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平陽賦 第六百六十一章 拜見史家小姐

    第661章拜見史家小姐

    保齡侯府門前,

    開了側門,

    老管事上下打量一番來人,雖然穿著並不是很華麗,但也是江南那邊上好的錦布,一身勁裝,臉色剛毅,應該不是說謊,尤其是那雙眼睛,暗藏精氣,老管事年歲雖大,但什麼人沒見過,這小輩倒也是位正氣之人。

    能在胡同巷子裡住下的,有宅院的,也都是族裡的人,至於為何族人不上主家謀個生活,顯而易見,史家可不像京城賈家富貴,主家用度都是精打細算,所以史家上下,其他幾房的族人,只能另尋他路。

    為其他勛貴,甚至是世家豪門,去上門做的門客,不少商會打雜的,也能見到這些人身影,在京城,也是心照不宣的事。

    老管事估摸了一下,點頭答應,

    「成,那就進來吧,小姐住在西院,有什麼事,長話短說,不可久留,另外,我還還需要派人,跟著你一起過去,可明白。」

    老管事倒也沒有為難史太,不過還是要囑咐一番,畢竟保齡侯府,還是侯府,規矩還是有的,史湘雲乃是侯府家的小姐,見外男還需要四目監視,不能有出格的事發生。

    「是,管事,在下明白,在下只站在院裡,說一點事就走,不敢耽擱小姐時間。」

    史太點了點頭,趕緊答應,今日來,就是和小姐敘舊,早年間要不是小姐舉薦,自己可能就淪為碼頭的苦力了,機緣巧合才有今日出路,怎敢壞了規矩,自己倒也真心答謝一番。

    「好,既然如此,進來吧,你們兩個,隨著他一起過去,算是給帶個路。」

    老婆子見此也不敢賣關子,想了一下,就介紹起來,

    「回太太,自然記得,看背影有些熟悉,老婆子要是猜的不錯的話,好像是東邊胡同巷子裡,那一片三房同族的子弟,應該是叫史太,早年間靠著求見小姐的時候,入了府上做了澆花除草的花匠,孤身一人,也未娶妻。」

    庭院中,

    亭子裡的石凳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墊子,身後的欄子,也被丫鬟拿著錦布擋著風,所以亭子裡坐著,也就沒了那種清冷的感覺。

    「回太太,來的也不是什麼稀罕客人,看樣子也是胡同里,住著的偏房族人,想必是有什麼事求了過來,這才入府上拜見。」

    「太太,看您說的,府上要的人也不多,早些年那一次遣散了不少府上伺候的人,除了買下賣身契的奴才,不少偏房子弟可不都走了,雖說不知什麼時候走的,前後幾次遣散也沒差幾日,想來就是那時候一起走的。」

    再看亭中坐著的人,乃是保齡侯府,如今史鼐的正房夫人郎淑慧,圍在身邊伺候的丫頭,都是夫人的心腹,有一管事的婆子,抬眼望過去,背影倒是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忽然想起來,以前在府上前院乾的花匠。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能在主家院子裡,圍著那麼多侍女伺候的,定然是主家的人,萬不可驚擾,

    可就是這小小的舉動,卻被亭子裡的人瞧見,

    少許,

    郎淑慧往後坐了坐身子,貼身丫鬟水珠,著人拿了幾床被子墊在後面,靠了靠更舒服一些,正色的看向眼前的婆子,府上伺候的奴才並不多,為了節省花費,除了必要的顏面,其餘的人都遣散了,剩下的,多多少少,自己都有些印象。

    史太一抱拳,謝過之後,邁著步子進了側門,隨著兩位小廝一起,往西邊小院走去。

    水珠把端來的糕點,輕輕放在石桌上,另外沏了壺茶水放在那,小聲的解釋道,

    順間,

    史太猛然一驚,立刻把頭低下,疾步跟了過去,繞過牆角的壁影,就不見了蹤跡,

    「哦,什麼事求了過來,那個人,你可認得?」

    「呀,這麼說來,竟然是湘雲那丫頭安排的,一個花匠,也不對啊,我怎麼沒見過。」

    進了侯府,

    當家太太就來了興趣問道,看著來人也實誠,竟然有了一絲戰將的氣勢,那可是在南王府才能見著的,史家,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人,不都是窩囊怕惹事的。

