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家軍的鐵規戒律之中,第一條就是這句話。
一天為兄弟,終生是弟兄。
紫家軍之所以能夠戰無不勝攻無不取,拼的,就是這種超越血脈親情的信念。
不論是不是在沙場,為兄弟兩肋插刀,生死與共,是他們最熱血的事情。
就算為此丟掉了性命,他們也在所不惜。
如今,原荃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帶走慕流煙,怎麼可能?
「呦……諸位這是好興致啊,一大早上就聊的這麼熱鬧?」紫夜嬉笑灼然的緩步而來,眼底卻是冷澈至極。
「紫少爺,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一下……」原荃上前一步,想要開口申述他和慕流煙的關係:「慕姑娘和我弟弟……」
「我知道啊,」紫夜一臉雲淡風輕:「她是你弟弟有媒妁之言的未婚妻嘛……」
「紫少爺知道就好……」原荃不由鬆了一口氣。
「但是關我屁事?」紫夜不屑譏笑隨之而起:「慕流煙如今已經是我紫家軍的人,想要在我紫家軍這裡動她……你覺得可能嗎?」
「紫少爺,你什麼意思?」原荃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這個紫夜,看樣子,擺明了是要橫插一腳了。
「意思就是說,若是你來這裡是關於慕流煙的事情,那麼你可以回去了……若是你是別的事情,咱們還是好兄弟……」
她的眸子暈開一層薄笑,看向閻羅:「是吧,閆少爺?」
「原兄,既然紫少爺這麼說了,你就算了吧……」原荃笑意盈盈的看嚮慕流煙:「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慕姑娘嫁入了原家,若是不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這樁婚事,倒是不如就此打住……」
原荃的眼角瞬間一縮,驀然看嚮慕流煙,後者倔強的眸子灼灼迎上他的目光。
「慕流煙,今日事情,暫且就此打住,但是我們之間,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此罷休。」
「那不就成了……」紫夜好哥們般大笑著重重拍上原荃的手臂:「不要讓別人的事情,影響我們兄弟間的感情嘛……走,咱們到無力說……我和你們說啊,過些日子,我紫家破土動工的日子,兩位可是要來喝酒的啊……」
「一定一定……」
「那是自然……」
看著三人哥倆好的向著客廳走去,單連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紫夜的背影。
「少爺什麼時候和他們稱兄道弟了?」
「關你什麼事?」
「看著彆扭……」
「彆扭個毛,你沒看到三個人都是面笑心不笑?假的……」
「所以才彆扭啊……」
「……」
……
對於紫夜來說,能在勞碌一天後舒坦的洗上一個水澡,在這個世界之中,已經算是奢侈了。
至於桑拿馬殺雞,那都是記憶之中的美好了。
想到按摩師那靈巧的雙手按壓在身上那種全身放鬆的感覺,紫夜不由更加覺得糾結。
這破地方,連個按摩的人都找不到。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遽然響起,瞬間衝散了紫夜的美好回憶,不由有些火大:「什麼人?」
「紫少爺,是我,挽月……」