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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風起上林
皇宮裡面, 皇后正在拿著一本書看, 就聽著外面小內侍的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皇后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上的書本, 款款的站起來, 對著一臉陰沉的皇帝福身請安:「皇上萬福。」皇帝本來是一肚子的鬱悶, 但是見著皇后, 一肚子的鬱悶竟然是神奇的消失了。皇帝伸手撫著皇后起來:「皇后何必多禮。朕心裡煩悶過來看看你。說說話。」說著皇帝就在皇后剛才的椅子上坐下來, 拿起來那本書翻著。
皇后親自端來一杯香茶放在皇帝的手上:「皇上嘗嘗看, 這是新進來的茶,最能疏肝解郁, 行氣消食的。皇上可是遇見了什麼政務上的難事了。臣妾是個女子, 哪裡知道外面的事情,不過現在皇上身邊的都是能幹的。不如皇上叫了他們來商議,總別自己憋悶在心裡的好啊。」皇后站在皇帝身後,不輕不重的給皇帝捏肩膀。
皇帝耳邊都是皇后溫柔的絮語, 肩膀上一雙小手輕柔的捏著自己酸疼的地方。剛才那些煩躁和擔心一下子被扔在了九霄雲外。皇帝舒服的嘆息一聲,靠在椅子上享受著皇后的貼心服侍:「這是什麼, 是白話小說。是什麼有趣的故事嗎?」
&妾閒著無事, 隨便翻一翻,都是平陽那個丫頭。真是自從成親越發的沒了管束。現在可好了, 她公主府裡面說一不二的,時不時的到外面溜達去了。這個是平陽拿來給我的, 說是書市上最時興的東西。我不過是隨便翻看下, 都是些胡謅的話, 看著取笑就是了。皇上嘗嘗這個茶如何?這個也是平陽孝敬的呢。」皇后款款而談, 和皇帝拉家常。
&陽這個丫頭從小就是個活潑的性子。她現在成家了,是個大人了還這樣貪玩。也罷了,也是以前她總是求著朕帶著她出去。朕忙於國事竟然是只帶著平陽出去過一次。她現在可不是把以前的補回來?這個茶很好,香氣濃郁,叫人心裡舒服的很,茶湯顏色鮮艷,確實不錯。」皇帝絕對是個偏心的父親。根本不認為女兒的行為有什麼不好的,還幫著平陽找理由。
皇后無奈的放下手:「皇上就慣著平陽吧,這些皇子公主,皇上雖然都是一樣疼愛,可是對平陽最嬌慣。我還說了她一頓呢,丫頭生氣了。這會皇上的話傳到丫頭的耳朵裡面,她可是有恃無恐。」
皇帝提起來女兒變得眉飛色舞:「平陽的性子最像朕,可惜她不是個男孩子。若是平陽是個男孩,朕的江山便是平陽的了。你不是也抱著女兒送傳奇本子看得入神。這裡面是什麼?皇上講給朕聽聽可好。」
&一個富家小姐嫌棄自己的夫君,和別人私奔的事情,那個小姐是個有些眼光的。她不喜歡身為富家子的丈夫,整天無所事事,看上個刻苦認真讀書的書生。後來那個小姐乾脆和窮書生私奔了。那個書生倒是高中了,後來做個官。那個小姐也成了誥命夫人。」皇后和皇帝說起來自己看的小說。
皇帝呵呵一笑笑:「呸!真是誰編出來的東西,胡說八道!若是她能做誥命夫人那真是要天下大亂了!一個奔□□婦,竟然成了誥命夫人。那個窮書生雖然有些才學但是德行不夠。怎麼能做官呢!」皇帝笑罵著編書人的荒唐。
忽然皇帝想起什麼臉色一變冷笑著:「看樣子朕也是糊塗了。你不知道寧王竟然上摺子要冊立寧王妃了。」皇后揣著明白裝糊塗,笑著說:「皇上拿著那些閒話當真做什麼?也不過是市井之人編出來取笑的罷了。寧王要情里王妃?皇上不是說要把張寧的女兒指婚給寧王,做王妃嗎?怎麼難道是寧王另有人選了?是誰家的千金呢?」
&是誰家的千金,是個賤婢罷了。自從□□皇帝以來,還沒有個丫頭做王妃例子呢。他是專門給朕做對是不是!」皇帝生氣的和皇后抱怨起來。御史上摺子彈劾寧王強奪□□,而且還把香菱當初的賣身契什麼大的都給羅列出來。皇帝立刻認為是寧王強奪了薛家的丫頭。加上寧王推掉自己指婚的事情。皇帝不淡定了,寧王是什麼意思?他是成心給朕難看不成?
張寧是皇帝看重的大臣,張寧更是天下知名的文壇領袖。先不說別的,就說張寧為人公正,屢次做學政和主考官,主持春闈和各地的秋闈。算起來真是學生遍布天下,結果皇帝好心好意的要給張家體面。叫張寧的女兒做寧王妃。也算是皇帝對張寧的獎賞了。結果寧王當著滿朝大臣的面給推了。這叫皇帝的臉往哪裡放,叫張寧怎麼想。現在寧王又出來強奪人家奴婢的事情。這個香菱就是給寧王生兒子的那個丫頭!
皇帝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叫寧王立刻進宮問清楚了。誰知寧王看了御史彈劾的摺子,冷笑著說:「又是這個周安義!這樣的人也能做御史?當初為了鑽營把自己的老婆送給上司。這會義正辭嚴的,也不害臊!論起來無恥,怕是世界上沒人比得過他了!香菱的事情是這樣的……」寧王把香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和皇帝說了。
皇帝聽了寧王的話沉默了下,半天才無奈的說:「你做事太不謹慎了。這個香菱的身世到底如何,還要查一查,不過一個丫頭罷了。既然在你府上,你就拿了身價銀子給薛家。何必如此小氣。叫薛家告到了京兆衙門?」
寧王冷笑一聲:「我憑什麼拿身價銀子給薛家,皇上是真糊塗了還是裝糊塗呢。這是銀子的事情麼?分明是有人看著臣弟不順眼罷了,變著法子的給我羅織罪名!我給薛家銀子就是認下來我強朵人家侍婢了。我偏不叫他們如願!我還要教香菱做王妃。這是臣弟請封王妃的奏摺,請皇上恩准!」說著寧王拿出來個奏摺放在皇帝面前。
&說,寧王這不是成心和朕唱對台戲不成?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還記恨著以前的事情?」皇帝拉著皇后坐下來,一臉無奈。皇后當然知道皇帝的心病。「皇上說的是什麼話。寧王的脾□□上還不知道麼?最是個執拗的脾氣,要是鑽進了牛角尖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這個丫頭我見過幾次,她的身世真是一言難盡,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周安義說好像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