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母女痛苦的眼神,天麟良久才將手往懷裡放,半天才取出一串玲瓏剔透的花珠。
花珠被天麟拿出來,所有人眼睛都放在了天麟的身上(睡的人除外),或是說更集中在天麟的手上。
這就是閉月花珠!所有心中都是這般念頭。
「這就是閉月花珠?」錢富貴因為之前天麟拿幾兩銀子騙胖護法的事而懷疑。
「怎麼,不信?」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親眼見過,誰能確信你手中的就是閉月花珠。」
盜香的人聽到錢富貴這句話,也開始對天麟手中的花珠產生了懷疑。胖護法是老江湖,最有可能見過閉月花珠,然而他確是搖頭。
氾中霆見過閉月花珠的畫,也得到關於武林四寶的描述,他說閉月花珠與其他花珠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能辨認的是閉月花珠上刻有部分《長恨歌訣》,也就是說上面有字。不過這字得需要特殊的方式才能看到。
所以說,真正的閉月花珠誰都沒有見過。
「這就是我在這座寺廟得到的東西,如果你不相信這就是閉月花珠,你可以來搜我身。」
「那你把它拿過來。」
天麟騙過盜香的人,當然也怕錢富貴騙自己。遲疑了一會,天麟道:「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使詐。」
「這樣吧,你先放一個人,然後我把花珠給你,你再放一個人。」
錢富貴覺得天麟的主意不錯,反正自己手中還有一個人質,不怕天麟不交花珠。而至於盜香的人,胖護法受了傷,無花、氾義郎也耗損了一定內力,以錢富貴的武功逃走沒有問題。
現問題主要是得到閉月花珠,因此他接受天麟的聯繫,先放一人。
無雙是個小孩,錢富貴猜測天麟會更加在意大的。當然練虹的美艷,他也不想這麼快放手。
錢富貴放下無雙,解開她的穴道。一隻手對練虹還是緊鎖不放。
「大哥哥……」獲得自由的無雙立即跑過去到天麟身邊。
「無雙,沒事的。」天麟擦拭無雙眼角的淚,安慰她道。
天麟站起身,讓無雙待在原地,然後一步步靠近錢富貴。而盜香的人卻只是看著,絲毫沒有行動的意思。
「少主,難道就只是在一旁看著他們在拿花珠做交換?」無花道。
此時傷勢穩定的胖護法和葉無情也來到二人身邊。聽到氾義郎道:「現在時機還未到。」
一步一步在走近,天麟仿佛很不願意,也很無奈。或許他們就應該看到這樣。
天麟已來到了錢富貴身前,正要把花珠遞給他時,這時被鎖喉的練虹突然動了。而且很快,快的天麟手上的花珠都要被奪取了。
這一幕不僅讓中毒倒下的錢富貴驚呆了,而且天麟更是震驚。在天麟眼中,練虹可是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女子。從現在她的伸手來看,顯然是一個高手。
然而一旁的氾義郎眾人卻不是震驚,而是遺憾。遺憾天麟的動作太快了。
「你不是夫人,你是誰?」退到無雙身旁,天麟問。隨即看向胖護法等人。
「你以為我們就心甘情願地把她交給你?」待練虹撕開人皮面具,無花道:「或是說在你眼中我們自負,或者認為我們像其他門派那樣義薄雲天。」
「夫人在哪?」
「沒有得到東西,我們怎敢傷她分毫,如果你再不交出花珠,那我很難確保她會不會少點什麼。對吧,少主?」
氾義郎點點頭,隨即一掌把劍送到天麟腳下,這把劍光亮的劍身全都映著威脅二字。
無雙的身體更貼近天麟,她似乎在害怕。
「無雙別擔心,大哥哥會救你娘的。」天麟再俯下身安慰著無雙。
天麟並不只是隨口安慰,這是他的承諾,對無雙的承諾。
「讓我見夫人,然後一手交花珠一手交人。」天麟道。
胖護法示意,不一會就把練虹給帶來了。不過天麟並不確定那就是練虹,畢竟可以易容一個人一次也可以易容兩次。
「夫人,你可還記得要我對無雙承諾什麼?」
練虹答道:「妾身當然記得!妾身夫君因江湖而亡,所以妾身要恩公承諾不輕易在雙兒面前顯露武功,也不會教雙兒一招一式。」
聽到練虹的回答,天麟確定眼前之練虹為真的練虹。雖然天麟不得已這樣問,讓無雙本來不該知道的現在知道了,但為了救得練虹,這也不得不說出口,讓無雙聽到。
「相信不是假的了吧,可以交換了嗎?」無花道。
「當然,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姚大哥的犯人是不是你們劫的?」
無花看向胖護法和氾義郎,這個問題似乎他沒有太多的資格去回答天麟。
「告訴你也無妨,的確是我們劫的。他本是我們盜香的首領,被衡陽府衙的人易了容,我們在此地除了找閉月花珠,還為了營救首領。」胖護法看向天麟,問道:「這樣說,你可滿意?」
「除了人被你們威脅外,其他都很滿意。」
沒有了問題,天麟開始與盜香談交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