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被壓抑許久的賈璉借著酒氣一股腦說了許多,喋喋不休的話落入蓉哥兒耳中,卻也只聽懂些隻言片語。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蓉哥兒扶著他在羅漢床上休息,沒多少時間二叔入睡過去。
賈蓉見他樣子,心裡百感交集。
出房後,見王熙鳳帶平兒過來,問:「沒鬧了?」
蓉哥兒點頭,方才從璉二叔嘴裡的聽了模糊意思,大概賈璉心裡也一直在懷疑他與鳳姐兒的關係。道:「已然睡下,醒後還不知怎麼鬧騰。」
鳳姐兒進房瞥了羅漢床上的璉二爺一眼,回身道:「我便是陰司地府也不怕,還怕他鬧不成?他又不傻,自然懂得維護體面名聲。等他醒了,我還要找他算賬了。」
「算什麼賬?」蓉哥兒疑惑問道,他在內心多少還有些對不住賈璉的意思,聽了鳳姐兒這話。怕這妮子事情做太過。
「你覺愧對於他?」鳳姐兒冷笑一聲,放下帘子出來,反問道:「他偷赦老爺的姨娘,可覺愧對過赦老爺?他還是赦老爺的親兒子了。府里多少媳婦和他沒點舊事?那些管事的男僕當真就不清楚?更不說府里那些年輕的丫鬟小廝們,真要清查,不知多少和他有舊的。」
聽得賈蓉也是大跌眼鏡,賈璉這隻泰迪的戰力不是一般的兇猛啊。
鳳姐兒又道:「你要真覺心中不舒服,乾脆斷了乾淨。他在外是情情愛愛到處是相好的,我也不懂情與愛,只當是被野狗肏了。」
「……」蓉哥兒攬上生氣的王熙鳳。手上安撫,嘴上安慰,小聲道:「二叔還在隔壁屋子睡著了,這些話也不怕被他聽了去。我要是野狗,你又成什麼了?」
王熙鳳入落蓉哥兒懷中,又聽賈璉再隔壁。反而的內心有了種特別的感覺,輕聲哼道:「他在又如何?你是什麼,心裡還不清楚?讓你躲著薛家的遠點,什麼時候又攪到她身邊去了。」
「哪……里攪她身邊去了。」
「前夜我讓平兒過來,被你打發走了。昨兒以為你會去那邊院子裡,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影。若不是領了平兒過來,還不見不到你和她密謀的樣子。」王熙鳳冷笑道,「今兒這小蹄子還在我面前裝傻!」
昨夜王熙鳳來過?
蓉哥兒朝平兒看去,只見平兒也噘嘴。
賈蓉可以想像得到那場面。自己在房裡抱著寶釵上下其手,外面鳳姐兒帶平兒怒目而視。
他只覺背脊發涼。
平兒道:「大爺不像是個侍衛,倒像是錦衣司的人,將咱們瞞得辛苦。竟一點風聲也沒透露,要不是昨夜奶奶執意要來,不知哪天才能知曉大爺與寶姑娘的關係。」
王熙鳳被蓉哥兒抱得緊,扭頭也瞪了平兒一眼,罵道:「只會為爺們打馬虎眼的浪蹄子,少在面前裝蒜,他和寶釵的事情別說你一點也不知。你維護著他們,等到哪天那小蹄子騎咱們頭上來,能得到什麼好?」
平兒被罵了聲,也不再作聲,委屈地看向蓉大爺。
這妮子完全不看場合,不知隔牆有耳的道理。蓉哥兒拉著鳳姐兒出去,小聲道:「昨兒的事情,我是能解釋的。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與寶姑姑是在設計新款的衣裳。」
鳳姐兒推開賈蓉,冷笑道:「喲,我們家小蓉大爺什麼時候成製衣大師了。我看朝廷應該讓小蓉大爺擔任南省織造才對。」
這妮子不信啊!
