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活的有滋味 14.物傷其類

    元春的離開，讓賈府陷入沉寂，沒幾天就聽宮裡傳來了消息，元春被分到了德妃的宮裡，賈母對這個消息很是不滿，但也無法，本來跟宮裡說好了，誰想會是這樣呢？隔了一段時間，宮裡傳來消息，說是元春很得德妃喜歡，尤其喜歡聽元春唱心經，彈琴，元春進宮前，學習滿語、蒙語，她精通醫術，按摩的手法也高超，催眠讓人安心睡覺是最擅長的，而且善於傾聽，穩的住，暫時還不用擔心。不久，就賜婚給了胤禛，此時的四爺府里，二阿哥已經臥床不起了，只有三阿哥弘時一個兒子了。子嗣艱難對於四爺來說不利啊！他快三十了。

    元春得了一個格格的身份，按照規矩，是可以有嫁妝的，這是爭寵的關鍵時刻，布料挑了此時能做衣服的料子，大戶人家流行的緙絲、織錦緞、妝花緞、毛呢等布料，四爺府里是不會缺的，那麼給元春準備的東西，就不好再送這些了，因為萬一把四爺府里的被比下去，真心找死。

    到庫房當中找了些這些年在妖市上淘換來的好料子，真絲素縐，重縐，雙絲光棉、桑蠶絲的素麵料子、印染料子，避開了大紅色，選的布料都是那種顏色非常正，保持色澤久的布料，顏色多，就扯出兩身衣服多一米的量，捲成小卷，多放些顏色。做出來的成衣，也用了這樣的布料，選擇了現代電視劇中的一些設計，讓人趕緊加工出來，對於印染的面料，則要注意配色。做內衣的料子也準備了很多。元春自己知道怎麼做內衣的。做了出門的旗袍，曲線設計也有改變，要知道一般的旗袍都是從腋下到腳脖子的大a字裙，而且一點腰身看不出，就是連胸部都看不出，袖子弄的很大，多了幾層沿邊。

    配飾方面弄的也很全，只求不要到用的時候沒有。畢竟是個格格，也不敢給她太過分的東西。送禮的東西得備上，凌青選擇了好攜帶，不太貴重，卻很漂亮的碧璽手串、金累絲的蝦須鐲等，給福晉的要貴重一些，但也不敢泄露了賈府的老底，阿哥那裡炫富，尤其是四爺面前，那是找死。想了很久，選擇了難得的金粟山藏經紙，這是一種宋時的專門抄寫經文的紙，只是後來失傳了。但在歷史上是很有名的。凌青早就有心做些送禮用的好紙張，這才正好用上。

    金粟山藏經紙，因紙厚重，紋理粗，精細瑩滑，久存不朽，甚為名貴。其內外加臘砑光工藝，乃宋代造紙業由箋紙生產發展過程中所創造之技法，，不但書寫效果尤佳，還可以歷經千年滄桑，紙面仍然黃艷硬韌，墨色如初，黝澤似漆。四爺信佛，福晉就更不用說了，肯定也熱衷，而且剛沒了兒子，不可能不會抄寫的。

    做好的繡花旗袍十四件，這是凌青早就準備好的，比較拉風的拉什爾雙面毛毯一條，和那些布料一起湊了一抬。另外一抬放的是珍貴的藥材、化妝品、座鐘、金鑲寶石手錶和各種化妝品、保養品。還有一個匣子放的就是現在能用的首飾了，鑽石、寶石、珍珠等小巧的首飾，很精緻，但不貴重。當格格的，嫁妝有限制，多了就是打福晉的臉了，也會被人說沒規矩。抱琴和清韻陪著去，還帶去了小面額的銀票共一萬兩。

    其他的東西和各家送的嫁妝會慢慢的送進去。最關鍵的是生子丹和啟智丹，如今生孩子才是最合適的，以元春如今的心計，保住孩子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抱琴和清韻都是用心調教過的，會武藝，懂察言觀色，隨機應變的能力強，抱琴擅長茶藝、廚藝，對醫理藥理都精通，清韻擅長打探消息，最懂調教管理下人。元春的嬤嬤也是宮裡出來的能人，倒是不用擔心。

    四爺那裡，早就對元春上了心，要是弄不到手裡才是痛苦。自從知道她是賈府的，心裡就在合計，後來聽十三說了，賈府要送元春去太子那裡，但元春的親娘和她自己卻沒攀附權貴的樣子，送了厚禮給十三家的，這樣一來，最後那點顧忌也沒了。

    元春十五，正是花一般的年紀，有江南女子的纖細腰肢和滑嫩的皮膚，更是有一雙肉呼呼的小腳丫，比那些纏足的大些，但絕對不是纏足。洞房的這天，當身著洋紅色珠光繡花旗袍，畫著精緻妝容的元春來迎接的時候，胤禛的心裡馬上就躥火了。欣賞著元春驚訝的慌張，笑的很開心。

