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白彤搖搖頭,她單手抓住他手臂穩住自己,邊低頭去看腳下。
**蹲下去查看,「鞋跟斷了。」
她站起來看向霍鈞安,「七少,有應急穿的鞋子嗎?」
白彤一隻手抓著霍鈞安的胳膊,這種情況下他鬆手實在不怎麼君子,而且為了讓霍家的傳統媒體與白家網際網路媒體有一個好的結合,也希望藉此能消解霍鴻宇的心病。
作為男士要照顧一下女士,但是......
霍鈞安盯著幾乎要靠在他身上的女人,他微微偏頭,「培生。」
宋培生得令過去,霍鈞安直接一把將人扯過來,「扶***到貴賓室先坐,我去看看有沒有備用鞋子。」
宋培生,「我去......」吧。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男人沉沉的眸光里。
宋小爺心領神會的閉嘴,當了人形扶手。
白彤匆匆開口,「不用那麼麻煩,我車裡有備用鞋子。」
「是嗎?那太好了。」宋培生纏住她的胳膊,「***,那我送你下去。」
宋小爺話剛一說完,一個職員就忙把電梯按鈕按開了。
真有眼力見兒。
一邊把白彤扶進電梯,宋小爺一邊內心真誠的誇讚。
站在電梯邊的女人宋培生覺得眼生,但她微垂著頭,黑框眼鏡和一側的頭髮遮擋了視線,他也瞧不仔細。
等人一進去,霍鈞安開口,「***,讓宋助理送你下去,還有客人在等我,我就不下去了。」
白彤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頭應了。
電梯門在面前合上,宋培生盯著站在門口的女人,這層就只有霍鈞安、秘書室以及法務部門,秘書室肯定沒進新人,也不可能他認不出來。
法務部門來新人了?
電梯一合上,男人轉身往辦公室走去,紀初語忙轉身跟上去。
以為是有事找他的工作人員,他很自然的問一句,「什麼事?」
「七少,您回辦公室嗎?」女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下。
霍鈞安蹙了下眉,他下面的人都是宋培生精心挑選的,嫌少有不識趣的人,分不出輕重。
工作中向來沒有廢話,直接說事。
這一句問話已經多少引起霍鈞安的不滿,「有事說事。」
「......」真兇。
紀初語乍舌,她想起第一次跟他見面時候他冷麵冷臉的樣子,當時她可是一邊心裡使勁打鼓,一邊強裝鎮定的跟他談判。
想一想,仿佛是好久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種感覺真是十分的微妙,她忍不住笑了下,沉浸在自己心緒中的女人沒注意前面的人已經停下了腳步,差點直接撞上去。
霍鈞安在辦公室門前停下腳步,他回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女人,「讓你的上司過來見我。」
語氣不滿,已經透著不耐煩。
秘書室的人根據分不同的工作內容分團隊在處理業務,雖然是宋培生直管,但是下面也有幾個團隊主管。
他以為是不識好歹的女人,準備讓她的上級去談,把人開除或者調崗。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足以讓聲音在半開放式的秘書室里傳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過來。
不知誰問了句,「是我們部門的人嗎?」
紀初語借著順頭髮的姿勢單手擋了下臉,她還真沒有做間諜的潛力啊,這麼快就被揭穿了?!
男人的眸子落在她手腕上的手環上,他的眸子輕縮,眸光落向她的臉。
「......」他盯了她幾秒鐘,突然輕咳了聲,「你跟我進來。」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霍七少打開辦公室的門,讓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下屬進了他的辦公室。
而且,是他站在辦公室門邊,等她進去了,他才跟著進去,順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外面秘書室的人,面面相覷,「誰啊?」
「不知道啊。」
「厲害了啊!」
「厲害什麼啊,七少辦公室你沒進去過啊?」
「我是進去過無數次,可七少沒給我開過門啊!」
「也是啊......」
「......」
......