蓉哥兒只能拉著鳳姐兒到臨水的軒樓去。
「放開,自己會走。在園子裡拉拉扯扯像什麼話。」王熙鳳毫不領情的甩開賈蓉的手,領上平兒……準確的說,王熙鳳在後面小聲教訓著平兒,只是賈蓉每停下腳步想要聽個真切就被鳳姐兒呵斥過去。
至軒中。
蓉哥兒拿了圖紙給鳳姐兒瞧,解釋道:「就是這些咯,有我改進的裙袍,也有日常內里穿著的小衣。」
王熙鳳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只是拿著其中一張紙發愣,詢問平兒紙上的幾行小字寫的什麼。
平兒湊來一瞧,臉色頓時紅了。
上面寫著什麼托胸、背帶之類,又見圖上畫的小衣裳,便也懂了衣裳用途。咬著下唇幽怨看蓉大爺一眼,小聲在奶奶耳邊解釋幾句。
蓉哥兒心感不妙,果然鳳姐兒神色更不同了。連忙道:「鳳兒莫想歪了,這衣裳看著婬邪,實則是專門為鳳兒設計的。」
王熙鳳冷笑一聲,「為我設計的?是為你寶姑姑設計的吧,能夠托她那一雙玩意。難怪的有了尺子還不夠,還得用手去丈量,原來這便是你設計的衣裳。」
這妮子昨夜看了多少?竟然把自己摸……量寶釵尺寸的事情都知道了。幸好,鳳姐兒昨夜沒衝進來。
蓉哥兒訕訕笑道:「精益求精,我也是秉承工匠之心。」
「呸!」
王熙鳳思忖片刻,道:「今夜她還會過來罷?」
「額……」蓉哥兒撓頭道:「應該會吧。」
王熙鳳心裡更酸,如是打翻了醋罐子。刻薄道:「難怪上次與我說什麼喜歡新拋棄舊之類的話,原來還有這一層意思。我在你心裡沒了新鮮感,所以明知我住的地方,夜裡也不願過來了。是有了寶釵小蹄子這樣的新人,哪裡記得住人家這舊人。」
瞧這話說的,哎喲……蓉哥兒聽著都覺得牙齒發酸。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的好鳳姐。這兩日都有事情,加之寶姑姑又過來設計衣裳,哪裡走得開。你不是讓我好生歇息,別在夜裡著涼嘛。」
鳳姐兒不聽他解釋,哼道:「今兒晚上我也不走了,倒要認真瞧瞧,你們在這房裡弄什麼鬼。」
「額……」
蓉哥兒暗笑,有你在這裡,自己當然什麼也不會做。道:「我怎是弄鬼的人,今兒後晌還沒吃了,哪裡現在就計算夜裡的事情。」
「夜裡不來,白天動什麼手腳。」王熙鳳扯開身上的手,眼裡卻顯笑意,要平兒到外面守著去。
蓉哥兒嘿笑一聲,也讓平兒守一守。鳳姐兒這妮子明明是她在扭腰,卻要說是蓉哥兒動手,這女人啊……
平兒無奈瞧這對狗男女一眼,只好走出去,片刻後又連忙回來。見蓉大爺的手已經進了奶奶衣裳,急切道:「寶姑娘、林姑娘過來了。」
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蓉哥兒與鳳姐兒對視一眼,摸摸提上衣裳裙褲。回了前廳,裝模作樣落座椅上。
不一會兒,便聽了外面盈盈笑聲。一眾人兒進來,瞬間填滿了整個屋子。蓉哥兒像是置身百花叢中,周圍的繞一群彩蝶飛鳥。
蓉哥兒與王熙鳳都是正經的成年人,到這年紀體會了情愛便易有需求。這也是為什麼深居後宅的奶奶們,最容易被人猜忌。儘管如此,有一部分不得寵的姨娘們便容易鬧出『人命』來,有的是同府的老爺的兄弟侄子們,有的甚至趁著去寺廟上香時與和尚道人勾搭。
被饒了興致的王熙鳳獨板著臉兒,極不待見寶釵,與黛玉聊上幾句便帶著平兒離開。
後晌,天晴。
「江南的雨終於停了!」蓉哥兒仰頭望天,問道:「洪澤湖如今是個怎樣情況?」
「你還有心思擔心那裡?」段玉笑一聲,拍了拍自己衣裳里的東西,道:「洪澤湖水位下降不少,被炸開的口子,已經在填堵了。短時間內難再危及周邊地區,蓉哥兒還是少想那裡的事情,有河道、水田兩個衙門在善後。」
「如此便好,高郵湖雖寬卻不夠深,通往長江的幾道水勢又較緩,河道也不寬敞。若是洪澤湖之水源源不斷匯入高郵湖中,揚州可就要受難了。」蓉哥兒笑一聲,問:「十三爺回了沒?」
「泗水、樂馬也開泄了口子。幾日內怕是回不來,蓉哥兒也不用擔心。有渃哥兒及兩千三河營駐軍在,揚州城裡翻不出浪來。」
