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滄海橫流 第五十六章迎方涵西域得助力逛街市侯爺降瘋馬

    賈赦將這件放印子錢的嚴重性掰開了揉碎了說給了這兩個敗家的婦人聽,果然把這兩個不懂裝懂,不識字不懂法的婦人給嚇住了。

    賈政聽完以後,臉色也是極為難看。他的原配夫人竟然敢瞞著他干出這等禍事來,簡直是把他恨得牙根都痒痒!這個假正經伸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王夫人的臉上,將她的後槽牙都打掉一顆。這還不解氣,他簡直恨不得休了這個誤事的黃臉婆,可是一想到身為一品大員的內兄王子騰,他又只能咽下了這口氣。

    他的官職都已經降到降無可降了,若想要起復依靠大房這邊是沒指望了,全得依靠王子騰來使力,現在卻是不能推走這一門親戚。

    一向性子軟和的賈璉也怒視著自己的妻子王熙鳳,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平日裡還當她是個聰明人呢,可是結果呢?全布都是自作聰明!面上明白,心裏面卻糊塗,什麼膽大包天的事情都敢做出來,她以為她是誰啊?就連天王老子都有不能做的事情呢,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內宅婦人!

    難怪這些日子二房的大王氏總是來找小王氏說話呢,難怪她們時不時就要一起出門呢,原來就是去辦了這些蠢事!

    追究責任已經沒有意義了,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把印子錢的事情徹底抹平!若是被人傳了出去,他們兩家就都沒有活路了。

    賈璉臨危受命去平了印子錢的事情,燒了借據,燒了摺子,毀了印信,用銀子封住那些證人的嘴,千萬不能將事情傳出去。賈赦卻是一陣陣頭疼,就算沒有了物證,還有那許多人證活著呢,他總不能把借印子錢的人都給宰了吧?有這些證人在京城一天,他就不敢把王夫人往絕路上逼,要不然誰知道這個蠢夫人會不會腦子一熱就將整個賈家給牽連了進去?將這些證人送的遠遠的也是需要時間的,那麼在處置完這些證人之前,他都不能把賈寶玉怎麼樣,這怎能不讓他抑鬱?

    最後商量來商量去,大房二房各退了一步。賈寶玉還是要養在老太太這裡,可是他的花銷大房一概不出,無論是他的衣食住行,玩的用的,還是僕人丫鬟婆子隨從的花銷都得二房來出。賈政這個迂腐之人實在好臉,沒有法子,只能同意了賈赦的要求。

    這場鬧劇頗有些虎頭蛇尾,不過賈家大房和二房之間最後一點麵皮也已經撤掉了,以後他們兩房之間再也不是親戚,倒成了仇讎……

    賈府被攻殲得如同風中擺柳,雨打荷葉,每日裡惶惶不安,人人自危,江源卻又忙了起來。

    讓他忙起來的就是一件事——方涵回來了!

    方涵是江源的同窗,又是同年,他的父親工部尚書方越也是司徒晟的得力部下。方涵受命出使西域,這一去就是整整五年,如今終於得以歸來,豈不是可喜可賀!

    方涵一歸來就被司徒晟召見,江源也同樣在場,他們需要知道方涵這幾年來於西域之事可有什麼進展,是否達成了既定的目標?

    風塵僕僕的方涵也不說什麼寒暄的話語,稍微理了理思緒,便開始匯報起這幾年來他出使西域的情況。方涵當初就是帶著任務離開的,他的任務就是聯合西域諸國,為圍攻北蠻國的戰略打下基礎。

    要前往西域諸國最近的一條路便是穿過北蠻國的地界。方涵帶領著隨行的人馬換上了北蠻人的服裝,學會了北蠻人的語言,小心地穿越北蠻的領土。

    他們白天要在隱蔽的山中休息,晚上才出來匆忙趕路,途中數次險些被遇到的北蠻人識破身份,多虧方涵機敏聰慧才躲過了危險,如此這般整個使團足足耗費了數月的時間才穿過了北蠻的領土到達了西域。

