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量生性懸殊,她的腿連帶著她整個身體,被男人重重地踢向了前面,膝蓋已經滲出與泥土混雜一起的血液。
頭皮又麻又疼,一聲痛呵之後,她這才緩緩意識到不對。
突然想到什麼,她心中更涼了,黑布下面的臉,不會就是兇手吧?
沒有誰穿的比他更像兇手了,一純黑色的面罩只讓他露出兩隻眼睛,他身旁的另一個男人更加壯碩,一隻臂擒拿住她的兩隻胳膊。
她腳丫磨破了皮,疼的緊,連在地上走一步都齜牙咧嘴,別提跑了。
摁了sos緊急聯繫電話,心存僥倖,殷寒應該會看見的。
「大哥,你最好有話好好說,我哥是殷寒,你要是敢動我…」
之後又說了很多威脅的話,男人油鹽不進。竹桃想,男人要麼是壓根不知道殷寒是誰,所以無懼無畏,要麼就是認識她,早就對她有所了解,也有所防備。
彎曲狹窄小巷子裡的盡頭,是一個髒兮兮的酒店。
這酒店透著一股油煙味兒,分明是白天,廳中卻黑漆漆的,一看就是做什麼不法勾搭。
竹桃咽了咽口水,「大哥,你信我,我真的可以給你轉賬,一百萬,兩百萬,五百萬都可以!」
男人淬著欲望的眼睛露在外面,卻像看傻子一樣望著她。
拽她就將她塞進酒店一樓的一個包間。
她掙扎無用,嗓子都快喊啞了,但這巷子太深,人跡罕至,酒店的那個老闆只是看了一眼,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繼續擦拭眼鏡。
另一男人給她送到房間裡,就走了,看起來有些像是保鏢,怪不得對她的錢毫無所動。
這到底是哪家少爺?
眼看著她手被粗魯地綁起來,男人猴急的模樣,連門都沒關。
找准了出口,她與他周旋。
小嘴喋喋不休地亂飛,「我家開了好多夜店酒吧,裡面什麼樣的美女都有,一晚上np都可以~我身材幹癟,要胸沒胸的,沒有手感,還不會伺候你,你抓我幹什麼。」
「閉嘴,我老子就要你!」
男人目光猩紅,體溫滾燙,這樣子,看樣子好像是磕了藥。
被壓在身下,褲子也要被扒了下來,竹桃腎上腺激素飆起,一個腳踢中了他的脆弱。
「你艹!表子。」
男人破口大罵,扯下了黑色口罩,就將唇貼上她的脖子,牙齒咬了進去。
竹桃還沒來及第二腳,就被他的手捉住了腳踝,隨即一扭,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頭部一陣滾熱,只聽見她的心臟在蹦蹦亂跳,黑衣人也變成了重影。
「嘩啦!」
酒店的玻璃門不知道被什麼砸地稀巴碎,裡面的老闆頭上多插了冰渣子,剛在看好戲的老闆被打的門牙盡散。
看清來人,老闆嚇得不敢哆嗦,只是用手指著他。
下一瞬,手也被掰斷。
屋內,是男人的潑罵聲。
「媽的!你個賤人,tm的怎麼那麼多事!」
「老子上你,是給你臉,你還不知好歹,你不知道後面有多少女人排著隊上我的床」
男人喋喋不休,竹桃嬌嫩的皮膚印下一道道紅痕。
屋裡的男人暴著粗口,竹桃只覺得頭皮要被硬生生地從骨頭上撕扯下來,「小賤人,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醉生夢死。」
竹桃笑呵呵的,不忘刺激他,「都硬不起來了,還讓我醉生夢死?」
這無疑是對男人的一種最好的羞辱。
捂著受傷的脆弱,遲來的後痛讓他差點兒倒地打滾。
正想對著她的臉一巴掌再扇過去的時候。
殷寒單手提起他的脖子,緩緩上移,將人如丟廢物一樣摔在了牆角,然後,精準地碰到他的頸部,殷紅的血液從管里傾瀉而出。
「寒,寒爺」
這個人竟是周柏齊。
他捂著頸椎,在地上蜷縮一團。
竹桃想不到居然要強暴自己的居然是周柏齊。
殷寒一把抱過竹桃,倒是對眼前這個人是誰沒有在意,直接對殷九道,「處理了。」
殷九拖走了人,身後傳來一陣七上八下的毆打聲,殷寒擋住竹桃的眼睛,背過身。
用不著殷寒動手,這一個人,殷九他遊刃有餘。
進了其他的房間,殷寒覺得床不乾淨,脫下大衣鋪在椅子上,暫且讓竹桃坐著他的外衣。
下面是殷寒的體溫,竹桃睜開眼睛,將他的脖子繞的更緊,心中只知道她安全了。
「嗚。」
她如藤蔓一樣地纏繞住他,她不要放他走。
可要如果殷寒要給她止血,他就必須先鬆開她。
殷九處理掉了人,那人的下半身立著一把光影,直到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殷九貼心地幫他叫了120。
他知道,寒爺不允許他殺人,若是殺了,被竹小姐知道那個人是因為她死的,多少心裡會有些芥蒂。
這狗雜種就留他一口氣先喘著吧!