怎麼能不擔心啊。蓉哥兒無奈道:「玉大哥可瞧了冊子裡記載的內容,可不單單是鹽運司衙門的事情,整個揚州城所有官差幾乎都牽扯在內。揚州府守備可有幾百兵,衝殺進林府,誰都擋不住。」
段玉笑一聲,「守備那麼傻,他要衝府就是謀逆,不是誰都有那膽子。除了渃哥兒手裡的三河營,錦衣司也在城內協助。管他是幾品的文官武官,哪個敢動,全會被當場綁了去。」
「當真可以放心?」
「當然。」
「那我能在揚州城逛逛嗎?」
「不能。」段玉掐斷了蓉哥兒的幻想,「只能保證揚州官員不能作亂,卻算計不了鹽場、總商、鹽幫這些人會不會報復!蓉哥兒還是在林府多呆幾日罷,揚州沒什麼好逛的。」
賈蓉瞥了一眼段玉臉上春意,要不是這傢伙滿身的胭脂味道,蓉哥兒差點就信了。悶聲道:「你也不怕人舉報了你,當值時間也去逛青樓。」
段玉傲然道:「哪個敢舉報咱,咱可是奉命逛青樓,為了查證去的。」
「還有這好事?」
「揚州是鹽課、茶課重地,漕運也發達。因此造就了揚州不少富商,這些人家日進千金,總得有個花錢的地。所以揚州煙花風月極盛,咱過去也是調查此等風月地有無違令事件。」
段玉很不要臉的說道。
令蓉哥兒刷新對這貨的認知,不要臉的功夫,竟比誰都學得快。賈蓉又打聽了關於神京的消息,聽了最近府里無異事,也放寬心來。
林家想段玉在府里吃了後晌,這貨也沒留下,急著送身上東西去十三爺那。
賈蓉也沒強求。
薛蟠也隨著段玉一同離開,他在林府里本來有個伴的,偏偏賈璉兩日沒回,今兒回來也是喝得大嘴。深覺無趣的薛蟠也不想再待下去,本來還想著帶寶釵回去,卻被拒絕了。
蓉哥兒回了軒樓里,還記得薛蟠離開前看自己的眼神。很怪異的眼神,仿佛是他欠了薛蟠一大筆銀子似的。
明明欠錢的是璉二叔,怎麼用這樣眼神瞧人。蓉哥兒是怎麼也想不通,休息片刻,天色尚早時王熙鳳獨身到了軒樓里來。
「怎來得這麼早?」
鳳姐兒翻了個白眼,哼道:「我是來堵那小蹄子的,早不早,不干你半點事情。」
「堵寶姑姑?」
「除了她還能有誰?」鳳姐兒走進蓉哥兒的內室,左右打量了眼,選了這床。靴子也未換下跳上床去,拉下帷幔將床上遮個嚴實。
「這又作甚?待會要有他人過來,見了你躺這裡,反是說不清了。」蓉哥兒掀起帷幔,見床上鳳姐兒正安然躺下,臉上還待著淡淡淺笑。
她道:「我在這裡休息片刻也不行?難不成今夜除了小蹄子過來,還有其他人?」
賈蓉還想勸她,又見鳳姐兒妙曼身姿勾起淡淡笑容。這妮子不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可怪不得我。
兩人嬉鬧間,外面卻有了聲音。
「是璉二叔過來了!」蓉哥兒心裡一驚,這傢伙後晌飯也沒吃,怎麼跑這裡來了。
王熙鳳雖然嘴上說這不怕,神色間也閃過慌張,小聲道:「趕緊打發他離開。」
蓉哥兒拉上帷幔,急忙出去。見賈璉樣子,顯然才剛剛睡醒。賈蓉疑惑問道:「二叔怎麼來了?」
賈璉面露尷尬之色,乾笑一聲。道:「今兒起來得晚,沒想蟠兄弟已經離開了。我計算著尋他的,如今只好求到蓉哥兒這來。我在揚州城裡有一門營生,如今手上短了銀子,想從蓉哥兒這裡挪使點。」
要說賈璉也是個妙人,什麼營生,只怕是藉口罷。在神京時兩人偶有相處,也知這位二叔手段。對付女子,向來利誘,沒少送金貴財物出去。再哄上幾口,那些女子少有不落賈璉之手的。
蓉哥兒問:「需要多少銀子?我手裡也無多少現銀,若是要得緊急,可拿幾張錢票到城裡錢莊兌換。」
賈璉道:「一二百兩即可。」
一二百兩,不是小數目啊。蓉哥兒微微皺眉,難怪這傢伙到揚州半年花了八千多兩銀子,這麼個花法,再多錢也不夠啊。
「按說一家人,幾百兩的事情,挪去使用也不算事。只是二叔在揚州,花這麼多錢在女人身上。等回了神京如何同家裡太太老爺們交代?」
賈璉愣一會兒,道:「蓉哥兒不願借便算了,我找姑老爺去。」
「二叔!」
「別拉我。」賈璉哼道,「那夜叉拿了萬兩銀子交你經營,你卻百兩也不肯借我。到底你和她是串通一氣的,別忘了我們都姓賈,她姓的是王。」
都已經說到這份上,蓉哥兒也只好摸了幾個銀裸子給賈璉。道:「今兒快入夜了,二叔明兒再出去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