    等進完成了最後的儀式，可是把胤禛給樂壞了，這麼多年，這麼多的女人，仿佛都是清水煮白菜，如今才算真正的嘗到了滋味。元春給胤禛吃了回春丹，不是一次給的，但是從第一次洞房開始，連著七天都是在她這裡過的，府里同樣是新來的鈕鈷祿氏和耿氏連四爺的面都沒看到。在四爺看來，元春是有福氣的，不然自己不會那麼操勞後還這樣神清氣爽。凌青送來的嫁妝裡面，有一塊單獨給元春的玉佩，那是一塊有靈氣的靈石，對滋養身體很有好處，尤其是有調節室內溫度的作用。

    凌青擔心元春，明明知道，四爺府里不該進去，但凌青還是派了小鳥做的傀儡過去聽聲，有什麼消息，也會讓小鳥傳信給元春，那些小鳥的傀儡，一旦被別人抓住了，就會死掉，身上帶的小紙條也會消失，不會被發現。

    夜明珠和寶玉的那塊補天石終於有些反應了，先說夜明珠吧！凌青多方調查，總算是有些眉目了，到妖市掃貨的時候，碰到一個仙家的道童，他說那似乎是龍珠，帶著龍氣和靈氣的，而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借著這個珠子，躲過天劫，幸好這東西是凌青花錢買來的，如果是偷來搶來的，反倒是麻煩了。

    這可是大事，還是危險的事情，凌青趕緊把空間裡所有的黃金拿出去，送了道童當封口費，那小子也高興，發了重誓。這修行的人，最怕的就是發誓了，這個契約絕對是有用的。

    傀儡可不單單會學話，更能現場播放，雖然看女兒和四爺滾床單有些太刷下限，可目的很光明正大的，那就是看看四爺的喜歡，看了幾此床上表現，又看了看兩個人相處的日常，凌青麻煩發現了問題，第一，四爺有戀乳情節。第二，他少聽眾，他更希望找一個不會多出去傳閒話，恃寵而驕的聽眾。將這兩條告訴了元春，具體怎麼做，她會看著辦的。

    元春是妾氏，不用裝賢惠，更何況，四爺是個極其強勢的人，也容不得女人說三道四的，因此四爺來了多少天，她都沒有要攆人或者嫉妒的意思，更是從來不說任何是非，在別的女人那裡受了委屈，不但自己不說，更不讓身邊的人說，可胤禛的性格，對後院事情，自然知道。福晉和李側福晉勢同水火，元春可不想被波及。

    元春這裡的毯子還沒用，但是元春看了，可是很喜歡的，知道這個自己親娘在洋人那裡得的，她娘說過，這是走私來的東西，不好對外說，她這裡也有些不敢和四爺說，雖然兩個人夠親密了，但到底相處的時日還短呢！

    現在可以算是觀察期，不但四爺在觀察她，就是福晉和李側福晉那裡，也在觀察，一旦了解的多了，肯定就會找到方法對付自己了。元春沒有讓手下的人去收買府里的下人，也不會因為分到的東西有怨言，和府里其他妾是相處的時候，對他們的酸話也都置之不理。甚至是挑選都不介意。福晉還特意的誇獎了，也賞了東西做補償，元春收了，但是在福晉那裡，也從來不說別人的壞話，更不多加解釋。胤禛問起福晉和李側福晉，元春都是凸顯福晉的賢惠和李側福晉的寬厚。

    府里的下人，也覺得元春是寬和好說話的，從來不會打罵下人，有功還會賞錢，有錯會罰錢，或者是多幹活兒，但真有不像話的，就送到福晉那裡。

    胤禛這裡唯一一次遇到元春失態，還是聽說賈敏沒了，小表弟也沒了。嚎啕大哭，非常傷心，其實元春傷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聯想到了自己，怕自己也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了，別哭了，人都沒了，你能如何？小心哭壞了身子。」胤禛這是難得的哄人了，

    元春坐起身，嘴唇顫抖了半天，問道，「爺，要是有一天，我也……」

    &口！」胤禛馬上就明白了，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元春也礙了別人的路，會不會死了，會不會四爺也不救他。看元春哭的一點形象都沒有，又委屈又傷心的樣子，也忍住了脾氣，說道，「爺要是沒有本事，連你都保不住，那爺也算是白活了。」

    這一年，經歷的太多了，長子的死可以說是李氏、太子、八弟等幾方聯手造成的。可是弘昀卻肯定是福晉的手段，想到這裡，也心疼起了元春，剛想去抱她，沒有想到回頭一看，元春暈過去了，

    &人，來人，去請太醫……」四爺頭一次這樣慌亂，他的小人最是善良，最是重情義，最是較弱的，這可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