門板隔絕了一切窺探,霍鈞安盯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到脖頸處的栗色短捲髮,利落的職業裝將女人的身形裹挾的挺拔幹練。
女人的漂亮和性感不是透過衣服來展現的,而是男人的眼睛和女人的氣質。
她就這樣站著,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卻覺得心臟已經有些不受控制。
他好整以暇的盯著她看,嘴角隱隱勾了一點笑意,「紀秘書,有什麼事要跟我匯報?」
紀初語輕咳了聲,煞有介事,裝模作樣,「您的工作安排需要調整一下,把晚上時間空出來,晚上有重要約會。」
「重要約會?跟誰?」
「你想跟誰約會?白彤嗎?」
紀初語眨眨眼,隔著鏡片盯著他,他一身黑色西裝,跟她這樣倒是有幾分職業情侶裝的感覺,俊眉星目,這男人放到哪裡都是足以動搖人心神的存在。
所以她必須要承認,第一眼看到白彤倚在他身上時她內心裡泛濫的嫉妒。
可是他不動聲色的拿宋培生擋槍,她還是看出來了。
有些男人就是......怎麼說呢,想吃下醋都不行,不給你吃醋的機會。
她的話意有所指,霍鈞安才想到方才她該是都看見了,又想起她竟然還去按電梯門,很輕易就想到她迫不及待送人走的心情,霍鈞安忍不住低笑,他抬眼看著她,並不躲避她的問話,「我想,跟你。」
因為想要見他,而悄無聲息的跑過來,因為見到他而更加克制不住的心臟,她實在不適合穩重和淑女,她所有的故作矜持,在他接下來的話里徹底化為烏有。
隨著他的話音方落,她像是一隻精靈的小倉鼠,唰的一下就衝著他撲了過去。
霍鈞安匆忙張開手臂接她,整個人被她衝過來的力量撞的往後了幾步,背脊撞在身後的門板上,發出了一陣晃蕩。
秘書室的人盯著門板,面面相覷,又都用一種不可言說的表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紀小姐的雙腿攀在他身上,手臂攬著他的脖子,樹袋熊一樣扒著他。
想念和想要親近,讓她顧不上合適不合適,就這樣忘乎所以的抱著他。
這種小孩子的行為,或者說應該是青春期少年少女的行為,在他眼裡滿是不成熟,甚至霍鈞安覺得無論在他的哪個年齡段,都不可能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
可是此時,在他的辦公室,這個一板一眼的商務場所,他卻並不排斥這樣的幼稚行為,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
紀小姐緊緊抱住他,很是開心,「我答應你的邀請,去哪裡?」
她的眸子被笑意點綴出萬千星光,璀璨奪目。
「你想去哪?」
紀初語似乎很是想了想,低聲,「你這裡。」
她是真的,只想見到他,所以跑了過來,去哪裡都好,有他在就好。
霍鈞安眸子輕輕壓了下,他手臂托住她,有些揶揄的,「你是不是胖了,很重。」
紀初語眼睛瞪起來,「哪有。」
體重永遠是女人的心病,無論身材好還是不好,女人對於體重的執著超乎想像。
「沒有嗎?」
「沒有。」
「那我怎麼覺得重了?」
「是你體力不濟。」
「是嗎?」男人眼睛眯起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紀小姐忙要跳下來,卻發現自己壓根沒有逃生的路徑了。
宋培生送走白彤上來,發現秘書室出奇的安靜。
他疑惑的看看大家,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不對勁的,便直接向七少辦公室走去,手握在門把上一開,沒打開。
鎖了?!
宋培生扭頭看過去,秘書室眾多人抬起的頭刷的一下都收回去了。
宋小爺盯著辦公室門板看了會兒,他走到秘書室,敲了敲坐在最外面的一個小秘書,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怎麼回事?」
「有人,在七少辦公室。」小秘書不敢隱瞞。
「誰?」
「不認識。」
「男的女的?」
「女的。」
「漂亮嗎?」
「沒看清楚。」小秘書猶豫的,「穿一身灰色西裝。」
「......」
宋培生沉默的盯著小秘書看,半響突然一拍手,「我就覺得有點眼熟。」
「誰啊?」有大膽的湊過來問,被宋培生一個爆栗敲了回去,「怎麼那麼好奇?干工作的時候怎麼沒保持這樣的好奇心?」
一群人被敲回去不敢問了,宋培生看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內心裡很是嘖了聲,要不要這麼刺激人啊?!
單身狗很傷的。
......