他向地上的人吐了口水。
找到了殷寒,動作流利地從衣服上撕扯半截,可他人剛靠近竹桃一分,殷寒的眼神仿佛已經明確了他的死期。
他真沒有那個意思,都這時候了,寒爺怎麼還是那麼愛吃閒醋呢!
「寒爺,我絕無二心,就是想給小姐止血。」
…
「乖,松松,給你包紮,嗯?」殷寒沒有理他,對竹桃道。
竹桃還算聽話,真的把手鬆了一點,但也沒松太多。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知道自己的衣服還不是很體面,她拉不下臉在殷寒面前整理褲子,所幸就抱著殷寒的身體,讓他幫她擋著。
殷九聽到寒爺這聲音,除了起雞皮,心中暗暗嫌棄,只敢默默嗶嗶兩句,戀愛的男人真騷。
聲音都快融化南極的企鵝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寒爺在干那什麼。
兩個人暫離了一秒,殷寒快速脫了上衣,給她的受傷的頭部包紮了幾道。
她又貼了上去,暗自慶幸,將殷寒設置為緊急聯繫人還是有用的。
殷寒褪去笑意,是她從未見過的,似生氣又似在疼痛,冷冷的感覺讓他瞬間不親和了。
他上衣脫下後露出精壯的肌肉,外套又給她坐屁股底下了,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她低頭一看,開了拉鏈的褲子已經被拉上了。
一想到是誰幹的,暗暗責備自己。
為什麼她都撞成這樣了還不暈過去?
一路上因為殷寒的身材吸引了一堆蝴蝶的目光,而殷寒臉色也不好,畢竟沒有在街頭裸上身狂奔的經歷。
「你身體都露出了。」
低頭一見,小女人抱著他的腰,身體蓋在他的身上。
他抱起她向車裡沖,「別鬧,給我撐著。」
霸道的語氣,竹桃聽得反而更安心她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乖地出奇。
「寒爺,寒爺」隨著殷寒快跑的頻率,嬌的發顫的聲兒。
「你很喜歡叫?」
她這其實也不是嬌,只是很正常的有氣無力的聲音罷了,只是落在殷寒的耳朵里,活脫脫的一層婉轉的嬌媚。
車內,某女人喋喋不休著,完全沒有顧及這損傷的頭顱,其實她這樣子,頭裹得像個粽子。
倒也像是個腦子被撞的人。
摸了摸殷寒的喉結,痴痴的眼神,「就摸這一次,以後摸不到了。」
「能不能去跟我外婆說說話,好像看你們倆和好啊」
「寒爺,求您了,讓我看外婆最後一眼吧。」
哭了一陣子,安靜了會。
但是不過幾秒又響起來某人的哭鬧,殷寒頭疼地蹙眉。
他光裸上身,竹桃的臉快要貼到了他的腹處。
小手戳了戳,碰了碰,摸了摸,到最後就直接整隻手放在他的人魚線上。
「哥,寒爺,你要結婚了,祝你幸福啊,只可惜我看不見了,白歡應該對你挺好吧,但是你不在的時候她對我可不好,我尋思著,以後把你給我的東西都賣掉,然後去櫻都租個房子陪外婆。」
殷寒笑得邪惡,「敢死,我讓你外婆跟你一塊死。」
「」
額頭的青筋暴起,他咬牙,加速油門,一路上闖紅燈才到了附近的醫院。
殷寒來了,醫院頓時雞飛狗跳的,領導們該過來奉承的奉承,該過來送禮的送禮,該搶救人的搶救人。
竹桃自然被第一時間送去了急診室。
——
一波喧鬧,直到手術室里的等熄滅。
主刀醫生擦了擦汗,打開室門,戰戰兢兢地推了把眼鏡。
倒不是病人有多嚴重,而是殷寒舌頭頂腮,一副要活動筋骨的架勢。
「病人沒有大礙,都是皮外傷,沒有腦出血,腦震盪的情況。縫幾針就好了」
殷寒果然抬起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大動脈,發力,「再測一遍,要是有誤,饒不了你這種庸醫!」
「是是是。」
她默默回去,關上手術室的門,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鑑定了三四次的結果,殷寒這才點頭,坐在了手術室的椅子上。
殷九咳嗽幾聲,「寒爺,要不您找個衣服穿上?」
幾個女護士走過,飛紅了臉頰。
殷寒這才注意到,剛才自己的衣服給她包紮了,那衣服丟在手術室門外,上面是觸目驚心的血。
進竹桃的專屬病房,竹桃對上殷寒冷冰冰的視線。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