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客棧醉紅顏 第五章快馬在江湖裡廝殺

    雨沉雁落黃昏後，

    羞花孤閉何來聲？

    為得一語紅顏笑，

    幾度春秋雁歸門。

    月黑風高殺人夜，星光燦爛交戰時。兩軍浩浩蕩蕩，氣勢足以壓垮許多人。

    孤獨的月色下，他獨自一人抬頭仰望墨色的夜空。星星在月色下幾乎隱沒了蹤跡，遠方傳來絲絲縷縷的風吹草葉的聲音。軍營各處都有明亮的火把，經常有人在巡視，這絲絲點點的靜寂對他而言是很難得的。黑色的夜啊，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有種浪漫的說法是，在天空中雲的變換里，會看見你最想見到的人那最熟悉的模樣，只屬於你的那一面……

    在雲端看見心中的你，這是多麼浪漫的故事啊！然而浪漫的傳說總是要敗給殘酷的現實。在他眼中，有的只是一片片遮住天際的烏雲罷了，遠方的佳人啊，現在的你是什麼模樣？

    「踏萱……」這是個靜寂時男人憂鬱的一面，他對著黑空，嘴裡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男人憂鬱的一面幾乎不可見，只因為他是一個男人……那是一個英雄內心深處的一面，因你而存在，卻也因你而封閉，你永遠也不會見到，永遠不會！

    天空依舊一片死寂，整個世界都沉寂了。山河都睡了，月色下的人啊，都醉了……

    「明天估計還要有一場大戰，怎麼還不休息？」一個威嚴雄壯的聲音中略帶些關心，在他身後，來了一個威風凜凜的漢子。

    「逍陽啊，你說……」他停了停，似是意味深長地說，「在夜空中，真的會看見你想的人的模樣嗎？」

    這個威風凜凜的漢子叫莫逍陽，是南宮逍遙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兄弟。兩人父親是世交，曾經並肩作戰，血灑疆場，殺出來赫赫威名。現在，輪到他們了，父親們都老了。

    「心中所想，自然會見。整片天都只是你為她布置的背景，在心的世界裡，她才是你的主角。」他亦是凝望著天空，亦是一陣陶醉，天太美了……

    「你是想她了吧？說話的語氣竟變得如此抑鬱啊！哈哈哈」惆悵中的一絲苦笑，打破了夜的靜寂。

    「你不也是一樣嗎？大家彼此彼此吧，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寂靜的夜傳來駭人的笑聲。

    「唉，戰事何時休，我等何時歸啊？」莫逍陽一陣嘆息。

    「我看你是期待早日回去娶妻生子吧，哈哈。」南宮逍遙一句調侃。

    「兄弟啊，」他卻是嘆息一陣，繼而馬上變臉，一副嬉戲模樣，「難道你不想嗎？」

    「哈哈哈哈哈哈……」

    夜空下的黑暗中，有誰會捨得為你等候？有誰會真正為你守候？人還未老紅顏殤，花過雨期落路旁，空餘傷，悲恨兩茫茫……

    「南宮小兒，給老子滾出來！」浩浩蕩蕩的大軍分站兩旁，氣勢是何等磅礴？

    「邵海嵐將軍，何必如此狂暴呢？我南宮逍遙來了。」南宮逍遙一臉淡然，一臉的平靜。本是一股瘦弱書生模樣，卻總有一中威嚴散發。

    「趕快給老子滾過來受死，或者將城池交出，放你一條小命。哈哈哈哈哈哈……」他一陣狂笑，說是自負絕不為過。但他身後的小兵大將皆不敢笑，因為他們知道對面的柔弱書生絕非等閒之輩。輕敵，那麼你就輸了開始……

    「呵呵，」逍遙一臉溫和模樣，淡笑而過，「邵將軍看來是胸有成竹要吃定我了。」

    「廢話少說，趕快給老子交出城池，否則，馬踏你葉城。」邵海嵐一臉凶樣。

    「我看你大軍之馬印堂發黑，是不詳之照啊。」

    馬會有印堂？這分明是在以馬喻人嗎？印堂發黑，是兇殺之氣啊。

    「哼，你，去將他給老子拿下。」邵海嵐點了他身旁一位白衣將領。只見白衣駕白馬像敵營急沖而去。

    「逍遙，我去挑了他。」莫逍陽說了一聲，騎著黑色寶駒迎面而上。不過三五回合，便將敵將斬落馬下。

    「這是何等了得啊。我的大將啊！」邵海嵐一陣暴怒模樣，這或許就是失去後的痛楚吧。

    「邵將軍，這是莫逍陽，南宮逍遙的好兄弟，當年的戰王之子。」身旁一位將領解釋道。

    「戰王莫天仇之子？」

    「真是。」

    「怪不得如此了得。」

    「三十年前，敵我大戰，敵軍二十萬大軍戰敗我四十萬大軍。領帥之人真是南宮逍遙之父——南宮雲，而副帥則是莫逍陽之父莫天仇。」

    「三十年前的『神王雙雄』之子，今天居然都來了。」邵海嵐眼中閃現一抹貪婪，他是想打破「神王雙雄」不敗的傳說，從他們的後人入手。

    當年南宮雲和莫天仇大殺四方，風雲皆撼。世人尊稱南宮云為武神，莫天仇為武王。戰功卓著，分別被賜封為「武天神」和「武天王」，位列王級，南宮雲也被叫為武神王。這是他們應有的榮耀。

    「我管他是誰的兒子，惹了老子就得死。你們誰敢替我將之擒來？」

    話為止，兩匹寶馬向莫逍陽衝去。

    莫逍陽微微一笑，拿起馬背上的弓與箭，拉個滿弓，「小心我的箭！」

    「嗖」的一聲，其中一人落地，再拉一個滿弓，又一人落地。兩箭解決！

    對面陣營一場震驚，一陣哄亂。

    「唉，還是改不了臭脾氣。發箭前還是喜歡這麼提醒對手。」南宮逍遙輕笑而語。

    「這麼厲害！」邵海嵐一臉震驚。

    「莫家的箭發震撼八方，果不虛傳啊。竟提醒對方小心箭，卻還是無法躲避。這是多麼相信自己的實力啊。」

    「還有誰敢與我一戰？」雄吼山河，餘音回空。震撼八方之舉！

    「哼，老子要親自來。」邵海嵐忍不住了，被人這麼欺辱，誰會能忍？

    「不可，對方主將還未曾出手，據說實力在這莫逍陽之上。我等先行退軍，再商對策。」

    「可是……唉……」邵海嵐一臉不情願，一臉的怒氣。反觀南宮逍遙，一臉淡定與釋然，一副輕鬆的模樣。邵海嵐的臉別提多難看了。初戰就落得如此戰果。

    敵軍退了。

    他看著夕陽下的天空，似乎看見了她的模樣。他淡淡的笑了。

    「又想踏萱妹子了？」莫逍陽拍了一下他的肩。

    「你難道不想羽露嗎？」南宮逍遙反問到。

    「我來著陪你看天不就是因為這樣嗎？」

    「今天的你很帥啊，如果羽露知道會很高興的。」他說到。

    「比上你始終還是差上一線，唉！」

    胯下的馬馳騁疆場，手上的刀劍激烈的交戰。在這一片血腥的江湖上。勝者生，敗者死，將士的結局。無法改變的悲劇……

    為了守護心中的你，我願：

    快馬在江湖裡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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