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緊張兮兮中,只聽見一聲嘆氣從她紅唇里溢出。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很天真的搖頭晃腦看向他們,要他們放鬆,「不要這麼緊張,又沒有毒,我只是給你們聞聞我最新研究的『霸氣側漏』,收集了很多小朋友放棄的屁氣而已了,絕對沒有傷害性。雖然臭了點,你們用不著嚇成這樣,真是的,竟然還敢出來做壞事,果然是做虧心事的人一點點小動靜就嚇得屁滾尿流。」
對面的給人臉色發黑,靜默無語:「……」
「臭女人!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不知道哭是不是——」蔣清怡一招手,那些人又重新衝過來。
「嘖嘖,真是不知死活。」
「撲通撲通……」隨著沈相思甜甜的笑聲,奔跑的人有節奏倒地。
「真是無趣,才三秒就倒,太沒用了吧?」沈相思氣得在原地跳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滑稽又可愛,蹦跳著在幾個暈倒的男人臉上又捏又掐,末了鬱悶嘟嚷踢踢他們,證實他們真的暈倒過去才停手,眼神一眯,轉向沒有暈倒的他們兩個。
「看什麼看!你對我們做了什麼!」蔣清怡再也威風不起來,臉色由青轉紫,由紫轉白,精彩紛呈。
沈相思搖頭:「放心了,你這種人我才不屑對你做什麼,你應該感謝我剛才給你們灑的『神仙水』,不感謝就算了,還對我大呼小叫,真是沒有禮貌。」
「……」蔣清怡氣得臉色顫抖,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沈相思優雅一整衣領,看著顧澧,她笑嘻嘻抬眉,「你還要跟我談談嗎?」
「當然!」
「那就走吧,大深夜的人家多不容易,不只要擔心壞心眼的人抓走剖腸刮肚,還得擔心被人販子給盯上等等……哎!做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
兩人臉色一黑,繼續無語:「……」
聽聞那天真爛漫的聲音在深夜清涼淒涼埋怨,顧澧和蔣清怡臉色越發難看至極。
三人走到附近一家咖啡店,沈相思在前面站定,轉過身子看了看蔣清怡,不屑的丟個臉色給顧澧:「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不識相還腦殘的女人在場。」
她說完推開門,再也不看他們一眼,走入店內。
盛洛芙今夜真是氣得不輕,拳頭握緊,咬牙切齒的臉色怎麼看都是怒不可遏。
「要不要我叫人過來送你回去?」顧澧的意思也很清楚,他也不希望蔣清怡在身邊。
「為什麼要聽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我就不信我真走進去她還能把我怎麼樣!」這口氣蔣清怡怎麼也咽不下去。
跟沈相思之間的舊賬都沒有算,想不到她可真是能幹,又給他們之間多增加了這麼幾筆新仇。
「我知道這樣委屈了你,但是請你相信,這樣對我們誰都好。」看她不肯離開顧澧也不再多說,扔下她推開門走進去,門外的盛洛芙待顧澧消失,嘴角忽然脆生生勾笑。
演戲真不是她的專場,但是這一場戲好像她演得還不錯。
蔣清怡高跟鞋敲打出勤快節奏離開。
從玻璃窗望入裡面,沈相思和顧澧坐在裡面的靠窗位置,被渲染的溫馨光影灑下,有些朦朧不清。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深更半夜出來見找我。」從一坐下,顧澧已經等了很久。
沈相思點了很多東西,全都是一些小零食,吃得津津有味,就是閉口不談任何相關事情。他不得不主動打破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吃嗎?」把沈相思笑容天真的問顧澧。
哪還有需要跟他談談的那副樣子!