    依稀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亭子裡,慵懶的嗓音響起;

    「今個可是稀罕,府上好久也沒來人了,都快晌午了,卻有人登門,也不知是何人來此?」

    老管事讓開身子,讓史太走進來,然後指派兩個門房的小廝,在前面領著路。

    史太不禁抬眼打量了一番,門裡又是一片寬敞,庭院內精心栽種的花草樹木,圍繞著一座亭台樓閣,正廳就坐落在閣樓的正後方,側面就是一池塘,好像,亭子裡有人,

    老婆子一愣,她光知道那人叫史太,入了院子,至於離開沒離開,何時離開的,她倒是不知,剛剛那樣子,顯然不是一個花匠該有的氣勢,好似在外面得了差事,畢竟那身衣衫,同族之人能穿的起的,少之又少,正在為難之際,

    身邊伺候的丫鬟水珠,開了口,解了圍;

    那老婆子見了,趕緊附和一聲,

    「是啊,太太,從那以後,可就沒了新人再入府,都是些老人留下來,」

    其他的,老婆子可不敢再說,就是因為此事,史家就淪為京城勛貴的笑柄,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諾大的侯府,連個下人奴才都養不起,當時候,京城各家,都在看笑話,榮國府賈家,更是還派人來過問,此事,她這個當家太太,如何不知,想來想去,都是氣憤不已,

    「此事,雖然萬不得已,但也是侯府做的有些錯了,可惜侯府有侯府的困難,做下這些招惹閒話的事,必有其難處,又不能往外說,我這個當家太太只能勉勵撐著,要不然,像那寧國府賈家,囂張跋扈慣了,主家主子都下了詔獄,禍事不就多了,可知道族中子弟,出了府之後,做些什麼營生過日子。」

    郎淑慧坐在那一臉的複雜神色,也不知阿父,為何要把自己從南邊千里之地,嫁入到京城史家,光聽史家一門雙侯,豈料竟然內里是這種貨色,想到了父王當時候的絕情,那麼些年也不知為何,耿耿於懷啊!

    「太太說的極是,京城裡,寧國府賈家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如今也不知如何渡過難關,那些勛貴老親,好似作壁上觀一樣,竟無人幫襯,至於族中子弟出府之後的事,倒也不難打聽,不過就是有些不好開口,免得玷污了太太的耳朵。」

    面前的老婆子,趕著話回答,忽然想到近些日子,不少史家的子弟,竟然奔著榮國府那邊去了,好像是隨著榮國府二奶奶,安排的活計討生活,心中還埋怨,自己怎麼又開了口呢,

    不由得,臉色有些糾結起來,話里話外,都是自己的錯了。

    這樣子,倒是讓郎淑慧看在眼裡,內里難道另有隱情,遂問道,

    「怎麼,難不成還不能和我這個當家太太說的,生麼營生,竟然還不能說了?」

    老婆子一聽,慌得跪了下來,那麼多人,總有些人不能啟齒,如何敢說,可是又不能瞞著太太,一臉的不情願,回道;

    「不敢欺瞞太太,府上做活的族中子弟,出府後,都是另謀生路,有的去了碼頭做苦力,有的去京城做了夥計,還有的去了莊子裡幫工等,還有些男子做了龜頭,竟讓族中有些女子,做了那青樓的營生,日日接客,丟盡了臉面,只是近些日子好些,他們不少人倒是回來了不少,去,去了」

