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活的有滋味 16.有錢人

    當嫂子的，不用給小姑子服多久的喪，迎春他們這些當侄女的，服喪時間也不多。等過了日子，就帶著迎春出去串門了。

    後宅的婦人，一年下來，活動很少的，無非就是參加什麼賞花宴，美食宴，生日宴會等，賈府的女眷，原著里也是不怎麼出門的，賈母懶得動，王夫人因為丈夫的品級不高，又不是榮國府的襲爵人，底氣不足，邢夫人見不了大場面，出去肯定闖禍得罪人，最差也是讓人笑話，因此這些場合都沒賈家的身影，但是如今不同了，賈政如今是正三品，王夫人的人緣不錯，和十三福晉、九福晉的關係都非常好，在外為人處世也是滴水不漏，喜歡她的人很多，這齣門的事情，就不會有困難。此時也就迎春大一點，所以凌青出去都是帶著迎春的。大丫頭走了，迎春就被叫二小姐，他們家探春叫三小姐，東府的惜春還吃奶呢！

    迎春需要奶娘的時候不多，加上凌青對幾個姑娘關愛有加，更因為元春走了，迎春是最大的女兒，算是彌補了凌青的空虛，有了凌青的關注，也就沒有人敢對迎春不好了。賈府過日子精打細算，幾個姑娘做衣服的時候很多，配飾也多，因為小，不敢給好的，但金銀、珍珠、鎖片鐲子頭花累的，還真是不少。迎春還沒留頭呢，這頭上就戴了好看的絹花加上翠綠珠光緞的繡花襖裙，外頭還罩著一層玻璃紗，很是漂亮，脖子上帶著所有女孩子都帶著的赤金瓔珞圈，手腕上帶著芙蓉石的手串，腳上的鞋子也有許多米粒大小的珍珠。

    賈家的幾個姑娘，每個人都有三個項圈，也是她們自己挑選的，這些都是凌青的手筆。金累絲編製成的項圈很是輕便，花紋精美，造型、花紋都不同，有赤金的，也有白金的。上面鑲嵌的都是重寶，羊脂玉是必須有的，一人兩塊，其中必然有一個是鎖片，上頭刻著『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另外一個則是花朵、月牙、蝴蝶等造型，剩下的或者是蜜蠟，或者是瑪瑙、寶石等材質，流蘇有金絲、珍珠、水晶和珊瑚。淘寶款，清朝制，材料也是加工後拿去的。這些首飾代表著家人對自己的重視程度，也是很重要的。

    這手串也是必需品，可以用來送人，珊瑚的、青金石的、玉髓或是水晶雕刻的。還有紫霞仙子那種手鍊戒指一體的套裝手鍊，還有卡通、花朵、動物的嵌寶戒指，戴上兩個，剩下的放到荷包里送人。荷包不小，外頭繡著可愛的凱蒂貓，還有珍珠和水晶裝飾，銀絲流蘇，裡面分了好幾個隔斷，可以放小東西，還能放糖果和點心，還有金裸子和小的針線包、銀妝刀。

    這日是李府的賞花宴，女孩子們會喜歡的，李府有許多的紅梅，這個時候，正好是綻放的最好的時候，穿上黑色厚緞灰色花紋沿邊的灰鼠皮旗袍，頭上帶著一套赤金累絲嵌石榴石的首飾。身上的盤扣也是石榴石的，倒是顯得不那麼嚴肅了。

    今天就帶了迎春出來的，娘倆在車上說著關於紅梅的詩，又說了許多關於紅梅的典故，這迎春本來就聰慧，吃了半顆啟智丹，記憶力也算是天才，不過這麼一說，她就都記住了。就連凌青說的好多關於梅花的點心、佳肴，胭脂香料的製作，她都記得很清楚，還嚷著回去要帶妹妹一起動手做呢！

    如今身邊的幾個孩子，凌青是真心喜愛的，幾個丫頭本來就聰明，每個人就給了半個啟智丹，寶玉他們幾個男孩子則是給了整個的一顆，但因為賈環和賈琮不同，凌青即使大度，也受不了養出個白眼狼，因此，給賈環、賈琮、探春都下了跟自己的母子咒，這完全可以抵消血緣上的不足。

    迎春很溫柔乖巧，膽子也小，從來不與人掙，但也不是沒沒脾氣的，對於迎春的管教，凌青就是一個法子，使勁的慣著，我家迎春說的都是對的。從來不曾呵斥，若是迎春生氣了，她反倒會很高興，一個勁兒誇獎迎春有剛性，大家做派，老太太的嫡親孫女，有老太太的風範，如此，倒是沒有人說迎春是木頭，她也的確比原著有生氣的多了。要知道未來迎春，凌青可是經常在迎春的夢裡鍛煉她呢！小丫頭爆發後也是很嚇人的，這個凌青可是在她的夢裡見過了。

