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畢竟掌握著榮國府內宅的所有事情,與趙姨娘的分量不可同日而語也,家僕自然害怕,一個個放下手中的東西。
賈赦皺著眉頭,朝著王熙鳳看去。
但見除了王熙鳳外,還有家中三個姑娘,以及林黛玉,薛寶釵。
本不欲多言的賈赦只得耐心解釋道:「環哥似乎在木蘭秋闈惹下了大麻煩,錦衣衛要上門,我們不得已,只能將環哥的東西先拿出去。」
「告訴老太太,沒什麼事!!」
賈赦親自開口,王熙鳳自然不敢反駁。
何況她還聽到賈環在木蘭秋闈出事了,更加不敢多問。
身旁的探春,迎春,黛玉,寶釵,惜春五女也都臉上露出一抹震驚。
本來只是聽說趙姨娘這邊有事,特意來瞧瞧,看能否幫襯一把,哪裡想到事情如此之大。
都惹來了錦衣衛。
她們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也知道錦衣衛的兇殘。
惹上這些人,豈能有好果子吃?
幾女美眸中均都閃爍著別樣的擔憂。
見此,王熙鳳趕忙開口:「幾位妹妹,事情還不太清楚,咱們在這裡也無用,且先回去,等候前面消息,再說。」
「想來環兄弟機智過人,這其中定有誤會。」
趙姨娘如同抓住最後的稻草:「對對對,這是誤會,誤會.......」
眾女雖知道王熙鳳乃是寬慰的話,可看著趙姨娘滿臉擔憂,甚至精神都極為緊張,不忍多說,紛紛附和:「那咱們先回去,這裡交給大老爺處理。」
幾女陪著趙姨娘,離開此院落,自不必多說。
榮國府,大門口。
十餘個身著魚龍服,腰跨繡春刀的錦衣衛分列而戰。
為首之人魚龍服略微不同,正是錦衣衛千戶孫青山。
賈政,賈珍一出門,見到這一幕,心中一咯噔,配笑著上前:「見過孫千戶。」
「敢問今日前來我賈家,有何貴幹?」
孫青山看了一眼賈珍,沒說話,當看向一旁的賈政:「賈大人也在家中,有所驚擾,莫要怪罪。」
這一前一後反差的對比,讓賈珍一肚子的疑惑。
賈政也有些受寵若驚,論起品階他與千戶相差不了多少。
可論起權力,那可就差的太多了。
錦衣衛千戶僅次於幾個指揮使,只要出了京都,便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就是地方大員也不敢輕慢。
沒想到對於自己竟然如此客氣,難道不是來找麻煩的?
可賈珍說的清楚,因木蘭秋闈的事情來家中。
若賈環僅僅是得了賞,來的應該是宮中的太監,怎麼也輪不到錦衣衛。
一時之間陷入了疑惑。
一旁的賈珍見賈政許久未開口,生怕冷落了孫千戶,賠笑道:「不知孫千戶今日前來有什麼事情?」
「可有公幹?」
賈政也看向孫千戶,雖沒有開口,可眼中的疑惑已經說明了一切。
孫千戶清了清嗓子,打起了官腔:「自然是有公幹,否則怎會來此?」
「不過此事須得等賈公子回來,方可進行。」
「哪個賈公子?」
孫千戶道:「自然是賈三公子了!」
「旁人與我們錦衣衛何干?」
賈政心中一糾:「可是我那小兒子犯了什麼錯?」
「只是.........」
話還沒有說完,大街口熟悉的聲音響起:「父親,您怎麼出來了?」
「難道是專門來迎接孩兒的?」
說話的自然就是剛剛趕到的賈環。
他深知錦衣衛前來的緣故,自然不會驚訝。
見賈政似乎臉色不善,故意開口打趣道。
他一開口,賈政還沒開口,一旁的賈珍冷哼道:「環哥,還不快過來跪地認錯?」
「你再外面到底幹了什麼?」
「怎惹得錦衣衛前來?」
「我身為賈氏的族長,對於那些違背族規,作奸犯科之輩,可有將其剔除家譜的權利。」
「快快如實交代!!」
一番斷喝,讓賈政眉頭凝成了一條線,不過他去沒法開口反駁。
因為賈珍作為賈家族長確實有這個權利。
一旁的孫千戶一愣,顯然沒想到賈珍如此張狂。
他可是清楚眼前賈環幹的事情,救駕之功,那簡直可以說的上簡在帝心。
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本來一個百戶冊封根本不值得他跑一趟,可為了與這個新貴攀上交情,這才故意走一趟。
為了讓賈環有面子,更帶出來了一隊人。
沒想到賈家之人竟然如此對待賈環。
若是旁人呵斥,他早就命人先將對方給鎖了,之後再說。
可賈珍畢竟是賈環家中自己人,如何處置,他倒是不好插手。
目光看向賈環,正要開口。
賈環一個目光將其打斷,饒有興趣的看著賈珍:「是誰告訴珍大哥,我幹了作奸犯科的事情?」
賈珍沒想到錦衣衛都找上門來,賈環還如此嘴硬。
冷笑幾聲:「孫千戶已經來了,還用得著你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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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千戶,實不相瞞,賈環早在木蘭秋闈之前,已經獨自在府外居住。」
「因此他的一切所為,我賈家根本不知道。」
「有什麼責罰,與我們也全然沒有關係!」
「請孫千戶明鑑!!」
一面說著,一面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悄無聲息的塞到孫千戶手中。
孫千戶這才明白過來,感情一切的問題竟然在他身上。
頓時哭笑不得,目光看向賈環,眼中滿是歉意。
賈環朝著其使了個眼色,走進賈珍:「珍大哥,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亂吃飯沒事,可亂說話,可能會死人!」
「我什麼時候搬出榮國府了?」
賈珍厲聲道:「自然是早早搬出!」
「因此你的任何事情,與我們無關!!」
賈環一怔,隨即眉頭緊鎖:「你們將我的東西都給移出去了?」
「什麼時候事情!」
此刻的賈環沒有心情戲弄賈珍。
如果他們早將自己東西搬走,那後宅中的姐姐妹妹,房中的丫鬟還不擔心死?
若她們有個意外,賈環可真要心疼死。
賈珍冷哼道:「你糊塗了吧!」
「你早就出了榮國府,難道忘記了?」
賈政臉色複雜的看著賈環,猶豫了下,朝著孫千戶道:「孫千戶,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麼錯,還請言明?」
「不管如何,他是我兒子,我這個父親願意為他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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