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活的有滋味 30.林海逝

    林如海的喪事開始辦起來了，林管家把書房的鑰匙給了凌青，讓凌青直接去收。凌青去了書房，找到了兩個匣子，一個是給自己的50萬兩白銀和5萬兩黃金的匯票，裡面還有一份清單，都是給自己的，足足有二十多張。

    其中有一間珍寶齋，一間絲綢鋪子，一間藥鋪和一間洋貨鋪子。其中，珊瑚樹就有30盆，各種玉佛、玉觀音、玉羅漢、瑪瑙羅漢等，珍寶齋里金銀器和金銀嵌寶石器皿也實在驚人。珍寶擺設方面，有金銀玉石和犀角，瑪瑙等嵌寶，珠寶首飾，古董和古書，名家字畫數量更是驚人，比賈府多很多。

    藥鋪中還有長白山的野山參等珍貴藥材。熊掌、金絲燕窩、雪蛤、林蛙油等補品各百斤。還給了一家瓷器店和一家洋貨店。裡面自然是積存了許多珍貴的瓷器和各種價值不菲的座鐘、玻璃鏡子、玻璃屏風和懷表等物。可以說，無論是從數量還是質量上看，林如海都是奸臣了，可，做了這麼多年的鹽政，有這些家底，卻得算是清官了。

    絲綢鋪子、毛皮鋪子等等，林如海將珍珠分了一半給自己，但是最大的那些給了黛玉。各種寶石也是大的給了黛玉，小的幾乎都給凌青了，珍珠冠、鳳冠、頭箍共23頂。上頭的珍珠個頭大，寶石也夠好，如果好好的加工一下，翻新了，就能賣個好價錢。這讓凌青有點心虛，這林如海是不是察覺什麼了？在林府里送給凌青數量第一多的，就是扇子，只有聽都沒聽過，八千多把，額滴神啊！真愁人！第二多的就是鼻煙壺，各種材質的。第三多的，各種材質的如意，估計這東西是送禮萬金油。啥時候都能送。

    念珠、朝珠，也是太多了，沒辦法，比如朝珠，清朝的朝服都要用朝珠，五品以上官員的女眷也要用。然後，就是玉佩、玉墜、絛環等，絕大部分是羊脂玉，其他材質的的，或者是做工，或者是樣式出眾，真是太多了，打包的時候用箱子。

    再然後就是硯台，全是最上等的，黛玉那裡更多。各種筆、紙張、印章石、墨和鎮紙，等等。家用的各種銅器、錫器、漆器、瓷器，還有如今很難得的玻璃器皿，棄之可惜，尤其是凌青這樣摳門的人。想想吧！連人家的木材倉庫和家裡日常用的瓷器都打包，更何況別的了。

    還有各種鏤金嵌寶的屏風、炕屏、炕桌，還有紫檀或者黑檀框架的蘇繡的屏風，插屏。這些東西貴重難得，這些東西自己分到的多，加上黛玉的，能裝一大船！運回去更難，書中估計賈璉肯定把這些都賣了。還是大甩賣。

    黛玉的那份，是凌青的一倍，除了給黛玉的銀票，還有江南和關外的莊子。三十個鋪子，盈利都不錯，一個藏書樓，還有用箱子裝的零散銀子共32711兩。一些珍貴的東西都裝箱帶在黛玉的身邊了。

    族人那裡不會有人敢來鬧，但就怕盯著這筆錢的人不少呢！在書房裡仔細的搜尋，還別說，真讓凌青給找到了，書架後面，有一個暗格，裡面放著兩封林如海給皇帝的密信，裡面寫了自己病重股份聖恩之類的，還有一些貪贓枉法官員的名單，另外一封信是給當朝大學士張廷玉的，對於其他財產的分配，他也說了。真是聰明，凌青將信貪官的名單抄下來，至於信，反正林如海的印章都在自己這裡，重新用火漆封一下就好了，這個不難。

    之後的日子，凌青就開始讓人打包行李了。新來的鹽政那裡，送上點銀子，又送了一對大珍珠，還加上文房四寶和空間裡的一個水晶花瓶。夠唬人的。讓他給自己說好話。知府那裡也送了厚禮，連衙門的人但凡來幫忙的，都給了賞銀，來拜祭的人，無論出身如何，是不是留飯，都送上一份禮物，也就是自家印刷廠刊印的新書。

