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活的有滋味 34.意外

    這一次選秀，凌青可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要讓迎春和黛玉第二輪撂牌子。迎春是庶出，黛玉是孤女，如果可以扮丑，主子們肯定不高興，如果打扮的花枝招展，太輕浮了。想了想，還是交給嬤嬤們吧！為了選秀，還多打了兩個四個耳朵眼，這是滿人的規矩。大熱的天，不能化妝，不然會糊掉，可是防曬霜是一定要的，這個可是清爽型的，一定要帶。給兩個丫頭帶了不少的金戒指，套了好幾個金鐲子、手串，荷包里也放了珍珠，還有銀票，讓他們大膽的花，別出岔子就好，什麼人給多少，嬤嬤都會說的。

    宮裡那邊，元春生了三個兒子，在德妃那裡是能說的上話的，九福晉跟凌青本來就鐵，跟宜妃說說也沒事。還得跟寶釵說，自己姐妹的事情，又是姨媽求你的，不幫忙可不夠意思。寶釵可不傻，姨媽的好藥且不管是哪裡來的，反正是好東西，是寶貝，姨媽所求的事情，當然要幫忙了。不就是不給人當妾嗎？應該可以的。

    迎春倒是挺淡然的，她以前也是和嬸子經常出去串門的，什麼樣的人能進去，什麼人選不上，大家都有數，靠的還是家族實力。這一年不出去了，但和小姐們也是有來往的，彼此的心意也都知道。黛玉才十三，雖然美的不像真人，可終究還有些稚氣呢！

    凌青從迎春和黛玉走後，就沒放過心，就連小兒子都不能讓她開心了。探春和惜春也常來陪著，他們也擔心兩個姐姐，若是家裡做主說親事，肯定不會差了。如果上頭指婚，真的很難說啊！

    頭一輪兒，那就是挑一下質量，不是鴨子嗓，手腳都利索，沒有口臭狐臭腳臭之類的。然後還看睡姿，坐姿，最重要的，檢查一下是不是黃花閨女。這個倒是容易。如果不過，那才得糟心呢！這說明你家姑娘有毛病啊！

    這第二輪兒，在宮裡住上一個月，時間長了，脾氣秉性也都看出來了，腦袋不夠用的，精神和肉體抵抗力都差的，也送出去一波。剩下的就是正式考核了，一般比才藝，有時候是繡花，有時候是自選，有時候出一個題目，讓大家自由發揮。

    上三旗的秀女多一些，她們的家世都很好，他們是一起考核的。好的請皇上或者是高位的宮妃親看。

    迎春和黛玉正好趕上了自由發揮，題目是《美人》時間是兩刻鐘，這麼短的時間，繡花顯然不行，打絡子太普通，索性，迎春讓宮女鋪上紙，選了最大的一張。

    黛玉寫了美人吟，西施一代傾城逐浪花，吳宮空自憶兒家。效顰莫笑東村女，頭白西邊上浣紗。

    虞姬腸斷烏騅夜嘯風，虞兮幽恨對重瞳。黥彭甘受他年醢，飲劍何如楚帳中？

    綠珠瓦礫明珠一例拋，何曾石尉重嬌嬈？都緣頑福前生造，更有同歸慰寂寥。

    紅拂長揖雄談態自殊，美人巨眼識窮途。尸居餘氣楊公幕，豈得羈縻女丈夫？

    等黛玉做完了詩，再看迎春，她那裡也畫得了，茫茫原野，一匹狂奔的黑馬，馬蹄都騰空，馬上的漢子身姿矯健，辮子都飛了起來，周圍有群山、有松柏，還有天邊的雲彩，一副水墨，黛玉看了，很是欣賞。而迎春看來黛玉的時，也不斷的點頭。

    等上交了作品，就等著宣判了。這一次皇上來了，這是正常情況嗎？不過迎春還是不擔心的，她是庶女，身份不夠，下五旗的。黛玉也不擔心，我是孤女，我還準備多生一個過繼到林家呢！得找個沒錢沒勢的，再說我還沒長大。

    可康熙看了詩，就問道，「誰是林如海家的？」

    黛玉趕緊站了出來，複選，黛玉今天穿了一件蔥心綠的繡花旗袍，梳著小兩把頭，別上水晶的珠花，用她舅媽的話來說，這個顏色的衣服一般人肯定扛不起來，誰的穿土死誰，再加上小兩把頭，多麼青春洋溢啊！意思多明顯啊！我沒長大呢！

    康熙：留牌子！

    噹噹當！黛玉傻眼了。不過還是趕緊安慰自己，嫁誰都是嫁，有那麼個擺設就成。等到了迎春這裡，兩個小太監將畫展開，康熙看了看，扇子在掌心敲了敲，笑而不語，旁邊的一個蒙古妃子說道，「這馬畫的可真好，樹木山石畫的都好，可是沒有美人啊！」

