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枝花在四川最南端,南接雲南武定州,東接昭通府,西接永北麗江,完全就是插入雲南的一枚錐石。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城鎮被涼山包圍,山水之間景色很美,特別是木棉花,讓攀枝花成為火紅之城。有詩為證:
朵朵天邊發,燒雲是木棉。丹樓開十二,玉女笑三千。瓣里巢紅翠,須間吐紫煙。越王烽火樹,多在祝融前。朵朵爭紅日,枝枝作燭龍。炙天光盡煖,映水色還濃
五騎營地人人持劍,前有清風明月,秋香秋季,外加小玄雷領隊,後有眾道童跟隨,列作方陣操練游龍劍,可謂氣勢如虹。
營地外一年約雙十的少女,面露難色,來來回回徘徊其間,三寶定睛一瞧,不是吳珂珂還有誰。
「珂珂姑娘因何徘徊門外?」
「小女子來此已兩日,有事相商,特意求見國師。」
吳珂珂看到三寶從天而降,連忙迎上前,面色焦急。
「此地不是說話之處,珂珂姑娘且隨本道爺入內一敘。」
「小女子已略備薄席,只等國師賞臉呢。」
「哈哈,珂珂姑娘貴為郡主,可是金枝玉葉,既如此本道爺叨擾。」
二人來到下榻的客棧,整個客棧空無一人,應該是吳珂珂包下整個客棧。
「國師回來可是要兵發雲南?」
「不錯,兵家有言擒賊先擒王,捉蛇捏七寸,本道爺正打算一舉擊敗反亂,還百姓一份安穩。」
「國師不要呀,珂珂有事相求!」
「你我也算是熟識,沒必要如此見外,直接稱呼就是。」
「小女子腆著臉面為父王求個情,父王謀逆在先,論罪當誅,按理不應求情,奈何他終究是小女子的父親,希望國師能放他一條生路。」
「珂珂姑娘,這事你應該勸說平西王,而不是來找本道爺。」
「小女子有的勸呢,況且我也是不贊同父王反叛,聽到消息即刻趕回雲南,可父王執拗太深,無奈只能求助國師。」
「珂珂姑娘,本道爺法術如何?」
「國師法術無邊,珂珂明白。」
吳珂珂輕嘆一聲,俊美的俏臉滿是無奈,往日只聽唐玉賽吹噓,今天可是親眼目睹三寶從天而降。
「如果想取其性命,本道爺早就飛臨昆明取其首級,如何等到現在。」
「莫非國師並不想殺我父王。」
「平西王大逆不道固然該殺,只是時機未到,殺他一人易而叛軍群龍無首隻會更亂,最後遭殃的還是百姓。」
「大清國在國師的推動下,剛剛煥發蓬勃生機,珂珂是親身體會,」
「早不叛晚不叛,偏偏在國力蒸蒸日上時謀逆,此間必有緣由。你不是修真者,不知世間險惡,本道爺一步步殺來正是引出幕後黑手。」
「國師的意思,我父王可是被人操控?」
吳珂珂雙眼一亮,若真是這樣,父王的罪責就會輕一點。
「操控談不上,平西王若非沒有反心,也不會被人挑撥利用。」
「小女子曾勸說過父王,父王也曾答應一旦攻到長江,必劃江而治不再興兵。」
「呵呵,珂珂姑娘太幼稚,且不說劃江而治導致國家分裂,不說朝廷不會答應,你問問士卒可會答應,百姓可會答應,這可是牽扯民族大義。」
「小女子…只知道平西王是我父親,也顧不得什麼民族大義。」
「珂珂姑娘此言差矣,你可知多少人因為這場叛亂失去雙親,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可都是你父王謀逆造成。」
「小女子臨行前,父王已經停止北進,派夏國相、王永康兩位郡馬,趕赴湖南與朝廷談判止停兵戎。」
珂珂也是為平西王爭情。
「沒有陝西四川的失守,他能談判麼?沒有本道爺兵臨城下,他能坐下談麼?」
「大道理誰都會說,珂珂自幼母親早亡,雖說一直跟隨師父浪跡天涯,父王也是對小女子疼愛有加,實不忍看到父王被殺害。」
說到此處吳珂珂已是淚流滿面。
「如果你能說服平西王,退出占領之地,聽從朝廷調遣,本道爺可以既往不咎,留其一命。」
「父王不會聽的,你…你這是難為本姑娘。」
吳珂珂一陣氣惱,這不耍人嘛。
「珂珂姑娘,本道爺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若非也不會來此勸說本道爺,但是此事牽扯叛國謀反,已不是你能左右。」
「你你非要殺我父王麼?」
「看在白蓮教的份上,本道爺可以給你些時日規勸平西王,你也可以把本道爺的意思轉告他,若仍然執迷不悟,也就不要怪本道爺無情。」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吳珂珂一時急孬,竟大哭起來。
「說實在的,俗世百萬大軍,也奈何不得我絲毫,你不是修真者不懂,本道爺讓聖母給你講一下,珂珂姑娘回去如實告知平西王,如何抉擇全靠天意。」
三寶進洞府把白蓮教聖母王聰兒,還有蘇錦葉柔等一干白蓮教人員,送出洞府。
吳珂珂看著眾人,一個隨著一個,憑空出現在客棧,驚的目瞪口呆。
難道她們現在已經修煉成神仙?