**從後備箱裡拿了雙運動鞋遞給白彤。
換了鞋子,白彤看向一側歪倒的高跟鞋,「扔掉吧。」
**應了聲,就把鞋子丟到了停車場的垃圾箱裡。
回頭,就見白彤站在車邊望向方才電梯下來的方向。
**站到她身側,「回去嗎?」
「嗯,走吧。」
白彤什麼也沒說,轉身上車了。
**沒有多說也跟著上了車,她相信白彤比她更明白。
霍七少保持了非常恰當的商務談判的距離,不給彼此任何一點遐想的機會。
這或許並不是白彤樂意的結果,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今天談到的業務合作,你是怎麼想的?」**問,「我需要起草一份合作書嗎?」
「不用。」白彤眼睫輕垂,「我知道他什麼想法,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時機,可對我不是。」
「那......」
「等等吧。」白彤偏頭看向窗外,「程總海外版塊開拓的進展如何?」
「不是非常順利,剛開始本來就不會容易,這點大家是有共識的。」
「嗯。那就讓他開出業績來了再跟我交接吧。」白彤淡淡的,「芬姐,你抽空跟程總溝通一下,讓他把硬骨頭啃的差不多了再回來。他比我有經驗,也比我更專業,我過去了肯定比不上他,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不易換人,讓他親自跟董事長說說這意思。」
**有些驚訝的看向白彤,「董事長之前態度很強硬,只給了你一個季度的時間。」
「所以我說,讓程總親自跟董事長去說。」
白彤眸光銳利的看向**,「而且,這事必須辦好。」
「......」**沉默了下才點頭,「我知道了。」
車子往新百集團開去,白彤手指捻著自己手腕上的白金手鍊,「你說,紀初語開了工作室?」
「是,應該是年前的事了。因為我們跟她之前的合約還是跟博銳簽的,所以變更後補了一份協議。」
「她的人氣已經足以支撐她開個人工作室了嗎?」
「雖然她目前的人氣確實達不到,但是從工作室的登記記錄上看不出任何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
「年後她與錢珍兒的經濟團隊簽了合作約,在娛樂圈的人都知道,錢珍兒的團隊,只跟HBC旗下的相關藝人合作,外部其他的合作藝人除非是一線巨星或者頂流明星,否則他們是不談合作的。」
「......」
白彤的指尖蜷了下,「是嗎?」
......
華燈初上,等到霍鈞安秘書室的人都下班了,紀初語才敢從他辦公室里出來。
她的臉色泛著一層紅暈,身上的西裝也有些微的褶皺,偽裝已經全數卸了去了,一頭長髮披在腦後,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這種荒唐和瘋狂,人生在世總是要有那麼一兩件,但是,想起來紀小姐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好意思。
她自己愈是想要裝的若無其事,對於投過來的視線就愈是敏感。
她眉心蹙著,推他一把,「看什麼?」
「看你好看。」
「......」
「臉紅了?」
「沒有。」
他笑,手指在她臉蛋上颳了下,紀小姐的臉就愈發的熱起來。
有些男人是衣冠禽獸,這話從來沒錯過。
她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他而已,卻未曾想到這樣潔身自愛在下屬面前正兒八經的霍七少會這樣不分場合地點。
從HBC回盛華庭的路上,男人突然將車停了下來,他坐在駕駛位上也沒動不知在想什麼。
等了會兒也沒見他有動靜,紀小姐忍不住問,「怎麼了?」
「......」
霍鈞安偏頭看她,紀初語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到底怎麽了?」
「嗯。」男人似乎很是難以啟齒,半響,還是什麼都沒說,重新發動車子離開了。
紀小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下意識向車外望去,連鎖藥店的廣告字從眼睛裡滑過。
紀初語有些啞然,她偏開頭去嘟囔了句,「說了是安全期。」
霍鈞安看向她,想說安全期也不見得安全。
之前是他忘乎所以了,這時候說什麼都似乎不太對,所以乾脆不說了。
紀小姐卻放在了心上,還是去買了藥吞掉了。
她在新城就呆了兩天,匆匆忙忙的就趕去了《金縷曲》拍攝。
這是大製作,劇組管的很嚴,節奏也很快,安丞對於細節的要求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
每一個演員在拍攝過程中感覺都像是被扒了一層皮,這種緊繃工作狀態下的好處是,大家都把弦繃起來了,飆戲飆的也很過癮,拍的也特別順利。
電影用了二個多月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拍攝,等拍完的時候到了初夏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紀初語沉浸在拍戲中,時間過得特別快也特別充實,劇組的人大都是老戲骨,紀初語只有學**份兒,過的也特別開心。
而這段時間,沈婕就過的不是很太平,何止琴不動聲色的威脅,收買狗仔爆料,讓沈婕應付的精疲力盡。
但沈婕到底是在娛樂圈裡玩手段玩出來的,在何止琴這裡吃過幾次虧後也打了幾場反擊戰,雙方有輸有贏好不熱鬧。
殺青宴那天,紀初語突然接到了吳承允的電話,質問她,「你拿何止琴當擋箭牌?」
「開什麼玩笑?我有那本事嗎?」紀初語眯眼,「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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