    康熙哈哈大笑，旁邊的妃子對她說道，「勇士騎馬在草原上飛奔，你說他幹嘛去了？」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樂了，只有迎春一副，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冷靜的很。這是態度問題。我只是隨便一想，想到黛玉留牌子了，迎春心裡念叨，我不想再一次和寶釵做姐妹了，我們真的不熟啊！

    康熙：留牌子

    德妃和宜妃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一個想法，下次賈府再來求秀女的事兒，打死也不幫忙了，根本幫不上。

    黛玉和迎春耷拉著臉回來了，一聽都是留了牌子，這就跟晴天霹靂一樣，只有賈母很開心，留牌子的，不是給皇上當妃子，就是賜給皇子宗親或者是大臣，總之能入了皇上眼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沒事兒。還張羅著讓凌青和鳳姐準備準備。邢夫人那裡更是高興，拉著迎春說個沒完，什麼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操碎了心什麼的，聽的黛玉都要吐槽了。

    回去後，凌青先是讓手下的人將黛玉的嫁妝整理出來，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上，有些東西只是多少的問題，迎春那裡，府里如今有錢的，還了戶部的銀子，但是因為有薛家和林家的幫助，還沒大傷元氣，只是不知道能出多少。這幾年莊子多了，又做了糖果生意，做了養殖家畜、造紙和脂粉的生意，莊子的收入都不錯，凌青剛來的時候，加上冰敬炭敬，也就收入七萬兩銀子，但是花費卻在□□萬，這幾年辭退了很多下人，添了莊子進行改革，多了幾項不錯的收入，一年下來大概也能存下五六萬，現在賈政做吏部的侍郎，冰敬炭敬多了幾倍，那麼今年少說也能剩下九萬兩。給迎春拿個五萬，又加上一個大莊子，就在南方，加上一個洋貨鋪子，這個有自己支持，好經營。送送禮的人多，賈母那裡肯定是頭一份，估計這幾年賈母的府庫里也更豐厚了。

    分家的事情，看來得等黛玉和迎春的婚事過後才能辦了。這樣也沒什麼影響，也就大房的人看的重罷了。

    頭一天是給皇子指婚的，不錯，沒有他們家，放心了，第二天，宗室的，也沒有，放心了。第三天，投一份，黛玉的，指婚給張廷玉，那都是三十八的老頭了，額滴天啊！凌青快哭了。沒多久，迎春的來了，賜婚給富察氏馬齊之子富良。富良算是有出息的，他是庶子出身，但名聲很好的。

    謝了恩，一家子人坐在一起，都不知道如何反應了，還是賈母先開口，問賈政，「都知道張大人是皇上的近臣，南書房行走，可這人怎麼樣啊？這麼大年紀了，家裡是什麼情況啊？」

    賈政皺著眉頭說道，「張大人名聲很好的，勤勉正直，謙和謹慎，剛正有才華的人。他父親就是大學士，也是仕宦之家，只是兩任妻子都早逝，生下的孩子也都夭折了。現在他只有一個女兒，也是病弱的。」

    凌青想著，還是找點張廷玉的詩詞給黛玉看看，沒準黛玉能欣賞他的才華呢！黛玉不是膚淺的人。再說，據凌青所知，這位張大人可是雍正時期的名臣，活了很久的，那身體估計比黛玉還好呢！再說了，這年紀的話，只能說有差距，但還不算很離譜，要知道寶釵那才算是離譜呢！可人家也是有是十幾年好日子過的，再說了，追求不同啊！有人愛財，有人愛權，有人愛貌，也有人愛才呢！雖然張廷玉不如寶玉那樣『貌美如花』，但是人家有才學，有能力，書法繪畫，一國宰相，本事大了去了。

    賈母又問，「那富察家的小子呢？」

    &察家的家教是信得過的，向來都得看重的，雖然是庶子，但聽說也是很好的。倒是一門難得的好親。」賈政說道，富察家顯赫的很，很大的家族，不說遍布朝野，那也差不多了，又多是軍功起家，馬齊雖然因為太子被廢，受到打擊，但仍然在南書房行走，也就沒關係了。

    馬齊就不用說了，康熙身邊三號人物，過去一直是索額圖哦或者是明珠，後來出來一共佟國維，但不管正當紅的是誰，馬齊的地位一直很穩，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做事能力是康熙所認可的，他身後的家族勢力更是不容小覷，如果這個富良不是太差的話，前途那可是一片光明啊！要知道家族這東西，不是看你是嫡庶，關鍵還是看個人的本事，原本你是嫡子，如果本事不行，甚至惹怒了皇上，那被收了爵位，換成庶子繼承爵位的可能型，僅次於皇家皇位繼承，如果是民間的話，除非嫡子成了囚犯或者死掉，那樣的話，難度可是大多了。

    先是一番準備，讓家裡的人都不要胡說，也不要恭喜，先找黛玉談談，迎春那裡的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