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寧雲梳妝完畢,便急匆匆的坐上馬車往宮裡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倒不是很擔心,因為到底這種情形是幾人商議過後都料到的了,後手也都準備下了,就等著扶桑那頭按耐不住,先動起手來,在內閣議事和調兵的部分,衛後也好開口的多,因為這樣一來,就不是師出無名了。
不過這麼快的速度,倒不是幾人設想的那般。
寧雲覺得,應該是在徽靜的婚訊傳出去之後,扶桑那邊才會有一些比較大的動作,到底正牌的扶桑皇族不過是泰西養的一條狗而已,在泰西和晉朝沒有確定到底是打算如何辦理之前,扶桑是不應該動兵的。
但是這樣對晉朝反而更加有利些,人為設計出來的由頭和對方自己弄出來的,有點心機的明眼人一看,還是能看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明宮上下都是燈火通明,這件事到底是不小,甄太后風寒病的極重,也撐著病軀強行前來了。
皇帝依舊是沒到。
孟嘉辰哈欠連天的坐在一旁,確切說是坐在議事時候太子應該坐的地方,即便是晚上突然被叫了起來,也算是穿戴妥當,一身明黃色的衣衫,裙子上用了東方發明,合九九之數,也就是孟嘉辰長得像母親,眉目間格外的明艷,這才將這一身打扮給壓了下去,沒有顯得亂花亂人眼出來。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速戰速決。」衛若竹說話的時候隱約有幾分擔心,因為天竺那邊出去了十萬大軍,如今要是和扶桑打,就相當於是兩線作戰。
但是她這句話提醒了她父親,衛燕生連忙說道:「如今這支軍隊正好是在福建,尚未出發。」
因為臨時換了將軍,所以要等主將來了之後在做定論。
衛燕生不必直說,在場的基本上都是人精,由薛恆俊帶頭啟奏:「皇后娘娘,不如趁此機會,將軍隊直接東調,反而能打扶桑一個措手不及。」
衛若竹想了想,低聲問道:「你們覺得呢?」
寧雲想了想,看看黛玉,正好黛玉的目光移了過來,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黛玉和林玉貞兩人低聲說了兩句,這才跟衛若竹說道:「回娘娘的話,確實是上策,不過此事的情由不過是和漁船起了糾葛,若就此借題發揮,保不準會落把柄給泰西,有些時候,還是小心些為好。」
衛若竹揉著額頭,覺得頭疼,「你說的這個道理,我怎麼會不懂呢?」
她覺得前殿就孟嘉辰一個人坐著,外面幾個大臣已經是議論紛紛了,怕壓不住場子,便揮揮手,女官在外面打起帘子,她走到了前殿。
外面安靜了下來。
「民對民,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林玉貞聽明白了黛玉的打算,如今扶桑和東海交火,雙方都是軍隊不假,但是不約而同都假借的是漁船的由頭,誰也不承認這是各自國朝的軍隊。
所以一旦晉朝出手,就相當於承認暗地插手扶桑內政。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寧雲皺了皺眉,她看了看林玉貞,道:「我覺得,若是以民制民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件事就全靠公主您了。」
有女官在,難免說話含糊些。
不過林玉貞聰明,現下也明白了,寧雲是把主意打到了她家裡的私兵頭上。
林玉貞當真是考慮了起來,如今晉朝國勢安穩,這麼多年安定下來,大部分的人也不願意再起戰火,至於什麼前朝不前朝的,林家如今活的日子也算是可以,加上她是女子,就算是這件大業可成,那些腐朽的老頭子也會把她的哥哥或者弟弟捧上去,她不亞於給別人做嫁衣,問題是別人還未必搭交情。
反正都是公主,還不如在晉朝當這個公主舒服。
「倒不是不可以。」林玉貞話里鬆了口風,但是她也有她的顧慮,英雄造時勢不假,但是如今太平盛世也造不出來這個時勢,況且若是能就這樣絕了那些煩死人老頭子的想法,她何樂而不為?
