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一樓的酒紅色為主調的大廳。
白歡對著江慧琴雙膝跪地,她面前的女人大概三四十歲。
「沒用的東西。」
白歡咽了咽口水,卑微地為自己解釋著:「媽,我真的盡力了」
她身上的裙子仍然破碎著,就連頭髮也沒有打理過。
她在殷寒的辦公室里,把衣服都脫了,沒想到殷寒動都沒動,還直接打電話給江慧琴了
殷寒的原話是,「白夫人,白家的教育都那麼開放的嗎麼?」
江慧琴隨即就派人把她接了回來,而她知道面對她的,是比殷寒本人還要可怕的折磨。
「因為你的手段不夠獨特,吸引不了男人。」江慧琴衝著後面的手下擺擺手:「帶下去領罰,讓她好好感受感受!」
女人瞳孔輕縮,如果她被帶下去,那就是皮軟鞭的折磨,那種感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還有些像x達到最高點的感覺
一次舒服,兩次爽到極致,三次就開始疼了,如果是很多次,她除了發出厲鬼般的尖叫,被綁在床上什麼也幹不了。
不光如此,還有更多變態的手段,她都要一一經歷,而且那些人讓她全身沒有任何傷痕,她報不了警。
這些事情,只因為她的媽媽—江慧琴的偏愛。
另一個女兒白巧巧就不一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保護地挺好。
而她卻要為了白家的利益
白歡跪地時間太久下半身麻的很,膝蓋向後拖動,「我再試一次。」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殷寒,對方不到五秒鐘就接通了,她心頭一喜,好像看到了希望,用最甜的聲音說了幾句男人愛聽的。
掛斷電話,「媽,我成功了,寒爺他答應出來陪我!」
江慧琴狐疑皺眉,黑壓壓的手下退了下去:「真的?」
「千真萬確,媽,我先上去打扮一下。」
如一隻歡快的熬出頭的鳥兒,她去了自己的一處隔間。
如果不是因為殷寒,她每天的任務就是打掃衛生,連去學校學習的機會都沒有。
在所有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千金大小姐,實際上她連個幫傭都不如。
再次下來的時候是一身完好的紅裙,「媽,好看麼。」
江慧琴淡淡看了她一眼,「時候不早了,別讓寒爺等太久。」
白歡低頭抿唇。
剛一出門,卻見殷寒在白家大院的門前,他坐在駕駛室里,左手搭車窗,右手抽著煙,眼神清心寡欲。
這如佛子般的人,的確有讓無數女人心動的資本。
她乖乖坐進了後座。
「委屈了?」
「不敢。」
「做好自己的事情。」
白歡淚水一滴兩滴地開始下落,「寒爺,今天下午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求求您,跟我待會再走吧!」
殷寒沒有說話,車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個淚如雨下,一個沉默寡言。
「今天的賬,以後慢慢算。」
白歡捏皺了紅色裙擺,他當真那麼無情麼?
—
竹桃起來的時候,殷寒不在了,聽殷九的意思殷寒昨晚一直沒有回來,因為他暫時沒有等到寒爺,讓她自己先吃早餐。
等白歡嫁進來,她在竹家的日子也到頭了。
必須要為自己早做打算。
應了竹桃的要求,劉叔將她送到了離學校大門二百米的欄杆處。
她下車的第一眼竟然是譚卓宏。男生穿著一件簡單不過的白色t恤,礙於身高優勢,給人清爽利索又是個帥哥的感覺。
劉叔也一愣,他第一次瞧見有人在校外蹲小姐,莫不是男朋友?
避免誤會,她遠遠叫喚:「學委好!」
譚卓宏看了一眼劉叔的車,眼底涌動了什麼,遞給她一瓶牛奶和幾個包子:「桃子,吃早飯了嗎。」
竹桃笑了笑拒絕:「我吃過了,謝謝學委。」
劉叔正準備掉頭走,譚卓宏喊住了:「叔叔!我是譚卓宏,是桃子班上的學委」
竹桃拉住了他,「學委別那麼激動哈,劉叔是司機,勾搭上了以後幫你家開車如何?」
譚卓宏呵呵笑笑。
劉叔尷尬地朝他點頭。
場面一時間能摳出三室一廳。
劉叔對自家主人心思他多少明白幾分,內心os著:完了,寒爺要是知道竹桃有個男性朋友不得炸了這學校?
