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甄琪無奈的長嘆了一會兒氣,一時也解決不了被影響的事,只好作罷。
這時帘子輕響了一聲,甄琪見是襲人,說道:「你不在外面玩去,回來幹什麼?」
襲人沒理甄琪,只是說道:「寶玉,你怎麼又惹林姑娘了哭了?老太太叫你呢。」
甄琪見襲人又是一番說教的口氣,頓時不喜,說道:「我又沒惹她,是她自己要哭的,我有什麼辦法。」
說完也不理襲人,徑直走了,襲人望著甄琪,不知該如何是好,說起來,寶玉近幾日比以前是上進多了。
襲人記得賈寶玉自三年前醒來以後,就性情大變,再不是混在胭脂粉堆里的「混世魔王」,而變成了一個時而沉默寡言時而嘻嘻哈哈的「瘋子」,襲人有時望著沉默寡言的賈寶玉,都懷疑他不是賈寶玉了。尤其是近幾日這種感覺最為強烈。
襲人搖了搖頭,按下了這種念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不會的,我一直在看著他的。」
且不說襲人的懷疑,甄琪出了自己的屋子,也沒去賈母哪裡,只是無聊的走著,看著榮國府里來往忙碌的下人,甄琪就無比的煩惱。
對於襲人那懷疑的神情,甄琪也是看在眼裡的,可是那有怎麼樣呢?雖說他此時有著賈寶玉身體的控制權,但感情這東西是很微妙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襲人那丫頭倒是很機靈,什麼「林姑娘哭了,在老太太哪裡呢?」
這不是很明顯告訴自己,賈母知道了自己惹哭了林妹妹嗎?要自己小心點,老實認錯嗎?
說起來這也怪不得襲人,自從甄琪能控制賈寶玉的身體以來,脾氣大變,以前對林黛玉是多方仍讓,現在是針鋒現對、蠻不講理,次次使得林黛玉大哭不已,賈母為此都訓了甄琪好幾次了。
想起賈母的訓斥,甄琪就納悶,心道:「賈母不是對賈寶玉很溺愛嗎?不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的嗎?如今怎麼會訓斥自己呢?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甄琪心裡瞪得一驚,「不會被看出了吧?襲人都感覺我不對勁,賈母活了這麼老了,會沒感覺?」
甄琪想到這兒,頓時汗流浹背,心道:「是呀,養了這麼大,去了一趟寧國府性情就大變,不由得不讓人懷疑。」
這時突聽的背後有人叫「寶二爺,寶二爺,你快回來,老太太叫你呢?」
甄琪轉身看著來人,只見長的『**』靈巧,兩眼靈動之極,腰入水蛇,比方才的襲人都美上三分,甄琪憑著記憶,知道這是晴雯了。
只聽小晴雯望著甄琪說道:「二爺,老太太叫你呢?你趕快回去吧!」
甄琪點了點頭,知道這是躲不過的,有些事必須要面對,跟著晴雯,便一路回到了賈母的上房。
剛進屋子,正要向賈母請安,卻不曾想,被賈母一把抱在了懷裡,只聽賈母說道:「我的兒,你去哪兒了,可擔心死我了。」
甄琪被賈母死死的抱在懷裡,都喘不上氣來,只能倚在賈母的懷裡,過了好大一會兒,賈母才放開他,摸著臉問道:「寶玉,和奶奶說,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做。」
甄琪被賈母突如其來的表現,頓時不知所措,剛才還怕賈母看出他是假冒的,如今和剛才想的截然相反,一時半會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感覺賈母旁邊有人總盯著自己,甄琪向賈母身旁看去,只見淚光盈盈的黛玉看著自己,頓時有了話說,「老祖宗,您問林妹妹吧,妹妹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聽妹妹的。」
賈母聽甄琪如此說,也不奇怪,只好看向林黛玉,黛玉瞪了甄琪一眼,說道:「也沒什麼,以前吃什麼,如今就吃什麼?」
賈母點了點頭,向旁邊的丫鬟吩咐了幾句,這時甄琪不由自主的向黛玉走了過去,說道:「妹妹,剛才你不是要玩,九連環嗎?現在飯菜還沒上來,我們玩一會子吧?」
黛玉見甄琪提議要玩九連環,頓時大喜,可是又想到方才的事,小臉一沉,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哼!誰和你玩呀,我找三妹妹玩去,你自己找小丫頭玩去吧!」
甄琪見黛玉不理他,自己走了,潺潺的和賈母笑了笑,忙追了過去。
賈母望著追黛玉的甄琪,長出了一口氣,心道:「是我太敏感了,哎!」
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
此時甄琪的屋裡突然閃現出了「一僧一道兩人」,只聽那和尚說道:「我們這麼做行嗎?會不會出什麼事?」
道人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這種情況我也沒遇見過,是頭一回呀!」
和尚點了點頭,「誰說不是了,一個是神瑛侍者和一個七彩補天石已經夠我們受得了,誰曾想現如今又跑出一個,哎!真是流年不利呀!」
道人說道:「哎!這有什麼辦法?就是太虛幻境的警幻仙子都沒有什麼辦法,我們能有什麼招呢?」
「可是,就不能把神瑛侍者另投他出嗎?非得三個擠一個嗎?」和尚問道。
道人慢慢想熟睡的甄琪靠近了幾步,說道:「不行的,他們二人是好幾百年前就定了的,怎麼可能說變就變呢?再說了這是天意,他們怎麼會又怎麼敢違抗天意呢?」
和尚嘆道:「是呀,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獨遁去其一,這個『其一』可是千年都難遇呀,有誰敢碰呢?」
道人說道:「遁去的其一,代表的是生機,代表的是不可測,看來這賈薛史王在這一代也有一些希望呀?」
和尚看了看那道士,問道:「那我們就什麼不管了?真的任由他發展下去?」
道士望著和尚說道:「管?你怎麼管?把他從賈寶玉的身子剝離出來,他是凡人,剝離出來會死的,到時候我們就是違抗天意,就憑我們兩能承受的了天怒?」
和尚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不能把他剝離,可是有人可能辦的到呀,他出手肯定會沒事的。」
道士望著和尚笑了笑,說道:「他可是遁去的其一,出現代表的是天意,雖說有人能把他剝離,可是這樣一來,就是和天下的生機作對,和天道作對。辦到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說不好,還會牽連所有的修行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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