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魁挺拔的身影這時才從門外跨進來,渾身散發著陰寒之氣,似乎還有雪花伴隨他的腳步飄灑在空中。
丘平咚的一下單膝跪地道:「陛下。」
雲情悅這才後知後覺,丘平對南風魁的稱呼是「陛下」。
好吧,城主就是國主,沒毛病。
想想也是,夜輪城的勢力那麼龐大,又囤積了巨額的財富,哪個國主能夠容忍得了自己的管轄下,有人能挑戰他的天子威嚴的?
「自己下去領罰。」
「是。」
聽這一對主僕面無表情的對答,雲情悅忍不住道:「是我把他催眠了,他也是受害者。」
「修為不夠,反被利用。」
南風魁這句話,算是給了她解釋。
隨後他便轉身,走了幾步,見雲情悅沒有動,才說:「跟上。」
不知道他要去哪,剛知道了自己的身體或許已經被他們相中,雲情悅再見到南風魁,就沒有那麼放鬆隨意了。
於是,雲情悅自從被劫來之後,第一次出了那個軟禁她的地方。
出了傳送陣,雲情悅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在一片星空中,很漂亮的地方。
她邊走邊看,慢慢地,那掛滿星星的天幕變成了隧道,在隧道的盡頭,有一個光亮口。
雲情悅再回過頭去,他們出來的地方,也變成了一個亮點,只是卻是和滿天的星輝一起,已經分辨不出在哪裡了。
「那些星星里,也是有無數個給我待的那樣子的地方嗎?」
「撕裂空間本就不易,何況我也不是封印師,沒那麼大能耐。」
不是封印師,卻能造出小世界來,即使南風魁嘴上這麼說,雲情悅還是覺得他的實力恐怕還在無得和白隱之上。
從那個出口再走出來,就到了一個雲情悅並不陌生的地方,是南風魁放置天幻晶石的那個房間。
不過在上次擺放晶石的書桌上,卻看不到天幻晶石的影子。
南風魁沒有再走,而是去到那面能映出夜金輪個個角落的光牆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在裡面賭博的人,各色各樣的姿態。
雲情悅看著那面堪比監控錄像還要清晰的光牆,細看之下,臉色卻是凝重了起來。
細看之下,整個夜金輪都沉浸在一股暗灰色的蒙濛霧氣之下,與它表面上的金光閃耀截然不同。
那些沉迷在各種博彩遊戲中的人,全都被籠罩在那層霧氣之下。
確切地說,應該是那些人發散出來的七情六慾被釋放出來之後,轉化成煞氣,又將那些人給籠罩其下。
整個夜金輪,就是在這樣的循環之下。
南風魁肯定在夜金輪下面埋了什麼,把這裡變成極陰之地,才會產生那麼多的煞氣。
但是她來的時候,在夜金輪里,她並沒有感覺到異常。難道那時候的她,也是被金錢給沖昏了頭腦,對自己身處在極陰之地都不自知?
雲情悅反省了下,確定那時候確實是沒有煞氣的,那便只能是她走之後,南風魁才做的手腳。
當時她初到夜金輪的時候,就覺得這裡有些奇怪,卻又找不出哪裡奇怪。
現在站在上面居高臨下,她終於看出來了,夜金輪那些賭桌擺放的位置,分明就是一個地水困卦,這裡的人又不斷輸出負能量,再加上極陰之地,這分明就是為離魂十煞陣準備的。
「丘平都說了些什麼?」
雲情悅一不留意就想得出神,被南風魁這話給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我十問他九不知。」
雲情悅半真半假地說,反正南風魁也不可能知道。
南風魁半晌沒有說話,久到雲情悅認為他不會說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侍衛一進來,見到有人在,看了南風魁一眼,南風魁示意他只說,那侍衛才報告說:「古老先生說有重大發現,請您過去一趟。」
南風魁看了下雲情悅,便說:「一起走吧!」
於是,雲情悅就被稀里糊塗地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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