這事兒還是先保密。
竹桃拉住譚卓宏,「別追了,車都走了。」
陽光下的車尾皇冠瑪莎標誌耀眼極了。
譚卓宏這才將目光收回,俊逸而秀朗的俊臉面帶微笑,自然牽起竹桃的手腕:「桃子,看你病好了,我真開心。」
竹桃抽出手,也不賣關子,甩開他的手:「學委,我們好像沒有那麼熟,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對我,不太好吧!要是被我哥知道」
譚卓宏的舉動看似自然,而竹桃骨子裡是敏感的人,愛看帥哥是真的,但她不習慣跟除了殷寒以外的男人接觸。
尤其是目的性太明顯的人。
「長時間接觸自然就熟了啊,你哥不會那么小氣的吧,連你交朋友都要干涉?」
竹桃語塞,不得不說這茶里茶氣的措辭。
「最關鍵的是,我可欣賞你了,桃子。」
第一次被人說欣賞,竹桃來了興致,「你欣賞我什麼?」
「與眾不同。」
竹桃想了想:「你是想說我之前經常逃課去夜店嗎?」
譚卓宏擺著手:「我知道你去夜店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們是去賣的,你去就是圖個開心!」
竹桃看著他,連她去夜店也知道,看來他也沒少接觸那種地方。
看破不說破,她舉手發誓,「但是我以後也不會去夜店了,我哥回來了,我已經改邪歸正。」
到了教室,同學看著兩個人成雙成對跨入門檻,竹桃在前,譚卓宏在後。
後方的譚卓宏笑得有些曖昧,不明所以,他的好兄弟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始起鬨。
紛紛朝他們倆投入各種各樣的眼神,有震驚的,有曖昧不明的,有擔憂的
而白巧巧就是擔憂的那一個。
「桃子,你怎麼跟譚卓宏一塊來了!?」
審問犯人似的,竹桃說了前因後果,兩手托腮,「我還說,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他以後不要叫我桃子,也不要跟我套近乎呢!結果他一路還是跟著我」
白巧巧一身冷汗,看譚卓宏正盯著竹桃:「靠,什麼變態!」
「桃子,要不你告訴你哥,只要你開口,那個變態保證立馬消失在你眼前!」
竹桃沒勁地聳肩。
「我也不能再陪你去夜店了。」
再去,殷寒動起火來可能直接把外婆醫藥費給斷了。
而且她最近惹他不高興,放學了得立即回去。
白巧巧看竹桃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精氣神比平時都少了幾分,心疼極了,把自己外套給竹桃穿上:「我知道,你哥管嚴。」
等譚卓宏出去,白巧巧嘖嘖一嘆,「那譚卓宏,肯定對你沒安好心。」
竹桃撅著小嘴想想,「算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目的,我們小心點就行了。」
等到輔導員過來的時候,剛才哄哄鬧鬧的整所教室鴉雀無聲,聽說今天來階梯教室演講的是一個大人物。
輔導員轉身在上黑板寫字的時候,下面的同學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竹桃正在寫字的筆劃了一道,白巧巧在她的耳邊道:「聽說了嗎?李湘失蹤了。」
「聽李湘父母說,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竹桃回頭的時候剛好和譚卓宏的視線對上,一股寒意從腳底延伸。
輔導員在上面嘰嘰喳喳說了些什麼內容她不知道,後來班裡出現一個男人,個頭至少一米九,穿著一身亮眼而威風地制服,寬肩窄腰,臉龐深邃又冷沉。
居然是商刑!
他作為反詐反黑的代表,在黑板上寫下「全民反詐反黑」幾個龍飛鳳舞的特色字,瞬間吸引女粉無數。
他先是目光掃過全班,然後摁出了ppt,投影儀的光打在五官上一片陰影。
而竹桃,因為商刑的出現,她卻沒有過多關注。
殷寒昨晚上去了白歡那兒,是不是就意味著下周四的婚禮會如期舉行,今天周二,也就是說還有一周的時間,她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以上次白歡對她的態度來看,什麼事都可能幹的出來。
白歡對她做什麼,她倒是無所謂,外婆沒事就行,最好是把她最關心的外婆移到遠一點的處所。
瞧著竹桃魂丟了的模樣,白巧巧看在眼裡:「出息。」
演講結束後,很多女生都站起來鼓掌,更多的是歡呼與尖叫。
有點不像是演講,倒像是演唱會的氛圍。
輔導員最先要了簽名,然後一群群女生便要蜂擁而至,輔導員嚴聲禁止。
「商隊長的演講還沒結束,同學們稍安勿躁!」
因為下面是問答環節。
白巧巧每次都在舉手,但商刑都沒有看見,無奈她只好看著那群女生明目張胆地調戲這現代社會為數不多的老實人。
「商隊長,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您避免上其他女人的當,只成為我老公呢?」
此話一出,有人取笑,有男生暗罵這女生不要臉。
一陣唏噓,輔導員敲了敲課桌,全場又立即變得安靜。
男人卻是面不改色地回答女同學的問題:「抱歉,我不會上任何人的當。」
「商隊長,您那麼帥,能力又那麼強,找對象可以考慮考慮我嗎,我爸是王氏集團老總,您應該知道」
商刑立即打斷,「不太了解,抱歉,這位同學請自重。」
竹桃盯了眼商刑的臉,很冷,但很帥。
怪不得很多漂亮女生都蠢蠢欲動地想要撩他。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陣爆笑,輔導員在一旁臉色羞紅:「麻煩請同學們提一些正經的問題,隊長的時間有限。」
竹桃鼓著小嘴,一隻手拖腮,悶悶不樂的樣子
「行了,你再舉,別人都以為你是美術班人體模特了!」
白巧巧不服了,「該死的,商刑壓根兒都不看我們這裡啊!唉,桃子,今天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竹桃眨眨眼睛,還沒有下課就開始收拾東西。
譚卓宏來到她的身邊,竹桃站起身餘光都沒留給他,背著她那件灰色單肩包。
一圈女生圍著商刑,沒有話題硬是找出來一個,說的大概就是李湘失蹤那件事情——
「商警官,李湘是我的好朋友,她平時溫柔淑靜,從不惹是生非,平日裡也就竹桃跟她最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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