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赤風真人是否也需要一座島嶼,東海島嶼甚多,真人若有需要,可隨意才是。」敖廣再次轉向赤風問道。
「不需。」赤風搖搖頭道。
「呃……本王總覺得赤風真人有些熟悉的感覺,卻又記不起在何處曾見過,或許是本王的錯覺,還望真人莫怪。」敖廣又上下打量一下赤風,又搖搖頭。
「龍王的感覺沒錯。」赤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我們曾在淮水交過手。」
「淮水?」
東海龍王敖****言一愣,繼而猛地起身,盯著赤尻馬猴一副不可思議。「汝……汝是赤尻馬猴?!」
赤風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他的身份,不過他卻沒有顯露本體,此刻有些半開玩笑的道。「見到我未死,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啊……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敖****言就差跳起來。
赤尻馬猴聞言不禁搖了搖頭,他對敖廣這話直接無語,順手摸了摸鼻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吾曾聽聞汝與大禹為敵,最後被大禹給鎮壓在淮水河底,吾待大禹駕崩後,曾去淮水搜尋過,卻未曾有所發現,不過現在看到汝在此,就知那消息應該有假。」敖廣深吸口氣,伸手拳頭與赤風撞了一下。
他們曾在淮水交過手,但後來卻成了一拜之交,關係雖不算莫逆,但也還算說得過去。
「龍王錯矣,吾卻曾與大禹交手,也確實曾被大禹鎮壓在淮水底,並加由封印,此也是為何汝進入過淮水,卻未曾發現吾之蹤跡的緣故。」赤風並未隱瞞什麼。「此次我之所以能脫身,正是借軒龍真人之手。否則這輩子或許就那樣靜靜地死在淮水底,甚至成了魚食都未嘗可知。」
「啊……什麼?!」
敖廣大驚,猛地起身,一副不可思議的打量著赤風,像是在確定赤風此言究竟有多少水分,不過他卻失望。
「大禹有神獸夔龍與其聯手,自身又擁有禹王九鼎,再者吾當時受詛咒的影響,實力下滑,跌至金仙初階,甚至還隱隱有些跌落,自然非他們的對手。」赤風嘆息一聲,一副往事不堪回首。
「我被擊敗後,依舊不服氣,不斷搏擊跳騰,誰也管束不住,於是大禹用鐵索鎖在了吾之全身,拿金鈴穿在吾之鼻子上,把吾鎮壓在了淮水水底,就這樣吾被鎮壓了近千年,直到前不久遇到軒龍真人,將封印解開,吾方得以脫困……」赤風頓了頓繼續說下去。
「呼……原來如此!難以想像……」敖****言,不禁大呼口氣道。
「大禹九鼎確實厲害,汝非其對手亦是使然。」帝鱷此刻插嘴,他們現在配合著想要儘可能的往定海神針方面引,他們來東海的目的之一便是尋找定海神針。
「嗯。」赤風認同的頷首,未再多說什麼。
「不過據說人間天子帝辛正在收集禹王九鼎,想要一統天下,這傢伙的志向不小……」帝鱷繼續說下去,他現在要的就是不斷的提醒,反覆的提醒敖廣將定海神針引出來。
「禹王九鼎可非普通帝王能掌控的,它的意義非凡,據說即便是大禹都未曾完全掌控九鼎。大商帝辛若無法壓制九鼎,定會遭其反噬,大商朝也必將不復存亡。」敖廣此刻也不禁插嘴。
「凡塵之事與吾等有何干係,不談也罷。」帝鱷裝作一副很灑脫的樣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來,喝酒!」
敖廣的考慮不無道理,但他卻不知的是,帝辛根本就沒打算掌控禹王九鼎,他全力搜尋只為孔宣而已。
「干!」
敖廣端起酒鼎,與帝鱷、赤風和候翼碰鼎,暢所欲言。
帝鱷此刻一陣無語,他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敖廣就單單不提那定海神針的事,這簡直就是讓他無語。
「那個沒想到赤風汝與龍王還是舊識,還真是巧合?」
「當年大禹治水時,龍王曾奉天庭之命前去相助,開山鑿石,欲要將淮水之水東引,讓吾大怒,出手與龍王交戰,不分勝負,最後竟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後龍王因事歸東海,便再未曾相見,一別竟近千年……」赤風為帝辛解惑。
「原來如此。」子辛微微頷首,算是有些明白赤風的想法。
「當年本王離開是因大禹想將洪水引入東海,想參考本王意見,本王方才匆匆離開,不曾想這一離開竟是這般結局。」東海龍王略微有些傷感的道。
「對了,據傳言大禹治水時,可隨意的測量江海水的淺深,不知真假?」子辛見機不可失,忙插嘴問道。
「確有此事。大禹有一塊測量江海淺深的定子,可隨心長短,入江河湖海,深淺立現。」敖廣點頭稱道。
「可隨心長短?竟如此這般神奇!」帝鱷故意裝出一副震撼的表情。
「沒有什麼好神奇的,只是塊普通的神珍鐵而已。」龍王敖廣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對帝鱷的驚訝不以為然。
「額?龍王此言何意?」帝鱷一副疑惑的反問,他知道敖廣確實沒將那定海神針當回事。
「當年水患平定後,禹帝將此鐵丟入吾東海,取意海河永固;現就在吾之海藏中,真人如想一觀,用過膳後,本王可帶汝等前去。」龍王敖廣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真的?那再好不過!」
子辛故作滿臉激動之情,同時默默的深吸口氣,他知道此事差不多已搞定。
用過午膳,在敖廣的引領下,帝鱷等人來到海藏外,忽見霞光艷艷,瑞氣騰騰,金光彎道。
「這……怎會如此?」龍王敖廣一陣愕然,轉向敖丙問道。
敖丙也一副愕然的樣子,很顯然他也一無所知,對此事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