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柯一招秒掉鳳南城,立刻在全校引起了轟動。
同時,他的背景很快被挖了出來。
雖然人家是鄉下小鐵匠,可是本領卻不小。
陳不凡、徐不缺二位出類拔萃的學長,加上雪飄等人,一起去降服做惡的虎妖,卻被它擊敗,還是葉柯挺身而出,誅殺虎妖,救了大夥。
而近日在崖州,他又治好了薛老的積年內傷,獲得了薛家人的尊重。
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眾人方才大悟,怪不得葉柯不把鳳南城放在眼裡,人家確實是有本事的。
從那以後,葉柯在人們心中立刻高大起來,誰也不敢喊他「小鐵匠」了,反而還有人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圈子。
而他也不在關注其他,開始認真地學習這個世界的修真知識。
修行即人生,人生即修行,人活在這個燉鍋一樣的大世界,絕不可能活得涇渭分明,凡人即凡人,修士即修士。
但是傳承自上古時期,繁榮於歷朝歷代無數英豪研究總結的修真仙道,一代代的傳承下去,也代代的發揚光大,或者,因為傳承不足,有的仙法毀滅殆盡。
每一個人掌握仙法道術的時候,都想傳承下去,可是總有一些意外發生,導致傳承出現斷層。
人們意識到,要想把仙道法術傳承下去,不光藉助人的腦子去記憶,還得藉助書本。
龜背殼、木簡、絲綢、紙張。這些都是道具。
這是記事的發展,同時也是書寫的發展,更是仙法傳承的發展。
由於古人掌握不了那麼多的詞彙,所以寫的道法都是字字珠璣,晦澀難懂,有些地方甚至用大片似是而非的留白筆法來刻意提高逼格,於是留下了一句很有名氣的話:「道不可輕傳!」
這造成了後人對書本上的文字理解出現了種種分歧。
比如葉柯曾經看過一本書,一群武界高人,跑到海外一座島上鑑賞絕世高手留的一首詩,從中悟出驚人的武學來。
結果不同的人居然悟出不同的武學。到了最後,眾人發現,他們悟出的不是文字的武學,而是自己的武學。
更奇妙的是,那套隱藏在文字裡面的武學竟然必須是文盲才能學會!
總而言之,為了讓後人不再曲解古人典籍裡面記載的仙法道術,全體國人必須接受同等的教育,各級老師將千百年來人們總結的仙道真理,翻譯成大家聽得懂,聽得透的話傳授給學生們。
葉柯學的是這個道理。
經過一兩個月的修行,葉柯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至理,結合自己的太玄神功,修為日益精進。
但是這一日,薛懷卻突然找到了門,陪他上門的還有薛烈。
「葉先生,老朽今日登門,是有一事相求。」
薛懷年歲已大,面色如平湖,可是眼神中卻透著一種莫名的心悸。
「怎麼回事?薛老請講。」葉柯淡淡的說道。
「老朽有一孫兒,薛烈的堂兄,為國朝城門校尉之執金吾,為了給我老朽祝壽,潛入陰山黑龍湖尋找本命元草,卻被湖中惡龍所傷,纏綿肺腑,難以拔除,各大良醫都找來了,卻無能為力,老朽無奈,只得來求葉先生相助。」
葉柯點點頭,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便去府上一行。」
薛懷大喜,道:「那多謝葉先生了。」
一行人來到薛府,原來薛懷的堂兄,薛懷兒子薛海的兒子薛極,受了湖中黑龍的襲擊,身體漸冷,勉強提著一口氣逃出黑龍潭,在手下護衛的保護下回到薛家,身體大部已經凍僵,皮膚已經漸漸變成晶體,仿佛一碰會如冰塊一樣破碎。
此時房間內有四五個醫生,都是當世名醫,面對這個症狀卻是束手無策。
葉柯掃了他們一眼,發現各個體內帶有真元,修為不淺,但是面對薛極的病症,卻是束手無策。
葉柯不搭理他們,徑直走到薛極床前,按脈探查。
「他是誰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敢來診斷這種傷病?」一個醫生見狀,心中微有不忿。
「如我所料不錯,此人應當是治好葉老內傷的那位少年神醫。」另一個醫生捋著鬍鬚,說道。
又有醫生插話說道:「葉老的病症,乃是自己真元受損,反噬己身,導致病魔纏身,可是這個薛公子的傷病,卻是妖龍以烈焰襲擊,打在他身上卻變成了寒冰,病症如此古怪,難道他能醫治?」
另外一個醫生道:「薛極公子的傷症,很是古怪,無論是針灸、煙焚,還是草藥,亦或是催動真元,都無法祛除,這個少年莫非以為自己僥倖治好了一個病症,能把別的病症也能治好?」
「說不定鄉下地方,有什麼偏方也未可知。」
他們正議論間,葉柯突然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出房門,對薛懷道:「這個病症我能治好。」
薛懷大喜,忙道:「還請葉先生出手相治,薛家鼎力相謝。」
葉柯道:「這個病症雖然麻煩,卻也不是問題,只要我已體內真元入體,悉心疏導,將黑龍噴出的寒冰真元慢慢梳理出來,再休養一段時間,滋補一些養身藥材,想來應該無誤。」
薛懷大喜,正要說話。
這時,突然有人站起來大聲道:
「葉先生,你說的這個,我不太明白。」
眾人望去,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面白無須的青年醫生起身而立。
有薛家人認出,頓時低聲道:
「這不是聞名西南的神醫杜雲天嘛。」
不知道的趕緊問,才知道,這位杜神醫是西南一帶有名的神醫,治好的疑難雜症數不勝數,而且為人正直,不懼權貴,因此在西南一帶廣有賢名。
「葉先生,某也聽聞你治好了薛老的病症,知道葉先生神醫手段,本來不敢懷疑,但是閣下說以自身真元入體,悉心疏導,這怎麼可能?」
「眾所周知,我等體內真元與身體永固,除非攻擊外放,否則難以輸出,你卻說可以以真元導入病人體內,這不是大謬麼?自古以來的醫界,從無這種手段!」
「某說話耿直,你可能是個假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