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同人之賈赦再世
賈敏的親事一定,賈家幾個主事人都覺得鬆了一大口氣,特別是太夫人,在確定孫女不會再有被逼跳到火炕里的風險之後每天都是笑呵呵的。
賈赦也是在這之後才從太夫人那裡知道太夫人那林如海那莫名的好感是怎麼回事了,按照太夫人的說法,那是「有緣」,只是賈赦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緣」竟然出在他兒子賈瑚身上。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賈瑚拜在他大舅舅門下學習之後,做舅舅的為了敲打外甥不要驕傲自滿,給了他一本手抄的詩集,那上面大多是當下有才華的舉子做的詩。賈瑚得到詩集之後對其中的一些詩詞愛不釋手,想找個人來和自己一起欣賞,於是從中抄錄了幾首,隱名去姓,然後送到了賈敏手裡。
當時賈敏因為不小心得了一點小病正被太夫人勒令好好休養,不用管家,無事可做,無聊得很,賈瑚本意除了和人一起欣賞,也是想給賈敏找點事消磨時間的意思。誰想幾天後,賈敏派人將品評後的詩稿送回了賈瑚那邊,詩稿上除了對各詩、各人的評點之外,還指出其中的三首,雖然所詠之物時令不同,順序也不是前後相連,但是風格卻是一脈相承,應該是同一人在不同時間裡所做,並且斷言:「此人必定是家中曾經遭遇變故,所以心中有不平之氣、抑鬱之感,但是文字之中,大氣天成,胸懷寬廣,不是一般的拘泥之人。」
賈瑚收到賈敏的品評後再將詩集找出來一看,賈敏所做的評點竟是j□j不離十,就連賈瑚很喜歡的那三首詩歌也確實是同一個人在不同時期里的作品,於是本身對作詩不太在行的賈瑚來了興趣,又另外用小楷抄了幾首詩,同樣的不具名姓出處,再次送到賈敏手中,請賈敏看看能不能找出上次那三首詩的主人做的另一首詩。
結果那一次賈敏只是看了一遍就直接將送過去的詩篇打了回票——因為那裡面根本就沒有賈瑚要她找出來的詩詞。
為此,繼承了他父親在吟詩作詞方面的不靈光、做的詩曾經被他舅舅張侍郎判定為「中正有餘、靈氣不足」的賈瑚很是鬱悶了幾天。
這些事不過是小兒女之間的玩笑,賈家當時又正在為賈敏議親,兩人身邊的人自然不會也不敢大肆去宣揚,就是太夫人知道了,也不過是問了賈瑚一下,知道賈敏很欣賞的幾首詩詞是出自一個叫做林海的江南舉子之手就一笑而過了,要不是許氏提親讓太夫人想起來這事說了出來,賈赦自己都不知道賈瑚居然能給他這麼個「驚喜」。
因為年紀的緣故,賈瑚從幾年前開始就被賈赦帶在身邊學習人際交往和處理家中外務,而在賈赦知道這段往事之後,好一段時間裡賈瑚身上的擔子都比平常要、重、得>
賈赦沒想到的是,不僅僅是賈瑚做了他意想不到的事,就是二房那邊,也出了他想不到的事。
——寧國府那邊賈代化派人過來告知他,賈政很可能外任江西。
賈赦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不記得上輩子賈政在這個時候有外任的經歷,何況最近賈政也沒有做出過什麼大的成績,怎麼就突然要被放到外地去做官?不過想想賈代化之前的態度,賈赦算是明白了,賈代化估計是對賈政試圖瞞著他和自己來與肅親王府搭上關係的事余怒未消,所以從中動了什麼手腳找了個理由將他外放了,至於為什麼專門派人過來告知他,估計只是怕會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而已。
外放了也好,省得賈政整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地礙眼!
賈赦不負責任地如此想著,讓人給賈代化帶了一句口信就將這件事丟到後頭去了。
賈政出京外任賈赦可以不當一回事,二房的人卻是不能不當一回事。賈政要外任的消息剛剛傳到二房那邊就掀起了一陣大風波,而這場風波的最直接後果就是——王氏早產了。
上午才收到賈政可能外任的消息,下午就得知王氏動了胎氣進了產房,賈大老爺差點一口茶直接嗆在喉嚨里,緩過神來第一句話就是:「今天離正月初一還有幾天?」
來報信的小廝腦子想不到他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半晌才回答說:「老爺,今天是臘月十七,離過年還有小半個月呢。」
賈赦咳了兩聲,擺擺手讓小廝退下,側過頭看看孫林,再看看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身邊的賈瑚,在看到賈瑚眼睛下濃濃的黑眼圈之後,因為賈敏的事不爽而折騰了賈瑚一個多月的賈赦難得地心虛了一下,決定算了還是放過自己已經定親的嫡長子吧:「瑚兒,這段時間你跟著我打理外務也辛苦了,難得今天沒什麼事,你現在回去陪陪你曾祖母、母親和妹妹吧。」
父親大人,敢情在您眼裡,住在我們家隔壁那位名義上是您弟妹的人的生產根本就不是事麼?還有,您昨天說的要交給我處理的那一堆事是已經處理好了麼?