但是她也有著她的顧慮。
一旦這麼行事了,衛若竹不可能不去查這些人的來頭,這一查可不要緊,要是把這些事情都翻攘出來,可是沒辦法收場。
尤其是林家,抄家滅族的可能也不是沒有,畢竟這是相當於造反。
黛玉想了想,說道:「是與不是,許與不許,朝廷中的上不來台面的事情也不少,這件事,就看是不是能查上去了,比如如今高麗是屬國,衛後是不會……你知道。」
她覺得以林玉貞的勢力,隨便找一個國家來頂缸也不是辦不到的。
高麗自詡為明朝遺臣,既然他們這麼說,有一二明朝軍隊,到不是不可能,而且這般行事還可以將晉朝摘出去,林玉貞也不必頭疼自己如何去把握平衡,把握家裡和朝廷上的這個度,一舉兩得。
寧雲卻道:「沒人會信的。」
高麗若是能拿出這麼多的軍隊,那麼就不可能被扶桑擾邊,急的跳腳。
她想到了一個人,拿來頂缸的最佳人選。
南安王一家。
如今史慎在朝中唯一的依靠便是南安王世子,還有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若是有朝一日,南安王府倒了,史慎基本上就沒有任何能力在朝中蹦躂了。
不過這件事情要把握一個度,能夠直接給南安世子一個教訓,還能保全了南安太妃。
若是放在別的人家,這件事未必可行,要整最多就是將史家給摘出去,而南安王府到底是情況特殊。
南安太妃是年輕守寡,膝下無子,又不管事,而如今的南安王是從旁支過繼過去的,兩個人只有名義上的母子關係。
如今史慎嫉妒,人品低下,散播對謠言,毀人名譽,又公然的跟自己的嫡姐動手,不,跟郡主動手,史鼐早就拿出來族長的位置,將史慎逐出家門。
史慎被逐出家門後,便乾脆投奔去了南安王府。
南安太妃知道事情緊急,便透了口風給了寧雲。
史鼎人在揚州,消息傳到耳中,事情已成定局,摔了兩個花瓶之後,只得跳腳,在他心裡,這個解語花生的兒子,可比一個對他指手畫腳的女兒強得多。
沒辦法,他鞭長莫及,又想起昔日檀雲的溫柔,人比花嬌的那張臉,當場就寫了一篇悼文,尋了個沒人的地方給燒了,發恨賭咒似的要讓王氏好看,結果一看,好嘛,人帶著他兒子走了,去京城找女兒了。
史鼎很是無奈。
寧雲這把一說,黛玉和林玉貞都思索了起來,確實是不太合理,看起來邏輯天衣無縫,若是真的想想,還是有著很大的問題的。
「你們覺得南安王府怎麼樣?」寧雲看兩個人皺了眉頭,便這般說道。
黛玉瞥了寧雲一眼,「你還記得這件事呢?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言外之意便是大理寺都跟你說了這件事不會受理,你怎麼還抓著不放?
黛玉到底善良。
寧雲一攤手,「怎麼會記不得?」
史慎要整的可是她的母親,若她沒有今日的地位,或者沒有南安王太妃多的那句嘴,可能王氏真的被史鼎和史慎給整死了。
這一賬夠她記一輩子了。
她還沒有跟他們說道說道這件事情呢,結果史慎自己就三番兩次的送上門來了,嗯,南安王府也一直都不太老實。
林玉貞卻道:「這是妙計。」
南安王府確實是降臣,和其餘的四王八公不同。
她們現在說話有幾分打啞謎的意味,就算是有人有心聽了一聽,也完全不知道三個人說的是什麼。
衛若竹不知道後面的人已經嘀咕出來這麼一個彪悍的方案,她正忙著跟首輔次輔們說,怎麼儘快的把孟良辰給嫁出去!好把這個由頭也坐實了。
幾個大臣也知道衛若竹什麼意思,便都默許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今年十月十七,徽靜公主下嫁禮王的世子,如今的被推恩封的靜安侯,一個比孟良辰要小上幾乎整整八歲的人。
徽靜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覺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這不可能。
她母親陳嬪坐在一側哭天搶地,「我的女兒就不是公主啊,怎麼能這個樣子?」她抓著傳旨的太監,「我要見皇后,我要和皇后談談,這不可能,我要見皇上,對,我要見皇上。」她氣的臉色發白,身子都哆嗦了,指著太監的鼻子說道:「你聽見了嗎?我要見皇上。」
太監實在是拗不過,「娘娘您隨意。」說著便讓了一條路出來。
陳嬪拉著女兒就跑到了大明宮前,撲通一跪,眼淚花花的就下來了,用昔日皇帝還是太子時最喜歡陳嬪的那一口好唱腔說道:「求皇帝見見我們母女啊,我們母女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啊。」
「她憑什麼拿我們的女兒當籌碼啊?」陳嬪大聲的哭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孟嘉辰拎著裙子走了出來。
陳嬪要往上撲,被身邊的宮人給拉住了。
孟嘉辰倒也乾脆,她走到孟良辰的面前,說道:「我問你四個問題。」
「第一,你願意去北方不毛之地嗎?」
晉朝公主多往北方前元朝的遺留屬國汗國嫁。
「第二,你願意丈夫娶妻納妾,左擁右抱,不把你這個公主放在眼裡?」
晉朝的公主遠遠沒有唐朝時候值錢,而且有時候如果公主生不出來孩子,駙馬家裡人也會逼公主同意丈夫納妾。
「第三,你願意有朝一日你丈夫捲入朝廷鬥爭,最後一家待罪?」
最好的例子便是永昌。
「第四,你的孩子未來地位是取決於誰?」
人們說起公主的孩子,從來都不在意父親是誰。
孟嘉辰一攤手,理了理畫帛,「你覺得呢?」
孟良辰恍然大悟,擦擦眼淚,站起身來,一咬牙說道:「我嫁。」
作者有話要說:陳嬪:=口=,搞毛?
皇帝:囧,我勒個去,這什麼展開?
熊孩子和熊孩子之間的默契233333
史慎要倒霉,要倒大霉,而自己居然還不知道……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