發落!」
答話的正是李悠族弟李全,聞言道:「是!」
說罷上前幾步,就要抓一個捕快!
武松哪裡忍得住,大喝一聲,飛身上前,身子在半空之中,已經連出數拳,攻向李全。
李全早就防備,此時腳踏實地,也是「嘿」了一聲,迎拳而上。
「嘭嘭嘭!」
兩人都是七尺大漢,孔武有力,武藝精熟,一瞬間已經連續拆了十幾招!
但兩人的招數,各有不同。
李全出身西軍,招式大開大合,招數簡練,少有變化,然而他氣力十足,鋼筋鐵骨,一身熊力,一拳打去,便是鋼板也能打穿。
而武松步法靈活多變,反應神速,是以力氣有所不及,技巧之處有所超過,出拳不快,卻總能擊中對手要害。
「好厲害的功夫!」眾人除了讚嘆,就是讚嘆。
捕快們雖然對江洋大盜有所忌憚,但是有一戰之力,可如今看著這西軍戰士露出的武力,只覺得頭暈眼花,才知道天外有天,而武松能和西軍較量,不由得欽佩交加。
李全那邊幾個兄弟都是一伍之友,常年一起練武,對於李全的神功,那是自嘆不如的。
「全哥武藝精倫,有熊虎之力,氣息悠長,貫能打持久戰,這小子武功不錯,但也不是全哥對手!」
「不錯,這小子也是難得的好漢,不過一個鄉下土棍,能抵得上什麼?」
「這小子是塊好料,可惜只是在花前月下練些雜耍,能有這般成就,已經不錯了!」
「我看再過十招,便可分出勝負!」
他這句話剛落,便聽到李全大笑:「你小子倒有些力氣,可惜還是不行!」
一聲大喝,突然間出拳速度加快,猶如閃電,一時間好像三頭六臂的哪吒一般,大家恍惚間,仿佛看到七八個拳頭同時攻向武松!
「八臂哪吒!這是全哥壓箱底的功夫!」
「倒也高看這小子!」
「便是那潑韓五也不敢小瞧全哥,何況一個鄉下土鱉?」
此時武松已經落於下風,全然只有防守,無力進攻!
祝彪眉頭一皺,暗叫一聲:「不好!」
便在此時,那李全拳法如電,骨骼間轟隆隆爆響,一瞬間連出十幾拳!
武松全力抵抗,然則對手力氣更大,速度更快,擋得了一拳,擋不住第二拳!
最終李全一連攻擊了十幾拳,有七八拳擊中了武松,最後一拳,更是轟開武松中宮防守,狠狠地打在武松肩膀上。
好在武松反應神速,聚氣於肩,擋得住這一拳,同時藉助這一拳,身形暴退,化解了這等神力。
饒是如此,武松落地之後,連退了好幾步,直到祝彪上前,雙手扶住武松肩膀,方才止住武松退勢。
祝彪看了一眼李悠,又看了一眼李全,道:「沒想到你一個釀酒的商人,居然還養著西軍武士,看來你所謀不小!」
李悠道:「開什麼玩笑,全弟是我同宗族弟,來我家常住,有何不可?倒是你,一個鄉下土財主,居然還武裝著幾百個家丁,莫不是要謀反?」
祝彪道:「蓄養士卒,野心不小,所幸我家傳武功,就是為了防止有些黑手害我,只是沒想到,你不但聚集西軍退役武士,還勾結江洋大盜,看來志在必得啊!可惜啊,在我看來,沒用!」
李悠冷笑一聲:「你聚集人手,闖入我家,還敢倒打一耙,你以為今日,還逃得出去嗎?」
「你以為手上有些西軍將士,就可以為所欲為?在我看來,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李悠還沒說話,李全倒是怒了!
他剛剛打退武松,一身橫練武功,肯定震住了在場諸位,可是這個少年居然不懼?不由得冷笑道:「你一個鄉下土著,以為僥倖打了一隻大蟲,便目中無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祝彪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你一個自持勇力的無知軍漢,練了一些橫聯功夫,便成了井底之蛙,真是不知羞恥!」
「也罷,你們一起上吧!也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武功!」祝彪微微一笑,背著手,孤身向前走去。
「什麼?」眾人一下子驚呆了!
祝彪就這麼背著手,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他這一言出,頓時全場譁然,不過李悠沒有說話,但是看著祝彪的目光,如同見到一位死人一樣。
面對國戰搏殺出來的西軍將士,這小子居然還這麼淡定,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