賈瑚臉上仍然保持著人畜無害的淺淺微笑:「兒子謝父親體諒,那兒子今天就偷個懶了。說起來,兒子這段時間忙得天昏地暗的,連去曾祖母那裡的時間都快沒有了,就連上次給妹妹買的小玩意兒都還沒空兒送到妹妹那裡去呢,還有弟弟,每次去他都在睡覺,不知道他還認得出我這個哥哥不。」
被連著折騰了一個多月,賈瑚要是再不明白他父親是有意的就可以自己找塊牆撞死了,不過賈瑚不知道真正緣故,還以為賈赦是有意在磨練他,所以不管多累都扛下來了。
賈赦只當沒聽見兒子話里小小的抱怨,又說了幾句就把兒子趕走了。
賈瑚出了外書房,在外面守著的小廝們簇擁了上來,賈瑚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對林管家招了招手,後者立刻上前:「大爺可是有什麼要吩咐?」
賈瑚淺淺一笑,端的是風度翩翩,君子如玉:「沒什麼,只是我剛才在書房裡聽說,那邊的二嬸受了驚嚇,不到時間就臨盆了,這件事可是已經傳到內宅去了?」
林管家眼皮子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大爺,事情來的太突然,小的還沒有安排人去二門上報信呢。」
賈瑚笑道:「既然還沒有,那就等那邊的好消息來了之後再一起報給裡面知道吧,曾祖母和老太太年紀都大了,可是受不起驚嚇,要是現在就報進去,豈不是白白讓兩位老人家提著心吊著膽麼。」
林管家連連稱是,半晌,見賈瑚沒有別的吩咐,不禁壯起膽子問:「大爺可是要到那邊去看看?」
賈瑚漫不經心地看了林管家一眼:「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添亂,還是免了。」
林管家汗都要流出來了,心裡直罵自己糊塗,不敢再開口,誠惶誠恐地帶著人將賈瑚送到了二門上。
賈瑚站在二門那裡向二房那邊的方向投去一瞥,隨即就進去了。
與其去那邊見那個給他很不舒服的感覺的叔叔和那個老是隱秘地拿一種「你們一家搶走了屬於我們家的東西」的眼神看他的二嬸,他還是喜歡和自己嫡親的親人在一起。
——好吧,對於這位來說,王氏生產也不是什麼事兒。
本來麼,對賈瑚來說,二房那邊幾乎就是個寄住的親戚,平時基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整個二房裡頭,賈瑚原本看得還順眼的滿打滿算就只有賈珠一個,只是賈珠雖然和他血緣很近,兩人的關係卻還比不上賈瑚和張家表兄弟們親近——這其中未嘗沒有二房怕大房對他們家的寶貝疙瘩下手的原因。
原本雖然交集不多,賈瑚還是挺喜歡賈珠這個堂弟的,只不過不久之前他拜舅舅張侍郎為師的時候,賈政居然異想天開地想要讓賈珠也拜入張錚名下,結果實實在在地惹怒了賈赦和張錚,自那之後賈瑚對二房本就不多的好感一下子一掃而空,連帶著對賈珠也疏遠了。
並不是賈瑚小雞肚腸容不下賈珠和自己同時拜入舅舅門下,他原先也曾經想過過幾年等賈珠長大了就央求一下舅舅,看能不能也收下賈珠做弟子的,可是二房做的——那都是什麼事啊!
張錚是正經的科舉出身,現任禮部侍郎,又是張家的家主,想要拜入他名下做弟子的人不計其數。就算賈瑚是張錚的外甥還即將和他女兒有婚約,也是在賈赦的帶領下,選了好日子,備了重重的禮物,做足了禮數才拜師的。
可是二房呢?完全是把張錚當賈珠的那些可以隨意打發的啟蒙先生來看了,且不說賈政到張家拜訪時王氏準備的禮物,也不提大房二房的恩怨,光是賈珠的歲數就足夠張錚火冒三丈了。
賈珠現在才幾歲,賈政是把他堂堂侍郎當啟蒙先生了麼?他張錚可沒空來給人教三字經,也從來不收白衣弟子,就是賈瑚,也還是看在他資質還算優秀和自己妹妹的面子上才收下來的,就連賈赦都不敢讓他來給賈瑚啟蒙,你賈政又算什麼?何況我妹妹妹夫的事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要不是看在賈赦面上,張錚能把賈政帶來的禮物直接扔出去,不過就是如此,張錚也沒給賈政好臉色,理所當然的,最後張錚也沒有收下賈珠當弟子。
——據說賈政從張家回去之後,深覺自己受了慢待,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而經此一事之後,雖然知道不是賈珠的錯,賈瑚還是疏遠了賈珠,對賈珠的觀感,也只剩下了「可惜」二字了。
不過賈瑚不去可以,作為長嫂,就算不想去,張嫻卻是還得去露個面的。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因為小說的事和父親發生了爭執,甚是煩惱
我知道不該傷父母的心,可是真的不想再什麼都聽父母的了,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走
這幾天要冷靜一下,除了發文應該就不會上jj的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