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語氣,趙清染的心裡立即生起一絲防備。
「你又想做什麼?」
不自覺地想到了蘇遠的下場,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問出了口,生怕他又做出什麼事來。
「怎麼,擔心剛才那小子?」
紀惟言明顯不高興了,陰沉著臉出聲道。
「你喜歡那種類型的?」
蘇遠,還有剛才那個男人,年齡和她都差不了多少,想到這裡,他臉上瞬間閃過幾絲不悅。
「不喜歡。」
趙清染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和他對著來,不然以他的性格,不知道又會對陳州怎麼樣。
雖然她和陳州並沒有什麼關係,但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就讓他遭遇不測,她心中的愧疚怕是又要多添一分。
況且,也的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紀惟言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想起上次也問過她這個問題,但她卻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
此時他已經幫她塗好了藥,然後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別的受傷的地方,也就放心地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臉上。
「什麼樣的?嗯……」
他的目光過於銳利,趙清染低著頭似乎在思考,就在紀惟言越來越冷峻的眼神里,她才緩緩開口。
「就是像……紀總這樣的。」
她微微勾了勾唇,乾淨的小臉上也更添幾絲靈動。
「呵……上次不是還說不喜歡我這種的?」
雖然聽到她的話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紀惟言可沒忘記上次這個女人是怎麼說的。而且這個時候說這個,只會讓他覺得她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他不傷害那個男人!
而趙清染也的確帶著這樣的心思,她輕輕嘆了口氣,神情不禁帶上了幾分失落。
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紀惟言仍然緊緊地盯著她,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又在玩什麼把戲!
「那是因為,你有時候好有時候壞……」
「哦?說說看。」
她軟軟的聲音讓他微微眯起了眼,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在裝,他也想繼續聽下去。
「你知道的,我也是女人,你長得這麼英俊,還那麼有錢……」
嘆氣聲又輕輕響起,趙清染垂著眸子,盯著自己已經處理好的傷口,眼裡不知道什麼情緒。她抬起頭,看著他逐漸加深的眼眸,又接著抿了抿唇。
「像你這種男人,肯為我扎頭髮,為我繫鞋帶,還幫我上藥……說沒一點感動是不可能的。」
「繼續。」
紀惟言幽深的眸子望著她,嘴角也慢慢地浮現出一抹笑意。
心裡不斷地鄙視著自己,然而還是要繼續編下去,趙清染靠近他,先是和他對視了一會,然後又慢慢低下了頭。
聲音也不禁小了下來,「可是……」
她故意在這裡停了下來,果然,紀惟言啞聲開口了。
「可是什麼?」
「大多時候,你對我都很壞。」
她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埋怨,聲音更是弱弱的,讓眼前的男人心中一緊,更加低沉地問出口。
「我,怎麼就對你壞了?」
趙清染突然抬起頭,輕輕瞪了他一眼。只不過這次,卻沒有了以往的譏諷。
「你說,有你這樣的嗎?」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這會說起話來更是甜甜的,讓紀惟言的心口都不禁痒痒的,忍不住抓過了她的手。
而她軟軟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前一秒對我笑,下一秒就凶我,還說我脾氣火爆,你怎麼就不想想你自己?」
她說的這句是實話,這個男人就只會挑她的毛病,自己卻無比自大!
「你那麼凶,總是時不時地就說要殺了我,強迫我做各種事情,都沒有問過我的意願!」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了,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著頭皮胡扯下去。
「你不惹我生氣,我會凶你?」
紀惟言此時已經完全沒有脾氣了,他似乎很吃這一套,拿起她的手輕輕在手背上吻了吻。
「我剛出來工作沒多久,連個普通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就莫名其妙的失身了,還被你抓來這裡,最基本的自由也沒有,你說我能不討厭你嗎?」
趙清染一連串說出了這麼多,儘量把語氣放軟了下來,也自然而然的隱藏了眼裡的那一絲厭惡。
「你還想著戀愛?」
不知怎麼,紀惟言就抓住了這個重點。
「哪個女孩子不想?」
這的確是她心裡的想法。畢竟每個女人,對於這方面多多少少都幻想過。
「你要我成為你的女人,可是你連追求也沒有過,就知道使用一些手段!」
「追求?」
聽到這裡,紀惟言低聲笑了出來,輕抬起她的下巴,戲謔地問道。
「寶貝,你想讓我追求你?」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實在是編不下去了,趙清染乾脆別過了臉不再說話,卻讓眼前的男人以為她是在害羞。
不等趙清染回答,他又輕輕纏上了她的頭髮,湊到她耳邊低語。
「想要自由?」
趙清染聞言下意識地一怔,不過片刻後又恢復了平靜,她狀似隨意地回答。
「你天天關著我,讓我哪裡也不能去,我都快悶死了。」
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這個做什麼,因此她也沒有表露出太多情緒。
紀惟言低下頭,似乎沉思了一會,然後又抬起頭重新望向了她。
「這幾天,我會安排,讓你恢復以前的工作。」
聽到他這句話,趙清染徹底的被驚訝到了,她回望著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說會讓她去工作?
