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宜妃娘娘派人傳話來了!!」
賈琙剛把關紫月扔給了妙玉,就聽見徐遠輝過來匯報。
賈琙眉頭一皺,元春找自己??
這倒是怪了,這個時候元春找自己幹什麼,難道是因為朝堂的事兒?但是那件事兒自己有自己的打算,而最後的結果也還不算壞。
想了想賈琙一邊走一邊出聲問道:「來人說是因為什麼事了嗎?」
徐遠輝跟在賈琙身後,說道:「沒有!!宜妃娘娘只說了有要事見侯爺,並沒有說具體的原因!!」
賈琙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傳話的人呢??」
「還在偏殿等候!」
「給他幾兩銀子先讓他回去吧!跟他說,我一會兒就去!」
「是!!」
......
范府,范元和聽到宮裡來人不由一愣,說是皇后派人過來問話。
「萱兒?」
正堂中,范元和接見了傳話來的親信。
「范大人,娘娘派小人前來,是因為早朝的事兒,宮裡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了一些瘋言瘋語,說是您和曾大人被嚇傻了!娘娘不放心,讓小人過來看看,順便問一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聽到來人的話,范元和臉皮一抽,有些無奈了,宮裡這到底是在傳什麼消息,這怎麼可能。
他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可能會被人嚇傻呢??
不過朝堂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他有不能直接告訴來人,最後只得說道:「公公先回去,告訴娘娘,稍後老夫會讓元夫人進宮跟她解釋,不用著急,此事牽扯諸多內幕,也請娘娘不要過多參與!」
隨後范元和令下人包了五十兩銀子送給了來人,便讓管家將人送走了。
隨後范元和將范興照夫婦找了過來,將今日早朝的事情大概的朝兩人解釋了一遍,之後就安排范氏進宮,並囑咐她告訴皇后范芷萱,這件事兒他不要插手,現在的情況,是三足鼎立的態勢,鎮國公和理國公的出手,讓本就不明朗的京城態勢,變得更加混沌。
這段時間,可能不只是皇上會出手,甚至連太上皇都會有所動作,這個時候若是一不小心犯了禁忌,恐怕會粉身碎骨。范氏聽到范元和的解釋,神色不由一變,她有些艱難地說道:「父親!!京城的情況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范元和神色肅穆,良久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若是事情真的如老夫所料,那最近的這段時間就是近五十年以來,京城最危險的時期了!!在今日之前,朝堂上可沒有出現過冠軍侯!!」
「唉!!老夫在三年前就已經說過了賈琙小兒不是一個善類,如今卻真的成了尾大不掉之勢!!」
范興照有些疑惑地說道:「父親,賈琙不是皇上的人嗎??為什麼要這麼說??」
范元和冷冷一笑。
「在之前是!但是現在你覺得皇上還能夠完全相信賈琙嗎??」
范興照心頭一涼,自己父親說的正是,賈琙原先並沒有展現出現在的實力,他們只以為賈琙縱橫北疆,是因為賈琙在行軍布陣上有這過人的天賦,再加上他手裡的大雪龍騎軍,戰力強悍。
而實際上呢?
賈琙在行軍布陣上的才能現在還沒有體現出來,但是就現在展現出的冰山一角,就是賈琙手底上的那支親衛部隊一一大雪龍騎軍,無與倫比的戰力,堪稱恐怖,就算是賈琙在行軍方略上的才能一點也沒有,單憑這支鐵騎也能橫推九邊。
若是他的手底下只有那支鐵騎,估計皇室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最近鎮國公和理國公的異動,直接觸及了皇室的底線了。
現在
就算是明康帝心再大,估計也不會和一開始的時候完全相信賈琙了。
一但鎮國公和理國公倒向賈琙,這個天下就得換主人了。
這就是人性。
「夫人!!父親說的對!!現在的京城就像是個放在山尖上的石頭,稍有風吹草動,恐怕就是傾覆之禍!!」
范氏聽到自己夫君的話,心弦不覺得繃緊了起來。
她第一次從當家的兩位爺們身上聽出了一種壓迫和緊張,那是天將傾覆的劫難,不知不覺之間,范氏覺得自己的心肝撲通撲通不受自己控制地跳了起來。
「那父親我們用不用…...」
范氏有些緊張地說道。
范元和目光不覺得變得有些幽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楚家坐擁整個天下快百年了,其力量也不可小覷,若是真的交起手來,最終勝利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聽到這裡,范興照眼睛一眯,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異樣,如此說來,交戰的結果豈不是說有可能會兩敗俱傷!
