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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懷著滿心思緒給蓉大爺換著衣裳,連給蓉大爺腰上玉扣掛錯了也不曉得。一筆閣 m.yibige.com若非蓉大爺急忙抓著了,才沒讓玉帶掉在地上。
大爺輕拍了雀兒腦袋一下,問道「想什麼心事了?」
小雀兒揚起頭來,明眸皓齒笑如花,道「在想今兒要不要給大爺配藥了。」
「小傢伙連你家大爺也敢打趣,明兒拉你趴椅子上打上一頓。」蓉大爺沒好氣威脅著,眼神里卻有別樣意味。曉得小丫鬟大概看見了剛剛的信件內容,他也只在心裡幽幽感嘆著。
小雀兒給大爺再系好了玉帶,抬著下巴並不懼他,撅著嘴道「大爺也只會嘴上說說,卻從不見動手的。」
好個小妮子。
蓉大爺當即發威,拉著小丫頭過來,碩大的魔手並朝丫鬟身後打去。只聽得啪一聲,丫鬟面紅耳赤咬著下唇臉上帶羞眼中帶媚。
蓉大爺道「可服氣了?」
小丫鬟撅著腦袋錶示不服,房間裡頓時再一聲悶響,同時伴著一聲嚶嚀。
「瞧你還敢放肆不。」
小丫鬟埋頭在蓉大爺的懷裡,久久不能抬頭。貪婪地吸了一腔衣上薰香,雀兒臉色變化了幾下,方才緩緩回道「我再不對大爺放肆了。」
「曉得乖巧才是好雀兒。」蓉大爺嘿嘿笑著道,拂開丫頭額頭碎發,好生問道「打疼了麼?」
「不疼,還很舒服。」
「什麼毛病。」蓉大爺支起食指在丫鬟的頭頂輕敲一下,「這毛病可得改。」
「雀兒只對大爺犯病。」小丫頭軟語回著。
蓉大爺聽著心裡好一陣暖和。嘿嘿笑起來,瞧著小丫頭愈發精緻出挑的模樣,瞧著那上下兩瓣粉嫩的薄唇,輕嘗一口。無恥道「賞你的。」
小雀兒抿一下雙唇回味,笑道「謝大爺賞賜。」
「忙你的去罷。」
蓉大爺隨口支開,等小雀兒退出了房間,他方收起了笑容。面著鏡子輕輕整理了身上衣裳,也不帶任何丫鬟跟隨,獨自出了房間院子往會芳園去。
等蓉大爺離開,小雀兒才又出現在院子裡。神情複雜望著剛剛蓉大爺離開的地方,思忖片刻後,似笑非笑嘆一聲「真想永遠留在大爺身邊。」
這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又鑽進旁邊的廂房尋了一個包裹出來,挑出藥引子塞進懷裡。
那邊,獨自穿過會芳園的蓉大爺亦苦惱著。最近小雀兒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人也變得古怪起來。他唯一能猜到的便是小雀兒想念平安州的那位白尊夫人了。
只是……
如何才能兩全其美,甚至一箭三雕了?
江南要真正的變天了,平安州也要變了。讓小丫頭回去罷,那個李三娘也不在神京了,小丫頭聖教佛母的身份影響不了寧國府。
「真有點捨不得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姑娘離開。」
蓉大爺胡思亂想著,才穿了會芳園從大觀園東邊角門進去,便有一丫鬟在那裡早早等著。待見了蓉大爺進門,丫鬟忙道「小蓉大爺終於來了,快隨奴婢往這邊走罷。」
蓉大爺打量一下,這丫鬟也算是眼熟的。只是並不乃寶釵的身邊人,蓉大爺知道寶釵身邊常帶鶯兒出行,偶爾也會領著鶯兒與文杏同行。只是眼前的這個,在薛姨媽身邊見得更多。
蓉大爺狐疑問道「是姨太太召我嗎?」
丫鬟回笑道「小蓉大爺貴人多忘事,是哪個邀您來的,您難不成還忘了?」
「哦!她在哪了?」
「小蓉大爺往這裡走。中秋時曉得凸碧堂的山腳下那凹晶館也是一處極妙的地方,真在凹晶館內賞著溪水溪客釣溪魚。」
「釣魚?還真是有不小的雅興。」蓉大爺款款回了一句,臉上笑容卻變得玩味起來。寶釵這妮子今天玩什麼花樣?
賞著溪水溪客?他是不信的。
凹晶館那邊有個屁的蓮花,怎麼賞溪客。
而且這個時節,也不是最好看蓮花的時間,都成蓮子蓮蓬了。就算能瞧得幾朵花,旁邊乾枯敗掉的蓮葉也夠煞風景。
至於釣魚,寶釵也沒那雅興。讓寶釵去釣魚,她只能在一邊興致缺缺地打瞌睡。
釣魚的事兒,像黛玉和探春能做的。
蓉哥兒暗暗笑兩聲,隨在薛家丫鬟的身後沿著山腳朝凹晶館過去。這條道,蓉哥兒在幾日前也曾走過,那日中秋賞月便是在東面山上的嘉蔭堂和凸碧堂。
凸碧堂、嘉蔭堂、凹晶館也算是一組的建築,不過是一個凹晶館位於山腳臨著水,嘉蔭、凸碧連著上了山,一個山角一個山巔。就連起名,山下臨水的凹,山巔招月的凸,也是上下呼應。
兩人走了一會兒,便到山腳下一處左右抱山的窪地。
窪上有著一組樓,便是凹晶溪館。
蓉大爺走近過去,只見凹晶溪館一面種著一群柳,長長柳條垂在溪面,溪下魚群繞著柳枝倒影嬉戲。
款款步入館中,內院裡種著幾株樹,卻不見人影。丫鬟指了指裡面開著的門,小聲道「人在裡面,小蓉大爺進去罷。」
奇奇怪怪。
蓉哥兒搖了搖腦袋,只好往凹晶溪館內走。到房屋大門外再回頭時,卻發現那丫鬟跑凹晶溪館院子大門外去了。
谷芕<spa> 他伸著腦袋張望一眼,裡面沒見著人影。倒是看見這房裡空蕩蕩的,寬敞的很。旁邊似乎還有兩個房間,與當前的房間相通著。
狐疑著進去,掃了幾眼。正疑惑時,終於在溪館的一面見著了人影,像是寶釵的背影。她坐在凳椅上,身邊還放著一個魚竿兒,魚竿伸出窗外正垂釣著。
這妮子還真在釣魚?