    剛開始出發的時候方涵帶了一百多人的隨行人員,可是等到到達西域時,整個使團只剩下了六十餘人了。這一路上缺少食物、飲水的補給,缺乏藥品和治療,環境乾旱,氣候惡劣,隨從們不是饑渴難耐就是因為溫差巨大多變的天氣而身患重病,很多人就是這麼葬身在了大漠,再也無法回到故鄉。

    終於到達了西域,方涵開始遊說這些小國的國君與大靖聯合起來反抗北蠻。可是不少國家的國君早已經被北蠻人嚇破了膽子,甚至本身就成了北蠻國的附庸,一聽說方涵要找他們來對付北蠻國,立刻就要扣押方涵,甚至要殺了他向北蠻請功。

    藉助隨從們的保護,方涵數次死裡逃生,其中一次更是胸口中刀險些喪命。中間耗費了數年時間,方涵出使了幾十個小國和部落,終於找到了可以合作的人選——寧遠國和月氏。

    寧遠國就是古稱大宛的國家,這時候的寧遠國在西域算是一個不小的國家了,以出產名馬而聞名天下。寧遠國的國主聽說過大靖朝的富庶,願意以馬匹來交換金銀、鹽、茶、瓷器和絲綢。不止如此,他還提出如果寧遠國沒辦法提供足夠的馬匹的話,他還會代靖國收攏極西之國的馬匹一起賣給靖國。不過出兵的事,這位國主死咬著不鬆口,說什麼也不同意出兵討伐北蠻。

    而月氏則與大宛不同。他們被北蠻人奪走了草場和領地,更被北蠻人殺死了他們的首領,還把他的頭骨做成了酒杯,如此奇恥大辱根本無法忍耐!

    大多數的月氏人被北蠻人殺死,只留下一小部分以搶劫為生。他們沒有固定的居住地點,必須經常變換藏身之地,依靠襲擊北蠻的部落和西域的商人過活,飢一頓飽一頓,日子過得十分悽慘。因此這些月氏人表示,只要大靖國肯提供給他們足夠的食物和鹽,並且在未來交給他們一塊草場,他們願意替大靖衝鋒陷陣攻打北蠻。這要求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他們所求不過是活下去而已,若不是復仇的火焰支撐著他們的生命,這個時候月氏怕是已經絕種了。

    得到這些至關重要的情報,方涵趕緊帶隊返回大靖,中間卻遇到了北蠻人的突襲。

    方涵他們是偽裝成西域來的商隊出發的,突襲的時候也不敢聲張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使團的人數只剩下幾十人,完全不是北蠻部落的對手,他們連忙拋下了攜帶的輜重逃進了附近的山谷之中,這才勉強保住性命。

    雖說躲過了這一劫,可是他們卻丟掉了大部分的食物、飲水、毛氈和帳篷,他們這些人的日子立刻就難熬起來。為了躲過北蠻部族的劫掠和襲殺,剩下的人決定繞道青海方向回國。

    由於缺少食物,眾人只能依靠獵取野獸和鳥類勉強度日;由於缺少飲水,他們喝泥湯,吮吸潮濕的沙子,甚至連牲畜的尿液都喝過;由於缺少藥品,他們只能苦苦忍耐著病痛,挺著高燒的身體穿越大漠、草原……

    出發前足足有一百多人的隊伍在回到關內的時候只剩下了三人而已,其餘眾人全部埋骨他鄉,遺體也只能就地掩埋,或者曝屍荒野!原本丰神俊朗的方涵,皮膚黑紅粗糙,瘦得皮包骨頭,如果不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和始終沒有丟棄的符節,眾人根本認不出他就是當初的那位探花郎!

    聽完方涵的講述,司徒晟感慨萬千,親撫其背,柔聲說道:「文良(方涵的字)雄健,內藏忠義,不懼生死,持節不屈,終不辱君命矣。」最好的軍馬和熟知北蠻情況的援軍,方涵帶回了對抗北蠻最重要的兩塊拼圖。有了這兩者的支持,北蠻必亡!