他就不怕趙家的人會發現自己?
看出她的想法,紀惟言淺淺地勾了勾唇,然後說出了一個令趙清染無比震驚的消息。
「放心,趙衡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身體突然僵了一下,趙清染仍然沉浸在震驚中,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爸爸……知道她被迫待在了他身邊?
「所以你不用想太多,乖乖去工作就好。」
紀惟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幾眼,然後滿意地起身,之前的怒氣早已消退的差不多了,不過眼裡還是閃過了一絲冷意。
他大步走到門口,和趙清染隔了一段遠遠的距離,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冷如霜的聲音響起,「三天後,我要看到他的結婚證。」
這個他,很明顯,就是之前的男醫生。
紀惟言打完電話回來,趙清染才回過了神,她在望見他手中的手機時,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你怎麼突然離開了?」
他這個時候離開,只會讓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紀惟言把手機隨意地放到了柜子上,然後又在她身邊坐下。
「怎麼,才離開不到一分鐘,就想我了?」
他輕笑了幾聲,又繼續開口。
「寶貝,還不是吩咐你要去工作的事?」
大手輕輕抓住了她的腿,紀惟言再次察看了一下傷口,發現血已經止住了,又低聲吩咐道。
「這幾天不要碰水。」
聽他這麼一說,她才想起自己背後黏黏的,於是忍不住出聲了。
「我想去洗澡。」
紀惟言立即就拒絕了,「不行。」
「不會碰到水的。」
實在是難以忍受身上的味道,她自己都聞不下去了,現在只想要趕快洗澡。
「想洗也可以。」
他避開她的傷口,一把抱起她,徑直朝浴室走去。
「我幫你洗。」
輕輕把她放進浴缸里,紀惟言又把她的腿抬在了浴缸的邊緣上,這才放心地走到一旁放起水來。
雙腿被迫敞開的趙清染感到十分的不自在,而且還是正對著紀惟言,她剛想換個姿勢,一隻手就立刻制止了她。
「別亂動。」
紀惟言大步走過來,看樣子像是要幫她脫衣服,趙清染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卻換來男人的一聲輕笑。
「寶貝,跟我還害羞?」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來到了她身前,輕車熟路地幫她脫去了上面的衣服,順便把褲子也給脫下了,頓時她身上就只剩下了貼身衣物。
無論有過多少次,趙清染都無法不著一物的面對紀惟言,感受到男人手下的動作,她不禁把臉別了過去。
「你這內衣,怎麼這麼緊?」
目光觸及到她異常飽滿堅挺的某處,紀惟言的聲音不自覺地啞了幾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紅色的內衣,非常鮮艷的顏色,是極其挑人的。但因為趙清染的皮膚本來就白,胸口處就更別說了,只會襯得她那處愈加的白。
而且內衣還是綁帶的,周圍有好幾條細長的絲帶,幾乎大半個柔軟都露在了外面,一種專屬於女人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尖,他一直緊緊盯著,眼裡似乎有火開始燃燒起來。
趙清染只覺得被他盯著的地方都一陣滾燙,見他絲毫沒有要移開目光的意思,於是沉著臉開口道。
「我要洗澡了。」
「寶貝,長大了很多……」
笑聲又響了起來,她臉色更加難看了,下意識地雙手環胸。
「不是要洗澡?身上還有衣服。」
因為她這個動作,中間的溝壑更是明顯了,紀惟言強迫自己移開目光,然後把她的手拿開,開始替她解起內衣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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