    應該說，凌青這件事情辦的還是很順利的，也沒花多少錢，以榮國府和賈政如今的情況，敢動心思的人不多，何況凌青上繳了那麼多銀子。當初賈璉說再發兩三百萬的橫財就好，可見最後到手的也就那些，這當中必然有送出去平事兒的，還有和別人串通分成的，就比如江南甄家，薛家。送給巡撫、知府等人也必然是重禮，處理林家的東西，也肯定是能出手就好，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呢！再加上趁火打劫，糊弄賈璉的下人和姦商呢？

    林家的下人經過凌青一番挑選，留下小部分，其餘的都放了賣身契，去衙門消除了奴籍，給了安家銀子離開了。雖然沒有法術，但怎麼說也活了那麼多年，看錯的幾率不是很大。剩下的這些人，或者看揚州的宅子，或者去京城的宅子，有些還會到鋪子和莊子幹活，這個暫時沒定。

    林如海如何分配財產，凌青都跟黛玉說了，實際上，林如海當初怕女兒無法及時回來，還寫了信的，還有忠心的林管家，黛玉當然不會懷疑，凌青把兩個盒子都給黛玉看了。自己的那份，凌青讓黛玉寫了信，把自己得的那份銀票交給朝廷，由新任的巡鹽御史上奏。

    等處理完了，皇上那邊也來了消息，顯然他是知道內情的，表彰林如海，封了一個伯爵的頭銜，還封了黛玉為縣君，也稱固山格格，有賈府負責照顧。

    林黛玉本來就聰明，明白這是舅媽拿了自家的錢，給自己買了個好身份。心裡感激的無以復加。凌青還安慰她，自己也得了不少好處的，那些古董玉器，還有那麼多的首飾，不是收了嗎？

    這一次出來，凌青算是看出賈芸的不凡之處了，決定好好的培養，最先把組織造船的事情交給他，還讓他開始招募水手，進行訓練。珍珠養殖拍了樓潔去，這小子是技術型人才，凌青也就分給他幾個人，帶著銀子幹事業去了。

    先是回蘇州老家將林如海入祖墳，捐了這邊的兩處宅子，一個莊子，作為照管林如海夫婦的費用，也是為了堵住他們的嘴。

    一路上行進緩慢，好在有官府的人幫忙，總算是到了京城。這黛玉才出了母孝沒多久，就又要開始給父親戴孝了。凌青把林如海寫的信交給了賈母，讓她看清楚，黛玉也是在跟前的，賈母看完了，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好的，我就知道，這個家沒有你，可是不成的，難得你這麼講情義，不看重錢財，為黛玉換了好前程，我得謝謝你，替我的敏兒謝謝你……」

    凌青有激動了，也跟著哭了起來，然後問賈母，是不是該去打點打點，畢竟林如海還是有些同僚的。

    賈母說道，「這就不是你需要管的了，黛玉也大了，也該頂門立戶了。」

    &是想，運來的那些東西，還是交給黛玉自己處置的好，我不好收的。」都在一個府里，還有大老爺和邢氏呢！賈璉兩口子也看著呢！再說收了不等於是為了錢辦事嗎？壓力太大，燙嘴啊！

    黛玉噗通一聲跪下了，說道，「舅媽一定要收下，若是不收，我……我……」哭了起來，

    賈母這裡讓鴛鴦拉起黛玉，對凌青說道，「你就收著了，我說的，誰敢說什麼。就算是家裡給你們的補償，再說老二是嫡次子，分家只能分三成的，還不包括哪些只有家主繼承的老東西。本來我想分對半分的，如今女婿給你們的，就收下吧！也當是家裡給的補償，也讓你外甥女心裡好受些。等老二回來，就得分了，不過，我想過了，分產不分家。」

    凌青點點頭，也明白，這是為了讓他們家照顧老大一家。其實銀票交出去，省了打點官府的銀子，剩下這些已經不錯了。她得的這些東西，怎麼也值一百多萬兩，尤其是寶石，人家收藏的大寶石，最大一塊比她的拳頭都大呢！如果切割的話，也不會小，這樣算來，只是這些寶石，就夠凌青滿意的了。

    本來大家心情都不好，但王熙鳳懷孕三個月了，大家都為她高興。自從李紈回來，她的壓力就很大，脾氣也大，深怕管家權力被人搶走，恐怕懷孕的事情，她早就知道的。還是太年輕啊！不知道輕重。

    王熙鳳懷孕了，就不能動土了，兩邊的工程只能暫停。過了年，就是賈珠考試的日子了，家裡的下人也被主人們影響著，說話都不敢大聲，到了大少爺院子的附近，都要小心不要發出聲音呢！李紈也是如此，帶著兩個孩子住到婆婆這裡了，怕孩子哭打擾丈夫，凌青倒是沒有什麼不樂意的，多好啊！有人陪著聊天，還能和小茜兒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