    寧遠國的汗血馬本就是馳名天下,這位國主願意提供的極西之馬聽描述就是後世稱頌的阿拉伯馬或歐洲嘛,這幾種馬都是上好的軍馬品種,力量、耐力、速度都十分出眾,如果能得到這樣的馬匹改良品種加以繁育的話,靖朝就會獲得不輸給北蠻國的軍馬。


    而月氏的作用也很大。他們的族人世代與北蠻人為敵,熟悉北蠻軍隊的一舉一動,有了他們的加入靖朝就相當於在北蠻有了一雙眼睛,有這股勢力存在,靖軍就有了將北蠻一網打盡的可能!

    至於金錢和糧食,能用這兩樣東西擺平的事情就不叫個事!等這些重要的拼圖一一就位,就是北蠻的死期!

    就憑著這一點,方涵的未來註定光明遠大,至少也要功封侯爵。當初他為了能夠出使西域和父母雙親抗爭了許久,又用性命搏了這一把,不但為大靖爭取到了重要的支持,還為自己贏得了光明的未來。這才是大丈夫的作為,他也不愧是江源認定的好友!

    相對比這樣愛國且勇健堅持的豪傑之士,那些碌碌無為的世家勛貴難道不該覺得愧疚嗎?!

    江皇后的壽辰在八月末,卻是快要到了。無論是江家、司徒晟、司徒月華還是江源都惦念著這一天。

    江源其實和江皇后沒見過幾次面,雖然靖朝對於女子的束縛並不多,可是江皇后身處皇宮之中,江源能見到她的機會每年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兩次。可是不知為何,江源對於這位江皇后的印象卻是十分深刻,對他來說,江皇后不只是親人、岳母那麼簡單,更像是他的親生母親一般。

    接連兩世都親緣寡淡,父母雙亡,雖然江源早就過了渴求父母的歲數,可是在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還是為親情留下了一個位置。

    他心目中父親的形象一直是靜流山的沈先生那樣,不但對他關愛有加,也會指引他,責罰他,教導他,為他樹立了一個父親般的高尚、智慧的形象。雖然江岩和張老漢對他也非常好,但是總是差著那麼一層,而他心目中母親的形象就是江皇后了。

    張大娘對他不是不好,可是或許就是緣分不到,他雖然也將張大娘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可是就是離母親的位置差著一絲距離。只有江皇后……不知是不是因為她與他的母親是親姐妹的關係,江源總能從她的身上感覺到自己母親的影子,哪怕他再怎麼強大,再怎麼堅韌,對於江皇后他還是保有一絲淡淡的依戀。

    每一年,江源夫妻兩人都會用心地準備江皇后的壽禮,最重要的永遠都不是禮品的價格,而是他們兩人一片拳拳之心。於是,江源休沐之日就提出和妻子一同出門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適合做江皇后壽禮的物品。江煊還太小,就被留在了府里由奶娘照顧。

    兩人也沒打算招搖,只是準備張羅了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去街市之上看一看。誰知剛出府門就遇到了微服出行的司徒晟和司徒燁,一聽說他們要去街市閒逛,這位太子殿下一點頭,也要跟著一起去。沒辦法,隊伍裡面又添了幾個護衛,眾人才一起前往街市。

    司徒燁出門的機會並不多,住在睿王府的時候他還太小,等他大一些就已經隨著父親住進東宮,也就沒辦法輕易出宮了。他今年已經七歲了,在宮中正式拜了師傅在上書房讀書。他倒是一直心心念念自己原來的老師江源,可是江源這些年來越來越忙,軍國大事都忙不過來,實在沒有時間認真教導他了,不過是偶爾抽出時間來給司徒燁和司徒燦講一講史書和兵法而已。

    聽聞要和江源去逛街市,司徒燁興奮不已,直接就鑽到了江源的馬車上不肯下來。沒辦法,司徒晟只好把他留在江源的車上,讓江源這個老師兼姑父帶著他。

    司徒燁一上車兩手就扒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一切都感興趣,他出門機會少,不少東西都沒見過,見到什麼都問。江源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和月華一起為他一一講解外面的情景。像他這樣的皇孫多知道一些事情其實是好事,多了見識,眼界開闊,才能更好的承擔皇孫的責任,要不然將來鬧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話就糟了。