    &呀，親家，你可算是來了。」李守忠的夫人申氏直接過來迎接，好大的面子，這也難怪，一來兩家來往多，二來去年李守忠在國子監出了點兒事，本來要被降職的，被凌青幫著處理了，如今調任理藩院，還升了半級，

    &家，你怎麼出來了，去年冬天就病過，如今可得小心著。」凌青上來拉住申氏扶著自己的手責怪道，

    這樣一說，申氏就更高興了，去年生病的事情，親家還記得呢！「無礙的，我早好了，對了，這是迎春吧？」

    &不是嗎？如今就她大些，身體也好，我才帶她出來玩兒的，可得給我侄女弄點好吃的。」

    &還用你說？哎呀，迎春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呢！你教養出來的孩子就是好。」

    元春就是極其出挑的，如今又有了身孕，還很得寵，這迎春看著這麼漂亮乖巧，也是錯不了，趕忙對身後的管事婆子說道，「快去領迎春到你家小姐那裡去，點心茶果早就備好了。」

    迎春乖巧的道謝了，跟著管事的婆子一起去了。賈府的小姐每個人都有兩個大丫頭，四個小丫頭，一個奶娘和兩個婆子，這次出來，只帶了兩個大丫頭，繡橘和司棋比迎春大一歲兩歲，跟著府里的師傅訓練，身體是很不錯的，那點功夫保護主子足夠了。尤其是經過半年培訓的丫頭，照顧人是絕對夠細心的。

    李紈的哥哥有個和迎春一般大的女孩兒，叫李妍，很有書卷氣，喜歡讀書作詩，和迎春見過幾次，玩兒的還不錯。李家不算富裕，但在清流中名聲很好，又和三爺家走的近，這辦宴會，來的都是文官的家眷。如果是過去的王夫人，怕是應付不來的。凌青作詩不行，但鑑賞能力不錯，這個時候所謂的鑑賞能力，無非就是誇人夸出新意。姑娘們有李紈的親妹妹李絹領著，李絹如今十四，還沒定親呢！婦人們則是申氏招呼著。

    姑娘們那裡賞梅花，作詩，後來還去了亭子裡烤肉，這碳烤可是賈家經常吃的，這一次到李府，凌青還帶了一頭鹿，給他們加菜。烤鹿肉、牛肉、羊肉、雞翅、茄子、土豆、地瓜等等，準備些鹽巴、孜然粉、五香粉和辣椒粉，再準備點素油，這就成了，這五香粉和孜然粉還是凌青送的呢！姑娘們不能喝酒，就喝果汁。他們這些夫人們也去了梅林，沒有亭子了，就讓人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帳篷。點上炭火爐子，幾個女人一般自己動手烤肉，一邊喝著熱酒，

    &看我，直接挑了一件普通的袍子，看看，現在好了吧？你看看你們都穿著好衣服，回去可要毀了。」凌青笑著和他們說道，

    禮部侍郎家的周夫人笑著說道，「還說我們，你這身灰鼠皮的袍子，也不便宜呢！」

    凌青呵呵的笑道，「這你可就錯了，我這衣服是呢子料，隨便洗，根本沒關係，就是不行，換個面子也是一樣的。」

    另外一位王夫人說道，「你們榮國府家大業大，還會做這樣的事？」

    另外幾個也是一樣，都專心的看著凌青，希望她能給出答案，凌青說道，「這是當然了，不然多浪費啊！我挑料子，都是選那些不容易掉色的，繡花也簡單的，若是哪裡壞了，就剪剪做比甲，還告訴你們個敲門兒，那就是洗衣服的時候，讓下人在水裡放些鹽，這樣可以防止衣服掉色，平時能穿五次，用這個辦法，能多穿兩三次，也是不錯的。」之後又說了，衣服上沾了什麼污漬，用什麼東西清洗，怎樣處理。大家聽的都很認真，比如衣服上弄上了菜湯，那絲綢的衣服，就算是廢了，很難沒有痕跡的。

    &呀，沒想你那麼會過日子啊！」大家都說到，

    凌青趁機宣傳自家會過日子，於是又說道，「這事也簡單，比如說吃雞，家裡十來個主子，那就準備十二隻雞，雞翅、雞爪、雞肝什麼的，都可以分別做菜，雞胸肉也可以單獨拿出來，雞骨架可以熬湯。這麼一下子，就解決了四五個菜。別的也是一樣的道理，其實那些廚房裡當差的人，也是這樣做的，不過跟主子匯報的時候，就肯定是分著算的，這樣翻過手就是三五倍的差價，甚至更多。」

    &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周夫人說道，

    另外幾個也跟著出聲，都有些懊惱，凌青趕緊解釋，說道，「管家不容易，就算知道也未必辦的到，我這還是前幾年聽一個新來的嬤嬤說的，這才明白。不然大家小姐，哪裡會懂這些呢？」

    戰火轉移，大家說起來奴才怎麼難管，話題多了，氣氛就好了，喝的就多了起來，等回去的時候，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