范元和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忽然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照兒,給萱兒的話,同樣給你,不要以為那些人都是笨蛋,若是兩方真的動起手,你覺得他們不會先將這麼不確定因素排除嗎??」
聽到父親的話范興照心頭一冷,隨後他面色大變。
「父親,這豈不是說我們只能堅定的擁護皇上了??」
范氏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范元和見她還未離開,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揮了揮手。
「你先進宮吧!再晚了,估計萱兒就要著急了!!」
范氏猶豫了片刻,不敢反駁,隨後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進宮去了。
帶范氏離開之後,范元和才接著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范興照咽了一口唾沫,現在他們可不確定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模樣!若是賈琙真的......造反,那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所以,皇上不會動我們!!」
隨後范元和又說了一句話,范興照微微側目,所以他們范家是天然的保皇派。
「父親,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范元和渾濁的雙目里,精光四射,「什麼也不做!!這個敏感的節點上,什麼都不做比做什麼都強!!」
范興照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有半盞茶的時光,他才起身離開。
范元和看著門外還帶著一絲年味的喜慶,搖著自己的腦袋,閉上了眼睛,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曲調。
......
不多時,坤寧宮和鳳藻宮都來了一個人,坤寧宮是皇后范芷萱的母親,鳳藻宮是冠軍侯賈琙。
再次見到賈琙,元春先是打量了一下這個弟弟,幾日不見,這通身的氣派倒是更扎眼了。
「大姐姐,這麼急著尋我,是有什麼要事兒嗎??」
賈琙見元春不說話,就那麼上下打量自己,不由笑著出聲問道。
元春聽到賈琙的話,站起身笑著回道:「原本是有事兒的,不過現在看到琙弟,就沒有了!!」
隨後元春招呼身邊的貼身宮女抱琴趕緊給賈琙上茶。
賈琙坐下後,笑著問道:「是因為宮裡的傳出去的小道消息吧?」
元春見賈琙也不緊張,反而在一旁笑話自己,心裡卻給氣笑了。
她語氣頗為埋怨地說道:「琙弟心裡倒是明鏡似的,宮裡傳過來的消息差點沒駭死我!說琙弟要殺東西府的哥兒,還是范宰輔和曾宰輔合力勸下的!!」
聽到元春的話,賈琙一愣,傳這個小道消息的人還真他娘
的是個人才,事情的大體還真的是這樣的,不過其中的道理卻並沒有看明白。
朝堂的人,無論是他,還是范元和,曾書堂,亦或是明康帝都沒有瘋。
想了想,賈琙便挑了其中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給元春說了說,元春聽到之後,櫻桃小口輕啟,驚訝出聲,隨後她趕緊用帕子擋住了。
「原來是這樣!!」
賈琙看元春臉色似乎還有幾分後怕,心頭不覺浮起一絲逗弄的想法,於是就說道:「難道大姐姐認為我就是那麼狠心的人嗎??」
元春聽到賈琙的話,連忙否認,不過當她看到賈琙眼中的那絲笑意,才知自己上了當。
「琙弟~~」
聽到這一聲好似嬌嗔的稱呼,賈琙不由抬起頭看向這位大姐姐。
此時的元春穿著一身粉色宮裝,粉中帶紅,八朵針腳極為精緻的牡丹鋪在了整件宮裝的上,中間是一朵大的,花開的正艷,就如眼下的大姑娘,這朵富貴的牡丹開的最艷之時。
其他的幾朵分散在四處,裙擺,袍袖,但是此刻卻是人比花嬌。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此時此刻,賈琙卻是有些理解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琙弟~~」
見賈琙一直在看自己,元春臉蛋微微一紅,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膽子到底有多大,就連皇后娘娘他都敢作賤。
隨後她不由喊了一聲。
賈琙聽到這話之後,也知道此時他有些失態了,好在之前他已經將此間屋子徹底封鎖了,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談什麼。
還不等他再說什麼,忽然,賈琙眉頭一皺,門外又來了一個人。
還是一個熟人,正是皇后范芷萱。
「賈琙在不在??」
范芷萱來到鳳藻宮後,直接開門見山,見守門的小丫鬟汕訕不敢做聲,她便確定賈琙就在裡面,隨後這位皇后娘娘也不多話,帶著身邊的王嬤嬤直接就要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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