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閥族的這個青銅陣,已經因為歲月的侵蝕,而變成了一個廢墟,那得是一個什麼樣的時間,才能將青銅都給腐蝕的廢棄了。
這般叫它上古青銅陣,倒是名副其實。
見到紫夜垂眸不語,盧蟾以為她被震懾住了,當下極是得意道。
「我們閥族的青銅陣,和你們聖族的生命之源,都是天地神物,都是無法追溯起源的東西……在生命之源還存在的時候,咱們這兩族的祖輩,可沒少為這倆東西爭論呢……」
「爭論?」紫夜羽睫輕顫,掠過一道幽魅的弧度,斜睨而出:「這也是咱們的祖輩顯著沒事做……兩個都不知道時間歲月的死物,有什麼可爭的?」
「誰說不是呢!」盧蟾驀然揮手,不屑撇嘴:「管他是先有生命之源,還是先有青銅陣,還不都是一樣?反正都是上古留下來的東西,咱們這些後輩,跟著享福受用就成,何必非要爭個先有你,還是先有我的問題呢……」
紫夜方才的話語,只是波瀾不驚的應對,表面上似是說了什麼,其實什麼都沒說。
她壓根就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閥族的前輩和聖族的先祖,竟然閒著沒事做,真的討論這樣沒有結局的問題。
尼瑪,這個問題,就好比是在討論究竟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壓根就是一個無人可解的大謎團,永遠都不會爭辯出答案。
「這問題我也同意……」那名年輕的侍衛怯怯舉手:「當初就不該爭論這樣的問題,並且還升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抬手指向周圍:「你在,生命之源沒有了,這裡成了一片死地禁地……等到他們意識到一切都晚了時候,再做什麼也是無用了……就像咱們,還想要在這個不毛之地找到……」
「夠了!」鐵遊牧驀然一聲沉喝,鋒銳的目光瞬間怒視那名侍衛:「今天咱們聊得只是破天之門,至於別的……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給我閉嘴!要是再口無遮攔下去,就全都回去睡覺……咱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那名年輕的侍衛瞬間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忙灰溜溜的爬起來,頭也不回的溜向遠處。
盧蟾連忙哈哈一笑,算是的打破了嚴肅的僵局。
「是啊是啊,座下說的不錯,咱們今天就是要說說這破天之門,至於其他的,不關咱們的事,咱們也沒必要操心是不是?」
「就是就是……盧大哥,你還是仔細和我們說說這破天之門的事吧……」
「對啊,別扯別的那些有的沒的糊弄我們……」
「……」
侍衛們自覺岔開話題,免得鐵遊牧將他們轟回去睡覺。
這心中的疑惑沒解開,他們哪有心思睡覺啊。
「我那不是糊弄你們,是給你們說一下前奏……只有說了前奏,鋪好了情節,再說後面的事情,你們就能明白了……」
盧蟾鄙夷的眼眾人,不屑撇嘴。
「毛頭小子,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做虛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