不過看樣子,好像睡著了。
蓉大爺輕輕喚了聲「寶姑姑?」
靠著椅子的女子聞聲稍有了動靜,像是從夢裡朦朧中清醒一般。蓉哥兒又對著背影喚一聲「寶姑姑?」
這會兒,蓉哥兒才見著女人從腰上取了手絹打呵欠。他不免暗笑,就知道寶釵這妮子不是釣魚的人,要寶釵來釣魚必睡著不可。
他看著那背影,頓時有了一個有趣主意,計算戲弄一下寶釵小妮子。悄悄走了過去,停在她的身後。猛然間伸出雙手捂住她的眼睛,幼稚如孩童般搞怪問道「猜猜我是誰?」
「蓉哥兒?」
「……」一下就猜出來了,完全沒有體驗感。蓉哥兒聽著她稍受驚嚇的聲音,不計不成再生一計,笑道「恭喜你,猜對你,接下來是獎勵環節。」
蓉哥兒用蒙著她眼睛的雙手順勢下滑,熟練尋著一處溫暖,嘿嘿道「等久了吧。」
「蓉哥兒……」
蓉哥兒正笑著,只覺雙手被人推開,便立即在熟練探了上去。詫異間,卻見著她回頭過來。
蓉哥兒傻住了,完全不敢相信。
為了驗證真假,雙手應激反應下那麼一掐,卻惹來女人一陣羞怒。
蓉哥兒訕訕縮回雙手,尷尬道「薛……姨太太?怎麼會在這兒。」
兩輩子沒遇上過這麼尷尬的事情了,戲錯了人,這可是真的糟糕了。蓉哥兒怎麼也想不明白,兩人的背影怎就這麼像,甚至……
害得自己一下沒分辨出來,要命啊。
誰能想到是薛姨媽。
蓉哥兒欲哭無淚,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可是寶釵的親生母親啊,操,自己做了什麼了。
他只看著薛姨媽的臉面紅著、眼裡火著。
一時腦經轉得飛快,忙道「姨太太好雅興,我一時走錯了地,便不打攪姨太太的雅興了。」
走,趕緊走。
尷尬的事情,用時間去沖淡最好。其他的,什麼都沒用。
到底身份不一樣,越解釋越狡辯,越會讓兩人都不自在。
逃避,有時候也是個極其好的法子。
媽媽呀,這時候不走,自己可能等下就要被薛姨媽沉屍溪澗了。
「站住。」
不,我不站住。打死也不站住,不……是站住就可能被打死。蓉哥兒當作沒聽道,一味的朝外面走。
薛姨媽氣得咬牙,哼道「蓉哥兒要想繼續和寶釵來往,便留下來好好說話。」
嗯?
薛姨媽在威脅我。
我……這威脅還挺有用的。蓉哥兒訕訕轉過頭來,討好笑道「姨太太說什麼見外的話了,咱們兩家可還有經營合作,怎能不來往了。」
薛姨媽本就不是個易怒易燥的,前面那一下也是因為羞臊和難為情才無奈發作。這會直接說起蓉哥兒和寶丫頭的關係來,面色倒也顯得相較隨和可親。
她道「坐著說話罷。」
蓉哥兒哪裡好拒絕,遠遠坐下。明知故問道「今兒是姨太太特意邀我來的麼?」
「不差丫鬟叫蓉哥兒過來,蓉哥兒這會都進蘅蕪苑了吧。」薛姨媽神色變兩下,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竟被眼前這傢伙給哄騙了,再祥和的人也不免生出氣來。質問道「蓉哥兒打算以後如何待我家丫頭?」
「這個……」這個實在不敢說,要薛家的嫡女做外室、做外房。不僅薛家的人會拿刀打過來,連其他薛家的親戚都不會同意吧。
蓉哥兒支支吾吾的樣子,讓薛姨媽這個女方的母親十分不滿。問道「你和丫頭到哪一步……」
才問,她便覺得不合適。想著那日丫頭和蓉哥兒倚霞閣待了許久,甚至兩人出來後還都精心梳洗過。又想著剛剛蓉哥兒將自己背影錯認成了丫頭,結果這混小子一過來就探手亂抓。
能見面就這般沒規矩,兩人之間怕是早有了更深層的交流。
薛姨媽只覺又氣又怨又悲,多好的丫頭、多好的閨女怎就攤上了蓉哥兒。王家的內侄女也和他有著關係了,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我和寶姑姑已經私定終身。」蓉哥兒知道騙不過,只好如此回她。
「還知道叫姑姑,往後你們必得斷了關係。」薛姨媽愈想愈傷心,又帶著一股怒說道「不然,我去老太太那裡、去你家太太那裡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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