聽著眾女吹捧,三寶也有些不自在,信步走到客棧門前,欣賞起攀枝花美景。
「師姐,是不是這個道士?」
「笨蛋,你以為大師姐會和不相干的道士,一起吃飯討論平西王。」
三寶耳力即使不用神識,百米以內也是聽的清清楚楚,何況倆人從營地,遠遠墜在後邊,一路跟隨而來到客棧。
「師姐,咱們沒有經過同意,擅自出手對付他,大師姐會不會告訴師父。」
「哼,你收平西王錢財的時候怎麼不擔心?」
「師姐,你可是點頭同意的,小蠻才收下的嗎。」
「哼,你就是個小財迷,訂金銀票都被你一把搶過去,師姐能不同意。」
「嘻嘻,有了這些錢,可以給寨子,給師父,給師姐,給小蠻買好多好多好吃的。」
叫小蠻的少女一臉陶醉,秋水般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線。
「小蠻,仔細檢查一下蟲蠱,這次可別出什麼差錯。」
「放心吧師姐,小蠻早就準備好金蠶蠱,等那個道士蠱蟲發作,七竅流血,咱就可以回去領賞。」
「聽大師姐說,那個道士會法術,一會你可小心點。」
「呀!不是師姐去下蠱麼?」
「哼,師姐又沒在人身上下過毒蠱,不是你去誰去。」
「可…可是小蠻也沒給人下過毒蠱呀,還是師姐去吧。」
「訂金你收的,足足一萬兩呢。」
「也有師姐的份哦,要不咱倆一起過去,小蠻手哆嗦呢。」
「記住,回去後不能說漏嘴,讓大師姐和師父知道,小心你的屁股。」
「不會滴師姐,小蠻嘴可嚴啦。」
吆喝,兩個小菜鳥竟然想給本道爺下蠱,三寶不由的放開神識看過去。
兩人的服飾五顏六色,花紋錯落有致,頭頂銀飾,環佩叮噹,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被稱作師姐的皮膚白皙如雪,柳葉彎眉,發黑如墨,絲滑順暢,像一條黑色的絲帶,飄蕩風中,極為俏麗。
另一個年齡偏小,上身穿著小卡卡,下身是麻布裙,紅潤的嘴唇嘟嘟著,臉蛋有些嬰兒肥,雙眸似秋水一線,顯得有些萌萌噠。
「師姐,一條金蠶行不行呀?」
「應該沒問題吧,那麼大的一頭蠻牛,下了金蠶蠱也沒超過兩天。」
「可是小蠻聽大師姐說,那個道士會法術哎。」
「要不下兩條金蠶蠱?」
被稱作師姐的少女倒是有些狠辣。
「哦,小蠻看看有沒有帶兩條。」
嬰兒肥少女小蠻,從身上掏出一個個小罐,挨個瞅了瞅。
我擦,這麼多小罐罐,你貼個標籤啥的也好。
「小蠻,你又偷師父的盅?」
師姐看到小蠻手裡的小罐,甚是眼熟,仔細一看竟是師父的情蠱。
苗族女子愛情忠貞不渝,一旦找到心儀的情郎,就會把情蠱下到對方體內,而情郎也只對她一個人鍾情。
「嘿嘿,師父閉關沒空飼養,小蠻幫著養呢。」
「這個呢?這不是大師姐的麼?」
年齡稍大點的少女,拿起一個小罐,責問小蠻。
「王府人多,大師姐怕蟲蠱遺失鑽到臭男人身上,交給我看管呢。」
沒看出這個憨憨的小蠻,竟然喜歡和蠱蟲打交道,身上竟帶有如此多的蠱蟲,也不怕反噬己身。
「兩位小姑娘,這些小罐罐模樣差不多,用起來容易混亂,本道爺給你們貼上標籤如何?」
三寶也有些好奇蟲蠱長啥樣,收斂氣息湊了過去,自來熟的出著主意。
「好啊好啊,小蠻每次用還得挨個看,很麻煩嘞,謝謝大」
小蠻邊說邊抬頭看,我擦!眼前之人不是要殺的那個道士還有誰。
「啊!」小蠻和師姐驚叫同聲,不約而同的祭出蠱蟲,只見手中小罐里的蟲蠱激射三寶。
我擦!好奇心害死貓,由於距離太近,三寶伸頭查看蠱蟲,有點猝不及防,兩條蟲蠱已經鑽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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