    老婆子遲疑著支支吾吾也說個不清,話說剛剛言語中,史家偏房同族的女子,竟然當了窯姐,心中暗自惱怒和羞澀,一點朱唇萬人嘗,怎麼可能,好說歹說,也是史姓,這

    郎淑慧見此,眼神一凝,正色問道;

    「有話就說,自甘墮落的,那也沒法子,剩下的人回來就回來,還能有什麼隱瞞不成。」

    「不敢,不敢,太太,此事說來蹊蹺,也不知怎麼的,京城裡就傳著,那寧榮街起了富貴,氣運就偏移了,京城賈家,一東一西,如今是東衰西貴,

    榮國府那邊愈發的了得,賈家族中子弟,幾百人都在榮國府討生活,聽說都是榮國府當家二奶奶安排的,前段時間,史家子弟,竟有百十人回來之後,也去了榮國府那邊,聽說府上二奶奶來者不拒,全給留下做了幫工,給了營生,史家族裡上下,都是感恩戴德。」

    說完,老婆子嚇得跪在地上叩首,實情確實如此,甚至其他勛貴子弟,也有不少趕過去的人,京城都在盛傳榮國府二奶奶的菩薩心腸,那撒出的銀子,如流水一般。

    話音剛落,

    讓史家夫人郎淑慧,立馬變了些顏面,賈家榮國府當家二奶奶,好像在哪裡聽過,不就是王家的嫡女,被王子騰聯姻入了榮國府的那位,好似叫王熙鳳來著,手段竟然如此了得,

    那為何寧國府那邊,心裡一驚,暗自琢磨,所謂的東衰西貴,未必不是史老太君安排的,

    作為史老太君的娘家,郎淑慧如何不知那位史家姑姑的厲害,說不得,這樣的局面是姑姑一手造成的,


    「你可知,賈家那邊,為何會如此,寧國府落得如此田地,本夫人也未見榮國府那邊搭救啊。」

    「回太太,這些事,豈是我等奴才能知道的,無非是市井傳言,都說是寧國府主家,惡了洛雲侯,才有了此番禍事,還有的說是洛雲侯落井下石,引得勛貴進退不得,多為傳言。」

    老婆子眼珠子轉了轉,把市井傳言都說了出來,不過,早之前,寧國府搶親洛雲侯的事,幾乎盡人皆知。

    郎淑慧一聽是洛雲侯插手的,想了想,應該是如此的,當時候,洛雲侯剛入京城的時候,娶親鬧得那一出,整個京城都在看笑話,如今落井下石,也沒人敢過問,只是

    「起來吧,說的都還是在理,」

    「謝太太。」

    老婆子擦了擦汗,起身退下,立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只有丫鬟水珠,不時地給添茶倒水,

    「嗯,這雲糕就是好吃,可是在姚記商號那邊買的。」

    史府太太郎淑慧,伸手捏了一個雲糕送入口中,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可惜不能久放,不然送到南王府給父兄嘗嘗也好,

    「回太太,卻是姚記商號那邊現成做的,在他那買,都是需要提前預定的,」

    身邊伺候的水珠,嘟著嘴回道,每次去採買,都要提前好些日子,

    「嗯,買的人多了,自然是要預定,對了,剛才還想著,榮國府那邊,本夫人聽說是誰來著,有著洛雲侯府的平妻住在那。」

    正吃著,

    郎淑慧忽然想起來,夫君好像曾說過,洛雲侯從江南回來後,又被陛下賜婚,那女子還是住在榮國府那邊,是誰倒是忘記了,

    「回夫人,是江南巡鹽御史林如海的獨女,林黛玉。」

    水珠倒是記得清楚,老爺說的話她還記得,就小聲提醒了一下,郎淑慧恍然大悟,就是她,

    「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林黛玉,她可是老太君的外孫女,如今可是洛雲侯的平妻,還有一個伯爵爵位傍身,老太君可是好算計啊。」