    到得鬧市,眾人一一下車,一間一間地逛著兩旁的店鋪。

    京城的街市集合了中土的萬物和西域的精華,可謂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幾個大人倒是沒怎麼樣,司徒燁這個孩子卻興奮了起來,這裡面不少東西在宮中和王府中都沒有,他過去見都沒見過,一時間看得眼花繚亂,恨不能每一件東西都擺弄一會兒,等見到做糖畫的小攤更是步子都邁不動了,直直看著小販揮灑著糖汁做成動物的樣子。

    司徒晟也不限制他,看到糖畫攤子正對著那家當初買耄耋圖的玉泉齋,乾脆帶人走了進去在裡面逛逛,讓司徒燁可以多看一會兒糖畫。

    買壽禮的過程並不複雜,事實上只要有江源在,他們總能買到物超所值的古董和器具。靖朝的造假技術完全沒辦法和現代的工藝相比,是真是假,動沒動過手腳,江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實話說,他如果肯自己弄贗品的話靖朝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所以直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年了,所有人還都認為江岩是江辰的直系子孫……

    司徒燁好不容易將眼睛從糖畫攤子上拔下來,站在一旁興奮地看著江源鬥敗了玉泉齋裡面的所有夥計,激動得眼睛都亮了,只因為江源幾句話就拆穿了夥計的一個小伎倆。

    「這瓷瓶釉色倒是沒有問題,不過瓷胎就很有問題了,又薄又輕底足也沒有火石紅,絕對是新仿的,歲數恐怕還沒有滿月呢。」只這麼兩句話就把那個夥計和他請來的托兒給堵了回去,整個過程用時一盞茶時間。

    「老師,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走出店鋪,司徒燁伸出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來代表他的老師所擁有的知識量。

    「因為老師也有老師,而且有很多的老師,請教的人多了,問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這就是三人行則必有我師的道理。」江源沒有敷衍司徒燁,而是望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回答著。

    「那麼我將來也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嗎?」司徒燁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嚴肅地問道。

    「這個老師可說不上來,不過一個人未必要什麼都懂得的,老師也有很多不知道不熟悉的事情啊,可是卻有解決的辦法。」江源說道:「你只要找到了解這些事情的人,並將他們納入麾下就好了,這樣的話只要知道怎麼管理這些才智之士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了。」

    話剛說到這裡,道路西側忽然傳來一陣慘烈的嘶鳴聲,一匹棕色的駑馬從街口瘋狂地向玉泉齋的方向衝來。只見那匹馬雙目赤紅,口角還吐著白沫,悲壯地連續嘶鳴著踏著青石板狂奔過來,目標……正是江源他們一行人!

    江源反應奇快,一伸手就將站在身邊的司徒燁拉開,推到月華身邊護著,他自己踏前兩步擋在了司徒晟和所有人的身前,沒有迎著奔馬繼續向前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著那匹發狂的驚馬向他衝來。

    正因為他反應奇快,甚至還有工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看到街邊的一個人的時候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才回神打起所有精神面對那匹驚馬。

    眼見馬匹已經衝到跟前,江源這才側了側身,借著扭身的力量左手一抓就抱住了馬的脖子,打算接著自己的天生神力攔住驚馬。此時馬匹的衝力全部加諸在了江源身上,那出乎預料的強大力量竟讓力大無窮的江源也倒退了兩步。

    一看硬接不成,江源扭腰轉身,全身力量都灌注在雙臂之上,猛力就將手中的馬匹向側下一貫。馬的前沖之力猛然改變了方向,從向前變成了側下,這匹高速衝來的馬兒由於慣性的問題直接翻了個跟頭,馬背著地狠狠地停了下來,只聽那噼里啪啦的骨折聲就知道這馬是活不下去了。

    江源皺了皺眉,這匹馬身上有藥味,臀部又有刀戳出來的血痕,這不是突然發瘋的馬匹,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暗算!是誰?!是誰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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