「沈相思?」手指輕點桌面,透過裊裊飄香的咖啡熱氣,他不得不這樣用強制的堅定來讓她正視自己的問題。
說起來,他在沈相思面前,忽然好沒有存在感。
「嗯哼,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問問你是為了什麼,想了很久我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我跟容梟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沈相思咬下最後一塊餅乾,一邊擦拭著嘴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顧澧額頭青筋暴現,看沈相思享受美食,完全沒有一副談正事的樣子,不免有些氣結反問:「你怎麼這麼肯定是我?」
「你就承認吧,這是容梟認證過的事情,再說了,他對你的了解也不是一兩點,你應該跟我們坦誠,如果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就直說,不要被人利用,鬼迷心竅的成了別人的幫凶,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顧澧一口打斷沈相思,回得乾脆。
沈相思也不反駁他的回答,只是淡淡的應道:「哦?真是沒有做過嗎?你以為你跟謝美媛之間的那點事情,容梟真不知道嗎?」
一臉冷靜的顧澧臉色有些急促,唇角一抿:「你們……怎麼知道……」
「我們怎麼知道這個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如今的事情才是我們想知道的,只要您說有什麼難事需要我們,就坦白吧,。」
「呵……你真是有心啊。」顧澧臉色一冷,諷刺的回答似乎,藏了什麼心事。
「你恨容梟和我?」沈相思小手指點啊點啊在桌面玩耍,問的不以為意。
「不!我不恨他。」
「真是不好解決的事情,據說您現在的女兒不是你骨肉?所以你才在外面亂來?」沈相思點頭,一邊喝東西一邊輕聲徵求的挑眉望向對面臉色越來越冷的顧澧。
沈相思鬱悶不已。
「我才是受害者!」
「你?得了吧,我都沒有說,還有一個容梟也沒有排上名次呢。」
容梟才是這件事情中受傷最重的,不只是因為有她沈相思不願意承認的偉大公公,還因為信任的朋友一夜間全都消失,背叛,出賣他,狠狠的一刀接著一刀補給他之後,就把自己封鎖了。
他本就是冷清之人,習慣一個人,所以寧願自己痛苦,什麼也沒有說,隱忍心底,也不願意在揭開心底封鎖的那一部分情感,害怕再一次,因為自己的坦誠而受傷。
連同著——
最信任,最愛的人,一次次給她沉重打擊。
耳邊恍惚的聲音,帶著冷清和幾分憤怒。
「一切哦度是因他而起,他有什麼好可憐的!我才是被你們連累無辜的人。」
「你的意思,你跟容祿有關了?」
顧澧沉默不語。
沈相思轉回思緒,咧嘴一笑:「抱歉,有點累走神了,你沒有生氣吧?」無辜的抱歉,身子靠在優雅暗紅椅子,小小一顧澧團,顯得有些楚楚可憐,令人不忍責罰。
顧澧看見她巴眨大眼,小心翼翼望過來,臉色不由一緩,收斂起自己的憤怒,淡淡抬眉,抿了一口咖啡,「不是我生氣,而是好像沈相思你心不在焉吧?」
「怎麼會呢,我大半夜的出來找你,像是心不在焉嗎?」
沈相思笑嘻嘻樣子令顧澧無法辨識真假,也只好順著點頭,「既然這樣,我先送你回家吧。」
沈相思沒有點頭,只是陶醉的眯著大眼喝了一大口熱奶,微笑:「躲避問題可是會把事情越避,出現的狀況越多哦。」
顧澧握著咖啡杯子的手顫了顫,沒有回答,站起身子去買單。
「誒!看來只能這樣順其自然了。」沈相思靠入柔軟椅子,嘴角抿了抿,睜開眼時顧澧已經來到身邊。
顧澧居高臨下,淡淡開口:「走吧,我送你回家。」
沈相思小手一搖,他沒有讓他送:「你要是回去就走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顧澧嘴角自嘲一笑,自己真是反覆無常的糊塗了,她能這麼輕而易舉就將他搜尋出來,還準確的猜中他很多事情,又如此深更半夜,他真是多此一舉。
「也好,反正你也不需要我送,早點回去。」
沈相思點頭,看顧澧轉身,忽然輕聲叫住他:「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和蔣清怡的關係,但是我不希望你明知被人利用還執迷不悟,下一次見面,也許很多情況就不一樣了呢。」
顧澧停頓腳步,不發一語,唯有腳步越發急促。
看顧澧走遠,沈相思也整理好衣服,在營業員紛紛側目的光芒里,推開門消失黑夜之中。
此時,是午夜兩點多。
沈相思在黑夜中一跳,一跳往前……像是黑白琴鍵上孤單單彈奏的獨指,於暈黃路燈灑下中,越來越小,只落下他跳躍的落地聲,不停歇的迴旋。
官家廢墟宅內。遮掩大門傳來嘎吱嘎吱的推門聲。
不一會,朦朧月光灑下一道冷暗幽光,從被推開的門邊射進來,亂爬的老鼠等受到驚嚇,倉皇四下逃竄,這安靜陰森的廢宅不過幾秒時間,儼然成了熱鬧的不安喧譁。
幽光中有一處晃動的黑影在靠近,一踏入房子,才發現是一個嬌俏的身影。
「真是的,早知道就白天出來了。」
她一邊拿著手裡的小電筒亂照一邊不停抱怨,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挑了一根黑色自動伸縮黑色管子,點開腐木之類的東西。
「還沒有廢墟的時候明明就是從這裡進去的,怎麼入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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