    不由得,

    郎淑慧坐在那深深嘆息了一口氣,寧國府四處樹敵,榮國府卻是四處結交,甚至聯姻,什麼東衰西貴,還不是老太君一手安排的,也罷,是時候找個時間,去榮國府老太君那邊坐坐,說說話,

    另外的目的就是想看看,當家二奶奶做的什麼營生,竟然這麼賺銀子,賈家子弟眾多,月曆都是固定的,勛貴之家都有定數,都有了營生,一百人一個月的月曆就有二百兩銀子,那要是三百人就是六百兩銀子,要是再多,什麼營生利潤那麼大,

    要是能分潤一些,史家如何能過得這麼「落魄。」

    「水珠,記得去外面,買上一些禮品和糕點,等府上的事安穩一些,咱們就去榮國府一趟,」

    郎淑慧眼神微微眯著,忽然想到西院的丫頭史湘雲,倒是個好藉口,

    「知道了太太,奴婢替您想著呢。」

    府上西院,

    史太隨著二人來到了一個不大,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院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早年間見過小姐時候,還住著閣樓,如今這種院子,都是下人奴才住的,難道說小姐如今也被,苛責至此嗎。

    心中對侯府的那點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前面領路的兩位小廝,敲了敲門,然後推開別院,說道;

    「此院子就是了,快去快回。」

    二人倒也沒有進去。

    史太點了點頭,順著推開的門走了進去,

    院內,

    都是兩間主屋,帶著東西兩個偏房,中間的地方竟然是個菜地,裡面還種上了一些蔬菜,西邊還有晾曬的漿洗的衣物,房屋雖然破舊,但還好能遮風擋雨。

    只是這院子裡的一切,哪裡是一個侯府大小姐能待的。

    史太繞過菜地,來到主屋前,一抱拳喊道;

    「小姐,故人史太來訪,打擾小姐休息。」

    史太本就是習武之人,嗓門自然大一些,

    屋內,

    還在吃著糕點的主僕二人,聽見外面有人喊,嚇得噎了一下,史湘雲急忙拿起一碗水,喝起來送一送,這才好受多了,

    「誰在那大喊大叫,」

    說著話,就打開窗戶,只見一位壯碩的公子立在院子裡,頗為有些眼熟,史太,是他啊,

    「見過小姐,是在下。」

    史太見到開窗的是小姐,一抱拳就是一拜,早年間要不是小姐體恤,他也挨不過那最難熬的日子。

    「竟然是你,史太,怎麼有空回來了,是不是又遇到困難了,翠縷,裡間還有一包散碎銀子,拿過來。」

    史湘雲當然記得他,三房的族人,可惜侯府也不好過,終究是離開了,這一次來,應該是遇上了困難,忙叫翠縷去拿自己的一些私房錢,

    屋內的翠縷聽了,顯然極不情願,這些都是她們主僕二人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如何能給他,

    「小姐,怎麼」

    「快去,」

    又是一聲催促,翠縷才極不情願的去了裡間屋子。

    心中的不舍,都在臉上掛著,

    而外面站著史太,心中如何不受震動,小姐還是那樣善良,急忙阻攔道;

    「小姐,在下不是有困難,也不缺銀子,如今在下,在永誠公主府上任職副將,不需要小姐破費,當年之事,在下牢記在心,今日特意來還小姐銀子的。」

    說完,拿出三錠二十兩的銀子,走到窗前,放在窗邊,而後又退了幾步,

    「這,那麼多銀子,小姐,」

    史湘雲還未開口,翠縷激動地就把銀子收了,史湘雲眼神有些疑惑,

    「史太,有何事你就說吧,本姑娘只要知道的就會告訴與你,可是遇到事了。」

    「回小姐,並無事,今個來就是看看小姐,另外,恕在下多嘴,小姐年歲漸長,作為侯府嫡脈,如今卻這樣生活,也不是個安穩之地,小姐要多做打算,」

    停頓了一下,史太終究是開口,問道;

    「小姐可還記得榮國府那邊?」

    「如何不記得?」

    「你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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