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情悅為阿含擔憂時,阿含神情淡然地開口道:「我估摸著師姐沒那麼快到,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師姐可是去見過師尊了?」
「那是自然,師尊說你重傷未愈,還讓我與你分擔些宮務,師尊對師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
「師姐剛回來,師尊就讓你幫我,看來師姐還是一如既往受師尊重視。」
雲情悅細聽阿含的話,不禁為這貨綿里藏針的功夫豎了個大拇指。
要說人家被寒宮玉重視,但卻還是要輔助他,也就是說再怎麼重視,還是在他之下。
那些弟子說兩人不對付,這會兒阿含一開口就扎人心,果然是做過功課的。
再看泠冉冉,卻見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阿含,如果不是她都看不出阿含臉上的破綻,她都要擔心泠冉冉再這麼看下去,就看出了面前的,是個冒牌貨。
「既然如此,那師姐便幫忙協調那些外來的人,師姐在外行走這麼久,對那些門派肯定比我熟悉,一定能安排妥當。」
「師弟倒是會安排,難怪能這麼清閒。」
「我也就是忙裡偷閒,讓師姐見笑了。」
阿含說著,咳了兩聲,才繼續說道:「地方我已經都讓人事先打理過了,到時缺什麼再補就是,具體我也都安排了弟子負責,問題都不大,師姐不用擔心離開宮裡太久,會生疏。」
被人說自己像甩手掌柜,轉頭就說自己把大部分事情都搞定了,讓泠冉冉要挑刺都不好開口。
雲情悅覺得阿含這業務能力,難怪當初王府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
「師弟這話就見外了,就算我離開再久,這裡始終是我師門,我即使閉著眼睛,也知道怎麼走。」
「倒是許久不見大伙兒,今晚師弟師妹們要給我接風,我本來還想著師弟可能貴人事忙,無暇參加,但現在看來,師弟今晚應該可以準時出席了。」
說定了時間,泠冉冉頭也不回地走了,臨走前,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下雲情悅。
泠冉冉這個時候回來,是有意聖女的名位?還是寒雪宮第一弟子的管事權?還是覬覦冰海蜃樓裡面的東西?亦或是都有?
但不管是哪種,對面前這位或多或少都是有影響。
只是雲情悅抬眼看去,阿含依然雲淡風輕地品著茶,對於泠冉冉的到來,似乎絲毫未放在心上。
雲情悅也沒說什麼,只是在被要求跟他一同去參加接風宴時表示了不滿。
「婢子覺得婢子更適合替公子守著庭院,把周圍擺弄整理好,公子住起來才更舒坦。」
雲情悅邊說邊走,沒留意前面的阿含突然停下來,整個人給撞了上去。
(#`O′)「你怎麼這樣,突然停下來。」
見阿含轉身低頭看著她,為了避免他馥郁的香氣離她太近,雲情悅往後退了兩步。
誰知她一退,阿含就前進,她再退,他就再進。
沒幾步,她就退到一個角落裡,後背抵著石頭。
阿含眉頭微皺,一把將她拉上前,道:「你退什麼?這裡的石頭都比別處的冷,貼上去作甚?」
見他一臉不認同,雲情悅心裡吐槽:還不是你走得太近,怕被你熏到了。
「婢子不怕冷,只是……」
「只是什麼?」
在阿含灩瀲的眸光中,雲情悅腦袋一熱,道:「婢子不想對公子想入非非,畢竟色令智昏,因此婢子覺得需要保持距離。」
「貼身伺候的意思,需要我再幫你溫習下嗎?」
(⊙x⊙;)想到昨晚的更衣伺候,雲情悅果斷地回道:「不需要。」
「很好,只要你辦事得力,本公子不介意你的垂涎,畢竟,這麼誘人,我也有責任。不過怎麼舒坦不是你覺得,而是我覺得。」
阿含說完,在雲情悅還沒反應過來時,放開她轉身就走。
香味突然淡去,雲情悅悄悄舒了口氣,只是回過味來,她覺得自己又在自我犧牲,成全那廝的自我感覺良好。
感慨要讓那傢伙重拾信心,她也是蠻拼的。
兩人一走,在雲情悅方才靠著的岩石之上,出現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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